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戾大佬盯上的漂亮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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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被造这种谣言,沈宁心中自然十分愤怒,攥紧了拳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季然,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造谣的人同样是Omega。

[够了!]

他愤然打断季然意犹未尽的辱骂

[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沈宁情绪激动,胸腔剧烈起伏,打字的手指都在颤抖,错字频出。

季然不屑地‘切’了一声,一把抓住沈宁的手机,随意甩在了地上。

“你长的像我,就是最大程度的得罪,除非你死我活。”

沈宁也不是任人揉搓不会破的软包子,怒瞪了季然一眼后,张张嘴想对季然说些什么、愤恨些什么。

但他不会打太多手语,他想说的话无疑超出了他的学习范围。

所以手机被扔在地上他急坏了,急忙蹲下去捡手机,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手机时,季然的脚踩了上来!

沈宁惊慌之下想快速抽开,却不料季然越踩越重,他的手骨和手机屏幕越贴越紧,疼得像被钝刀磋磨。

季然在沈宁诧异抬头时,居高临下地说。

“你不仅和我长得像,还偏偏和季家人接触…”

季然故意拖长尾音,年纪轻轻就是作恶如恶魔般的人了。

“光这两样,就够威胁我下半生的幸福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沈宁疼得脸色有些苍白,蹲在地上狼狈地抬头,发丝凌乱遮挡了眉眼,挡住了泫然欲泣的眼眸。

他哭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屈辱,因为自己的懦弱。

他早就忘了反抗是什么滋味,在一贯强势的人面前,不懂得发脾气保护自己的他,连被欺负都只能哭。

“说话呀,哑巴!”

季然本身穿的就是皮鞋,踩在手上像被针扎一样,随着力道越来越重,他甚至还在沈宁手上用力踩着碾磨。

沈宁微微低下头,柔弱纤瘦的的脊背弯下,咬着牙忍住手上的剧痛。

季然看他这幅屈辱样子更是解气。

但作为霸凌者,他要的不仅仅是弱者的痛苦,还有弱者卑微的讨好乞求,他要把弱者当做狗一样来戏耍才好玩。

但当他想要进一步羞辱沈宁时,却被沈宁用力往后推,他一时没防备还真被这个哑巴推倒在地上了。

这一下摔的可不轻,因为没有防备还是往后倒,他的胳膊肘与地面狠狠撞在一起,他甚至听到了骨头粉碎的声音!

“嘶…你TM!”

除了疼得神经都打颤的胳膊肘,随之更猛烈的是怒气,是他以为弱者永远不会反抗,自以为是化作怒气成倍的反扑。

沈宁重获自由的手情况也不比他好多少,血液不流通的像电击一样麻的他动都不敢动。

只这一会儿,四个指关节就已经发紫肿胀了,麻木过后,连控制神经动一动都做不到了。

在季然龇牙咧嘴嘴里嚷嚷着要打死沈宁,却半天起不来的时候,沈宁捡起手机擦了擦屏幕,缓慢打字道。

[你可以放心,我不想和任何人争。]

他不想得罪人,因为那些无穷无尽的报复总会让他吃苦,反抗得了一次,也不可能次次都能全身而退。

[况且属于你的东西我拿不走。]

打完这些字,趁着季然还没力气起来,沈宁刚想溜走。

这时,一道低沉暗暗隐着极大威慑力的嗓音近来。

“沈宁!”

沈宁惊讶转身,见坐在轮椅上的薄肆野被一个黑衣保镖推着,慢慢朝他靠近。

薄肆野一眼就瞥见沈宁手上惨不忍睹的肿胀,剑眉轻蹙凤眸微眯,薄唇紧抿不发一言,好似隐着暴风雪的平静。

沈宁惊喜小跑过去,把受伤的手藏在背后,问。

[你怎么来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薄肆野冰冷狠厉的眸光如利刃出鞘割在季然身上,语气冷冰冰对沈宁命令道,“把手拿出来。”

沈宁撇了撇嘴,本不想让薄肆野参与进来。

但无奈薄肆野冷冰冰时太凶,他找不到一丝温情,此刻害怕和畏惧占了上风。

他慢慢伸出肿胀的手,才发现根根手指上都有磨出的血痕,衬得手肿的发亮。

沈宁的动作实在太慢,薄肆野动作不算温柔地拽了过来,引得沈宁一声轻嘶,手臂都疼得直往后拽。

直到看清沈宁这只手完整的惨状,薄肆野的脸色骤然一变,覆上了一层冷霜,剑眉紧蹙神情严肃。

沈宁以前的手匀称细长,指甲都修剪整齐弧形,饱满可爱。

可现在这又肿又红的手,怎么也看不出以前漂亮的样子。

转而,薄肆野看着慌张的季然轻笑一声,那笑意不达眼底,令人瘆得慌。

他的语气也是带有几分笑意,可这笑不仅没让人轻松,反而心中瘆得发毛,好似被一条睚眦必报的毒蛇盯上。

“季然,季家的私生子。”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欺负我可怜的Omega吗?”

季然一见比他还强势的人就怂了,哆哆嗦嗦站起来,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是…是他,是他先…”

薄肆野的脾性可没那么好,当即冷声问,“他先怎么了?”

“他对你私生子的地位有威胁性?”

薄肆野凤眸微眯,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还是你怕他真融入季家,分走本就没留给你的家产?”

“可笑!”

季然被戳破一直藏着掖着的心事后羞红了脸,在比他更强大的人面前丢了脸,无疑是最大的耻辱。

“我可以去争,我本来就是季家人,是爸爸的孩子,他们的家产本来就应该有我一份。”

季然在薄肆野面前也不敢那么大嗓音,忍的十分辛苦。

“不争不抢只会什么都没有,但争了抢了就一定会拿到家产,爸爸说他会帮我。”

薄肆野微微一顿,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满脸斗志的季然,嗤笑一声。

“蠢货,季家,早就不是他能做了主的。”

回归正题,薄肆野声音冰冷狠戾,“现在,我问你欺负我的Omega这事,今天你准备怎么算?”

季然梗着脖子说不出话,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知道为什么觉得薄肆野出现在这里很不对了,因为那天搂着沈宁向他介绍的人——是薄修厉!

这下本来无言以对的季然,瞬间像斗胜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挑衅地瞪了一眼沈宁。

“沈宁他根本你的Omega!”

季然生怕薄肆野听不到一样,自信加大了音量。

“因为上一次就在这,薄修厉搂着沈宁跟我介绍,说沈宁是他的Omega!”

这话一出,空气都好像凝固了,诡异的气氛在几人之间蔓延,被推动般缓缓弥漫开来。

一秒后,薄肆野轻启薄唇,淡声问,“当真?”

季然还在因为事情成功反转而兴奋,压根没有注意到薄肆野话中隐喻的意味深长。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而已还是我问的他们是什么关系。”

薄肆野轻笑一声,仍是笑意不达眼底,嗓音慵懒沙哑,“我知道了。”

“所以,你想好该为欺负我的Omega付出什么代价了吗?”

…“什么?”

季然这下是彻底呆了,完全没想到身为alpha的薄肆野,连最基本的占有欲都不够。

“不是,我是说你的Omega出轨了,出轨对象还是你弟弟!”

沈宁在听到季然说‘薄修厉’三个字时就顿感不好,紧张的垂下脑袋看薄肆野的反应,还肿着的手讨好似的蹭了蹭薄肆野的手。

其实就连当事人自己,也不敢想象薄肆野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表现出来。

但他知道,这是暴风雨爆发前的宁静,和给他留的面子。

但在听到季然再一次重复时,他还是紧张的呼吸一窒,心脏都顶到了喉咙眼一般,担惊受怕。

薄肆野轻蹙剑眉,不耐烦地冷冷说“嗯,我说知道了,还有问题吗?”

季然满脸郁闷,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耗尽耐心的薄肆野打断。

“既然你不想做决定,那就我来。”

“一报还一报怎么样?”

不等季然反应,薄肆野就命令保镖按住他,不管他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

薄肆野轻轻捏了捏沈宁的手,甚至屈尊降贵用指腹抹拭掉沈宁手背上的鞋印。

“去,踩回来。”

沈宁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薄肆野,果断摇头,坦诚打字。

[我不敢。]

薄肆野推着他的腰把他往前推了一步,“我在,你有什么不敢?”

站在薄肆野前面,沈宁更加害怕了。

他已经习惯被别人做决定没有自己的主见了,猛一被推出来站在人前,他只觉得连呼吸都闷起来了,身前没人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于是他又退回到薄肆野身边,打字问。

[能算了吗?我不敢打人。]

薄肆野没说话,只是抬起凤眸凉凉看了他一眼,那嫌弃的眼神好像在骂‘不争气的东西’。

好吧,沈宁懂了,不能算了。

[那你,会在季然找我报仇的时候保护我吗?]

愚蠢的问题,薄肆野本不屑于回答,但小Omega好像极其重视这个问题,坚定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湿漉漉的流浪猫寻找可以居住的避难所一样。

“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没必要担心这些。”

沈宁还是害怕,毕竟他的反骨逆天了也只是顶几句嘴,这次可是要打人!

[那你不在了怎么办?季然好凶。]

…又是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我一直在。”

有了薄肆野这句话,沈宁心里才终于有了底,一步步乌龟爬似的走向季然。

季然面露凶相,被按住也极其不服气地瞪沈宁,打他心底里就觉得沈宁这个弱者不配审判他。

“你敢打我吗?”季然压低的声音空幽似鬼魅,在沈宁周身飘荡。

他往沈宁身边弓了弓,声音压得更低。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打我,别以为攀上薄肆野就是什么牛逼人物了,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弄死你们两个。”

“啪!”

沈宁忍无可忍,死死闭着眼睛,一个巴掌甩在还欲开口威胁的季然脸上。

这一巴掌不算轻,因为是沈宁咬了劲闭上眼睛胡打的,等巴掌离开季然脸上时,沈宁手掌心都热热麻麻的。

明明挨打的季然,沈宁却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兔子一般,红着眼眶跑回薄肆野身边,嘴里不住喘着粗气。

缓了好半晌,才慢吞吞打字给薄肆野看。

[不想踩他,这样也算报复回去了吧?]

[而且我也没有吃亏,我推了他一下,他也受伤了。]

薄肆野抬手吩咐保镖回来,凤眸掠过他落在目眦欲裂的季然身上,淡淡说。

“趁早戒掉心软的毛病,戒不掉吃亏时就别哭。”

他又垂着眸子,居高临下对季然开口,“再怎么样,他也是我的人。”

“我虽然是个残废,但处理你,绰绰有余。”

“我想你不会想尝试我的报复。”

回到病房包扎完伤口后,薄肆野没有提季然口中,沈宁是薄修厉的Omega这件事。

沈宁也不会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以为薄肆野是忘了,这事…好像也就这么过去了。

薄肆野的病情好转了许多,要喝的药自然也转变了品类药量,每天三遍煎药看锅成了沈宁每天最常干的事。

虽然无聊,但获得一室清静安宁,也是一种享受。只是那药,熬的时候不会散发苦味就好了。

离那次住院只过了3天,自认为对熬药十分熟悉的沈宁,听到阿姨的呼唤,帮忙去花园浇花了。

他喜欢花,浇水时阿姨才会叫他来帮忙,他喜欢看花瓣凝了晶莹水珠的鲜艳。

入了迷便忘了时间,还是打扫阿姨闻到糊味才急匆匆跑过来关了火。

砂锅里的药早已经熬成干了,黑乎乎一片黏在锅底。

阿姨看了眼时间,一脸急切地对沈宁说,“糟了,快到家主喝药的时间了。”

她迅速又拿出一个熬药的砂锅,不同于其他砂锅的干燥,这个砂锅底竟然油亮亮反着光。

“你先用这个,幸好今天消毒刷了两个砂锅,不然耽误了家主喝药可不好了。”

沈宁不疑有他,也十分庆幸自己的疏忽还有补救的空间,用阿姨新拿出来的砂锅重新熬药,老老实实坐在厨房里盯着时间。

[药熬好了,要现在喝吗?]

沈宁把熬好的药端到薄肆野床前,打字问。

薄肆野正在进行视频会议,闻言斜眸撇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放着吧。”

沈宁听到视频会议没了声音,知道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了,站起来欲要离开,却被薄肆野叫住。

薄凉的嗓音中听不出情绪,“走什么,坐着。”

沈宁心头因为‘坐着’二字惊了一瞬,一时拿不准主意。

本来薄肆野就怀疑他是薄修厉的眼线,现在却让他坐着听会议,是试探还是真放松,他就不知道了。

[你在忙,我还是出去吧。]

薄肆野向来没什么耐心,偏偏这小哑巴小心谨慎过了头,揣摩不透他的意思。

他不耐地扬了扬剑眉,语气中添了几分烦躁,“不重要,用不着防备你。”

“安心坐着,以后这些事终归要交由你参与。”

说完,不等沈宁反应过来,薄肆野修长的长指敲了敲平板电脑,解开秘书的禁言,让他接着汇报。

…沈宁脑袋里像在炸开一场盛大的烟花秀,银色的巨大花束在混沌黑漆漆的脑子里炸开来,那么绚烂,那么炸耳深刻。

在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毫不夸张地说,沈宁被话后惊雷般的意思惊得浑身一颤。

四肢百骸好似被微末的电流游走遍,酥酥麻麻,他整个人都要醉倒在这句话上了。

即使这场烟花秀已然落寞,但他荒草般的心突然生长出的大片绿意,不是作假,不会消失。

他好想好想打字问薄肆野是什么意思,即使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了,他还是想再征求一下心安。

但顾及着薄肆野的会议还在进行,他努力压下脸上的笑容,但即使手指捂着嘴也挡不住他的喜悦。

弯弯的眼眸里好似藏着银河星辰,眨动迅速的眼睫不小心泄露出点点星光,全部投在薄肆野身上。

会议里说了什么沈宁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撑着脑袋一心一意看着薄肆野。

眸中的星光乘着爱意搭就的飞机飞向薄肆野,在他和薄肆野之间拉出一道长长的彩虹桥。

等会议一结束,沈宁就迫不及待打字问。

[你是说,以后薄家也会有我一份吗?我也可以参与公司的事?]

薄肆野盯着他打的那一连串问题看了好一会儿,狭长的眸子掠过手机落在沈宁脸上,凉凉说,“早点认清自己的身份。”

沈宁听到这熟悉的句子愣住了,很多人都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无非是让他认清身份,承受屈辱。

他只觉得刚才乐成那样的自己是最蠢的傻子,傻透了,竟然相信有人会真心待他。

他抖着手指刚想打字问。

薄肆野就又淡薄开口,“你是我的妻子,如今也是薄家人。”

“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进入公司学习。”

…哦…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情绪的大起大落差点梗在心口咽不下去,沈宁松了一口气,重重喘了口粗气才把心惊压下去。

[可是我很笨,以后搞砸了怎么办?]

薄肆野不置可否,轻笑了声,问,“你以为不经过学习,你就能进入高层?”

是沈宁想当然了,他脑子里幻想的自家公司高薪无烦恼的美好工作,瞬间破灭。

他眉眼挽起笑意,不好意思地偏开视线,摸了摸药碗碗身试探温度,温热又有些凉,再不喝就彻底凉了。

把药碗递给薄肆野,沈宁捧着脸继续笑盈盈看着薄肆野,薄肆野现在在他心里,因为那句话已经比蜜还要甜。

看薄肆野喝完竟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是剑眉微微挑了下就恢复正常,沈宁无论是第多少次见都觉得不可思议。

沈宁的快乐很简单,让沈宁的心得到满足甚至不需要行动,几句话就能骗走他缺爱的心。

一向怕主动挑起话题的他,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对薄肆野侃侃而谈,即使薄肆野每次的回应都很淡,他也乐此不疲。

[这药其实已经熬第二次了。]

[因为…]

这两个字还停留在面板上,薄肆野那边就出了意外。

“咳咳…咳!”

又是一阵毫无预兆的咳血。

沈宁赶忙把手帕递给他,心中浮起一丝不妙的预感,手忙脚乱把电话打给医生。

上次出院时医生明明说过,薄肆野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并且恢复情况良好,像这种突然的咳血或晕倒发生概率很小很小。

这是大家都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猛然咳出一口血后薄肆野又陷入昏迷,沈宁赶忙叫来人载着薄肆野去了医院

急救室外沈宁等的焦急,脑子里不可遏制往最坏最糟糕的情况想,又忧心忡忡担心真的会发生…

急救结束后,医生严肃问沈宁薄肆野吃了什么,极寒极热在肠胃冲撞,不仅是肠胃,还带动身体的旧伤,破坏了恢复进度。

沈宁拧着眉仔细回想,也没想起医生说的那些东西今天有在饭桌见过。

中医针灸过后,薄肆野的身体状况才慢慢恢复,昏迷时蹙着的眉也渐渐抚平。

直到夜晚时,薄肆野才缓缓睁开尚且模糊的眼眸,慵懒半眯着眼睛没什么气力。

这种情况他俨然是经历过许多次,只是刚醒来时眼眸混沌,不消一秒就瞬间转换清明犀利,慵懒垂着的眼眸也多了威严沉肃的意味。

“什么时候了?”

他的嗓音还有些沙哑,好似优雅的大提琴尾音,动听撩人。

困的不知道打了多少哈欠的沈宁直起腰,激动的喜悦瞬间冲散了困意。

[晚上11点多了。]

[你没事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叫医生来吗?]

薄肆野疲倦揉了揉眉心,直觉这次咳血晕倒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平常普通的一次病发那么简单。

“没事,医生怎么说?”

沈宁已经把医生的话在心里复述了不知多少遍,就是为了在薄肆野问的时候准确答出来。

因为医生问的那些他拿摸不准,也许薄肆野就知道呢。

[医生说你是吃了极寒和极热的东西,冲撞的厉害,才导致牵扯到旧伤,破坏了你身体的恢复进程,这次等于被直接打散。

[不过没关系,老中医说有把握恢复。]

薄肆野剑眉蹙地更紧,目光也越发地沉,紧绷的下颌线锋利,思索着什么。

拧眉思索近一分钟之久,薄肆野沉冷的眸光还是不可遏制落在沈宁身上。

寒冷的眸光似凛冬长夜下的一片海面,风雪呼啸着平静幽深,但绝对骇人的惊涛骇浪正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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