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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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两人去了一家很隐蔽的私家菜馆,陈简曾来过几次,对这印象不错,可今天这顿饭吃的,气氛十分不对头。

江砚倒看不出异样,用餐时话不多,吃相优雅,基本没有忌口,按他自己的说法:什么都喜欢吃。陈简反而胃口欠佳,粗略地吃了一点,没尝出味道,很快就放下筷子,坐在那儿看江砚吃。

陈简隐隐有些后悔,他不像江砚拥有资深的渣男经验,多年来惯于严谨正经,骨子里说一不二,绝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虽说最近过得比较放纵吧,那放纵也是清清楚楚有限度的,不会做出玩弄别人感情的事。

现在倒好,还没玩弄过别人的感情,先要玩弄自己的感情了,有点搞笑。

“不介意吧?”陈简掏出打火机和烟——他并非不抽烟,只是很少抽,也不在别人面前抽。

江砚示意他随意。

陈简问:“你抽么?”

“不抽,伤嗓子。”

陈简点了点头,心想江砚作为歌手的确敬业,保护声音是必要的,毕竟他的喉咙那么金贵,听说还上了天价保险?万一有意外受伤呢?

陈简一边抽烟一边盯着江砚看,想法突然不受控制地跑偏了——只要江砚愿意,他今晚就可以让他受伤一次。

男人的劣根性有时就是这样,很无解,其中可能包含了好奇心、征服欲、对压抑生活的发泄,以及最原始的兽欲。只要这些能得到满足,许多原则可以为之让路。

陈简脑补了一会让江砚“受伤”的画面,顿时不再纠结刚确立的关系了,结了婚都能离,谈个恋爱还不能分手吗?

大不了分掉,有什么好在意。

没多久,江砚也吃完了,问陈简:“等会去哪儿?”

“去我家。”陈简说。

江砚却拒绝:“不好吧陈总,我对你家有心理阴影,不想再收一次‘被捉奸’福利了,遭不住。”

“不会,我搬家了。”

“喔,你前任没有钥匙的?”

“……”

他口吻里的揶揄明目张胆,陈简冷冷地一笑,隔着餐桌,烟吐到他脸上,“没有,是我的私人房产,回头给你一副钥匙?”

江砚不领情:“我要钥匙干什么?我没空去捉奸。”

陈简:“……”

没见过这么会聊天的,欠抽。

从吃饭的地方出来,上了车,陈简一路开到家门口。是一个高档别墅区,在高楼林立的闹市中开辟出的一方花园,寸土寸金的地方,江砚曾经也想在这买套房子,嫌太贵了作罢,不过这价格对陈先生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以前怎么不住这边?”江砚很中意院子里的游泳池,特地停下看了一眼。

“我前任——”

陈简走在前面,在门廊的灯光下回头,“房子太大,只住两个人很空,他不喜欢。”

视线相碰,江砚欲言又止,顿了几秒说:“你自己住不嫌空么?”

“还好,住多大的房子对我没区别。”

陈简开了门,打开灯,奢侈得像宫殿一般的巨大客厅瞬间亮了起来,装修风格偏古典,天花板上悬挂着高高的吊灯,有两层楼那么高,灯一打开,二楼的走廊也跟着亮了。

“喝酒吗?”陈简走去酒柜,拿出一瓶红酒。

江砚好似还没喝人就醉了,手臂拄在柜台上,撑着下巴冲陈简笑,“助兴的吗?”他长得实在好看,那双眼半阖着,睫毛在灯光下晕了一层浅浅的光,光下仿佛有一条发光的星河,河水随他眨眼的动作忽明忽暗,撩得人心里发痒。

陈简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开了瓶,只倒一杯,一手端起高脚杯,另一手揽住江砚的腰,搂着他往前走,将人按在沙发上,自己喝了一口,亲自喂到江砚嘴边。

“唔……”

江砚被迫仰起头,没咽下的液体从唇角淌下来,下颌到锁骨那一片湿漉漉的,皮肤光滑白皙,泛着水光,格外诱人。

第二天,太阳升上窗帘。

陈简规律的生物钟发挥作用,和平常一样按时早起。江砚仍在沉睡,双眼紧闭,身体陷在柔软的床褥里,被子盖到下巴,露出一张白皙的侧脸。

陈简站在床边看他,忍不住伸手蹭了蹭他的鼻子。

江砚若有所觉,皱眉,翻身,睡梦中嘀咕了一句什么,听不清。陈简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是没事闲的,当即不再管他,去洗漱了。

江砚是被电话的震动声吵醒的,他睡得迷糊,以为在自己家,是自己的手机在响,眼睛都没睁开,手伸向声源处,胡乱一划屏,竟然瞎猫碰死耗子地接通了。

“谁?”他忍着起床气,情绪不大好,“有话快说,没事退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是一道柔和的男声,听得出很年轻,小心翼翼问,“这不是陈先生的号码吗?”

“什么陈,我是——”

江砚一愣,脑子有点清醒了,也不管陈简能不能听见,冲门外喊,“陈总,你电话,不小心接了SORRY……”

“嗓子哑成这样,你叫魂呢。”陈简推开卧室里的浴室门,下巴上一片泡沫,赤裸上身走了过来。

“……”

江砚没见过陈简生活气息这么重的样子,觉得有种很不一样的气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陈简接过手机,通话已经结束了:“谁打来的?”

江砚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说,“不知道,我刚才以为是我的手机……”

陈简翻通话记录,最近一通写着“苏凉”。

江砚也看见了,露出疑惑的神色:“苏凉?他不是我们剧组的男二么,他认识你?”他显然早就忘了上次陈简去探班时说过的“约了别人”,也不能将此和苏凉联系起来。

陈简神情一顿,应了一声“嗯”,又问:“你还睡吗,吃不吃早餐?”

江砚精神不振,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不吃,我想睡觉。”

“那你睡。”

陈简转身要走,被江砚拉住,他回头,“怎么了?”

江砚从床上起身,偏过头,脸伸过来,对他说:“亲一下。”

“……”

陈简无奈,低头亲下去,蹭了江砚一脸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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