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5-13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严xz 主角：卓尔 江暮辞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卓尔身上，他在半梦半醒中醒过来。
宿醉的原因，让他头痛不已，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酒量可以差到这个地步。
昨天要不是江暮辞……
江暮辞！
卓尔猛然惊醒，想起昨天是江暮辞送自己回来的。他甚至还记得自己靠在他后背时的感觉，对气味敏感的他仍然记得江暮辞身上的味道。
一如既往的让他安心。
可是回忆并没有带给卓尔太多美好，因为他还记得，自己出糗了。
出糗出大发了，也丢人丢大发了。
卓尔想起昨天自己未说出口的话，他知道，自己很不正常。
可是卓尔并不想去搞明白自己的内心，他宁愿掩盖一切欺骗自己，逃避现实，像往常一样。
说不定在江暮辞眼里，自己还只是个小孩呢？
又想起王昭的话，卓尔彻底从昨天的暧昧里清醒过来。
没错啊，自己或许只是依赖江暮辞吧，不要再有幼稚的想法了。
酒精让人飘飘欲仙的作用下去，卓尔好像瞬间从云端跌落地底。他甚至觉得是时候要回归正常生活了。
泥塑直播，回学校后好好学习，互不相干的生活也许才适合两人？
可是心里的失落和失重感有从何而来？要走到哪去呢？
像是有感应一般，电话铃声适时响起，卓尔感觉这就像江暮辞。
强势闯进了自己的生活，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想到这儿，卓尔莫名有些委屈。
在铃声快要停止之前，卓尔接住了电话。
“小尔？还好吗？打那么多电话也没回，刚刚醒吧？”
听筒里是江暮辞沉稳的声音，卓尔很想挂掉回去思考自己的问题。
可他听见江暮辞低沉的安慰和关心，还是舍不得。
“嗯，还好。”卓尔声音很轻，带点不易察觉的软，让江暮辞很想去看看他。
“有不舒服吗？要我过去吗？”江暮辞不自觉也放缓声音。
“我没事，今天我想自己逛一逛，咱们明天再出发吧。”卓尔慢慢起身，看到了江暮辞昨天在桌上留下的水杯。
还有头疼粉。
记起来了，是昨天江暮辞走后又折返买回来的药。半梦半醒之间，卓尔记得江暮辞说的话。
“记得不舒服了吃点药，有事打我电话。明天早上醒了就打给我，好吗？”
他就趴在卓尔耳边说话，一想起来卓尔耳朵就通红。
卓尔记得自己听见之后又转过身来，伸手抓住了江暮辞的衣领。
全想起来了。
江暮辞温热的体温，和那个让自己困惑好久的纹身。
“这是什么？”
卓尔抓住衣领往下拉了一点，想看清楚纹身全貌，手指几乎触到皮肤，忽然被江暮辞攥着手腕。
“别乱动了，快睡觉。”
失去记忆之前，这是卓尔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卓尔想，他总是让自己想起他。
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卓尔拒绝了江暮辞一同逛街的邀请。他是想自己转转，顺便离开江暮辞放空一下自己。
可是老天好像偏偏不让他如愿。
去楼下吃早餐的时候，坐在旁边咖啡馆的，正是江暮辞。卓尔还看出了他对面的人，是王昭。
卓尔迅速扭过去不去看他们，放弃了在这解决早饭的念头，就出去了。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请江暮辞喝咖啡的事。就在村里的时候，为了感谢江暮辞，卓尔拿了自己最喜欢喝的咖啡去给他。
“喜欢喝这个啊？下次老子带你和现磨的。”
那是江暮辞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老子”这类字眼，卓尔有些发愣，他虽然觉得江暮辞浪荡且霸道，但确实是个有教养的人。
江暮辞显然也察觉了不妥，慌张要解释。
“额……我是说，我带你去……”
卓尔再也憋不住，放声大笑，看着脸红的江暮辞把自己推出去，还拿走了卓尔手里的咖啡。
而现在，江暮辞坐在咖啡馆和一个男人喝咖啡，卓尔只是旁观。
回忆让他觉得讽刺，果然是自己昨日自作多情了吧……
走出宾馆，卓尔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转，然后去到了路途上看到过的一个景点。
是绿茵上的木栈道，沿着木栈道上去就是一个小山坡，有几个游客在坐滑索下来。周围是尖叫和欢呼的声音。
因为小时候的手术，即使是长大了卓尔也不被允许去做那些稍稍刺激的项目。
兴许是心情不好，又或许是自由的氛围给了卓尔勇气，他走上木栈道，想去试一试滑索。
他想证明自己，离开了别人，他一样是可以的。
很快就跟随人流跑到顶端，卓尔看到了下面看不到的景色，很适合画油彩。于是拿出手机拍摄，让他觉得很放松。
排队很久，终于到了卓尔，他有些紧张，但是兴奋的情绪已经盖过了不安。他坐上去，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系好安全带，双手紧抓绳子。
被推出去的那一刻，因为瞬间失重，卓尔的惊呼几乎就在嘴边，结果又卡在嗓子里。
心脏因为刺激和兴奋而剧烈跳动，他觉得眩晕，但很开心。
开心到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早上没吃饭。
到达终点，被放下来，落地的卓尔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出现了低血糖的症状。他开始恶心，甚至头晕。
因为不挡后来人，被老板推出去的卓尔扶住木桩。
完了，卓尔想，不会晕倒吧？脑海里又出现江暮辞在自己心脏不舒服时匆匆跑来的样子。
他试着蹲下来，却在靠后时紧贴住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不用问，卓尔就知道是江暮辞，因为那让自己忘不掉的气味。
“没事吧？卓尔你怎么样？”
“没事……低血糖吧可能……”卓尔还有力气，可他不想动，有人倚靠的感觉让他好受一些。
“给。”江暮辞匆匆从兜里拿出糖块塞进卓尔嘴里。
熟悉的酸甜的味道让他再次难受，好像是心里，又或者是胃里……
“不是在宾馆吗？”卓尔坐下来，没去看江暮辞。
“我找王昭那货说清楚了，没事在你面前瞎说什么。”江暮辞直接开口，让卓尔很意外。
但是胃里的翻腾感好了很多，他慢慢咀嚼糖果，咽下去。
“你还好吗？”江暮辞还是不放心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还、还好。”卓尔以为江暮辞还会说什么，但是没有。
也是，还需要解释什么呢？都已经清楚了。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王昭会说那些没用的话。如果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好吗？”
江暮辞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这样的话让卓尔以为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江暮辞。”
“嗯。”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我想看青海湖。”卓尔看江暮辞，忽略心里的奇怪感觉。
“好啊，我带你去看措温布。”
“什么措温布？”
“青色的湖，藏语是措温布。”江暮辞道，“一定和你很相衬。”
“为什么？”卓尔不明白江暮辞的脑回路。
“因为和你一样清澈。”
卓尔又低下头不说话了，因为他没办法直视江暮辞直白炽热的眼神。
“……哦。”
卓尔回去以后再也没遇到那个王昭，江暮辞也不再提起那个醉酒的晚上，这让卓尔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或许这样的粉饰太平也还不错。
.
最后一站定在了青海，这个美丽无法言说的地方。
因为从小被禁锢在家的周围，卓尔很少来这些地方。这里的一切景色都让他感觉新鲜、舒适。
如果非要说一个不同的地方，那大概就是……
酒店高峰期，没有了房间，卓尔要和江暮辞住在一起了。
“你可以吗？要不我们……”江暮辞在小心翼翼地问话，让卓尔觉得自己从前是不是表现过于矫情。
“我没事，可以的。”卓尔说，像是急于证明什么。
到了宾馆放下东西，卓尔坐在床边，江暮辞还在烧水。
“江暮辞，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矫情，就是个小孩？”
话里明显带刺，江暮辞倒水的动作停止，很认真地去看卓尔。
而卓尔只是低头，很乖巧的样子，好像刚刚的咄咄逼人都是江暮辞的错觉。
端了水杯走过来，江暮辞在卓尔身前蹲下。
“不是的，卓尔。”
水杯被塞进卓尔手里。
“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你难过，不舒服了。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
“抱歉，你没有不好，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
“没有的。”江暮辞打断卓尔。
“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个善良可爱的人，虽然看起来嚣张又娇气。但我知道，你其实是个率真的小可爱。”
小可爱这三个字让卓尔有些害羞，他下意识要反驳。
“我才不是小可爱。”
“好好好，你是万人迷，行了吧？”江暮辞无奈，摸摸卓尔发顶。
“不要不开心，更不要怪自己。我不敢保证你明天都会开心，但我希望在这一段时间里，你能不想那么多。”
卓尔听着这些话，忽然明白了。
他不是娇气事多，只是在江暮辞面前，有着他的体贴和照顾，他才会这样罢了。
他不得不承认，江暮辞确实有魔力。
有那么一瞬间，卓尔很想冲动地问问江暮辞。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从我这想得到什么呢？
但是这样的问题太过矫情，卓尔不想他们之间变得尴尬，至少他们还是朋友。
“今天我们去哪？”卓尔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挑起了话题。
“先去青海湖可以吗？明天带你去茶卡盐湖。两种不同的景色。”
“好啊。”卓尔点点头，有点不忍心说下一句，但是他不得不说。
“看完这里，我们可能要回去了。我……没多久也就要去学校了……”
江暮辞还在收拾行李和要拿的物品，动作没有什么变化，这些落在卓尔眼里，让他有些微妙的不舒服。
“好，等看完咱就回去，你趁在家最后几天也好直播。”江暮辞道。
“现在的话，就好好玩吧。”江暮辞收拾好包，拉开门，“走吧！”
卓尔跟着过去，不去想今后可能不再见的日子。
坐着车去青海湖，卓尔欣赏了一路风景，在到达目的地时还是忍不住赞叹。
不得不说，青海湖是一处纯净圣洁的高原圣湖，这里的风光不需要滤镜，就能治愈一切。现在的青海湖，一半湛蓝，一半金黄，绝美无比。
“怎么样？”江暮辞站在花丛里，手里拿了相机，“给你拍一张吧。”
“哦，好。”卓尔不太习惯被拍，但是又不想拒绝江暮辞，好像每次自己都拒绝不了。
站在美如画的背景前，手不自在地背在身后，在风吹过的一瞬间被定格在相机中。
江暮辞低头看照片，卓尔一如既往的好看。
“怎么样？”卓尔探头问他。
“好得很。”江暮辞害怕卓尔把照片要去，就收好相机往前走。
“过来看看。”
“哦。”卓尔只好跟着去，看那一片绿色的湖泊。
“我有礼物给你。”江暮辞看着看着突然扭过来对着卓尔。
“什么？”
“一个拍立得。”江暮辞从背包里拿出相机递给卓尔，一个崭新小巧的青色拍立得。
“我不太懂美术，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用它去记录美好，然后用你的方式表达。”
卓尔和江暮辞对视，听到江暮辞的声音和风声，一下把思绪吹得好远，他抓紧了拍立得。
“还有。有没有人说过，你的雀斑很好看。”江暮辞手轻碰卓尔脸颊，卓尔只觉得浑身一激灵。
“谢谢你……我都没法还你什么……”卓尔脸红着道，心里有电流一般，避开了江暮辞的手。
“不需要你还我什么，好好做你想做的就好。还有，直播时候不要去管那些垃圾言论，都是欠管教。”江暮辞忽然很严肃，脸上有不加掩饰的厌恶。
直播、网暴、突然消失……卓尔一瞬间好像想到什么，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萌芽。
“上一次……是你吗？”卓尔几乎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额……也不算，本来就是他们不道德，我就反映一下……”江暮辞没想到会被拆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但是卓尔都想明白了，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不过是江暮辞瞒着自己处理罢了。
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卓尔甚至能够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走吧，去前面看去。”江暮辞看卓尔不说话，只好提议往前走，耳朵有些发红。
真是个笨蛋。
卓尔想，如果早点知道就好了，自己也不会什么都不做等着别人来救。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江暮辞的话，他会好受一点吧。
在青海湖呆了好几个小时，最终因为卓尔鞋子磨脚不得不结束了行程。不然卓尔觉得自己还能呆更久一点，什么都不做，和江暮辞坐在那就很好。
最后他们吃过晚饭就回了宾馆，早点休息也是为第二天行程做准备。
可是卓尔却失眠了，因为很多事情。
所以在自己不知道第几次翻身的时候，江暮辞开口了。
“睡不着吗？”
卓尔翻身动作一停，“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吧。”
“没事，我以为你不舒服。”
卓尔有点愧疚，“我没事，一会就睡着了，你也快休息吧。”
江暮辞没说话，就在卓尔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的声音响起。
“不要难受，我做那些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
江暮辞这样说，卓尔在黑暗里点头，握着自己的手臂尝试入睡。
这样至少可以不用去一直想江暮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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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几乎没怎么睡的卓尔就起了。买了早餐回来的时候，江暮辞刚刚醒来。
“醒了吗？来吃饭吧，今天不是要去看盐湖。”卓尔把早餐打开，一一放在桌上。
江暮辞刚刚醒，有些发愣，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做梦。
梦里卓尔和自己一直在一起，互相照顾，没有任何阻拦。
“好。”摇摇头赶走不该有的想法，江暮辞下来坐在桌边。
一顿沉默的早饭，各有各的心事。
大约上午九点左右，他们到了茶卡盐湖。
进景区需要坐小火车，江暮辞挨着卓尔，因为空间太小，他们的手臂紧紧靠在一起。
卓尔几乎能感受到江暮辞坚实的手臂和略高的体温。
他有些紧张，想抽开手臂，却又怕这样的举动让江暮辞不舒服。只好扭过头看车外的景色。
他看到了“天空之镜”。晴天下的盐湖就像是一面为天空梳洗装扮的镜子，随手一拍都是壮美的风景。
迫不及待地下车去，卓尔没顾上江暮辞的叮嘱，脱了鞋袜要进去湖泊。
好多人都在趟水，玩耍，拍照。这让人感觉治愈。
卓尔看着水没过脚踝到小腿处，清澈的湖水让他清晰可见自己的脚丫子。
他笑起来，扭过去看江暮辞。
江暮辞一直盯着他，拿出了相机。卓尔觉得他们和远处的恋人一样，一个闹，一个拍照。
走回去江暮辞身边，卓尔才惊觉自己腿上的红痕。
“怎么回事？晒伤了吧。都给你说了小心点。”江暮辞蹲下来查看，发现一片红痕在白皮肤衬托下有些触目惊心。
“我没事……”
“怎么没事？都这样了。”江暮辞少有的严肃，语气也严厉起来。
“先回去吧，我给你抹点东西。”江暮辞把卓尔扶上来。
“哦。”虽然不情愿，但是卓尔无法拒绝。
回到宾馆之后，江暮辞麻利拿了东西给卓尔上药。
阵势之大让卓尔不好意思。
“要不我自己来……”
“别动。听话。”不容置疑的口气，卓尔只好乖乖闭嘴。
棉签蘸了药剂轻轻扫过卓尔的小腿，痒痒的感觉让卓尔浑身紧绷。
又来了，这种感觉，好多次了。
桌尔觉得自己不能一直骗自己了，江暮辞给他的感觉困扰他这么久，还要自欺欺人吗？或许问清楚才更好吧。
“江暮辞。”
“嗯。”
江暮辞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像有羽毛一直碰到卓尔的腿上和心里。
“你是不是……”
“什么？”江暮辞抬头看他，好像想到了卓尔要说什么。
“你是喜欢我吗？”
话音落地很久，没有回声，卓尔低头看脚不敢和江暮辞对视。
“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啊？”
“我喜欢看你幼稚的动作和可爱的表情，也喜欢看你气鼓鼓的样子。”
“哦。”
“喜欢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让自己的影子和你的影子相互依偎。”
“什么？”卓尔搞不懂了，心里乱成一团麻。他不明白江暮辞的意思，但是这些话却没让他厌烦或者尴尬。
“我喜欢和你相处的每一天。”
“意思就是……卓尔，我喜欢你啊，你知道了吗？”
卓尔手抓住床单，和抬头的江暮辞对视，他们离得很近，几乎头抵着头。
卓尔看到江暮辞眼里自己的身影。
可是他知道，他自己根本没有想清楚自己的心，他可以接受住这份爱意吗？
“抱歉，江暮辞，我还没想清楚我们，我不想因为一时暧昧……而且我根本不了解你……”
现实很残酷，摆在两个人面前的问题很多，卓尔承认江暮辞很好，可他做不到稀里糊涂就答应，这样不负责。
“我知道，卓尔。我都知道。”江暮辞从不逼问他。
“我知道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你也不了解，我也知道你不相信我，觉得我可能一时兴起。”
“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不是的。我只喜欢过你。”
卓尔愣神。
“不要怀疑我的喜欢，我不会逼你接受的。你可以一直把我当做朋友。”
“我只希望你不要躲着我。”江暮辞说。
卓尔才发现他单膝跪在地上。
“不要有负担。”江暮辞说，“还记得我要你给我的报酬吗？”
“嗯，记得。”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就希望你不要有负担，过好你的生活。我的这份喜欢，不需要你回应。”
江暮辞看着卓尔微笑。
卓尔忽然想清楚了。
江暮辞不是想从他这得到什么，他什么都不需要，连这份喜欢都不需要回应。
他或许只是希望卓尔不要疏远他，不要讨厌他。多么简单的要求。
卓尔第一次见这样的江暮辞，不再是那样意气风发又潇洒风流。
这样的江暮辞，让他看不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