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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周严还纳闷谁会一大早给他打电话,拿起手机就看到“郑长青”三个字,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他向周围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接通了电话。

“喂,郑哥。”

“周队,你昨天不是让小温和我们一起找一个化名叫做‘刘谷’的人吗,现在人已经找到了,就在我们交通局,你们过来领还是我们给你送过去?”

“行行行,谢谢啊郑哥,你们办事效率就是高,那不劳烦你们再亲自送一趟了,我待会带人过去,哎好嘞好嘞,待会儿见啊。”

周严利落地挂掉电话,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小温,待会儿吃完饭跟我去市交通局一趟儿,小柴,你带领大伙儿再把有关奢侈品店消费记录再筛查一遍,顺便去要一下店里的监控,能要多少是多少,尤其留意中年男性带着小女孩儿的。”

温衡利:“是!”

柴筱蔚:“明白!”

周严:“大伙儿提高效率好好干,这几起案子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很可能周末也要加班,等案子结了,我请大家吃顿好的,想吃什么自己点!都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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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口市交通总局。

郑长青见周严和温衡利到了,走上前去迎接。

郑长青:“周队,小温,人就在里面。”

周严:“可以啊郑哥,在哪儿抓到的?”

郑长青:“要说你们让抓的这个人呐,机灵是真的机灵,身份证驾照全是假的,但是你们提供的那个曾用电话却是真的,我们联系移动公司那边调取了监控,确定了这个人的长相。”

周严拍了拍温衡利:“行啊小温,挺可靠的嘛。”

温衡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也是碰巧,我按照电话的注册用户查了他的个人信息,结果发现他之前是一个诈骗惯犯,专门骗一些出租车和货车司机,伪造的身份不计其数。

查到这里时,我们已经基本确定了这个人,随后筱蔚姐又给我们送来了张贤荣的口供,说是这个‘刘谷’右臂有一处‘双龙戏珠’的纹身。也就是这一点,才让我彻底坚定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刘谷。”

周严:“行,那咱们改天有时间慢慢聊,今天先把人领回去,就不给你这儿添麻烦了。”

周严一行人领着“刘谷”回了刑侦局,在路上,这个嫌疑人乖乖交代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刘瑞祥”,并且讲了一大段冈安山上闹鬼的奇幻传说,听得周严眉头皱起。

审讯室内。

温衡利:“刘瑞祥是吧,十一月五日,也就是上周末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你人在哪里,在做什么?”

刘瑞祥是个行走社会的老滑头,句子不知道进了多少回,每个区的派出所甚至都有跟他面熟的警察。

更何况这时坐在他对面的还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年轻,他自然把话题能扯多远是多远。

他从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讲到城市交通治安管理系统,在十分钟内,温衡利的眼皮不知自己抽搐了几次。

“小温,你先出来吧,我去问。”

周严一边从监控室往出走,一边通过耳麦对审讯室里的温衡利说道。

“周队,这人就是个老油条,我感觉给他一支笔,他都能写一本新聊斋志异!”温衡利无奈地摇摇头说到:

“周队你加油,我还是回工位上和筱蔚姐他们一起筛查资料吧。”

温衡利刚走没两步,又突然被周严叫住:

“小温,你先帮我问一下夏琳琳那边有什么结果了吗,如果有进展马上通知我。”

温衡利:“知道了周队!”

周严气定神闲地慢慢拉开审讯室的椅子,悠哉地坐下,一只手拿起刘瑞祥的资料,另一只手丝滑地转着从胸前口袋里拿出来的钢笔。

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那只钢笔上刻着小小的一个字母“c”。

五分钟过去了,周严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用一种颇为玩味的眼神反复欣赏着刘瑞祥那“颇为丰厚”的人生阅历。

不知是不是刘瑞祥的错觉,他逐渐觉得这屋子里越来越冷,冷得他直发抖。

他抬头看向周严,发现周严则是厚大衣套毛衣裹得严实。

“周队,你的咖啡到了!”

路过的同事张祈敲了敲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放下热腾腾的咖啡,还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烧牛肉面端了上来,放在桌子中间,却被周严用手揽到靠近自己那边。

“谢谢啊小祈,这么冷的天早点下班回家吧,被窝里躺着多暖和啊!”

张祈笑了笑,撇着嘴一脸嫌弃的背着周严和刘瑞祥快步走了出去。

“长官,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要怎么处置我,我也认了,行吧。”

刘瑞祥望着周严面前的红烧牛肉面,不禁咽了咽口水。

周严没理他,还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咖啡,开始大口吃面。

他挑了一口放进嘴里,嚼了两下,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将碗推到一旁,又打开蓝色软件下单了一份披萨。

“叮!商家已接单,您的豪华至尊披萨正在制作中,请关注我及时查看订单进度……”

“长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把人叫过来也不说话,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好歹给个交代吧?”

不知是不是审讯室里太冷的缘故,刘瑞祥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周严竟还听出了一丝委屈。

他莫名有些激动,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

“不好意思啊,”周严没事人儿似的笑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们手头的案子有点多,我那个周扒皮上司天天压榨我们,你看,今晚又要加班,还轮到我值夜班,我现在能混一会儿是一会儿,你先等我把饭吃完嘛。”

周严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夏琳琳的电话打断了。

他抬眼示意刘瑞祥,“兄弟你等一下啊,我上司给我打电话了。”

周严快步走出审讯室,急忙接起电话:

“喂,小夏,李小曼的报告有结果了吗?”

“周队,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的,李小曼的指甲里确实提取出了非他本身的DNA,不过要确认身份还得再过两天。

不过那件格子衬衫上的黄色液体成分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与李小曼嘴边的液体相同,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是由于挤压窒息而导致的为溶液倒流。”

“好,我知道了,这几天辛苦你们组了,要是DNA的结果出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周严说完挂掉电话,转手又打给柴筱蔚:

“喂,小柴?”

“呃啊!周队,为什么近两个月会有这么多人去同一家专卖店买同一款名牌鞋啊!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有钱人啊!最可恶的是这其中还没有我!”

周严不由得把手机拿远,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柴筱蔚在电话另一端歇斯底里的嚎叫。

“行了啊,哪来那么多仇富情节,正好你别干了,”周严不禁打了个哈欠,停顿了几秒,却把电话另一端的柴筱蔚吓了一大跳。

“不……不是,周队,我就是合理地宣泄一下可怜的我对于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小小的怨言,那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嘛,你不能说不让我干就不让我干了呀!”

“啊?谁跟你说这个了,再说我也不是管人事的,你要转行也得跟李局打报告……”周严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跑题了,连忙转过话题:

“我是说,你这几天尤其给我看住李小曼的亲属,不能让他们两个人逃出我们的监控范围,听懂了吗?”

“为什么啊?”柴筱蔚惊讶地问。

周严:“问那么多干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过两天你自己就知道了。”

柴筱蔚一听,瞬间来了兴趣:“没想到啊,周队你还兼职算命,什么时候有空帮我算算姻缘呗~”

“得了吧,我看你最近紫微星挺顺的呀,不要总是站在山上找花,柴大小姐,多看看你身边吧。”

周严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就挂掉了电话,留下电话另一端的柴筱蔚一脸不可思议。

周严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就挂掉了电话,留下电话另一端的柴筱蔚一脸不可思议。

周严没有直接进去审讯室,而是站在走廊里,将室内的温度又调低了几度。

这次他进来,还把所有强光灯都一一打开了。

霎时,室内明亮得刺眼。

周严依旧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接过同事送来的“至尊豪华披萨”,拔下耳机,开始外放《绝望的主妇》。

刘瑞祥实在受不了了,拍桌而起,大骂道:

“你们这些狗官,一天天拿着固定工资,吃着国家饭,到头来就这样混日子,还要不要脸了!

你知道我们这些普通小老百姓一天天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我们起早天黑辛辛苦苦就挣那么点儿血汗钱,全是让你们这些狗官贪去了!”

刘瑞祥越骂越激动,到最后声音逐渐哽咽起来。

一个一米七几的中年男人,在周严面前开始泪如雨下。

周严终于开始搭理他,他扶着刘瑞祥的肩膀,按着他坐到座位上,紧接着递过一杯热茶水,还将剩下的几块披萨推到他面前,犀利地说到:

“哦?起早贪黑?刘瑞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们的老板挺黑的呀,整天压榨你。”

周严站起身来,冷笑着看向他:

“还是说,这个工作只能晚上做。”

周严见刘瑞祥愣了神,没给他思考的机会,特意提高了音量,迅速地大声吼道:

“说!周一凌晨你在哪里!车牌为A4076的摩托车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你用这辆车干了什么勾当!”

“我……我……”刘瑞祥精神彻底崩溃,开始嚎啕大哭。

二十分钟后,刘瑞祥终于平静下来。

周严给他换了新的热茶,还递给他一件厚毛毯裹在身上取暖。

果然这次,刘瑞祥没再东拉西扯,干净简练地叙述了十一月六日凌晨整个事件发生的经过:

他在三个月前换了一辆摩托车,专门偷窃别人车内财物,成功之后上车就跑。

可惜现在车辆的防盗系统实在高级,监控又遍布各个角落,他将近三个月以来,一次都没成功,只能勉强靠着老婆在饭店当服务员挣得那点辛苦钱来填肚子。

可是家里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娃儿,校服费都交不起。

他是真的需要钱,不管什么途径,拿到钱就算成功。

直到十一月五号晚上十一点多,突然一个陌生男的给他打电话,说运两个人到冈安山上埋了,成功就给他十万,并且当场给他打了五千付作定金。

他当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人又说,要是他现在不去,明天埋的没准就是他的儿子。

刘瑞祥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他这个人的,也不知道对方又是怎么获得他的电话和银行卡号的,但是如果涉及到他儿子的安危,他是一定要去做的。

他按照发来的地址冒雨赶到了那座废弃的写字楼,爬上二楼,走到尽头的房间。

他被吓傻了,两具女童的尸体惨烈地躺在落地窗前,几道闪电忽然窜进来,将少女脸上的淤青照的清晰可见;

紧接着一阵天雷打来,刘瑞祥直接被吓到在地,他全身发抖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此时却像是老天爷显了灵,一阵阵雷声疯狂地传来,像是女孩儿们发出的震怒,又像是老天对这些人的审判。

刘瑞祥实在站不起来,索性跪在地上哐哐给那两具尸体磕了十个响头,慌乱地爬过去,连滚带爬地给她们套上衣服,颤颤巍巍地把她们背下了楼。

冈安山黑的要命,磅礴大雨倾盆而下,像是怨鬼来索命。

刘瑞祥浑身都淋透了,几缕不长的碎发被糊在脸上。

一阵秋风吹过,他冷的浑身开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他将两个姑娘的尸体从摩托车后座上卸下,谁知一个女孩刚落地,他脚下就打了滑,径直向后仰去。

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

刘瑞祥想着,跑,赶紧跑出这个城市。

他没再敢碰那两具尸体,推着摩托车匆匆下了山。

雨水止不住地流淌,就像是姑娘在哭泣。

如此凄惨,如此悲凉。

“也就是说,你只是负责运输尸体,给你汇款人的账户有吗?”周严神情严肃地问道。

“有,可以在银行里查到。”刘瑞祥讲述完他的作案经过,现在好像失了魂,目光呆滞。

“警官,我会判死刑吗?我自己没关系,能不能把钱留给我老婆和孩子。”

“判多久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得问法院,不过这钱估计你是收不到了。”

周严转身出了审讯室,正好碰见来门口拿外卖的柴筱蔚。

“周队,我已经派同志去李小曼家周围盯着了,24小时轮班制。”

周严点点头:“行,唉你那个,审讯室里有刚到的几块披萨,拿去热了给大伙儿分分,那碗面我吃过了,跟白水煮的似的,一点味儿都没有,留给附近的流浪猫猫狗狗加餐吧。”

“好嘞!”柴筱蔚走到一半又转头,狐疑地看着周严,

“周队,审讯室里为什么会有披萨?”

她见周严不语,双手叉腰盯着他,“好哇周队,我们在工作,你背着我们开小灶是吧!”

周严故作惋惜地长叹一口气,背对着柴筱蔚摆摆手,

“小柴,你们还是太年轻啊。”

柴筱蔚被这不明所以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只能就此作罢。

她毫无防备地大步迈进审讯室,刚在门口站了片刻,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谁TM大冷天开的制冷5℃啊!!!”

周严拿着查到的给刘瑞祥汇款的账户名单,开车直接找到了开户户主的居住地。

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那人如此神通广大,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刘瑞祥的身份信息,还准确地了解到他恰好买了一辆摩托车。

更令他不解的是,他竟然毫无防备地将汇款账户保留了下来。

他本来以为这账户八成是假的,要么就是已经注销,要么就是开户行在国外,反正线索应该会被凶手切断。

可他一查,这开户行正是泉口市水信区中彩路分行,而开户人则是一名叫做李岚正的男子,今年刚过了十八岁。

李岚正的资料显示,他是泉口市本地人,现在在泉口市水信区第二中学读高三。银行账户办理于今年十月底,据身份证上信息来看,办卡时他刚过生日两天。

实在是蹊跷。

周严并不认为这名正在读高三的学生,有时间每天到三十公里外的德山区拐骗幼女。

正想着,周严一时没看路,径直撞上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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