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燎原拂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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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可能是拂熹说的话有些难听刺到了萧予征,他的表情有一瞬看起来很受伤,但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

他好似天真无邪的俯下身段,虔诚的在拂熹的膝盖上印下一吻,“哥哥,我有你就够了。”

萧予征,最厉害的就是这个地方。

很会演戏,很会伪装。

但时隔两年,他也不是毫无长进,虽然他不太喜欢和旧情人重新搞在一起,不过,要是一直太被动了也是不好。

萧予征像是根本没有预料到,他的眼睛在拂熹向他缓缓倾身过来瞪大,他看着那似是挑逗极了的指腹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的按压了一下,而后沾着浴水的,他日思夜想极了的嘴唇,勾引般的在他唇上轻啄。

拂熹并没有急着走,他故意睁开眼,修长的睫毛在蹭到萧予征的睫毛时,露出一口白牙,拿捏着分寸往下轻舔慢咬。

萧予征的神经在一瞬恍惚之后迅速反应过来,热流侵袭,他一把擒住拂熹的腰拖入了水中,大手扣住他的后脑,精准的攫取他红艳的嘴唇。

拂熹的主动挑起了两人之间压抑许久的欲望,他们像被燃了火,寂静的泳池,一时唇齿相依,水声砸砸作响,凶猛而放肆。

亲吻的时候,萧予征的下身紧紧抵着拂熹,那里早已发烫紧绷的厉害,涨的他几欲无法忍受。

他只能十分不舍的稍稍分开些两人的距离,猫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吮着吸着,那里一下一下蹭着拂熹短裤,声音可怜巴巴,“哥哥,帮我。”

拂熹好心情被破坏,他没有一点留恋的推开萧予征,又板直了身,眼神清明,“不。”

萧予征盯着那双被他亲红的嘴唇和岸上的人,气得牙痒,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明明是他先勾引他的,怎么把别人撩拨起来了又不弃之不顾。

拂熹看着小孩一副要咬了他的模样,忍不住玩笑,心里也做起了可能对萧予征来说蛮划算的买卖。

“想让我帮你?”

萧予征以为拂熹要帮他,立马又开心了起来,他重重的点了下头,好看的丹凤眼笑得盈盈地,“嗯。”

“想让我帮你也行,不过我有条件。”

萧予征上头,管他什么条件,反正条件到天上他也能办到,只要他最爱的哥哥愿意帮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拂熹被逗笑。

小兔崽子。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小问题。”

“嗯哼。”

“我问你,你们公司那块地选在临丁路附近是想建立一个文化乐园,那你知道旭峰建设的项目工程也在你们附近吗?”

萧予征眉眼自信的一勾,“当然知道,了解竞争对手是生意人的本能。”

这点拂熹也觉得认同。

“旭峰建设的总经理漼玉清,有什么了解吗?”

萧予征在记忆库里搜索了一阵,两秒后,想起来了,“见过几次,没什么接触。”

又许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萧予征眉头一皱,嫌弃之味甚重,“不太喜欢这类人。”

拂熹蓦然想起,在群里谈事情的时候杨新元好像说过旭峰建设的经理是个很会变的主。

这种人恰是萧予征最讨厌的类型。

既然没什么接触,那旭峰建设和CY项目选址那么接近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们律所新接到一个案子,被告人是旭峰建设。”

萧予征点了点头,反应淡淡,看起来对旭峰建设涉及案件并不意外。

“有个很巧的地方是,旭峰建设违法强拆的区域和你们在同一片区域,可惜我同事之前吃过旭峰建设总经理的亏,既然旭峰建设一向都采取当年一套背后一套的战术,那这次主动调解这条路肯定也不太理想。”

“所以哥哥就为了这件事来找我?”

拂熹瞧着萧予征失望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叹气。

又孩子气了。

以前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不过刚和萧予征在一起的时候他倒没发现萧予征有这个很敏感的毛病。

一开始萧予征表现的很好,没有过多暴露什么。

直到他们发生关系后,拂熹才发现,萧予征这个人根本不像他表面上看的那样人畜无害,真正的萧予征顽劣,强权,敏感,一身坏根。

他也没想隐瞒。

“不是,还有一个原因是你说你喝醉了,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恩怨,我没那么没良心放着一个喝得给别人乱打电话的醉鬼不管。”

萧予征拧着眉,定定解释道,“我没有乱打电话,哥哥,我就是打给你的,我很清醒。”

说罢,还怕拂熹不信似的,他走了两步,拿起池边的手机递给拂熹。

“不信哥哥可以查记录,手机密码没变,987092,哥哥的生日。”

拂熹垂下眼帘,看了眼递到他面前的手机,没接。

“不用。”

他不是不信,他只是怕看见萧予征手机里会有触及他情绪的东西。

拂熹的抵触让萧予征收回了手,他知道拂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刚刚只是为了证明就算他喝醉,他能记起的人也只有拂熹,他不会和别的人怎么样。

但是,没想到,拂熹心里的旧伤远比他想象的重。

“哥哥,对不起。”

拂熹一愣。

他试探的握住拂熹的手,阖在掌心,“你别不高兴,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发小性子的。”

拂熹并没有抽回手,“我没有不高兴。”

他突然发现,即便过了两年,他还是没办法在看到萧予征露出这种卑微的乞求姿态时还能毫无所动。

萧予征眼睛一亮,抓得更紧了,“真的吗?”

“嗯。”

“虽然我和那个漼玉清没什么接触,但站在商人的角度,其实那块地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争抢的金地,CY的地址选在那里其一是因为CY名下企业众多,但都是商超文教机构,像那样休闲的资产并没有,再者选址在那是因我大哥的意思。”

拂熹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两年前他在酒吧门口遇到萧定权的那一幕,“你大哥?”

萧予征反射性的昂了声,拂熹能明显感觉到萧定权这个哥哥在萧予征心里分量很重。

就和两年前一样,在场那么多人,谁都不能让萧予征开口,而萧定权一来,萧予征不仅乖乖开口,还把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是,那个地方对我大哥有很深的特殊意义,所以他想把那个地方建造成文化乐园,说是乐园,其实也就是给一些小孩子玩的地方。”

拂熹没有沉浸太久,从回忆中脱离的很快,萧予征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如常。

但他还是很难做到当那是个不认识的人,语气颇有排斥。

他虽然知道萧定权其实并不能算,可他也是那件事的经历者,提到这个人他就不自觉想起,那天,是萧定权让萧予征开了口。

他清楚的知道不该这样,况且他还是律师,这样给一个人定罪实是不对,可他就是无可自拔的把那天的事也牵连了萧定权。

他觉得自己真是失职,法律人,却还连这点是非都无法分清。

“是吗。”

拂熹的一句‘是吗’让萧予征立马感受到了很多种情绪,他察觉自己做错了事,就和两年前一样。

“拂熹.....”

每当萧予征心里没底,怕拂熹生气的时候就不敢叫哥哥,只会试探的用所有人都在叫的名字叫他,他觉得这样,说不定就不会让拂熹生气,或者逃走。

拂熹眼眸迅速扑闪了两下,“我没事。”

他忽然察觉自己在这待的好像很久了,也不知道所里怎么样了。

“既然这个人和你没什么交集,那我就先回律所了,他们那个案子已经决定开庭的日子了。”

旭峰建设这件事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一定影响,所以为了避免一些对案情不利的因素发生,律所高级合伙人之一丛洲决定立即向法庭提交起诉状,而法院也已经寄来传票,开庭日子就在后天下午。

“对了,你们公司的案子开庭的时间估计很快也会定下来,到时候你要不要出席?”

“你会去吗?”

萧予征顺着拂熹起身也仰起头来。

“不一定,旭峰这个案子是我师傅接下的,我现在还不算执业,要跟着他一起出席陪审,如果跟你们公司的案子日期相撞那应该这个案子不会交到我手里。”

萧予征突然孩子气的撅起嘴,拂熹不在的地方,他去了干嘛,“那我也不去了。”

拂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准备要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一抓衣服湿哒哒的,他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脱的。

他眸子难得凌厉的扫向水池里的萧予征。

“衣服。”

萧予征突然狡黠的一笑,仿佛就等这一刻似的,眼里算计拂熹的精光明戳戳的,丝毫不知道掩饰点。

“哥哥别急,想要衣服我衣柜里多的是,不过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都上了智能密码锁,没有我本人的指纹打不开。”

拂熹抽了口气,忍不住吐槽,“你是变态吗。”

谁家钱多到去给衣柜装什么智能锁?

那是钱多吗?

那是脑子纯纯有病。

萧予征却贱兮兮的顺着拂熹的杆子又开始发送他的土味情话,“我只对哥哥你变态。”

还好拂熹已经习惯了萧予征总对他不正经的态度,他自动过滤。

“那你去给我打开,你弄湿了我的衣服,理当还我一套。”

“要我给你衣服也行,不过哥哥,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到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萧予征那一副快到我怀里来的骚/表情,让拂熹深深意识到他给自己挖了个坑。

回去的时候拂熹感觉自己手快断了,舍身取义,给萧予征手动了俩小时,这会儿骑车回去他觉着自己的手筋在抖,刹车的时候尤其疼。

以后再也不会用手帮萧予征口,比和他做更累。

等拂熹回到律所已经下班点,基本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保洁阿姨还在打扫办公室。

拂熹往自己工位走去,“阿姨,一会可能有雨你早点回去吧。”

“欸好,我把这儿拖完就回去。”

阿姨抬起头来慈祥的对拂熹笑了一下,而后继续卖力的拖地。

“不过拂熹律师,你怎么这个点还回律所,其他人都已经走了,你要留在这里加班吗?”

拂熹挪开办公椅坐下,从包里取出一沓写着密密麻麻字的资料,翻看起来。

“嗯,后天要跟师傅出个庭,时间紧,想把资料再看看。”

阿姨自己也有个儿子,她在律所打扫了三四年的卫生,看着这些和她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们,她总是想象成自己的孩子,心疼他们。

“唉,秦洲律师也和拂熹律师你一样还没下班,说是还有什么东西没规整,到现在还没出来。”

拂熹忽然停了下来,摩挲着纸张思虑了什么,片刻后,他想到什么,往别处走去。

“这样,阿姨你一会打扫完先走吧,门我来锁。”

“欸,那麻烦你了,拂熹律师。”

和阿姨说的一样,拂熹透过虚掩的门果然看到秦洲在里头办公,桌上堆满了纷纷乱乱的纸张,看起来确实还没规整好。

他轻轻在门上叩了叩,“师兄。”

“嗯?”

秦洲这会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领结松散的搭在那儿,袖子被褪到了手腕,可见小臂上青筋。

秦洲瞧见来人,眉目瞬间眼含笑意,语调也似春水一般温柔,“小熹?进来坐。”

“我听阿姨说你还有东西没整理完,这么一看确实很让师兄觉得棘手。”

“倒也还好,不是你马上有个案子就要开庭了吗,这是你第一次作为陪审去法院,旭峰风评很不好,师兄怕你到时候会应付不过,所以想找找过往卷宗看看有没有能帮助你的。”

拂熹嘴角抑制不住的失笑,他明白秦洲的苦心,可一直以来秦洲为他已经做的够多了。

“师兄,喝酒去吗?”

秦洲对这个小师弟宠溺的紧,平日里其他人可没见过他这副温驯的模样, “你邀请我怎么会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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