这该死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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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厨房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散落一地,橱柜里的东西还在一股脑儿往外掉着。

神勇无比的沈大少,手长腿长,塞了这个,掉了那个,手忙脚乱地抢救着,却收效甚微,画面有些滑稽。

纪沉扶额,上前几步,接住一只半滚落的砂锅,往里一顶,阻止了它与他脑门的亲密接触,另一只手同时抬起,关上了橱柜,暂时中止了这场混乱。

沈默回头,这才发现,身后的纪沉居然还比他高出半个头,他眼皮一抖,思忖着,这人的身材是不是过于高大了些?原来,闻冲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你在干什么?”纪沉见他嘴边叼着一袋泡面,再结合四周的情况,有了个不敢相信的猜测。

“饿了,煮个面。”说完,他就去那片狼藉之中找锅去了。“阿姨今天请假了,不过来做饭。”他跨过几片碎瓷片,“要等她明天收拾了。”

纪沉阴沉着脸扫过战场一样的厨房,太阳穴刺痛不已,好烦躁!

于是,沈默回头找筷子的时候,发现纪沉已经蹲在地上开始收拾了。

沈默双眼微眯,抱胸而立,兴趣满满地观赏起来。

纪沉手脚麻利,没过多久,厨房跟重获新生般干净敞亮起来,沈默摸了摸下颌,他忽然想起闻冲以前说过,喜欢贤妻良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纪沉这边刚收拾完,那边又是“啪”的一声,他歪头去看,碎了只碗,横尸地上,四分五裂。

“我看煮面麻烦,打算直接泡来着。”沈麻烦源墨毫无心理障碍,伸手又去捞另一只碗。

“别动。”纪沉额角青筋直冒,他是真得受不了凌乱,有些抓狂。

在自己家被外人吼了的沈大少立刻有了情绪,正要开怼,却听对方淡淡说道:“我刚才看冰箱里有些菜,我来做饭,也要到午饭时间了。”

纪沉快速调节了情绪,补充道:“吃泡面没营养,也不怎么健康。”要摆正姿态,他们现在可是交易关系,这人是他的老板。

沈默一听他还会做饭,脸色好转,转手就扔了泡面,他昨天夜里空腹喝酒,本来胃里就烧得难受,有热乎饭菜吃,谁还吃泡面啊?他要求也不高,熟了就行。

“你先出去吧!”纪沉挽起袖子,开始洗菜,方才吐出了这句话,也是重点。

沈默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他饶了个圈,站到了外围,仍旧稀奇地看他动作。

“你这个年纪,会做家务的可不多啊!”沈默由衷地感叹,况且,从他熟练来看,还做地相当不错,沈默不说,是不想他骄傲。

“父母死得早,凡事都是自己来。”纪沉平静地说道,心中毫无波澜。

沈默自认很有绅士风度,不小心挑起了别人的伤疤,便下意识想要绕过去,他笑了笑,“你长了一张嫩歪歪的脸,性格怎么老气横秋的?听武子说,你刚满二十吧?”

纪沉炒菜的动作没停,闻言抬头看他,“嗯”了一声,又似乎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应该也是因为家庭原因吧!”

沈默牙疼地想,还特么绕不过去了!

灶台前烟气缭绕,纪沉的眸子显得雾蒙蒙的,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小了,沈默看着,脑子里蹦出一个词:可怜孩子!

然后他又自我吐槽,特么瞎想什么?

其实仔细观察纪沉这个脸型,棱角分明,侧颜立体,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再过上几年,长开了,脱了稚气,没准儿能是个霸总脸。

还特么瞎想,沈默甩了甩脑袋,就这么个穷小子,就算有了霸总脸,也没可能有霸总命。

浓郁的肉香钻进他的鼻孔,他忍不住深嗅一口,“做好了?”他盯着刚装盘的酱排骨,伸出了魔爪。

“等等。”纪辰成功拦截,“还没好。”

沈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却见他翻出小刀,几下功夫,用切剩下的胡萝卜,雕了朵小花,斜斜插在了排骨堆上,别说,神来之笔,普普通通的酱排骨,立马高档起来,还挺好看。

“可以啊!”沈默服了,为了讨好金主都上绝活了,很有心,他很满意。

纪沉把饭菜摆上桌,也有了些笑意,容颜立刻鲜活明艳起来,恰似一潭死水化作一汪春泉。

沈默啧啧感叹,是好看!难怪闻冲喜欢他。不过,比起自己,还是差点,他暗戳戳地想。

桌上一共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卖相极佳。沈默迫不及待地动了筷子,包了块肉进嘴,心里不住“卧槽”,太好吃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汁水满溢,口有余香。

他秒变实力干饭人,心道,又好看又会做饭,除了不会生孩子,完完全全符合闻冲的喜好啊!

纪沉并不知道对方埋头扒饭时复杂的心理动作,他只记得自己会做饭,但没想到做得这么好,毕竟他的脑子受过伤,记忆有些模糊。这一发现让他有些高兴,至少等他自由以后,他可以靠这门手艺安身立命。

沈默一肚子心思,满脑子都在想明天该让他做什么菜好呢?

他终于放下了碗筷,纪沉便开始收拾残局,拨弄间,盘中残留的一小块肉骨头掉到了桌上,纪沉索性用手拈起来,随手要丢进垃圾袋,手腕一紧。

沈默二话不说拖着他的手举到眼前,就着他的手叼过了肉骨头,灵活的舌头滑过他的指尖,湿湿软软。

纪沉如遭雷击,始作俑者却视若无睹,嘴里包着骨头,含糊不清地说道:“真浪费。”

纪沉僵直了脊背,转身去洗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沈默看着他的背影,再也不掩饰眼中的戏谑,真不经撩啊!难道闻冲还没有动过他?可真纯情啊!

纪沉耳边是哗哗水声,面对沈默三番五次的撩拨,他才发现身临其境的时候,比他原先设想的要难以忍受。

对他来说,谈不上接不接受,因为这是交易,是他需要付出的代价,说不上喜不喜欢,他从没想哪天会喜欢上一个人,更不要说男女性别,只是会措手不及。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喜欢这防不胜防的慌乱,无法掌控的感觉,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日头逐渐偏西,纪沉隐隐有些抗拒夜晚的降临。

好在沈默出去了,而这一走,就是一夜未归。

后来几天,倒也相安无事,沈默是个大忙人,虽然没什么正经事儿,但成日里花天酒地,已经够他折腾的了。

纪沉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到点做饭,回回都会按照他的要求,留下一份,以防他回来肚子饿,事实证明,不管他深夜几点回来都能空盘,纪沉不禁纳闷,他在外头都在干些什么,饭都吃不饱吗?

阿姨乐得轻松,饭不用做,钱不少拿。她很喜欢这个话不多,看起来很乖的男孩,多少有些母爱泛滥。

“小纪呀,你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阿姨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也多少了解些他家里的事情,替他惋惜的同时,也尝试着开导他,虽然她不知道,对方其实并不需要,“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大少爷是个好人,他从来不亏待跟过他的人。”

言谈之间,纪沉觉得阿姨对沈默的评价还是蛮不错的,他不否认,沈默也许是个好人,但也可以实锤,沈默是个渣男。

“大少爷对你不一样。”阿姨神叨叨地说:“我在这个家干了这些年活了,大少爷从来不留人过夜,不管是多晚,都会安排司机送走,你可是第一个在这里常住的。”她心中纳罕,没有说出来的是,纪沉还是她见过的沈默带回来的第一个男人。

纪沉认为,客观来说,沈默对他还是不错的,把他从蓝海那样的泥潭拉出来,又给他地方住,让他填饱肚子,当然,这一切都源于交易,既然是交易,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有了这样的觉悟,每到三更半夜,沈默钻进他被窝的时候,他多少没那么抗拒了。

“沈少,你不觉得有些热吗?”纪沉推不开他,他总是下狠劲拦腰抱着他,哪怕是睡着了,也不见松懈的迹象。可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处,尤其是纪沉被他逼到了墙角,手脚都舒展不开,额头都起了一层薄汗。

“你身上的味儿好闻。”沈默醉醺醺地答非所问,“薰衣草……”他嘟囔着。

沐浴露的气味吧?纪沉无奈地想,又推了几次,沈默竟然跨过一条腿,压在了他的身上,“别动。”金主阖着眼,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纪沉放弃抵抗,印象中,沈默就没哪天不喝醉的,酒精的气味熏得他头晕,不过他也庆幸,幸亏他总是醉得一塌糊涂,所以睡觉就只是睡觉。

他数着窗外那一方天空中的星星,也不知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恍若隔世,他无法想象浅眠的自己是怎么能够睡着的,这些天下来,终究还是适应了身边多了个人吗?这个想法让他惊出一身冷汗,这可怕的习惯。

沈默已经离开了,而他竟然亳无知觉。手机提示音响起,一条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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