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崩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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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没时间。

没空。

裴衍朝六皇子敷衍地摆了摆手,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老子着急去谈恋爱呢,没闲心搭理你。

可却被六皇子的一句话绊住了脚步。

“八弟好像对国师大人……不一般啊。”

裴衍退了回来,斜眼刺着笑面虎般的六皇子,蓦地轻笑出声:“我最喜欢喝酒了,六哥请的酒若不好喝,我可是会生气的。”

六皇子勾了勾唇:“我请的酒,八弟一定满意。”

裴衍心中冷笑。

不满意。

打爆你的狗头。

半小时后。

六王府。

美酒,小菜,美人儿,小曲。

美妙的味觉与视觉盛宴。

“八皇子,妾身给您斟酒。”

一美女蛇柔若无骨地依了上来,裴衍顺势揽住了美女蛇的腰,香了口美女蛇铺了三层胭脂的脸颊。

妈的。

要吐了。

喝过美女蛇递来的酒,裴衍笑眯眯地回头望向有神情呆住了的六皇子。

问:“六哥这儿的美人儿真不错。”

六皇子饮下一杯酒,掩下心中的惊异,泰然自若地答:“能得八弟喜欢,是六哥的荣幸。”

顿了两秒,丝毫不做作地道:“既然八弟喜欢,不如八弟就收了她?”

美女蛇顺势缠上裴衍的脖,朝裴衍吐气如兰:“能伺候八皇子,是妾的福分,八皇子,您要了妾吧?”

裴衍怼开靠得过近的美女蛇:“要不起。”

美女蛇泫然欲泣:“是妾哪里做得不对吗,八皇子您告诉妾,妾改——”

“停!”

裴衍一把搡开做作浮夸的美女蛇,冷着张脸,嘴炮疯狂输出:“哭什么哭,妾什么妾,不要你就是不要你,再说你在六哥府上呆得蛮好的,何故要到我八王府去?”

微顿,冷嗤一声,似笑非笑:“莫非,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美女蛇闻言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裴衍砰砰砰地磕头:“八皇子冤枉妾了,妾并没有这个意思……”

“下去。”六皇子凉凉开口。

美女蛇身子一颤,颤巍巍地退了下去。

六皇子调转视线,望向抱着酒瓶子的裴衍,温文尔雅入抹上君子:“八弟,怎么这般爱开玩笑。”

裴衍耸了耸肩:“是啊,玩笑而已,六哥不要当真。”

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惆怅:“没办法,谁让我手里有三十万大军呢,自从我回京以来,老有人想往我府里塞人,为此我是心力交瘁,最后没办法,只能一概论之,谁送的我都不收。”

忽地意识到什么,裴衍连忙朝六皇子解释:“六哥,我相信你,你不可能跟那些人一样,只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我只能拒了你的好意,你不会生气吧?”

六皇子袖中拳头紧攥,磨了磨牙,挤出要打人的笑:“我自然不会生八弟的气儿。”

裴衍微笑:“那就好。”

小酌一杯清酒,裴衍咋了咋嘴道:“六哥,你这府上的酒太淡了,人生在世,就要喝最辣的酒,搞最野的美人儿,六哥你说呢?”

六皇子眸底掠过幽光——

六皇子眸底掠过幽光,悠悠道:“若说美人儿,怕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比不上国师一丝一毫。”

裴衍眉眼刹那冰冷。

却是生生止住了锤爆六皇子狗头的冲动。

他歪着头,冷冷地钉住六皇子:“六哥,慎言。”

六皇子勾起唇角,眼中兴味浓重。

之前不论自己说什么,自己这位八弟都不动如山。

可现在,不过是提了一句国师。

八弟就冷了脸。

真是,太有趣了。

六皇子笑道:“八弟,莫非你不认同六哥的话?”

裴衍冷道:“我认同或是不认同,关你屁事。”

六皇子神色微僵。

生平从未听过如此粗鄙之言。

裴衍冷嗤:“六哥,国师大人仙人之姿,来我东岳助明君,使天下海晏河清、繁荣昌盛,我想……”

身子前倾,逼近六皇子,裴衍连连冷笑:“六哥若是想坐那个位子,怕是离不了国师大人——”

“八弟慎言!”六皇子打断裴衍的话,端的是义正言辞,实则道貌岸然,“我对那个位子没有半点想法,只想做一个闲云野鹤的王爷,还请八弟不要污蔑我!”

啧。

装得挺像的。

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真实面目,怕是真要被你给骗了呢。

裴衍凉凉道:“闲云野鹤么,那我明日就去禀明父皇,让他把你贬为庶民,放你去游山玩水,闲云野鹤——”

“八弟你!”六皇子愤怒拍桌。

裴衍无动于衷:“怎么?又不愿意了?”

六皇子被气到懵比。

裴衍打了个呵欠:“六哥还有事儿没有,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起身就走。

背后却传来幽幽的叹息:“国师承天命为苍生,断情绝爱孑然一身,史书上记载国师动情会祸乱苍生,的确有夸大成分,目的是告诫国师及其后人切不可动情。”

迎着裴衍冰冷的视线,六皇子微微一笑道:“那八弟可知道,若仙人之姿的国师大人动了凡心,对他本人会有……什么后果?”

半小时后。

裴衍游魂般飘出了六王府。

大街上人来人往,裴衍站在毒辣的太阳底下,久久未动。

连着好几日,裴衍都没有去宫修那儿。

沉迷政务无法自拔。

大刀阔斧地招揽实力,兢兢业业地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进发。

深夜。

累了一天的裴衍一头栽进了被窝,闭上眼睛秒睡。

却被人搞醒。

眼睛照例被蒙上黑布。

“你来了。”

裴衍伸手抱住自家老攻,对自家老攻的热情照单全收。

热情过后,来人抱住香香软软的裴衍,柔着嗓音问:“宝宝,怎么了?”

裴衍蹭近来人脑袋,亲了亲来人的唇:“老攻,我想你了。”

来人良久没出声。

好半晌,才扭扭捏捏地答:“我也想你。”

人在自己怀里。

会呼吸。

有温度。

裴衍心中郁结稍散,嘟了嘟嘴巴,哼哼唧唧道:“老攻,时间还早,我们再运动一番。”

说着就朝来人上下其手。

到处点火。

来人笑了一笑,将裴衍压进了被窝。

月色很美。

新年过去。

裴衍留在了京都。

边疆的三十万大军在手,加上皇帝的偏爱,裴衍在朝堂上风头无两。

压了大皇子一头。

而六皇子不显山不露水,坐山观虎斗。

这日裴衍迎来了老妇人。

喝茶。

寒暄。

打哑谜。

裴衍很擅长,很耐心。

终于,老妇人开了口:“野儿,你该去戍守边疆的。”

裴衍微笑:“我守了两年边疆,是时候歇一歇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

直直地望进裴衍眼睛里。

裴衍神色如常:“外婆,即便没有我,大皇子也不可能是最后赢家。”

老妇人面色变了变。

沉声道:“大皇子是嫡子,品行才能都属上乘,也颇得你父皇喜欢,于情于理于法,他都是最后赢家。”

唉。

裴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外婆,你说得对,于情于理于法,他都是最后赢家,可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他没有。”

老妇人皱眉:“什么东西?”

裴衍笑道:“主角光环。”

老妇人:“……什么?”

裴衍摆了摆手:“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可能是最后的赢家,外婆听我一句劝,不要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到他身上,不然会翻船的。”

翻船?老妇人眸中迸出冷光,话语间透着彻骨的寒意:“野儿,你未免太天真了些,就算我不上他的船,可就凭他的母亲是我的女儿,所有人都会认为我跟他跟你脱不了干系。

若将来他人登上了那个位子,会放过我,放过我身后的族人?”

裴衍摇头:“不会。”

老妇人冷笑:“既如此,倒不如破釜沉舟。”

两人不欢而散。

晚上。

裴衍回到卧室。

打开机关,穿过暗道,进入密室。

浓郁的血腥。

一个还未完成的阵法。

裴衍割开手腕,任鲜血流入阵法之中。

真特么疼。

裴衍面上血色渐渐消退。

嘴唇变成青紫。

拿出纱布缠绕手腕。

裴衍瘫在椅子上,看着完成一半的阵法。

缓缓笑了。

翌日晚上。

裴衍去了宫修住处。

依旧是冷着张臭脸。

裴衍将装满了药的包袱放到宫修桌子上。

掏出怀里的药方,拍到宫修眼前。

“给你的。”

宫修皱了皱眉:“不要。”

还傲娇上了。

裴衍伸手去摸宫修的手,却在半道上顿住。

收回了手。

裴衍坐到宫修对面,软着声音哄:“国师大人,这药是我好不容易搞出来的,你每日按时喝,好不好?”

宫修眉头皱得更紧:“我没病,不喝药。”

裴衍没脾气道:“没病,我们的国师大人没病,只是国师大人日夜操劳,我这些药都是固本培元的,不会伤着身体的,你若不信,可以拿去让太医看看。”

凑近宫修,委屈巴巴小可怜:“国师大人,我是一片好心,你就接受了吧。”

宫修侧过脸去,避开裴衍的灼灼目光。

拿开包药的包袱,凑近轻嗅,宫修迟疑片刻,朝裴衍看去,问:“这药,怎么闻着一股怪味?”

裴衍面色不变,笑嘻嘻道:“有怪味吗?不都是药材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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