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被山贼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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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心里一顿骂骂咧咧,我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把气质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我清了清嗓子,看着对面的男人,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青云山,青龙寨,打劫。”对面的人冷冷地答道,一把声音也低沉醇厚,配得上这张好脸。

“你叫什么?在这里是看着我?”

“战苍,在这儿看你。”战苍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的护卫青竹还好吗?在哪儿?”

“很好,他被关在柴房里。”

哎~我叹了一口气,嘀咕道:“什么青龙寨,你们这就是一帮山贼吧,还是一帮不讲武德的山贼。谁家山贼大早上就出去拦路抢劫的,这未免也太积极了,要不就是太穷了,路过只麻雀也得给薅光毛毛。”

我试探地问道:“你们既然求财,现在钱都到手了,能不能放了我们?”

“不行。”战苍拒绝的斩钉截铁。

我想着,被劫上山贼窝也算是意外之事,估计太后的人也想不到这一茬,躲在这里说不定反而更安全。

这里的山贼看上去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应该也不会要我的性命。

于是我决定在山贼窝里躺平了。

不知道是这山寨非常富有,还是特别的热情好客,战苍每天送来的吃食,虽然不够精致,却很丰盛,甚至非常美味,吃得我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每天赏美人,吃美食,除了不能自由活动,日子着实快活。

这样的好日子只过了三天。

这一天,战苍急匆匆地过来,一脸严肃地盯着我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威虎寨的寨主拿着画像,托人在道上打听你的消息,出高价买你的人头。”

额,太后的这群狗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我抬头问他:“你们要把我卖了?”

“没有,我们不做杀人的生意。”

我语气急切地说道:“你们快点放我走,要多少钱,等我到家以后派人送过来。”

“我本来就是在躲避追杀才走的这条小路,结果阴差阳错被你们给劫了。”

“虎威寨只是投石问路,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再晚就没有时间了。”

“我可以瞒着寨主和其他人,偷偷带你走,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他黑润的眼眸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等待什么重要的承诺。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他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你肯定能做到,嫁给我,给我当媳妇,我就带你走,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家。”

“你不用多想,就算我放你走,你也绝对走不出这片大山。”他又补充道。

生死是大,失节是小,更何况我一个大男人本来也没什么节操,保命要紧。

“可以,那我们赶快走。”我豪爽的答应了,反正等我回到封地毁约,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好,我先出去安排,等天一黑,我们就走。”战苍笑得一脸灿烂,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开心的样子。

“我会给青竹指一条比较容易的路,分头行动,更安全一些。等一会儿,我带青竹过来,你跟他交代一下。”他又强调道。

“好的。”我应道。

入夜,乌云遮月,辰星稀疏。

战苍背着一个大包袱,领着我溜到山寨后边,行至一颗大树,在树旁敲开了一个地道口,带头钻了进去,又把地道口掩上。

战苍用火信子点燃两根火把,递给我一根。

他举着火把在前边带路,我在后边跟着,这地道非常狭窄,还有很多岔路,四通八达的,走得我晕头转向。

我跟着战苍在弯弯绕绕的地道里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最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战苍上前把通道尽头封闭的石板用力推开,带着我走出了地道,原来这边的出口看上去像一块天然的大石头,伪装的非常好。

战苍又带着我在山里绕了大约半个时辰,最终到了一座废弃的山神庙落脚。

山神庙残破不堪,风雨飘摇,只有里边那尊青面獠牙的山神石像还算完整。

战苍走到石像后边,掀开地上的几张破草席,漏出的地面收拾的还算干净。

他又从旁边一个破箱子里抱出来一套床铺,在地上铺好,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

“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们今晚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再下山。”

我坐在他铺好的地铺上休息,看着他井然有序地又从外面抱进来一堆枯树枝,搭起架子,点燃火堆,在架子上吊起来一个瓦罐,从水馕里倒进去一部分水,烧起来。

忙完这些,他又走到石像前边忙活。

我在石像后边躺着,看不见,只能听见他一阵窸窸窣窣,叮叮当当忙活。

在我眯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战苍喊:“阿玉,准备好了,快出来!”

我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什么准备好了?”

眼前这一幕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这货一顿忙忙碌碌,居然是在布置喜堂。

在山神石像前用破木板摆了个贡案,案上摆着几样点心,两边点着两根又红又粗的龙凤烛。

他手里还拿着一顶红盖头,两只眼睛深情又期待地看着我,说道:“阿玉,过来,我们来拜天地!”

“拜了天地,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我不能委屈阿玉,让你不明不白的跟着我,这样有损你的名节。”

我的脑仁一跳一跳的疼,我真想过去扇他两个耳光,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可是我不能,毕竟我的小命现在岌岌可危。

大哥,咱真的别演了行吗?我一个大男人,我需要什么名节呀,那东西根本不存在,本王当年在盛京的时候,那也是勾栏听曲的常客。

“那个拜天地……就……不用了吧?”我假笑着,借着火光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咱们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小节,只要情谊到了就行。”

“我相信你,咱们不需要这些外在的形式。”

“咱……咱……好,咱们拜天地!”我看着他那幽幽地眼神仿佛在跟我说,小命不想要了是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就是拜个天地么,又不少块肉。

我带着英勇就义的决心,走到战苍身边,用力扯过红盖头,盖到了自己头上。

红盖头遮住了视线,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我仿佛置身于一片红色的海洋,诡异地感受到了一丝喜庆的气氛。

战苍把红绸的一端塞到我的手里,自己紧紧抓住红绸的另一端,他就这样牵着我站到了山神面前。

我跟着他念的唱词,和他一起完成了天地,父母,夫妻,三拜。

他嘴里念出:“礼成,送入洞房。”

之后,战苍用红绸牵着我,走到了山神石像后边的地铺,让我坐在地铺上。

他用一根树枝挑起了我的红盖头,红着一张俊脸,说:“娘子,你真美!”

我心想,美你个头,你真眼瘸,我跟着你在地道里爬了一晚上,连脸都没洗,说不定还沾着地道里的灰呢!

你知道给自己收拾干净再拜堂,也不给我一点时间收拾一下,赶着鸭子就上架。

小命面前,我还是很识时务的。我努力憋了一会儿气,人为造出个红红的脸颊,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这货怎么还不喊停,再往下就是不能演的了,本王真的做不到呀!

江湖如此险恶,我果然还是太年轻。

战苍这头禽兽,把手里的红盖头一下堵到了我的嘴里,赌了个结结实实,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用左手把我的两只手腕交叉着按在头顶,右手一把撕烂了我的裤子,整个人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艹,你还真要洞房花烛!

战苍,我祖安你祖宗十八代!

嘴巴被堵住,我只能在心里咒骂这头畜生!

……

艹,小爷玩脱线了……呜……呜……呜……

……疼死了……战苍……你个王八蛋……

……

战苍,你今天做的事,小爷……以后……一定在你身上……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呜……呜……好疼……

……阿玉,好疼……

……呜……呜……

母妃没了,父皇没了,太后天天要杀我,现在还有战苍这个狗东西欺负我……

我越想越委屈,又疼又委屈,眼泪像开了闸一样,汹涌地流个不停,仿佛要把身体里的水都流干了。

……

次日,清晨。

我被山间唧唧喳喳的鸟鸣声吵醒,睁开眼睛,缓了很久,才搞清楚现在身在何处。

“娘子,醒了?我煮了粥,你起来喝点。”战苍神清气爽地走过来。

“战苍,我要杀了你!”我的眼睛里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娘子,这些都是你自己答应的,怎么可以反悔,做人要讲信用。”他一本正经地在那里讲道理。

“不要叫我娘子。”

“好的,阿玉。”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确实是我自己想骗人,结果被人艹了,说起来也怨不得别人。

而且,昨天晚上到后来,我也有爽到……

哼,可我就是意难平,生气!

“阿玉,快点起来吃东西,我们得早点离开这里,这里还不安全。”

一听这话,我蹭地一下爬起来,嘶……好疼,腰疼,屁股疼……战苍,你个禽兽!

我低下头,用手揉着腰,突然,我发现,我的裤子已经换好了,而且感觉身上也很清爽。

我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昨晚战苍帮我清洗过了……

“战苍,我说你昨晚那么积极的烧热水呢,原来你从一开始就预谋好了。”我冲着战苍吼道。

危机当前,我也没法继续跟战苍掰扯。

我们快速解决完早餐,收拾好东西。

战苍从包袱里拿出两套衣服,自己换上了一套乡下农夫的衣服,又拿出东西在脸上涂涂抹抹,肤色瞬间黑了好几个度,头发也用粗布缠起来。

他又拿着一套女人穿的村姑的衣服,让我换上。

我拒绝:“为什么不是你扮演女子?”

“因为他们要杀的人是你,不是我。”

说得好有道理,让我无从反驳。

我老老实实换上了村姑装,战苍又给我的脸上一顿涂涂抹抹,然后帮我梳了个乡村妇人的发髻。

不用看,比照着战苍,我也能猜到我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战苍干净利索地把山神庙变成了我们昨天刚进来时的样子,抹掉一切我们留下的痕迹,做完这些,他才走出来。

战苍走到我身边,说:“你不舒服,我背你走。等到前边村里,我去把寄养在那里的驴牵来,到时候你骑驴。”

我乐得轻松,顺从地趴到了他的背上,他的背好宽广,坚实又温暖。

战苍一边走路一边嘱咐道:“以后,我叫王铁柱,你叫李翠花,我们从阳城来,家里没人了,乡邻欺负,日子过不下,去云城投靠叔父王二成。”

“不过记不住也没关系,你就扮演个哑巴娘子就行,声音容易露馅。”

“不用,我会一点口技,能模仿女声”我骄傲的炫耀:“我说给你听听,俺是李翠花,俺相公是王铁柱,怎么样?”

战苍笑着表扬道:“俺觉得很好!”

我也被他的口音逗笑了。

“哼,小子,厉害呀!”

战苍背着我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看到前方有个小村庄,村庄很小,也就十几户人家。

我在村外的树林里等着。

战苍去村里储备了一些水和干粮,然后牵着一头大青驴回来了。

我看着看着竟然觉得这头驴还有点英俊呢,果然是战苍的驴,与众不同。

我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用头巾遮住头发和半张脸,扭扭捏捏地坐在了大青驴上。

战苍活像个庄家汉子在前边牵着驴。

我们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向着云州的方向走去。

为了混淆视线,我们决定先西去云州,再从云州转道南下秦州,我的封地。

一路上,我们尽量走乡间小路,晚上就借住在寻常农户家里,顺便补充干粮和水。

我这身娇肉贵的,吃不惯睡不好,一路上多亏了这头大青驴驮着。我看这大青驴的眼神越发热乎了,比看战苍顺眼的多。

我还记着被这货强上了的仇,虽然之后他表现的很老实,没有再碰我。

想我堂堂秦王爷,当年在盛京城那也是响当当的风流人物,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要是让昔日爱慕我的美人们,和我一起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们,知道我被个山贼给压了,我还有何颜面回见“江东父老”。

等我安全回到封地,一定让人绑了战苍,先鞭笞他一顿,让他看看我的威风,再把他就地埋了,让这个秘密跟他一起长埋地下。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今天的我,依然是跟在战苍身后,穿着村姑的破棉袄,继续努力扮演小媳妇的我。

战苍依然是身高腿长,肌肉蓬勃的庄稼汉子,也是俺的男人,呕~恶心到我自己了。

这一路平平安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知道是我们的伪装技术着实高超,还是太后那老妖婆已经良心发现停手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黑。我们终于在城门关闭前赶到了宣城。

宣城是西去云州的必经之地,一道九华山脉横亘在京州和云州之间,这里是护卫盛京的天险,只有一处宣城可通行。

宣城一处,有守关之责,是一处军事重地,管理向来严格。

战苍牵着大青驴,大青驴上坐着我,局促地走到城门,来到城门守卫处。

他的手伸进身上那件破棉袄里掏了掏,居然还掏出了两份通关文牒,交到了守卫手里,又从裤腰带里摸出两个铜板递过去,是入城费。

我看着那两份通关文牒,心想不愧是作奸犯科的山贼,准备的还挺全面。

守卫掂了掂手里的两个铜板,看着战苍,战苍无动于衷。

我知道这是在要好处,不过,就我跟战苍这打扮,要是能交得出好处钱,那才有问题了,一旦暴露,小命就要完。

守卫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最近有两个盗匪流窜到这一带,这城门也不能随便放人进去啦。”

守卫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把脸上的头巾拿下来。

我立刻手忙脚乱地把头巾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干枯发黄发黑的丑脸。

那守卫立马嫌弃的转过头,一副被我丑到了的样子,对我彻底失去了兴趣。

他又把眼睛转向了我屁股下边的这头大青驴,眼神越来越火热,我知道他肯定看上了大青驴,毕竟这驴也得算是驴界的“汗血宝马”了。

“你下来!”他喊道。

我从大青驴的背上磨蹭着滑下来。

守卫把驴牵到一边,把刚才那两份通关文牒扔给战苍,挥挥手,说:“进去吧。”

战苍开始往里走,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掐着嗓子喊道:“俺的驴!”

我实在是舍不得我的大青驴。

那守卫转过头,厉声喝道:“什么你的驴?你们走着来的,想讹诈是不是?不想进城,现在就滚回去。”

战苍抖了一下身子,抓过我的手,拖着我就蒙头往里走,还真像个胆小的庄稼汉。

我有点生气,那可是我的亲亲爱驴,跟我是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的,我怎么舍得。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负,前有山贼捅我屁股,后有城门守卫夺我爱驴。

人生的悲苦,总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战苍带着我住进了一家下等客栈,难得的是,他还知道要了客栈最好的单间。

这单间也没多好,里边就只有一张铺了褥子的土炕而已,放在以前,我是万万不能住的,现在我竟还觉得躺在上边挺幸福。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我进来的时候,路过掌柜的柜台,上边有一面上了年岁的劣等铜镜,我借来照了照,猝不及防地被自己丑到了。

战苍这个狗东西,竟然这么糟蹋我的俊脸,他绝对是嫉妒我长得比他好看。毕竟我可是有着盛京第一美男的称号。

我怀疑,这一路上战苍对我规规矩矩,不越雷池一步,是因为他对着这张脸也下不去嘴。

之前我还猜想,是不是赶路辛苦,他体谅我的身体呢,略微有了那么一丝感动,也就一根头发丝那么一点。真是白感动,白浪费感情了。

晚上,我和战苍早早的洗漱休息,我俩并排紧贴着躺在炕上,很快睡着了。

我为什么要紧贴着战苍?那当然是因为客栈掌柜那个缺德玩意儿只了给我们一床被子。

朦胧中,我被外边叮当嘭乓的踹门声吵醒了,还听到官兵的声音,我大惊,有官兵搜查。我赶快去扯旁边的战苍,发现他也醒了。

“仔细搜查,一个也不要放过。”外边传来一声慵懒又阴冷的男人声音。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是曹竟堂的声音,太后派来杀我的人到了,他们找的就是我。

曹竟堂,是太后的娘家侄子,承恩侯世子,跟我非常熟悉,就算现在易容,也很容易被他认出来,必须想个办法。

“是熟人,非常危险。”我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跟战苍说。

我快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又去扒战苍的衣服,并对他说:“快脱了衣服来上我,曹竟堂这货喜欢男人,见不得女人光着身子,一会儿他在门口看到这种情况肯定不进来。”

战苍知道情况紧急,也没有犹豫,直接自己扒了衣服,翻身压了上来,开始在我身上一下一下快速挺动劲腰。

我掐着嗓子,用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叫床。听到脚步声到了门前,大叫两声,黏腻地喊道:“啊……死鬼……轻点……”

“砰”的一声,房门被官兵一脚踹开。

我和战苍都一脸惊恐地看向门口,战苍吓得身子一抖,我配合地呻吟出声……啊……赶紧羞涩地往被子里钻。

官兵走进来,要查看,我偷偷地看到曹竟堂一脸晦气地转过身去往外走,阴冷地说道:“走了,晦气玩意儿!”

官兵们立马跟上,出门,走了。

独留僵硬住的我和战苍,还有一扇在夜风中吱吱啦啦地响着的木门。

艹,房门还开着。

战苍穿上衣服,从炕上下去,把房门关上。

“宣城太危险了,他们肯定是早早就等在这必经之路上,准备拦截我。连曹竟堂都来了,老妖婆可真是看得起我。”我压低声音,对着战苍嘀咕。

“嗯,我们明天早上一开城门就走,我今天进城的时候,看到驿站有出任务的驿使。明天换上他们的衣服,伪装成驿使出城。”战苍认同道。

“经过这些事,你应该猜到我的身份了吧?”我试探地问道。

“嗯,早就猜到了,秦王爷顾玉,先帝的第七子。”战苍语调平淡地答道。

“艹,知道我是谁,你还敢硬上。”

“嗯,你长得好看。”战苍说着,还甜蜜地笑了一声,好像在回味什么。

“你这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典范了,人生跟着色胆,很有追求。”

我穿好衣服,躺下,懒得再搭理他。

经过这一糟,我俩都不敢放心的睡觉了,两个人轮流值夜到天将破晓。

凌晨,战苍裹着一身寒气,轻轻地推开门蹑着脚进来。

他把一身臭哄哄的衣服扔给我,说道:“快把驿使的衣服换上,我给他们下了点药,藏起来了,估计能睡到下午,运气好的话,我们能有一天的时间赶路。”

我也顾不得嫌弃这满是汗臭味的衣服了,快速的换好衣服,战苍又过来把我的头发梳成驿使的样子。

我和战苍趁着天还没亮离开了客栈,翻进驿站的院子藏起来。

鸡叫三遍的时候,太阳升起,照亮大地。

估测着城门已经开了,我俩穿着驿使的衣服装模作样地穿过院子,去马棚牵出两匹马,跟驿承远远招呼一声,就跃上马背,向着城门口纵马狂奔。

“急令!放行!”战苍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就开始大喊,右手高高举起一块铁牌子。

城门守卫见状,立马让开城门,便于马匹通行。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奔出十几里路,前方出现一处岔路,一条通往云州的大道,另外两条都可以辗转到达秦州。

我看着这三条路,沉思道:“有曹竟堂在,不能去云州了,走这条路,过木平镇,离秦州最近,只要过了秦州边境线,就安全了。”

战苍点头同意。

我们省去吃饭时间,全天都在猛抽马鞭,纵马驰骋。

下午,夕阳西照,映红了一片山林,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终于抵达了木平镇。

我们没有进镇,策马继续向着两州边界线疾行。

突然,寂静的林间响起一声箭鸣……有埋伏!

我挥动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然后把身体压低,贴在马背上,尽量避开射过来的长箭。

战苍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脚尖轻点马背借力一蹬,跳上了我的马,从后面把我抱在怀里,压在马背上。

然后,一阵箭雨接连而至,战苍抱起我霍然起身,跳下马背,就地翻滚了几圈,落入一处坑道里。

他死死地把我压在身下,用身体护着我。

一声轻微的箭矢入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是战苍中箭了,他的身体被箭势带得往下,把我压得很紧了。

雨箭初歇,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战苍抽出腰间的软剑,毫不犹豫地反手在背后一转,砍断了身后插着的箭羽。拉扯到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

“趴好,不要动!”战苍把我按进沟底的杂草堆里,又扒拉了一堆枯枝烂草盖在我的身上,把我藏了起来。

之后,他一跃而起,冲了出去,挥动软剑跟下马搜寻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他左刺右突,连杀两人,但黑衣人实在太多,就算战苍武艺超群,也着实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一会儿,就左支右绌,现出颓势,他也不恋战,边战边退,退逃的方向是跟我相反的方向。

我知道他是要把敌人引开,我趴在沟底的烂草堆里偷偷地看着他,看着他体力不支,看着他胳膊上又挨了一刀,鲜血染红了衣衫。

一股莫名的疼痛在我的心底蔓延,抓扯着我的心脏,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

“战苍,活下去,活下去我就承认你是我相公,活下去跟我回家,我陪你过一辈子,我再也不抛弃你,欺骗你了!”我在心里呐喊着。

战苍提剑挡住一个黑衣人的攻势,这时后背暴露出破绽,另一个黑衣人趁势一剑刺了过去。

我的心脏吓得骤然停顿了一瞬,然后我不顾后果的掀开枯草爬了出去,我没有办法看着战苍为我死在这里。

一阵箭鸣声响起,随后,碰碰碰,人体被射飞了砸在地上的声音接连不断。

我看到那个刚才拿剑刺向战苍的黑衣人飞了出去,援军到了,援军到了,战苍没事了。

烟尘四起,马蹄轰隆。

我看到青松带着一群兵卫疾驰而来。

“青松,保护战苍,活捉曹竟堂,其他人格杀勿论!”我朝向青松吼道。

青松带人加入战局,并派人把战苍护送出来,送到我的身边。

战苍的脸毫无血色,苍白地吓人,他的眼睛迷离地看着我,开口说道:“终于把你平安送回家了。”

话音刚落,他就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我伸出双臂使劲抱住他,大哭着喊道:“战苍,你醒醒呀,你不要死,我还没有到家,你还没有遵守承若送我到家呢!”我揪住他身体使劲摇晃,想把他晃醒,“战苍,你睡了老子是白睡的?你给我起来,老子还没有睡回来呢,你不准死,不然回头老子就娶他十个八个给你看,还不让你进我家祖坟!”

“咳咳……王爷……您松松手吧……”随着青松过来的大夫尴尬地提示,“这位公子只是力竭昏过去了,让老夫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吧,他后背的箭伤再耽搁下去不好。”

老大夫眼神飘忽,偷偷瞟了一眼他家脸红成猪肝色的王爷。王爷会不会把他灭口,他真的不想听王爷的这等床帏秘事呀!天要亡他!

我讪讪地松开了抓着战苍的手,清了清嗓子,危险地盯着老大夫:“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老大夫立马跪下双膝:“老夫年纪大了耳聋,什么也没有听到。”

“嗯,仔细救治,一定要把他治好,不拘什么药材。他跟我一样重要,知道吗?”

“属下,谨记。”

这时,青松压着捆绑结实的曹竟堂过来了,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责罚!”

“起来吧,辛苦你们了。”我上前轻轻托起青松的手臂。

看到被摔在地上的曹竟堂,我缓步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曹世子,好久不见呀~”

“顾玉,你真是好本事,在盛京的时候藏得够深的。”曹竟堂阴阳怪气道。

“不藏得深一点,岂不是早就小命不保了。”我哼笑道。

“今日我落到你手里,是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便。”曹竟堂梗着脖子喊道。

“你还挺硬气!”我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缓缓滑过曹竟堂的胸膛,慢慢逼近他的心脏。

曹竟堂嘴上说得硬气,身体却随着我的滑动,控制不住的颤抖。

刀尖终于对准了心脏的位置,随着心脏剧烈的跳动上下起伏。

我手腕一用力,隔开了捆绑他的绳索:“曹竟堂,今日我不杀你,放你回去给太后娘娘带个信!”

麻烦你转告太后娘娘:“我顾玉无心皇位,只想找一知心人,相伴左右,逍遥一生,如今我已经找到了。”我轻轻抬起战苍的手,在曹竟堂面前亲了亲,“我这一生只会与他相伴,不留子嗣,也不过继子嗣,太后她老人家该放心了。日后,我为王妃请封的时候,还望太后娘娘成全。”

曹竟堂眼神古怪又羡慕地看了我俩两眼,重重地哼了一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爬上他的坐骑,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我知道他答应了,因为他懂,所以他会竭力说服太后。

青松帮我把战苍扶上马,我从后边搂住他,牵起缰绳,双脚一夹马腹,高声命令道:“回家!”

青松带着下属们随后跟着高喊:“回家!”士气高涨!

战苍,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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