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的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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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等简令回去,三个室友都已经哼哼唧唧地躺到了床上,在刷手机。

张海焯眼睛还盯在游戏上:“才回来啊?你不是没掉队吗?”

“嗯。”

“哎,哎,来我这里我这里,有两个人。”冯洋轩大喊。

“完了,我被击倒了,焯哥救我!”

“还让你脱离大部队乱跑!”郭东东不忘挖苦。

……

三人在联网打游戏。

简令对游戏沉迷过一段时间,高一寒假突然对游戏看上眼,昼伏夜出,一个假期下来,人都瘦了几斤。

后来他弄清楚了规则后突然就觉得特别无趣。

游戏的规则背后是人制定,而随机的组队背后还是人,在别人制定的规则里升到最高又有什么意思?

队友的随机性增加了一点趣味性,可这点趣味性最终还是抵不过游戏制定者本身的无聊。

还是词汇更有趣,更无限。

固定的二十六个字母,随便组合一起便成为了不同的单词,而单词量一定,不同的人排列组合却能表达完全不同的思想,或令人赞叹或让人不敢苟同。

当然更不说汉字,方块字本身线条的丰富含义,组合在一起的诗词歌赋的大美,还有文言文的凝练传神,随便翻一篇,都能欣赏沉醉半天。

游戏哪有可比性?

简令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有本单词书举例如何以思维导图的方式学习,看着很新鲜,他依葫芦画瓢,做了几个单词的导图,花花绿绿的很放松神经。

勉强撑到了七点,食堂开饭。

简令拿了饭盒,打游戏的张海焯闻声叫道:“简小令,吃饭是不是?给买一份呗?”

“吃什么?”

“看你方便,什么都行,什么都行,咱不挑,不挑。”

冯洋轩跟着一乐:“也帮我带一份吧?随焯哥,不挑,不挑。”

郭东东没出声。

“你俩的饭盒,谁的给我?”简令问道。

“我的,桌子上,你拿。”张海焯手指啪啪地在键盘上移动,不忘关注他的话。

简令拎着两个饭盒出门,好巧不巧,又碰到了江池檐。

江池檐背了个双肩包,看样子要出门。

“早,要去吃饭?”

简令不答反问:“你呢?”

江池檐一愣后笑了,挑了挑眉:“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回家。”

“哦。”简令想起来了,江池檐是本市的。

“吃了多睡会儿。”江池檐又叮嘱。

简令……

这不是常识问题吗?

“我走了。”两人刚出宿舍楼,江池檐摆手。

简令没想到这么快,愣了下点头。

门口停了辆车,这么大早上在宿舍门口,还是辆奔驰,出于专业习惯,简令多看了一眼。

恰好看到江池檐开副驾门,坐了进去。

车子很快启动往西门方向了。

经过这几天,简令已经熟悉了食堂的套路,熟门熟路地选了粥、菜,不过在选择油条时还是放弃了,改成了包子。

油条太腻,十五公里拉练后,一会儿又要睡觉,还是少吃为好。

喝了粥洗了碗,简令又转回来给宿舍的两位带饭。

买了四份三角饼三个鸡蛋,师傅一看是他,笑眯眯地说:“不要袋子是不是?”自觉地给他放在了饭盒里。

简令又买了一份粥,满满一饭盒,他一手端饼一手端粥,回宿舍。

走之前先见之明地只虚掩了门,踹开,端进去对张海焯说:

“我饭盒里是主食,你饭盒里是粥,你们分吧。”

“大恩不言谢,简小令万岁。”张海焯一听有饭,腰不酸腿不疼了,鞋都顾不上穿,一脚踏到椅子上,扒拉饭盒。

“简小令懂我,都是硬货。我的妈,简小令你就是个神仙室友,居然还带了粥。我感动了感动了。”

他扯了一块饼放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我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你居然又不管我死活了,焯哥!猪队友!”冯洋轩还关注着游戏,一看队友不动,再往下铺一瞧,该队友已经吃上了,他也撂了手机,猴急地从床上爬下来。

“我的,我的,哪个是我的?”

四个人走了俩,游戏基本废了。郭东东闻着烙饼味儿,咽了咽口水。

张海焯蹲在椅子上支支吾吾地说:“东东,下来吃啊,我看这有你的份儿。”

美食跟前要什么面子耍什么小心思,郭东东哦了声:“真的?太感谢了。”

随即也下了床。

一屋子都是食物气味,简令拎着水壶出去打水。

这次大家没好意思开口再让他帮忙。

简令慢悠悠地提溜着水壶,又去后面的操场晃悠了会儿,才转回宿舍。

三个人吃了饭,都不愿意洗碗,简令装饼的饭盒还油腻腻放着。

他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饭盒,不洗干净下次不带饭了。”

“嘿嘿,洗,洗,我麻溜儿的,速度地去。”张海焯连忙穿拖鞋,陪着笑点头哈腰,“这不还在消食儿嘛,我保证你满意。”

哗啦哗啦的水声。

“嘿嘿,简爷看看,打眼瞧瞧,满意不?”张海焯还用手指头蹭了蹭,“怎么样?是不是像古早广告,我刷的饭盒会唱歌?”

“还好。”

“嘿嘿,简爷满意就好。”张海焯这会儿还赔笑,一转眼对上冯洋轩,“下次啊,下次轮你了,瞧见没有,这就是标准。”

冯洋轩哈哈大笑:“懂,明白。”

吃了饭,消化了个差不多,简令拉了窗帘,爬到床上,睡觉。

从零点到现在都没睡,困意说上来就上来。

另三位跟着进了睡眠。

这一觉简令睡到了十二点半,还是给饿醒的。

他吃饭规律,过了点就开始饿。

宿舍内还安静着。

简令悄无声息地起了床,食堂这个点没什么人了,他勉强地吃了碗面,又在外面转了一圈,等简令回去几个人才迷糊转醒。

不过还是都没起,刷手机。

简令收拾了下出了门。

睡了一觉,十五公里的后遗症有了,走路腿发沉,不太想抬脚。

这次简令没去图书馆,小吃一条街往前走,有个咖啡厅,他往那边走。

路过那家和江池檐吃饭的店,简令忽然想到江池檐说下次专门为他接风洗尘,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简令忽然想起了江池檐,好像,他还没真正的看清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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