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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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些人惊扰了王妃,小人这就将人赶走。”当铺掌柜斟酌良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这句话。

他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惊动彬王妃,而且这个贱妇竟然伤了彬王妃,掌柜此刻心如死灰,只希望自己能保住自己一条命。

此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

“彬王妃放过孙家媳妇吧,孙家就剩下她一个顶梁柱了。”

“住口!”掌柜抬头冲人群怒骂,“这个贱妇伤了彬王妃,就该送入官府大刑伺候!你们若是再说一句,一同送入官府!”

闻言,再也没人出言,但是看向沈杨和掌柜的目光满是恶意和厌恶。

倒在地上的孙家媳妇眼神灰暗,低着头缩紧手臂。

掌柜见人群不再说话,颤着手对沈杨说:“王妃您受伤了,小人这就找大夫来为您诊治。”

如今这场闹剧,沈杨看够了,他没有理会当铺掌柜,而是看向地上的孙家媳妇。

“倚风。”

“属下在。”

“请大夫去孙家,银钱由王府出。”

话音一落,刹那间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沈杨。

沈杨说完,柔声询问孙家媳妇,“老人是否下葬了?”

孙家媳妇瞪大双眼看着沈杨,在对方温和的注视下,孙家媳妇缓缓摇头。

“倚风,备下棺木,让老人入土为安。”沈杨安排好,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当铺掌柜说道:

“掌柜,随本王妃去王府一趟吧,王爷很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沈杨留下倚风,独自走向王府的马车,围观的众人齐刷刷让开一条路。

孙家媳妇望着王妃离开的身影,低头慢慢抱紧自己的孩子,泪水流淌在干枯的脸颊上。

――老天开眼,他们有救了。

随着沈杨的离开,人群也慢慢散开,但是一颗种子却种在了众人心里。

――原来,彬王府并非是不作为,而是有人刻意隐瞒,彬王府愿意给百姓一个公道。

马车回到王府,岚夕见沈杨回来,但是脸上却多了一条吓人的伤口。

岚夕既惊讶又心疼地为沈杨清洗伤口并上药,药粉接触受损的皮肤,刺激酸麻的疼痛让沈杨‘嘶’了一声,岚夕皱着眉收回手。

“少爷,有什么事你可以让下人去做,何必让自己受伤。”

虽是埋怨,但岚夕眼里满满的疼惜。

沈杨眨着眼睛说着讨好的话,“姨母,我知道错了,这次是意外,下回我一定小心。”

话还没说完,岚夕手一抖,药粉陡然洒在伤口上,又引来沈杨一声轻呼,岚夕平静的收回手。

“少爷还想要有下次吗?”

沈杨乖乖闭嘴。

上完药后,沈杨在镜子前看了眼,左脸上多了一道两公分被白色药粉覆盖的伤口,伤口处微微红肿,让沈杨的左脸看上去比另一边大了些。

“明日就要去相府赴宴,届时奴婢为少爷抹上脂粉遮挡一二。”

沈杨点点头,“谢谢姨母。”

“你啊。”岚夕十分无奈,“少爷以后可要多加小心,下人受点伤不打紧。”

闻言,沈杨笑了一下没说话,岚夕只能摇头。

半个时辰后,倚风归来,沈杨带着他一起去见彬王。

此时彬王正在书房查看暗卫送来的信息,听到外面的动静,彬王挥手让暗卫退下,运气震碎手中的信封,才让沈杨进来。

进入书房,彬王拿起手边的折子一边看一边听沈杨的汇报,抬头目光扫过,动作顿时僵住,不由得捏紧手中的折子。

因为一直说话沈杨脸上的药粉掉了一些,撕扯到伤口,沈杨紧皱着眉克制自己不叫出声。

彬王瞳孔微缩,若无其事的开口,“王妃怎么受伤了?”

听到彬王问话,沈杨楞了一下,回道:

“草民不小心擦伤。”

“脸上留下疤痕有损皇家威严,本王记得府中有修复疤痕的药膏。”彬王将捏皱的折子放在一旁,黝黑的眸子注视着沈杨左脸的伤痕。

沈杨不知道彬王这是什么意思,斟酌了一会回答。

“多谢王爷担心,不过是一些小伤,很快就会痊愈,不会留下疤痕。”

话中的疏离和警惕彬王又怎么听不懂,他移开视线。

案桌旁有一个半人高放着画轴的瓷瓶,瓶身上勾勒出活灵活现的春日景象。

“王府内事务都交于王妃,王妃想要如何处置不必过问本王。”

彬王是在回答沈杨此行的目的,沈杨倒是没想过彬王居然这么放心自己,他不由再次想起这段时间倚风和彬王的异常,可是彬王神情平静让沈杨看不透。

“王爷。”沈杨还是按耐不住发出疑问,“前段日子王爷在沈府昏厥,不知王爷最近可有请大夫再次查看。”

“有劳王妃担忧,本王并无大碍。”彬王的视线从瓷瓶转回到沈杨身上。

沈杨嘴唇开合,目光扫过彬王的双腿。

“王爷――”

话刚说出口,就被人出声打断。

“王爷,二管家齐敦在外等候,想见王爷一面。”

沈杨神志回笼,意识到现在不是时候,彬王见状让二管家进来。

齐敦进书房前看见外面守着的倚风,眯了眯眼睛心想自己小瞧了这个‘彬王妃’。

一进书房,齐敦就分别向彬王和沈杨行礼,更是关心的询问沈杨。

“王妃脸上怎么受伤了?小的听闻王妃去的铺子有人闹事,没想到那些贱民竟伤了王妃的脸,小的一定会好好处置。”

话音一落,书房内顿时静了下来。

沈杨嘴唇紧抿,袖子里的手握起。

“王妃是被人所伤?”彬王不急不缓的发出疑问,话中隐隐带着寒意。

“回王爷,是小的没能处理好那些贱民,才让王妃担忧前往,被贱民伤了。”齐敦吐出的话即为沈杨愤慨又为自己无能羞愧。

“请王爷恩准小的将功赎罪,小的定将一切处理妥当。”

彬王并未立即回话,手指不断敲击着扶手,敲击声响在沈杨耳畔,如雷鸣。

他不能让齐敦再插手这件事,否则孙家人会变成什么样,沈杨不敢想。

“王爷!”沈杨急急出声打破了书房内诡异的气氛,琉璃般的眸子此刻异常明亮,“妾身的伤与他们无关,是妾身一时不察,王爷既然将府中事务交由妾身,请王爷相信妾身。”

自打进了王府,沈杨在彬王跟前都是谨言慎行,不敢踏错一步说错一句,这是沈杨第一次情绪如此激烈。

那双明亮的眼睛似春日里的光耀眼。彬王手掌摊开握住扶手,心里像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挠过,引起阵阵酥麻。

“王妃是认为本王言而无信吗?”

闻言,沈杨怔了一下,再看彬王,他已经移开目光。

“本王已成亲,府中事务自然交由本王的妻子,往后这些事,不必过问本王。”

他是在外人面前肯定沈杨的地位。沈杨目露感激地看向彬王,后者微微垂头,手指无意识摩挲木制扶手。

齐敦神色未变,依旧笑眯眯的回道:“小的越矩,王爷莫要怪罪。”

“无妨,下去吧。”

“是。”

书房里再次只剩下彬王和沈杨两人,沈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出言告退。

“王妃。”彬王喊住沈杨,“你是王府的主子,不必惧怕其他人。”

话里话外是在告诉沈杨,自己会给他撑腰。

沈杨一时错愕,他没想到彬王会说这样的话,目光对上彬王浓墨色的眼睛,其中安抚信任的意味让沈杨脑子空白了一瞬。

“谢谢。”话一说出口,沈杨就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顿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妾身……妾身知道了。”

说完,就慌慌张张地跑出书房。

彬王看着沈杨落荒而逃的背影,目光沉凝。

片刻后,书房里响起一声轻笑。

从书房出来,沈杨下午去看望了孙氏一家。

孙家的男主人是个中年小摊贩,因为半月前儿子一病不起,本就贫苦的一家人为救儿子耗光了家里所有银钱,可是儿子还是依旧没有好起来。

于是一家人商量过后决定把祖传金锁当了,希望能当点钱医治好儿子。

当铺掌柜仗着有彬王府做后台,又见孙家人一副老实好欺负的样子,使了点手段把金锁换了,并把人打发走。

一回去孙家人就发现金锁被换了,气愤之下,孙家老母亲拄着拐杖想要和掌柜理论,结果推搡之下,孙家老母亲被掌柜身边的下人推倒,仰头倒下,后脑磕在尖锐的石狮底座上,当场气绝。

孙家人想理论,可男主人却直接被打断腿丢出了铺子,孙家老母亲身死,男主人又断了腿,余下孙家媳妇带着病恹恹的孩子。

孙家媳妇想要报官,但是屡屡不得门道,京兆尹直接闭门不见,悲痛之余,孙家媳妇恨天怨地,带着孩子跪在当铺前,她要为自己的婆婆、夫君讨回公道,让所有人都看到。

――这些人是何种嘴脸。

所幸,他们遇见了彬王妃,孙家都得到医治,老人也将在七天后入土。

沈杨离开孙家时,孙家媳妇直接在沈杨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抬头时额头已经流血,沈杨伸出手却没有阻拦,慢慢收回探出的手紧紧握起。

孙家破败的院子分外萧瑟,风一吹坏掉的半截门扉就发出阵阵响声。

坐上回王府的马车,沈杨倍感疲惫,他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是太少了。

沈杨闭了闭眼,甩掉脑海里的杂思。

马车的车轮缓缓行过大道,最后停在王府前。

沈杨满怀心事的返回自己的院子,发现房间桌上多了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他问起岚夕。

岚夕回答:“是王爷命人送来的膏药,说是能祛除疤痕。”

得到答案的沈杨楞了一下,岚夕继续说道:

“如今王爷对少爷不像来时的抵触,少爷可以试着和王爷接触,或许……”

后面的话岚夕没有说完,但是沈杨知道她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敲响,推开门进来的竟是几天没见的盈袖,沈杨挑眉看了岚夕一眼,岚夕接收到讯息退出房间。

门被退出房间的岚夕带上,沈杨站在桌旁拿起触及温凉的瓷瓶放在手里把玩。

“有何事?”

盈袖忽然跪下,“奴婢未能好好伺候三少爷,自知失职,请三少爷责罚。”

这又是闹哪出?沈杨眉头微蹙,目光在盈袖身上转了一圈,开口道:

“起来吧。”说完沈杨就撇过脸思考盈袖到底想干什么。

不料,沈杨忽然听到一阵衣服摩擦声,转过头一看,盈袖解开腰带衣衫半褪,含羞带怯的看着沈杨。

沈杨后退一步,张皇失措的问道:“你干什么?”

“盈袖三年前自被送到三少爷身边就是三少爷的人,在沈府盈袖连给三少爷当通房都不够格,如今在王府,就只有我们相依为命,盈袖……”

说着,盈袖面上一红,咬着唇低下头。

沈杨顿时明白怎么回事,直接把岚夕叫进来把人带走,盈袖被黑着脸的岚夕裹好衣服拽走的时候还眼含泪光的看向沈杨,很是幽怨。

这让沈杨头疼不已,他没想到沈府一趟把沈夫人刺激狠了,竟然使出这个损招。

盈袖是沈夫人的人沈杨早已心里有数,之所以回门的时候带上盈袖,也是想看看沈夫人到底还有什么招数。

现在看来,沈夫人到底是女人,使得手段都是女人惯用的手段。

虽然早有防备,但是沈杨还是被盈袖的行为打了个猝不及防,盈袖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必须找个由头把人送回沈府。

晚上歇息的时候,沈杨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直至深夜才昏昏沉沉睡下。

直接导致次日沈杨晚了半个时辰才醒,着急忙慌地收拾好坐上马车往相府赶去。

马车驶离王府后,彬王立即得知,他问起暗卫王妃带去王府的侍女是谁,得知是岚夕和如心后,彬王捏起一枚黑色棋子放入棋盘。

棋盘之上,黑白两子厮杀,满盘汹涌杀气,彬王放下最后一枚黑色棋子。

刹那间,棋局已定,白子输。

彬王推着轮椅走出书房,外面日光耀眼,彬王微微眯起眼,手指摩挲木质扶手。

与此同时,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丞相府外,沈杨被下人迎进门。

沈杨送上贺礼便带着岚夕和如心跟随下人往前院走。

身为彬王妃,沈杨本该和来往的女眷一起,可沈杨是男子,自然不能和女眷混为一谈,于是被相府独自安排在一间小厅。

从小厅的露台往外看,能看到湖光景色,湖畔的长出嫩叶的柳枝微垂,于风中轻轻摇曳,也吹起平静的湖面,荡开波光粼粼,而湖对面便是女眷所在的后院。

沈杨见状便明白是太后特意交代了相府,这是在让他给彬王选人纳妾啊。

不少官员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前来赴宴,隔着一片湖,沈杨都能听到对面的欢声笑语。

不过,怎么没见女主风月怡,按理说,重生后的女主不可能这么平静,沈杨捂嘴打了个哈欠,昨夜没睡好,他太困了。

小厅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沈杨转头望去,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映入眼帘。

惠平郡主丢下母亲长公主在相府内闲逛,在相府,长公主并未太担心,于是任由惠平郡主走动。

于是惠平郡主就闯进了沈杨所在的小厅,她一见沈杨,眼睛顿时亮起,小跑过去扑进沈杨怀里,抱着沈杨的脖子咯咯笑。

沈杨将人抱好,以免惠平郡主跌下去。

“郡主又乱跑了?”沈杨让惠平郡主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惠平郡主皱着脸高傲的说道:“本郡主的鼻子不是你能捏的。”被捏住鼻子,惠平郡主的声音带着点鼻音。

沈杨笑了笑,放开手。

见状,惠平郡主又急忙说道:“不过本郡主恩准你。”

一脸大发慈悲的表情让沈杨失笑。

“郡主还没回答我,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

惠平郡主坐在沈杨身上晃着腿,嘟嘴道:

“母亲准许本郡主到相府逛,本郡主可没有乱跑。”

“少爷。”岚夕不知道惠平郡主是谁沈杨是如何认识,但是听她自称郡主,自然明白其身份不简单,“相府备了糕点,不知郡主喜不喜欢?”

不等沈杨回话,惠平郡主立即“本郡主要吃!”

“拿一块过来吧。”

“不要一块,本郡主全都要!”

“糕点吃多了,郡主会得蛀牙,到时候郡主牙齿掉光了,就什么都吃不到了。”沈杨笑得一脸温和的吓唬惠平郡主。

惠平郡主一听,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睁大,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本郡主不要牙齿掉光。”

“所以,郡主只能吃一块。”

惠平郡主捂着嘴忙不迭点头,岚夕和如心憋着笑看沈杨忽悠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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