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为了30cm跪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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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门外不尽忠职守的奴才们也都听见怒骂声,前扑后继一股脑冲进了屋里,抬眼就瞧辰王衣衫不整,香肩裸露,颈间的吻痕清晰可见,再一瞧仰倒在地上的方圆,脸上鲜红的指印预示着他不可饶恕的罪孽。

显然,辰王是遭人猥琐了,吓得各位都跪伏去地上不敢再看,更大气不敢喘,只等主子发号施令。

“把这狗奴才拖出杖毙!”祁昊怒吼。

此刻的方圆望着辰王暴怒的神情,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很释然地跪在地上,被侍卫拖走的同时,他抬起眼帘望去辰王微微笑着,可心中却哀哀沉吟:“好,真好!我终于要解脱了。”

这一语过后,方圆便晕厥了过去。

祁昊怔愣一刻,没见他嘴巴张开半分,可这哀哀的自怜声确是分明进入了自己的耳朵里。

幻听?不像啊,难不成自己有了什么特异功能?

此间的怪异,为此祁昊并没有立即处死方圆,而是将他丢进柴房关了起来。

综上所述,就是方圆被关押的全部过程。

而此时此刻,辰王深感不惑,伏在他脚面上的人,一双贼眼滴溜溜的乱转,还敢微微偏头偷瞄他,与昨晚决然赴死的那个人判若两然,最最重要的是那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是怎么也听不到了。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祁昊思索了半晌,最后给自己下了定论,一定是当时气晕了头,才会出现了幻觉。

罢了,自己既然没什么特异功能,他又是五弟之人,留着早晚是个麻烦,还是尽早除掉,以免夜长梦多。

祁昊收起了那份不惑之心,定了神,沉声道:“将功赎罪就不必了,本王原是看你多日来在王府中做事尽责尽力,本想提拔一二,可你却对本王做出如此恶行,着实该死!”

他沉了口气又道:“念你曾拼死救过五皇弟的性命,对皇室忠心耿耿,其心可鉴,此事就不予过多追究,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可不罚!”说着,顺手招呼门外守门的亲卫,“陈零,将方圆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以示惩戒。”

方圆心中一颤,差点吓尿,啥啥啥?一百大板?那跟杖毙有啥区别?

眼看那名叫陈零的侍卫大刀阔斧的进门来抓他,方圆大嘴一列,立刻扑到祁昊脚底,抱上大腿哭丧似得开嚎:“辰王开恩呐!奴才其实是有苦衷的呀,是迫不得已才会做出这大不敬之事。”

“迫不得已?”祁昊不屑,嫌弃得将那一堆烂肉蹬开,指着他低声斥责:“本王看你是早有预谋吧?”

此话一出,方圆立刻明白这辰王应该心里啥都清楚,也知道自己是那个不着调的五皇子派来监视他的,所以…刚刚自己的一番诚恳表演,尤其是那句将功赎罪并没有赢得他的认可,反倒激起了他的愤恨和杀心。

这是个什么混蛋玩意?小白脸果然是心思恶毒,想铲除异己,人前还把话说得仁慈大义,感恩戴德的。

“辰王殿下!”方圆再次匍匐了过来,仰望着那头顶高高在上的人,目光像是穿梭在遥远的岁月里,言辞恳切地说:“殿下,奴才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殿下要打要杀奴才也都认了,可您是不知啊,奴才是真的有苦衷的。”

“苦衷?”祁昊讪笑。

方圆此刻声泪俱下:“奴才虽身份低微,只是一介阉人,但奴才从小到大始终怀揣一颗报国之心,可惜,空有一腔热血,奈何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啊。”

说完,他双膝跪地前行几步,扬起那张满是泪水的双眼,郑重而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明主就在眼前,殿下若不弃,奴才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愿化作您脚下的泥土,愿成为您手中的利剑,愿生生世世做您身旁最忠诚的奴仆,誓死跟随,至死不渝,只求殿下能再给奴才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以表忠心!”

祁昊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这狗奴才倒是会说,句句没提他旧主子的不是,可句句都在表示他要弃暗投明。

好生奇怪,这人虽没换皮囊,但总觉得换了个里子,脱胎换骨了,以前那种唯唯诺诺,留之无用,弃之也不可惜的人设在眼前突然消失不见了。

更古怪的是,这种奉令承教壮志豪言的话也不该是能从他那张笨嘴里吐出来的。

祁昊立定半晌没了动静,只是微微垂眸若有所思,而后轻轻一叹。

方圆闻声,立刻察觉出对方已动恻隐之心,心思开始活泛起来,他这么微微一抬头,恰巧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映入了祁昊的眼底。

一、二、三……

对视三秒过后…似乎有一个连接在二人心灵深处的某个开关被开启,接着,一个极其得意忘形的心声突然灌入了祁昊的耳中。

哈哈哈,心软了吧,被小爷的演技深深拜倒了吧!小爷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多少年才混到金骡影帝的头衔?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设没演过?导演、制片都得围着爷团团转,就你?小奶狗,小渣渣一个,想让爷臣服于你,美得你大鼻涕冒泡!

赶紧!收回成命,小爷可以考虑,日后玩你玩的轻点!

就在方圆心里话音落下的这一刻,祁昊骤然竖起了眉头,眼中的大为惊喜变成了格外的诧异,又从诧异变成了极度的愤怒,可以说是将乐极生悲诠释得再清楚不过。

演艺圈?

金骡影帝?

这都什么和什么?

尽管祁昊不能理解,但他可以确定,他现在又可以听到方圆的心声了。

只不过…

祁昊双眸倏然起寒,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是浮云蔽日的深渊,黑沉沉的。

他忽然低下身子靠近方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捏起下颌,直直的盯着他,低声问道:“你方才的意思是说?”

方圆下巴作痛,这跪在地上被人拿捏的感觉极其不爽,敢情像是自己脱光了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他淡定一刻,对上祁昊的眸子,眼中留露出虔诚的神色,“殿下!奴才的意思是说愿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两人视框外,一个白色的对话小框框出现:

“去你大爷的上刀山下火海,爷腿软,去你大爷的万死不辞,爷就一条命,会为你个二五八万葬送掉?还不拿开你的脏手,敢对小爷动手动脚,等有朝一日爷翻身做主的时候,非剁了你的狗爪子!”

再次听到方圆心声的祁昊,被气得怒极而笑。

好!

非常好!

狗奴才!你如此会装,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个什么骡子影帝,要怎么翻身做主,如何剁了本王!

“万死不辞?确定?”他阴阳怪气地问。

方圆:“嗯嗯!”

祁昊饶有意味的点点头,而后出其不意一手掐去了方圆的喉咙,那力道在一点一点不断的去加深。

方圆逐渐感到窒息,两人对视时,他忽然察觉出对方眼中有着明显的试探之意,而后便在嘴里沙哑的挤出一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毫无怨言…”

内心OS:tui!你个龟孙,还不赶紧松开你爷爷我,爷爷要喘不上气了。

祁昊笑了,被气笑的。死到临头还在那装腔作势,惺惺作态,确实可以。

其实,祁昊在发觉自己又能听到方圆心声的那一刻,杀与不杀他早就做出了选择。

对于方圆是否臣服,他并不在乎,他清楚地知道即使杀了方圆,五弟还会派来其他人,倒不如留着这个能听到内心想法的,那就会更好掌控一切!

方圆脸色紫成茄子,祁昊慢慢松开了手,令其知道自己的手段,捏死他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恐吓也就到此为止。

对方心里所想暂且不管,想要掌控,反利用,那么面上的戏该演还得演。

之后他极其变态地捋顺方圆一侧散乱的发髻,好似刚刚的暴虐就没发生过,接着又持着一副歉意的神情说道:“是本王误会你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本王其实也没打算深究的,只不过之前…”

方圆捂着喉咙,皱着眉瞧他,一时又没摸清对方路数,这人有病吧,咋阴晴不定的!

祁昊突然将脸凑得极近,目光无比专注,那黑眸中倒映的尽是眼前人的模样,像是要把人撕碎了揉捏进去,才肯善罢甘休。

“本王原以为你是五弟的身边人,一直心存芥蒂,所以才对你态度寡淡,漠不关心,昨晚之事过后,本王始终也都没敢相信,而今看到了你不畏生死的诚心,才知,原来你的心真的在本王这里…”

方圆彻底傻住。

啥玩意?

不停眨眼:他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说我心悦于他?他也心悦于我,是这个意思吗!

他以为我是五皇子的身边人,所以一直未敢吐露心扉,是这个意思吗!!

所以,即使我对他做了猥琐之事,他表现的又要杀又要打的,其实是为了试探我的诚意?是这个意思吗!!!

方圆瞧去祁昊。

祁昊低头,淡笑不语。

要吐…

方圆丢去一个未能察觉的白眼,少他娘的来这套,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都是小爷玩剩下的,信你?有鬼!

祁昊猛地抬起头,戾气地瞪着他:“还是那句话,不可不罚,掌嘴二十,以示惩戒。”

“……”

妈的,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入夜。

下人寝房,大通铺。

一股子怪味…

其他人都去伺候主子了,只剩一个胖头肿脸的人独守空房。

门口,抻头四处张望了一番,没什么动静,方圆急忙关门锁窗,摩拳擦掌。

死里逃生不容易啊,多亏了小爷这演技啊!

这算是活了吧?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吧?

那任务奖励也该到账了吧!

方圆一张脸肿成包子也没觉得疼,眼下他已经兴奋到要升天,赶忙端着油灯坐去床头。

裤子一脱,光腚一坐。

照了照,仔细照了照。

摸了摸,仔细摸了摸。

妈的,这系统不会是在玩我吧,没感觉长出来啊?

“系统!系统!”方圆立刻呼叫。

半晌也没个回应。

“系统!”

“爸爸!”

这时,叮的一声,那骚浪贱的男音才勉为其难地出来了,声音特别正经。

【帅锅,请先将裤子穿好,以免走光,即使你没什么可走的,但我们系统可是有职业素养的。】

方圆懒得与他扯这些没用的,一手提起裤子,一边责问道:“别整那个,我问你,爷的战利品呢?你发了吗?”

【发了呀。】

啥时候发的?发给谁了?我咋一点感觉没有呢?方圆吼道。

【唉呀,你吼什么啊?不就那么一丢丢吗?它长出来了,你只是看不出来多大变化而已。】

话是有这么几分道理,可这语气是相当的不屑,也相当的满不在乎。

方圆被气的头晕,扣着指甲盖大的小拇指说:

“你个AI没感情的,你懂什么?就那么一丢丢也是对一个男人的某种肯定,知道吗你!”

说着,他猫去被子里又不甘心地检查一下,似乎…好像…可能是有了点变化。

“嘿嘿嘿…照这么个速度,没几天,本影帝很快就可以四处撒野啦!!”

系统白眼。

方圆马上从被窝里又钻了出来,贱兮兮问:“系统系统,啥时候发布下一个任务呀?”

【这么着急吗?】

当然了,谁难受谁知道哇。

【呃,好吧,我看看任务更新出来没有哈,下一个任务是……诶,有了,下一个任务就是:哄辰王殿下会心一笑,必须发自肺腑!】

方圆听后,眼睛撇去了上方,样子傻呆呆的,如此恍惚了半晌,深感不妥。

哄女人开心那简直小菜一碟,可哄男人…

笑?还要发自肺腑的会心一笑?

这发的什么缺德任务?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他表情僵硬,脸上明显不情愿,“这任务能pass吗?”

【不想做那倒可以,不过,再下个任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而且这个任务若是完成了,会有双倍奖励哦。】

嗯?双倍奖励?呦西,诱惑大大的有。

只是……

有些别别扭扭的很难入手啊。

方圆犹犹豫豫。

系统那边不耐烦了。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做,还是不做?】

“做做!我做!”这么一刺激,方圆想也不想一口应下,举起大拇指,装逼道:“这有何难?不就是哄个男人开心吗?狗奴才,狗汉奸,狗腿子,一群三教九流会巴结的舔狗,小爷什么没演过?不在话下!”

【对对!都是本色出演,影帝拿的名副其实!】

啧…什么话?哎,对了,能不能透漏点辰王的喜好啊?

【不能!不能作弊,自己慢慢摸索。】

切!这也算作弊吗?太抠了吧,什么都不知道,我得多难做啊?而且你这个任务是不是有点太模糊了,怎么判定辰王就是发自肺腑的笑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系统会自动识别,任务成功会有提示!】

靠!还有这个?方圆沉容:你们不会作弊吧?

【那你可以选择不做啊?】

呃…那还是做吧。

【帅锅,还有其他疑问吗?】

方圆想了想,“任务完成,奖品会立刻到账吧?”

【这个放心,会立刻马上让你感受到男人‘撅’起的快乐!】

方圆抿嘴一笑,两眼放光,好似已经梦入了温柔乡,又贱又骚地说:“那没事了,你去吧。”

54188再次告别【那就撒由那拉喽,祝君好运哦!】

方圆又被激的一激灵,这贱动静居然骚过了我…

系统溜了,方圆坐去床头细细琢磨一翻,话说回来,任务奖励诱惑是挺大,可就是难度系数有点高。

辰王那个小兔崽子看着人畜无害,可以本影帝多年看剧本的经验所断定,这种阴晴不定的人,一般心思都阴损阴损的,而且性格极其扭曲,变来变去让你根本不能察觉他内心的想法。

不过…呵呵呵。

本影帝可是在炼丹炉里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多年磨练出来的观察力可不是白玩的。

搭眼一瞧就知道辰王那个小变态绝对缺爱,而且是欠操的那种!

还在琢磨,这时,窗外,寥寂的暗夜中隐约有了刀剑入鞘的金铁之音。

方圆即刻警惕,卧槽,不会是那个辰王变了卦,要派人来杀我吧?

不行我的赶紧跑!

正当他满心慌张,踩着凳子一腿跨上窗台打算破窗出逃的时候,几声非常尖锐又刺耳的公鸭嗓音传了过来。

“圆啊?圆?”

这叫唤声,熟啊。

方圆刚要下去,靠,窗上啥时候埋了两颗狼牙钉扎裆里了都不知道,腚前腚后,隔肉相望,稍有不慎,菊花不保啊。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油光的大胖子,怀里捧着个大纸袋子,两腿捯饬地极快,飞奔蹽来。

还没到地方,抬眼就瞧方圆卡在窗框上蛄蛹着,还以为在那练就什么壮阳神功。

胖子:“这干啥呢?练功走火入魔了,要自杀啊?”

方圆撇去一眼,果然是他,心里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埋怨道:“我练功!我炼了你!还不赶快来帮我!”

“呦呵!挨一顿巴掌,脾气见长啊!”胖子也没问咋回事,手劲儿大的一把将他从窗户上给薅了下来。

“哎呦我艹…”哭唧唧叫唤,好,裤子和腚一起开花。

“噗啧啧…”胖子笑成个包子,嘴里不厚道地说:“你说你,怎么一天天四六不着呢?”

方圆捂着腚,红肿的脸顿时气成个灯笼,瞪着那一张肉包子脸,肥肉花花装的满满当当,也分不清个鼻子眼儿,喘口气油花都四下烂颤。

这个人他是有记忆的,胖子名叫周帅,是他的同乡,自幼与他一起光屁股长大,又是同一天生的,无话不说,无事不谈,亲如兄弟。

后来,胖子的父亲在京中谋了个军需小官,管鞋垫袜子的,就这都没少捞油水,家中就只有姐弟二人,他又是唯一的男娃,父母自是宠爱的不得了,给他养得肥头大耳的,现如今他父亲又花了好些的银两,托关系给他安排了个好差事,在宫门前做了看门守卫一职,一天三班轮岗下来,除了八卦也没个屁事,悠闲的很。

只是一瞧他那一身铠甲穿在身上,怎么瞧怎么像鸡窝里孵出个傻鹌鹑,别扭透了。

方圆撅腚站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没良心的,兄弟我不是刚听说你出了事,就赶紧过来了吗?”

这倒是没冤枉他,胖子嘴损,可心肠极好,尤其是对自己,话说自己犯了这种事,别人都避之不及,他一得知事儿就赶了过来,可见对以前的原主是真心以待了。

两人进了屋,坐去桌旁,胖子将那大纸袋子推到他面前,“喏,吃吧。”

方圆早就闻到了肉味,肚子饿的叽里咕噜的,打开一瞧,“嚯,猪头肉!”

胖子嘿嘿笑着:“听说你没事,只挨了几巴掌,就顺道买了点,吃啥补啥嘛!”

方圆白眼,行,遇到对手了,损人都不带脏字的,只听他那公鸭动静,上天太不公了,该是给他挨上那一刀才合适嘛。

胖子:“快吃,快吃,还热乎着呢。”

方圆饿坏了,没管没顾捧起来就啃。

胖子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拖着下巴瞧方圆,是吃一口脸疼的就嘶一下,瞧着怪可怜的,而后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圆啊,以后咱可千万别干这种傻事了哈。”

方圆也没多想,嘴里囫囵问道:“啥傻事?你指的啥?跳窗户自杀啊?”

啧~

“别装傻哈,我说的是这个嘛?”

“那是啥呀?”

胖子斥责:“啧!你自己啥身份不知道啊?这次算你命大,我跟你讲啊,你可千万别再去招惹辰王殿下,这辰王殿下他…”

方圆抬眼瞧他,胖子欲言又止,这绝对是有什么意外惊喜啊。

果然,胖子将猪头探了过去,两根手指敲了下脑袋,接着摆了摆手,很隐晦地在说辰王脑袋不正常。

这可激起了方圆的好奇心,对于辰王的事他是一点也不知道,而且那个煞笔系统脑子被驴踢了,也不透漏点,非得为难他。

他也贱次次将头探了过去,八卦问:“说说,啥情况?”

周围也没个人,胖子跟做贼似得瞥眼环视一下,“咱俩兄弟,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外传哈。”

好嘛,这么一说估摸着传到他耳朵里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背后嚼舌根说这种事前套话,真是千古不变。

方圆给了个“懂”的眼神,胖子趴去他耳边小声道:“听说这辰王啊,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被人猥琐过,那猥琐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身边的近身太监,后来被秘密处死了!”

卧槽…方圆倒吸了口凉气,脸色惊恐万分。

“真的啊?”

“那可不是呗!”胖子坐正了身子,埋怨道:“所以我就说你小子是真命大啊,你想想这辰王小小年纪就被人糟蹋了,这可是皇家丑闻呐,丢尽皇家颜面呐,那心理上不得恨的要命啊,你还敢顶风上,没砍了你的头就不错了。”

方圆眨眨眼没搭话,低下头慢慢啃咬着手里的肉,有一刻他走神了,似乎总感觉哪里有个点说不通。

按理说一个人年纪不大遭受了这样的欺辱,那心理阴影面积得多大啊,没杀我,又放了我,还对我坦露心意?着实不应该啊。

难不成真对我有意思!!

阿弥陀佛,冷静,冷静。

绝对不可能!

他和五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必然水火不容,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杀我,就说明想利用我,先来个将计就计,假意示好,再从我这打探五皇子的情报,最后再来个反间计,将我们一网打尽!

对!没错,铁定就是打了这么个算盘。

小王八蛋,几句花言巧语就想蒙骗一个心地纯良的小太监,可惜选错人了!反正任务也要做,你既然想玩,那小爷就陪你玩玩。

胖子一直瞧他也不言语,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也不知道琢磨些什么,瞧着让人放心不下。

“哎,我说,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啊,听进去了。”

胖子但瞧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就猜到根本没放心上,“方圆,我可把话给你讲清楚了,你就是再想给自己谋个好出路,再想有个好归宿,也万不得再去僭越辰王殿下,知道吗?”

这话有点上头,方圆觉得自己冤的要命,心里立刻蹦跶出来一小人,撸胳膊挽袖子开始破口大骂:

是我愿意僭越他的吗?我会僭越那个心思歹毒的瘪犊子?

我图他啥呀,他有啥啊?一看他就是没钱没势又不受宠的货色,还好面子爱装逼!你就瞧瞧这下人的屋子,咋也得两人一屋才说得过去吧,一张大通铺七八个下人睡,这说明什么,说明穷的尿血!

僭越他?不如去撸狗!

于此同时,被陛下召见进宫议事的辰王殿下,刚刚回府,一路过下人的寝房,突然耳中遭了污秽,眉头一皱,心里暗道:这个狗奴才又再骂本王!

祁昊望向房门,脚步顿住一刻。

倒是有一股子冲动进去抓了那人很抽一顿。

冷静一想,不禁有些诧异,不在眼巴前居然也能听到他心中所想。

不错,甚好!

祁昊试探性前行了数米,而后就再听不到那混账的心声了。

看来这是有一定距离限制。

不远的下人房中传来没心没肺的嬉笑声。

祁昊冷哼,还有心思笑,总有你哭的时候!

他甩了衣袖大步往回走,暗夜中,那步子是一路火花带闪电,本不想跟这货一般见识,可路上越想越气。

没钱没势不受宠,还穷的尿血!他倒把本王看的透彻!

他突然顿步,转过身对近卫怒声吩咐:“陈零,你明个去把方圆单独提出来,安置在本王院中的偏阁住下,时刻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陈零拱手领命,而后想起方圆曾经的旧职,便问:“殿下,那方圆以前在净房里刷恭桶的活还要继续吗?”

祁昊微微眯眼,沉声而道:“继续!为什么不继续?吩咐下去,别的不用他做,就让他每天把本王的恭桶必须刷的干干净净,一丝味道没有,舀一瓢水要能喝的那种!他要是敢不用心,就鞭子伺候!”

“哦,对了,别说是本王的意思,让他们自个看着办!”说完,他抿嘴一笑,狗奴才,我让你可劲儿骂,我让你嘴臭!不让你好好簌簌口,你不长记性!

一旁的陈零简直看傻了眼,不知自家主子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还背地里下这种从来没有过得荒唐命令,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翌日。

日头不错,万里无云,可偏偏风却异常凛冽,寒冷又刺骨。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金骡影帝在冷风中吃尽苦头,一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一边还得手拿刷子卖命刷桶。

好冷的风!好大的味!

这小王八蛋是故意的吗?他昨天吃了什么?韭菜吗?

妈的,肠胃不好就不要吃韭菜!呜呜呜…

万福院内,辰王寝院。

祁昊下朝回府后,喝了口茶便回寝房换衣服,一踏进院门就望见方圆扶着墙根一步一颤,两步一呕,嘴里嘟囔着:“小王八羔子,玩你爷爷我…你给爷等着…呕..”

舒坦,真是解气!祁昊爽了片刻,而后摒去左右近侍,快步走了过去,他虚情假意地关切问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难受成这个样子?”

方圆偏过头瞥去一眼,看着这般做作的嘴脸,就好像又喝了一口马桶水,给他恶心的喘口气都颤颤巍巍。

可即使这样,嘴上也绝不能认输,他虚弱说道:“多…多谢殿下关心…奴才没事,只是刚从净房回来就看见一只疯狗败坏韭菜地,奴才给它打跑了!现在累的喘不上气。”

“……”

祁昊黑脸,狗奴才话里话外明显骂他是疯狗,甚是欠揍,可突然间发觉自己怎么听不到他的心声了?

这什么情况?怎么睡一宿过去又听不到了?

细细想来,好像每次都是与他对视的那会儿功夫,就又能听见了。

难不成这是个特殊通道?

于是,祁昊打算试验一下,他微微一笑,之后便轻柔地单手搂过那人腰间。

这一举动,方圆身子瞬间麻了半边,额间两侧“驴”脸淌汗,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这变态又要作什么妖?

祁昊:“你瞧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是不是干活累着了?都怨本王,忘了吩咐下去你不用去净房干活了,来,本王给你擦擦。”说着,便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一方手帕,擦去了那脸上惊悚的汗水。

方圆狠剜去一眼,你大爷的,说这种违心话,干这种违心事不怕遭雷劈吗?

淡定!淡定!

小爷是带着任务而来的,天大地大,唧唧最大,牺牲一点点不算什么…呜呜…

“殿下。”方圆拿出他要下十八层地狱的演技,垂下眼帘,娇羞一语,“院外…还有人呢?”

祁昊心里呵呵直笑,毫不客气地捏起他的下颌,用尽力道,不许他躲避,好让自己更能看清那人的双眼:“怕什么?本王喜欢。”

此刻。

方圆一动不动看着祁昊眼珠子——够贱!

祁昊也直直的盯着方圆——快给本王放个屁出来!

如此这般,两人保持这个别扭姿势对视了三秒,而后一个骂声在祁昊耳中上演。

你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怎么寻思说出这话的?

怕什么?

怕你骚,怕你浪,怕你变只公狗随便上!

祁昊:“……”

祁昊眸子黑沉沉的,听着方圆心中污秽,对比脸上做作的表情,他的神色竟表现的好似有了几分失落。

他缓缓放下手来,叹气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不愿了?”

方圆立刻,马上弯起嘴角,双手一把握住对方逐渐垂下的狗爪子,贱声说着:“殿下,万不要这么说,奴才怎会不愿?您误会奴才了。”

OS:小渣渣,在这跟我演呢?小爷影帝出身,你演的过我吗?跟我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不就是想骗取纯良小伙的感情帮你做事?还想占尽爷的便宜,笑话!论渣,小爷可是始祖级别的,你还太嫩!

知道他心里所想的祁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方等他如何出招。

方圆随后深情望去一眼,又自叹自哀地把头垂下,“可是殿下啊…奴才虽心慕殿下已久,可奴才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殿下,怕毁了殿下的声誉啊。”

“哦?是吗?”祁昊心里暗笑,接着俯下头将唇凑去他的耳旁,当下一语:“可就在前天晚上,本王的声誉不早就让你毁了吗?你忘了?”

呃…完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哈,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爷爷的好打脸。

方圆瞥眼过去,又赶忙垂下头,一颗心扑通通乱跳。

祁昊不慌不忙,故意松了松领口的衣襟,扬起脖子露出一片紫花花的颈间,轻叹:“唉…”

方圆闻声,抬眼一瞧,顿时裂开,张着大嘴惊悚半天,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鹌鹑,麻了爪。

苍天啊,这么野的吗?脖子上种的大草莓好似排兵布阵,颗颗都熟过了劲儿,紫红紫红的直撩人,充满浓欲的色香味!

造孽呀!!方圆你造孽啊…

“怎么?不想认账了?”祁昊突发一问,带着冷厉和埋怨的语气。

方圆一听,甭管是不是自己做的,反正都得算在自己头上,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都是奴才不知分寸啊,喝了点酒就胡作非为,把殿下啃成这副样子,请殿下责罚奴才。”

妈的,当时怎么没啃死你,何来现在!

祁昊先是冷冷俯视了他一眼,这人嘴太欠!一会功夫不收拾,便会皮痒。

而后他很快就将人扶起,轻声说道:“本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再说该罚的都罚了,还罚什么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方圆这么抬头相问,恰巧祁昊不怀好意地将头压低了过去,两人对视间,他开始慢慢逼近方圆,每走一步气势凌人,方圆头一次被人这么直勾勾地凝视着,那种压迫感直击浑身的每处神经。

他一个劲儿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身子抵在了墙上。

祁昊一手扶着墙壁,将面额贴的极近,浓重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仅差分毫就能碰撞上彼此的双唇。

他轻柔说道:“只不过,本王这心里一直空涝涝的,心绪不宁,晚上辗转难眠,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才好啊?”

艹,这不是小爷曾经用的一套“壁咚”吗?风水轮流转,用在爷身上了?连说词都没变的?

事发的太突然,方圆根本没料到会到如此地步,可对方的心思已一目了然,再清楚不过。

接下来若是不回应,那后果不堪设想,不是亲上去,就是啃上去,然后再一把抱起来找个地方…开房!

你个变态,你没女人吗?找个太监开荤!

我就说他缺爱吧,我就说他欠操吧!呜呜…可悲的是,自己可能要被压在下面了…

振作!振作!

正当时,祁昊已闭去双眼,薄唇在逼近。

方圆深吸一气,连忙躲闪,大嚎一声:“殿下!我刚喝了大粪水,嘴臭!”

祁昊睁开眼,停滞一刻,微笑回道:“无妨,本王不嫌弃。”

口味这么重吗?见过狗舔人粑粑不嫌弃,没真见狗吃自己粑粑的!

方圆极力开脱:“殿下,这大冷天的,小风嗖嗖的,不好这般做事啊。”

“懂了!”祁昊说完,拉起他的手臂就往寝房走。

苍天啊,救命啊!我刚刚说了什么?脑子抽抽了吗?

方圆吓懵了,手臂扽得笔直,身子拼命往后拖,“殿下,殿下,我常常尿裤兜子的,哩哩啦啦擦不净有味!。”

祁昊像生拉硬拽着一头驴,“无妨,洗洗就好!”

“我我…我今天吃坏了肚子,拉稀啦!”

“也无妨,本王深入浅出,通通更顺畅!”

我去你大爷个深入浅出!

“殿下殿下,我…我我..”方圆退缩着,心中四下寻借口。

祁昊回眸一凛,“你还要说什么!”

方圆眨眨眼,一时间被斥得不自知所措了。

“怎么?难不成你之前对本王所表的一番心意只是戏谑之言?”祁昊突然松手,力气一失,方圆当即仰了个踉跄跟头。

“你若是这般心口不一,不情不愿,那也不必留在本王这里了,回宫里去伺候你的旧主吧!”

方圆心中一震,这绝对不行啊!小爷还负债三十厘米的艰巨任务呢!

仔细瞧,对方脸色相当的难看,这完全脱离了自己的任务重点,该哄他开心才是,可小爷也不想拿开苞来取乐啊?

嘶~这可如何是好?

他脑袋一转,马上想起胖子所提之事,这人从小惨遭猥琐,估摸着心里一直夹带着报复心理,在彼此立场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所以才偏偏对太监下手,起了戏谑玩弄之心。

那么若是自己先做下舔狗,博他一笑,而后再露出迫不及待的淫邪嘴脸,他必然反感,这样任务既能完成,自己也不用被开苞,岂不两全。

想到这,方圆贱兮兮地靠去祁昊面前,出其不意钻进那人怀里。

脸上在胸前蹭啊蹭,环着强有力的腰身,抬起眼谄媚一笑:“殿下想多了不是?奴才是第一次啊,还没准备好,怕表现不好,扫了殿下的兴致。”

“哦?是吗?”祁昊垂眸。

“是啊!是啊!”方圆舔狗模式开启:“殿下您想想,你如此英俊威武,气度不凡,那从股子里就透着一股王者风范啊,这是天生的贵气,无人可比啊,您就是天神下凡,让人见了心之向往,奴才更是三生有幸能得到殿下的垂怜,那恨不得立刻就能把自己交代给您呐,若是彼此能够缠缠绵绵致死方休,那是圆了奴才此生的梦想啊,也不枉奴才曾在三生石下,血泪斑斓地刻下您的名字啊!”

呕~自己快给自己说吐了。【作者是真吐了!】

此刻,祁昊咯咯地笑了起来。

方圆发觉这笑声,也跟着兴奋了。

笑了!笑了,哇哈哈哈,小色批笑了!

任务完成了吗?

诶?怎么没有系统提示音呢?

难道失败了?还是说不够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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