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偏执总裁拿命求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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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沈初言趴在男人的胸膛前,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小巧的鼻子轻轻地蹭了蹭,眼眸含春,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他漆黑的一双眸子透过季松亭的肩膀直直地看向简桉,像是得意地宣誓主权。

那眼神里带着占有和挑衅,似乎在告诉简桉,他和季松亭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对方也永远不会爱他。

而一旁的季松亭却宠溺地刮了下沈初言的鼻梁,丝毫没有醉酒的样子。

这样的举止如同一对热恋期中的情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爱人。

即使早就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可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和别人这般亲昵,简桉的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了般难受得紧。

难道深夜匆匆打车过来仅仅只是让他来看这如胶似漆的一幕吗?

他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去想象在那三年的漫长日夜里,他们背着自己有过多少亲吻和拥抱。

简桉紧咬着下唇,灼热的心渐渐冷却,转身就要默然离开,季松亭的声音忽地从身后传来:

“既然都来了,走什么?过来。”

沈初言假装惊讶地看向简桉,眼里盛满了得意之色,招了招手,朗声道:

“哎!小桉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快来一起玩呀~”

简桉僵硬地回过身,硬着头皮走到两人面前,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质疑:

“松亭,你不是喝醉了吗?”

听到他有想反驳的意思,季松亭眸色一瞬间冷若冰霜,声线低沉道:

“我怎么样需要跟你汇报?”

这样的回答让简桉一时哽住。

难道不是对方叫自己来接他的吗?

余光之间,简桉看见季松亭的手机此刻正在沈初言的手上。

原来那条信息不是他发的……

沈初言下意识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平时娇柔的嘴角在灯光下勾起一抹冷笑,随后象征性握着酒杯晃了晃,又放下,说:

“阿亭,桌上的威士忌不喝都浪费了,我虽然喝不了,但是可以让小桉哥哥代劳呀,你说好不好啊?”

季松亭指腹轻柔滑过他的唇角,低哄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连这人都同意了,沈初言更加肆无忌惮地将酒杯推过去,眨着眼乞求道:

“小桉哥哥,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拜托你啦~”

简桉看向桌上冷气翻腾的加冰威士忌,胃里一阵痉挛,低声拒绝道:“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可能喝不了了。”

此话一出,沈初言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像裹着刀子,面露不善。

对方为了能永远待在季家一直都是唯命是从,不敢反抗,今晚居然吃熊心豹子胆了?敢不听他的话?!

沈初言失落地垂下头,作势要拿过酒杯,“啊?那可惜了哦,我自己喝吧!”

他手刚碰到玻璃杯,季松亭立马握住那只手,推开了酒杯,盯着简桉威胁道:“你像有病的人吗?喝完它,不然离婚。”

闻言,简桉凝滞了片刻,嘴唇被他咬得发白,极力扯出一句话:

“是不是我喝完这些,你就不会跟我离婚了……?”

“那就看你能喝多少了。”

季松亭眼底浮现出一丝揶揄的笑意,抬起手往前轻轻一挥,吩咐道:

“服务员,再来三瓶威士忌。”

他就不信了,简桉这个平时烟酒不碰的人,能将5杯43度的烈酒一饮而尽。

服务员很快就将三大杯雾气蒸腾的威士忌放到了桌上。

吧台后面的梁祈年忽地停下了手中调酒的动作,目光径直越过人群看向杵在卡座旁的简桉,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由于距离太远的问题,他只隐隐约约看见了侧脸,没能看清楚。

他一把拉住送完酒的服务员,扬了扬下颌,“季松亭旁边站的人是谁?”

服务员转身看了过去,摇摇头,“不认识,没见季总带来过啊,而且哪有人穿睡裤裹棉袄来酒吧玩的。”

简桉无措地盯着酒杯里浮动的冰块,缓缓蹲在桌旁,手指在碰到冰冷的杯壁时被冻得瑟缩了下。

沈初言狭长的眼睛不屑地瞥过去,一副等着看他出糗的兴致脸。

下一秒,简桉仰头喝了一口,眉头忽而紧皱,冰凉的液体入喉时渐渐灼烫,仿若火烧般,辛辣味瞬间蔓延了整个口腔。

“咳咳咳……!”

他被呛的剧烈咳嗽着,眼角流淌着生理泪水,整张脸因痛苦而涨红。

这样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季松亭却仅仅只是漠然地撩起眼皮,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压着额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一杯烈酒下肚,简桉感觉头开始昏沉沉起来,胃也跟着叫嚣和抗拒。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可他猜不透那人到底是玩弄他的,还是认真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固执的念头:

不想跟季松亭离婚。

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简桉麻木地给自己灌着酒,身体似乎被激发出了潜能,醉酒的嫣红浮上了脸颊,湿润的眼眸里氤氲着一层深重的水雾。

服用过止痛药的胃已然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烈酒,胃里一阵紧似一阵翻腾的厉害,疼的几乎让人窒息。

简桉紧咬着牙,拼命忍耐着胃部的剧痛,捂着肚子无力地趴在了桌上。

眼前一片昏暗,颤抖的手怎么也拿不到最后一杯,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连季松亭都不可思议地放下了长腿,冷峻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

对方为了不跟他离婚,居然能固执到这份上,就这么舍不得他的钱和权吗?

“阿亭,小桉哥哥好像喝醉了。”

沈初言站起身挡在桌前,看着那张白皙的醉脸,眼中有怨毒的神色一闪而过。

忽地,他刻意甩过手,在无人察觉的间隙里放倒了最后一杯威士忌。

一时间杯里的酒全溢了出来,不偏不倚全洒到了简桉的脸上。

他柔软的发梢缓缓流淌着水,连外套也染上了难闻的酒味。

突如其来的冷让他猛然一颤,脑子却像被一团浆糊死死黏住,无法清醒。

沈初言嗤笑一声,惊讶道:“哎呀,小桉哥哥都醉了还想着继续喝呢~”

季松亭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从卡座上站起,“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那小桉哥哥呢?不要他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沈初言目光中隐约藏着想要得到他肯定答复的神色。

不料对方却丝毫没有犹豫地说道:“我让司机小王来接他。”

沈初言有些不愉悦,不明白季松亭既然都讨厌那人,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让司机来接回去,随便丢在路边不是更好?

他陡然沉下了脸,迅速朝隔壁卡座上的两个小混混递了个眼神。

那两个青年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阿亭,我们快回家吧。”

沈初言眨眼又是一副清纯乖巧的样子,挽着季松亭的手朝门口走去。

确认两人出去后,黄毛率先走到不省人事的简桉面前,猥琐地眯起眼,贪婪地舔舐着嘴角的口水,兴奋道:

“啧,好漂亮的脸蛋,比娘们还精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什么味了!”

就在他嘟着嘴要亲上去时,红毛用力敲了下他的头,低声警告道:

“干什么啊你!这里那么多人,你想被扫黄大队扫走吗?我们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好好玩一玩!”

“对对对,有道理,我们走。”

两人毫不费力地拉过简桉的手臂搭在肩膀上,一步三回头确认没人发现后才安心地远离了舞池。

从酒架上拿酒出来的梁祈年正巧看见被带走的简桉,心里顿感不妙。

那两个青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立即放下酒瓶,跟了上去。

混混很会绕路,带着简桉完美避开了所有人,进入了电梯里。

两人讨论着新玩法,脸上笑得心花怒放,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接这种有钱拿,又有人睡的活了。

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发现后面偷偷跟踪过来的男人。

电梯门缓缓关上,梁祈年没能进去,额头因紧张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下一趟电梯直通酒吧一楼,而那两个混混早已不见了踪影。

希望别出什么事。

梁祈年站在路边,目光仔细地将周围扫视了一圈,余光间看见两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绕进了小巷里。

巷子里的两人把简桉往地上一扔。

“老板还让我们拍几张这人的私密照来着,要从哪里开始拍比较好呢?”

红毛打着手机灯照在简桉的身上,面露淫.笑,咸猪手不停扒拉着他的领口,将大片雪白的胸膛裸露出来,激动道:

“就从这里开始,快快快!”

黄毛目光直勾勾盯着,喉咙直咽口水,举着手机对着简桉一顿拍摄。

梁祈年操起垃圾桶里的酒瓶走入巷口,双手紧紧握着。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们……把人放下!”

两个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地把手机藏到兜里。

黄毛趴在同伙的耳边嘀咕:“才拍到一半啊,裤子还没脱呢。”

在看到来人不过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青年人时,红毛嚣张跋扈地怒道:

“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居然敢打搅我们兄弟俩的好事?!”

黄毛:“赶紧滚!别逞什么英雄救美!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最好放人!”

红毛摩擦着拳头嘎吱作响,“哟,还敢报警是吧?我们有人罩着,没怕过!”

对面话音刚落,梁祈年举起背在身后的酒瓶朝混混砸了过去。

由于光线太暗,红毛没看见半空中飞过来的东西,瞬间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操!敢打老子!我他妈弄死你!”

十分钟后。

梁祈年抹了把脸上温热的鲜血,扶起浑身冰冷的简桉缓缓走出了巷子。

所幸之前他练过一点散打防身,不然以刚才的情况估计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借着昏黄的路灯,他总算是看清了简桉那张白皙却又略带凄美的脸。

原来真的是他!

梁祈年脸上露出意外的喜悦,“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我们居然还能遇见。”

“小桉!”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焦灼磁沉的男中音,一辆黑色沃尔沃s90停在了路边。

沈云珩重重关上车门,几步来到梁祈年面前,将他搀扶着的简桉打横抱起。

紧靠在胸膛的人脸色惨白如纸,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连手也异常冰冷。

不过才一天时间没见,本该在医院输液的简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大街上?还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小桉,我们去医院,要撑住。”

沈云珩满眼心疼,搂住他盈盈一握的腰,正要朝车子走去,忽而又被人喊住:

“你不是季松亭,你是简桉什么人?他刚刚差点被混混侵犯了。”

闻言,沈云珩心一揪,原本沉稳的声音也鲜少地染上了一缕怒火:

“季松亭这个混蛋。”

他下意识瞥了眼面前那个手背淌血、却面生的男人,收敛了些情绪,说:

“谢谢你救了小桉,上车吧,一起去医院消个毒。”

梁祈年擦了下手上的血,不以为意道:“不碍事,我简单处理下就好,先带简桉去医院吧,他这个状态有点不对劲。”

“所以你到底是?”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

车内,简桉迷迷糊糊地靠在副驾驶座上,微微颤动着睫毛,很快又没了动静。

沈云珩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地瞟向他,那目光温柔似水,蕴含着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他除了心疼,什么也做不了。

他很想从季松亭手里把简桉抢回来,抢回来自己宠着,爱着,给那人最好的生活,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只要简桉一个不愿,他所有的想法就如同镜花水月般破碎。

他一直都拿这人毫无办法,只能默默等着,等着简桉攒够失望和季松亭离婚。

沈云珩眉心皱在了一起,自言自语道:“小桉啊,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接受,而不是一直在拒绝我……”

“松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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