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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星明，星明，快醒醒，小懒猪，说好今天和爸爸妈妈早起去游乐场的。”

画面不断变化，顾星明坐在顾爸爸肩膀上，左手拿着一个棉花糖，右手牵着一个气球，笑的很开心。

顾爸爸顾妈妈手牵着手，找了一个路人拍合照的时候，顾星明的小手没牵住气球就这么飞走了。

他努力的小手怎么够都够不着。

画面疯狂变换。

他看见妈妈在倒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看见妈妈带着行李牵着他不管不顾爷爷奶奶的阻止离开。

顾星明猛的惊醒，满头的汗水，黑暗里的眼睛幽深无底。

梦里发生的都那么真实，确实是真的。

原本家庭经济条件就不是特别好，但好在是温馨的家庭，父母都很注重培养顾星明，在很多条件上都不会苛刻他。

但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没了，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那天顾星明还接到了顾爸爸打来的电话，问他要吃什么给他带回去，他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顾妈妈在厨房准备晚餐。

一切都很好，不久后就来了一通电话，说顾爸爸在工地出意外没了。

那个意外带走了很多人，让很多个家庭都支离破碎。

顾妈妈选择私了，因为他们愿意双倍赔偿，站在顾妈妈的立场是因为一家老小都需要吃饭，她明白如果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会停工检查之类的，拿到的赔偿可能也会少。

这没办法，顾妈妈抱着顾星明哭，一边哭一边说这没办法。

顾星明缓过劲了，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03:42，呼了一口很长的气，重新闭上眼睛。

顾星明很想爷爷奶奶，可是顾妈妈不许他打电话过去，他不懂。

他不明白妈妈明明那么爱爸爸，怎么可以走的这么决绝。

顾妈妈带他离开萍乡来到深圳没多久，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上了初中的孩子，又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文化，只能一天干着好几份工作。

顾星明看见过太多次妈妈崩溃的样子。

后来有一天，顾妈妈笑嘻嘻的牵着一个男人来家里，“星明，这是李叔叔，以后我们就要和他一块生活了！”

顾妈妈脸上的笑是轻松的，是那种终于熬出头的那种笑。

顾星明定定的看着那个李叔叔，一时没有说话。

李叔叔眼里是精明，他主动伸出手想去摸顾星明的头，“孩子，等会理理东西去我那住吧！”

顾星明退后一步，李叔叔尴尬的笑了笑，手回手，互相搓了搓，“娟，那就这样吧，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快住我那里好了，这里的环境也不适合孩子长住！”

顾妈妈手挽着那个李叔叔，脸上的笑都快到耳根了，盯着顾星明说：“不懂事，快叫李叔叔！”

“…李叔叔。” 顾星明冷淡的开口。

李叔叔听见后，抬起头，笑着：“诶，好孩子。”手也成功摸上了顾星明的头。

他的眼神上下打量，精瘦，皮肤白皙，个子不高，话也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摸上了下巴上的胡子。

到李叔叔家之后生活水平确实提高了不少，他也提出过让顾星明把户口迁到他名下，但是被顾星明拒绝了。

当时在吃饭，顾妈妈和李叔叔商量的很开心，完全没把逐渐阴沉的顾星明放在心里，根本不打算过问他的意见。

顾星明啪的把筷子放在桌子上，“不用了，谢谢李叔叔，妈我吃饱了。”

他擦了擦嘴，背起书包离开了。

还没等顾妈妈脑子转过来怎么让气氛不这么尴尬，李叔叔已经开口解围，“没事，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啊，对对对，不聊这个了，你今晚几点回来，想吃啥，我给你做。”顾妈妈直接把水擦在围裙上，还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李叔叔看见这一幕，眉头轻轻皱起来，嘴里出来的却是温情的：“都可以，辛苦你了。”

“不辛苦！”

顾妈妈带着他走的时候才初一，为了他能跟上教学，特意又留级了一年。

他的成绩真的算不错的了，也许就是留级这年打好了基础吧。

初三中考后，上了一所不错的一中。

今天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夏天的尾气还没离开，年轻小伙身上是燥热的。

顾星明的初中生活过得并不好，但他会忍，他不爱说话，但是成绩又很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同学就会觉得他在装。

各种流言蜚语传出来，说他的有，说他妈妈的也有。

再到后来校园暴力，把他关在厕所隔间，从头顶给他灌水；他跑步的时候绊他；最过分的一次是放学后把他拉到一个漆黑的巷子里，对他拳打脚踢，那些施暴者看起来是干坏事干多了已经有经验了，知道往哪打看不出来。

顾星明拖着虚弱的身体好不容易到家了，他想和妈妈说这件事，可是又考虑到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他知道妈妈嫁给李叔叔不容易，那些施暴者家里多是条件很好的。

他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年，终于是挺过去了。

其实后来没有多少人找他麻烦了，因为他们觉得无趣，因为顾星明不会吭声，不会求饶，他们就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顾星明，抬头看了看太阳，心里渐渐放松下来，终于有新的开始了。

这燥热的天气，好再还有早秋的微风吹过，让他的脚步都变得没有那么沉重了。

他想改变自己，被分到了三班，他主动和身边的人沟通交流着，努力地展现着自己像个正常人。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个抬头，笑容僵在脸上，是蒋文天，顾星明握紧了拳头。

蒋文天也注意到他，脸上展开玩味的笑容，直接进到了三班，来到顾星明面前，“呀，顾学霸，好巧，我们又是一个班。”

一些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的新同学在旁边说：“这么说来你们初中就在一块咯？那关系一定很好吧！”

“那当然很好！”蒋文天熟络的揽上顾星明的肩膀，在顾星明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着：“学霸，原来你会笑啊。”

蒋文天看见顾星明睫毛微颤，他没有开口回应什么。

说完就后撤几步，几乎变态的打量着顾星明。

还好铃声响的快，顾星明快僵硬的动不了了。

蒋文天就是初中那个他惹不起的，那个带头霸凌他的人。

他以为只要挺到高中，就不会再被这些人影响，顾星明忘记了他家的能力足够把他塞到一中来。

第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顾星明总觉得有人盯着他，他不用回头都知道，他怕蒋文天找他麻烦，开学第一天就独来独往。

“这个天气好像要下雨啊！”周围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几个人聊着。

顾星明抬头望了望外边，太阳早不见了，黑色的云乌压压的，他快速的理好东西，跑着离开学校。

蒋文天早就在校门口等着他了，还是同样的那批人，不知道玩的什么把戏，这次他们并没有要揍他的意思，而是假心假意的说着要好好处好关系啊之类的话，说既然又是同学那都是缘分之类的话。

顾星明很意外，他安然无恙的回到家，李叔叔很早就在家了，他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回到房间开始做作业，做到累的时候头仰在靠背上，闭着眼放松自己。

他总觉得有什么人透过门缝盯着他看。

顾星明揉着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日常照常的过着，蒋文天确实不会再打他了只是，经常使唤他让他买水，拿球，写作业。

渐渐周围的同学看顾星明的眼神也越来越怪了，让顾星明觉得开始的时候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喂，顾学霸，一块去上厕所啊。”蒋文天两只手撑在顾星明的桌上。

顾星明不言不语的站起身，蒋文天一个挑眉，啧，还是这么无趣，诶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跟他好好玩。

蒋文天家庭条件好，又是独生子，父母对他很包容，他托人查到了顾星明家庭情况，从初中就开始玩的旧把戏，在高中还继续玩。

偏偏周围的人就是这么容易被带偏。

雨下的好大，顾星明的伞被蒋文天“温和”地借走，他站在屋檐下，盯着天空，头顶上突然出现一把伞。

顾星明偏过头无声的盯着面前的女生，田小雨笑着说，“你是往哪个方向的，我之前放学看见过你回家的方向如果没认错人，咱俩是一个方向哦一块回去吧！”

是主动示好的同学，他想要说些表达的话，但发不出声。

“顾星明，咱俩一个班，你不会不记得我是谁吧？”田小雨见顾星明没说话，推了推他。

他低下头，“我来拿伞吧，我是往东南方向走。”

“我就说我没记错！”

“谢谢”很小声，雨的声音淹没掉了这句谢谢。

等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顾星明发现李叔叔来接他了，他想问田小雨要不要搭个顺风车，但被田小雨拒绝了，说是既然你不会淋雨那我也放心了，明天见。

顾星明僵硬地抬起手向她挥手再见。

李叔叔开着车，关心似得问，“那是新交到的朋友吗？”

“嗯，对的，她看我没伞，又跟我顺路，就和我一块。”

这天夜里打起了雷，很巧合的顾星明的妈妈并不在家，顾妈妈嫁给李叔叔后并不是全职太太，有时候需要上夜班，在棉纺厂，今天是个意外，天气太恶劣了，他妈往家里来了一通电话，解释说住在厂里了。

顾星明睡觉有锁门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外面的雷声太大，他本来就睡眠不怎么好，他听见门口有掏钥匙的声音，他轻轻的坐起身，死死盯着门口，突然一声很大的雷响，惊得他一颤。

他立马躺回床上，眯着眼睛假装睡着了，手里悄悄握着闹钟，藏在被子里。

他感受到有人在床边盯着他，是自己的继父。

那个贪婪的眼神，像是焊在顾星明身上一样，让他很不自在。

李父悄然坐下，用手抚上顾星明的脸，顾星明一阵恶寒，就在李父手往下摸去的时候，他猛地一睁眼，李父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个闹钟敲晕了。

顾星明在这个暴雨天去找自己的母亲，他浑身上下湿透了，他妈妈一边给他擦，一边急切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星明如实告诉了她，她还在逃避，她怕离开李父以后生活又过成以前那样，她承受不了那样的生活。

她躲避顾星明的眼神，顾星明抢过她手里的毛巾，猛地往地上拍去，“妈！他她妈的想猥亵你儿子啊！”用尽全部的力气吼出这句话。

顾妈妈还在给李父找补，她不相信，她为了自己能过好一点的生活，完全不顾儿子。

顾星明跑走了，身上穿的是晚上睡觉穿的单薄睡衣，还被雨淋湿了，整个人都在发抖。

还好出来的时候带了平常省下的零用钱，坐火车回到了萍乡。

他没有去找爷爷奶奶，他们的生活也很困难，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跑到葬顾父的地儿。

蜷缩在旁边，哆嗦了一夜。

没有人找他，他身上的钱也花完了，他一个刚18，身上邋里邋遢，破落风，别人还以为是个小乞丐。

一开始为了不被饿死，他会蹲在饭店后门口等着他们处理一些客人吃剩下的食物。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是一家酒吧的服务员，那家酒吧老板上下打量的眼神，让他觉得像是李父在看他。

不过，酒吧老板同意他上班也是因为他长得秀气，顾星明说了只要包吃包住就行。

还是太年轻不知道社会的险恶，他端着盘子上酒的时候，总被客人揩油，顺手摸一把他的手之类的。

他都忍了，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情。一天半夜快下班的时候，他在厕所洗脸，一个喝醉酒的客人，从后面突然抱住他，他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

路过的李潇闻，一把提起那个醉酒客人，“没事吧！这就这样，你这小孩怎么不好好读书跑这来上班。”

顾星明不停的朝李潇闻弯腰道谢，他回到老板给他安排的住的地方，洗澡的时候一直都在搓自己的皮肤，本来皮肤就薄，现在是红透了。

李潇闻是这家酒吧招来处理一些难搞的顾客的“打手”，很晚下班，一般情况下，就是在店里四处逛游。

脑子神游，想的都是眼尾红晕，哆嗦的抖动身体的顾星明。

这小孩怎么娘了吧唧的。

酒吧老板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他还以为这个小孩是上道的，他看顾星明第一天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困难，还以为他明白一些赚钱的办法，没过几天就把他打发走了。

哦，顾星明不知道自己是在gay吧打工，纯情男高，只有自己不知道自己一副柔弱样是有多招人。

顾星明发生昨晚的事，怕再遇到，也没有再把握留下。

他蹲在酒吧门口，等那晚帮他的人下班，悄悄的跟着他，去到他家门口，李潇闻早就察觉到了，这天他转着钥匙，往前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小屁孩好几天了，一直跟着我干啥。”

李潇闻发现了小屁孩不上班，早打听了，他心里也明白这小孩一定回不去家。

算啦，谁让自己这么好心呢？就是他看着顾星明这个委屈不说的话的样怎么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呢？

“那天…真的很谢谢你！我…可以借助你家几天吗？”顾星明涨红了脸，他感觉到李潇闻是很好的人，他实在走投无路。

“你当我是菩萨，我家是寺庙呀。”李潇闻挠了挠头，“算啦，看你这小屁孩可怜，跟紧吧。”

顾星明快步跟上，李潇闻住的是一个一老小区，就一个卧室，但是该有的都有。

李潇闻丢给顾星明一条毛巾，“新的，你用吧，我看你年纪很小啊，你爸妈电话多少啊？”

顾星明擦头发的手僵住，“我…我不回去，我不记得了！”

李潇闻看见顾星明的反应有点太大了，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好好好，等会想吃啥，我给你做。”

转身走向厨房，心里嘀咕，我怎么就这么心软呢？

顾星明不好意思的回道，“我都可以，谢…谢谢。”

“等你啥时候想回家了告诉我，我就当给我自己积德了。”

顾星明没有回他。

简简单单的挂面，上面卧个蛋，顾星明早在李潇闻的安排下洗好了澡。

“谢谢，我…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你咋还，我没猜错的话你才17，18？你不好好上学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去那种地方打工。”李潇闻也没指望顾星明跟他解释什么。

“赶紧吃，吃完等会睡觉了。”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

顾星明低头酷酷猛塞，李潇闻又忍不住出声，“没人跟你抢，你又这么急干什么。”

“你不是说赶紧吃吗…”小声嘀咕着。

“你说话声音大点。”

“…我吃完了”顾星明坐在位置上不动等李潇闻吃完，主动收拾碗筷，李潇闻也没拒绝。

没想到先找顾星明的是蒋文天，这人是怪恶心的，打听到顾星明在哪上高中，就让家人把他塞进去，蒋文天看着前面空着的座位发呆。

暴雨后的第二天，顾星明妈妈回到家，看到自己又嫁的丈夫若无其事的扫着地，欲言又止，开口道：“星明…没回来吗？”

李父拿着扫把的手顿了顿，很自然的掩饰，“昨天就没看见过他，估计是去同学家住了？”

顾妈妈看见他这个反应，更不相信儿子所说的话了，但又出于对儿子的担心，打电话给他班主任询问情况，又被告知他平常就少言寡语的不太像是会去同学家过夜的样子。

顾妈妈这个时候慌了，随便整理了一点东西，立马上路了，她心里清楚自己儿子去哪了，她不能告诉现在的丈夫，买的站票，脸色愁容，一路回到老家，直奔顾星明他爷爷奶奶家，“爸妈你们看没看见星明啊！”顾妈妈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没有啊，你怎么回来了，我孙子怎么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啊！”顾爷爷往地上敲了敲手里的拐杖，明明都入秋了，知了还叫个不停，真的是烦死人。

“…没事，能有啥事，就是前两天星明跟我说要来看看他爸，还以为他会来看你们呢，既然没见着，我就先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生怕再多呆一秒会被顾爷爷顾奶奶看出些什么。

顾妈妈脚步加快了些，嘴里还嘟囔着，“这孩子！从小也没见过他这样啊！给他惯的！”

顾星明住在李潇闻家一礼拜了，每天安安静静的帮人洗洗衣服，做做饭，李潇闻问他什么答什么，因为李潇闻夜班很晚回来，顾星明就会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等着。

李潇闻进屋后，伸了个懒腰，余光一瞥，被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诶妈，你大半夜坐那干啥呢，你想吓死我啊！”

“没，做了饭，等你好久。”顾星明不知道自己的语气跟个大爷似得。

“下次不用等我，你自个儿先吃。”李潇闻自然不客气直接到饭桌那开始填肚子，

“小屁孩你几岁啦，我看你这样，好像还在上学吧？你不想上学？”

“我18了，确实刚上高一…我没钱，不用上学，过两天我会想办法出去找工作的，你别赶我走！”顾星明放下手里的碗筷死死盯着李潇闻。

李潇闻哼了一声，“就你这样的小屁孩能干啥，你安安心心在家呆着吧，放你出去上班，出事了怎么办？”

顾星明没有理他，只是加快了手里吃饭的速度。

每晚到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很尴尬，虽然是分被睡的，但是李潇闻根本不知道自己睡相有多差！

“我关灯了，早点睡吧，我也累死了。”李潇闻关上灯之后直接倒向床上。

顾星明睡的是靠窗的位置，他盯着窗外无边的黑夜心里慢慢苦涩，还以为妈妈会想办法找他呢，这都好久了。

可找他的可不只是顾妈妈，还有蒋文天，蒋文天还是好手段，不过就是花了点钱，就找到了他的消息，他并不着急去继续玩弄顾星明，他要找个机会。

很晚了，李潇闻的呼吸逐渐平稳起来，顾星明黑暗中盯着他，逐渐放松僵硬的身体，谁知道没一会李潇闻脚就翘在顾星明身上，让顾星明惊得差点抽筋了。

他推了推李潇闻，就他这点力气，反而让李潇闻上手抱住了他，第二天醒过来李潇闻发现自己靠它那么近，吓得差点跌下床，故作镇定的去厕所冷静，发现自己出现生理反应安慰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正常晨勃！对没错！”脑子里突然闪过顾星明安静可爱的睡颜，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你这个畜生！！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李潇闻一边刷牙一边想着，如果小屁孩后面需要继续上学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得找个来钱快的活了，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回到房间微微侧头看着微张着嘴熟睡的顾星明出神，外面的阳光大好，从窗户直射进来照在顾星明脸上，他难受的皱了皱眉，李潇闻回过神，拉上了窗帘，关上门出门了。

顾星明睡的很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不用出门跟人社交的感觉好棒，但是一想到昨晚李潇闻说的，他还以为李潇闻想赶他走，他也收拾好自己出门找地方打工去了。

他去了好几个地儿，很多地方看他年纪小，而且一看就是短工，都催促他赶紧离开，还好离家出走的时候把必要的证件带上了，因为没有把户口迁到李父那里，他还是一个人一户口本，户籍还在他亲爹那里。

他没有手机，也没太在意时间，天渐渐暗下来，不想中午出来时候还有点闷，昼夜温差大的让穿短袖的顾星明直哆嗦，今天又要无功而返，他低着头，往回走。

李潇闻今天早早的到家了，想着给顾星明做点好吃的，他还觉得顾星明是孩子，给买了好多零食，一到家发现顾星明不在家了，心里立马慌乱了，这小孩乱跑什么，等会有坏人怎么办！

刚打开门准备出去找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掏钥匙准备开门的顾星明，一把把他拉进屋，“你乱跑啥，小县城大晚上的可不安全！”

“我…我就是想出去找工作，给你钱。”

“不需要你出去找工作…”李潇闻脑子转得快，“是不是听了我昨天说的话以为我赶你呢！”顾星明没有出声反驳。

“不赶你走，算我欠你的，你好好呆着，看我还给你带了这么多好吃的回来，过两天我把你塞这边的一个高中，你给我好好上学去，但我告诉你奥，我可不是拐卖小孩，是你自己贴上来的奥，可别等会你亲爹亲妈找上门抓我。”李潇闻嘴巴一开一关的顾星明反应不过来。

“我不用上学！”顾星明讨厌学校，他害怕跟群体相处。

“……什么？你不想上学你想干啥？你要想住这，就给我去上学去，没得商量！”李潇闻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大体格也大，又霸道又嚣张。

顾星明表情纠结起来，“你到底在担心一些什么？”李潇闻看出来点他不是不想上学，但是具体原因又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