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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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想不通。

宋归远看着他写在纸上的那些可能条件,逐一在上面打了叉号。繁乱的干扰太多,感觉像是一团乱麻,梳理不清。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硬要在无路中闯出一条路来,宋归远自诩他还不够头铁。

多想无益,宋归远揉了揉头,决定放个水然后去睡觉。

“这个门……”

两个人面面相觑。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咳咳,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宋归远率先打破沉默,“你,洗完了?”

苍河下意识拢拢身上的睡衣,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毛巾:“洗完了,我先回屋了,你自便。”

不怪他自以为是,宋归远扫过来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有种被盯上的错觉。

倒不是杀意,而是一种压抑着让人喘不上气来的贪婪目光。

他形容不上来,只觉得很别扭。

杀人不眨眼的暗卫大人竟然招架不住一个瘦弱宅男的眼神,这要是让他的兄弟们看见,估计得揶揄上好半天。

宋归远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直到听见苍河“咔哒”一声关上房门,才缓过神来。

他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被镜子里耳尖通红,眼神如狼似虎的自己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难道是单身太久,看见个男人就跃跃欲试了?

宋归远赶紧洗了把脸,给自己降降温。

要不,今晚叫粽子去转一圈?

手速快于脑速,在荷尔蒙的冲动下,宋归远给聂枞发了条消息。

“晚上要不要去‘夜色’?”

“好啊。”

聂枞回的速度很快,让宋归远有些意外。快到年底,聂枞应该更忙才对,怎么还有空上班摸鱼?

虽然疑惑,但宋归远也不急在一时询问,反正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见面了,到时候再问也来得及。

宋归远回屋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天色已经暗下来。对面楼层的白色节能灯光透过窗户落到地板上,少了几分人气,多了几分寂寥。

翻看了一下手机,在各个群里水了一通后,宋归远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

一推开门,就发现苍河不知什么时候又钻进了厨房,油烟机嗡嗡作响,空气里飘来一阵炒肉的香气。

先前遗失的几分烟火气回来了。

宋归远倚靠在门框边,耳畔是苍河的炒菜声,心底柔软的部分被莫名触碰。

这就是,家的味道吗?

苍河端着炒好的几盘菜放到餐桌上,丝毫不意外宋归远已经坐在了桌边。

“你怎么想起来做饭了?”宋归远有些疑惑,中午的时候老爷子来,为了表现一下这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平时都是点外卖或者在外面吃的,怎么想起来炒菜了?

苍河神色自然地说道:“你中午的话提醒了我,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先前我无以为报。下午的时候我想了想,这是个不错的方式。”

确实,外面的饭吃多了也就有些腻了,再者也比不上家里的干净卫生。

“你想报答我?”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做的这些不过分内之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归远抠了抠下巴,“毕竟我当时也只是举手之劳,如果你想报答我的话,就帮我做饭做家务吧,怎么样?你要是不想的话,可以再想其他的方式。”

“多谢恩人。”苍河抱拳道。

“别叫我恩人,听着别扭,跟平常一样叫我宋归远就好。”宋归远摆摆手,“忙活完了赶紧坐下吃饭吧。”

宋归远从小养成的习惯是食不言,正巧苍河也不是喜欢多话的人,两个人沉默着吃完了晚饭。

苍河照旧坐在电脑前,看着攻略视频学习。

经过一段时间的联系,他已经可以接到一些日常代练,赚点零花钱了。

宋归远回房间换了件V领毛衣,露出纤长的脖颈和两弯精致的锁骨。下面穿了条水洗蓝的直筒牛仔裤,勾勒出细长的线条。这一身干净又显年轻,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收拾好后,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瓶摩丝,对着镜子抓了个发型。

“我出门了,不用等我,你早点睡。”宋归远裹上一件齐膝的驼色大衣,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冲苍河的方向说了声。

这个角度苍河看不到宋归远的全身轮廓,只能看到一抹凸出来的驼色。

他应了声“好”,虽然很奇怪宋归远穿得与平日格外不同,但也只是认为他和先前一样要去找人商谈要事。

宋归远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聂枞骑着一辆拉风的摩托等在路灯下,姿势格外帅气。

“来的挺早。”聂枞抛给宋归远一个头盔,“穿这么好看,想开了?”

“什么想开想不开的,我今天心情好。”宋归远戴上头盔,声音瓮翁,“心情好了顺带就想脱个单。”

“啧,那你可真够随心所欲的。”聂枞耸耸肩,油门一拧,摩托就蹿了出去。

“夜色”是一家开在老城区和新区交界处的一家酒吧,据说以前开在寸金寸土的地儿,来来往往的都是富家子弟。后来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搬了地儿。

这也正好方便了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偶尔进去见识见识。

宋归远平日里很少来这些地方,但也听说过“夜色”相对于其他酒吧来说更安全一些。

“夜色”的招牌是暗红色的,上面纠缠着荆棘和蔷薇,有种靡丽的感觉。一扇哥特式的木质大门更是直接隔绝开了外界与里面的世界。

宋归远跟着聂枞身后坐到吧台前,点了杯莫吉托。

聂枞听见他只点了杯这个,挑眉道:“怎么点度数低的酒?我以为你得来一打威士忌。”

“我可不想被人捡了。”宋归远瞥了他一眼,“我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倒是你,就不怕明天上不了班?”

“嗐,别说了,我最近快忙疯了。”聂枞苦着脸,“你是不知道,越到年底,就越跟赶业绩一样,忙得鞋打脚后跟。幸好我们队长心善放了天假,这不你就给我来消息了。”

“也是,快过年了。”宋归远眼神飘到舞池那边,“你就不打算找个对象?”

“我?”聂枞愣了愣,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哪有心思去弄这些事。”

“少来这套,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人?”

“那都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只想干好自己的工作。”聂枞举着杯子,玻璃杯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绚丽的色彩。

他透过杯子看向宋归远:“你呢?是借酒消愁还是真的想重新开始?”

宋归远笑了笑:“我可比你看开得多,自从那次死里逃生,回来后我就跟自己说,当个闲散的普通人有什么不好,非得想不开去干些轰轰烈烈的事儿。”

他低头啜了口酒,最后一句话随着气息轻轻散在空气中。

“有什么用呢……”

聂枞嗤笑:“你倒是想得开。”

“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为了一时的情情爱爱自困。”宋归远和聂枞碰了个杯。

“先生这话说的我爱听,不知可否赏个脸?”

一道轻佻的声音随着主人的动作来到宋归远身边,一杯酒顺势推到了他面前。

宋归远低头看了眼:“SHANDY?”

“没错。”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眨了眨眼,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在灯光下格外迷人,他意有所指地朝宋归远手里的酒杯努努嘴,“这不就是一个极好的机遇吗?”

熟悉的人都知道,失恋的人才会在酒吧里点莫吉托。

这不就是一个暗示的信号?

“不知道先生能否给个机会?”桃花眼的男人虽然面上带笑,但眼里的侵略感却压了过来。

宋归远喝了些酒,平日里装出来的温润被骨子里的强势盖下去不少。他伸出手,直接勾住男人的下巴:“你觉得呢?”

男人顺着宋归远的动作伸出舌尖,舔了舔红润的唇瓣:“我猜啊,你一定不会拒绝。”

宋归远拿起男人送的酒,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猜对了。”

身后的聂枞看的目瞪口呆:“归……”

还来不及制止,就看到那个桃花眼冷冷一道目光斜了过来,看的他心里发寒。

这男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他家小乌龟这么纯洁一孩子,肯定玩不过这个男人。

他还真是,不惹事是不惹事,一惹就惹上个大麻烦。

聂枞一咬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等等,你不能带走他。”

男人眯眯眼:“哦?可是他已经答应我了,不是吗?”问句却是同被半搂在他怀里的宋归远说的。

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到宋归远身上,而宋归远此刻却是双眼迷蒙,俨然一副喝醉了的模样。

“去……”宋归远听到有人叫他,以为是聂枞叫他回去,自以为用了很大的声音回复。实则小的像只蚊子,甚至还带了点软糯的鼻音。

聂枞瞬间察觉到那个搂着宋归远的男人眼神一变,看向宋归远的目光更有兴趣。

“……你清醒一点,你看看我在哪呢你就跟着要去。”聂枞无比心累,冲着宋归远高声说道。

宋归远似乎被他的声音喊的清醒了一下,眨眨眼看清搂着他的人并不是聂枞后吓了一跳,慌忙抬起一只手推开正在暗戳戳吃他豆腐的男人。

“你……走开……我,不要,你……”喝醉后的宋归远下手没个轻重,把男人推的向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吧台上。

聂枞趁着男人分神的空档,赶紧架着宋归远往门外快步走去。一旁看热闹的人群自动散到两边,让出一条路来。

“喂……”年轻男人被柜台后的酒保扶稳站好后,再朝刚才方向看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没了踪影。

“该死。”男人低声骂了句,随即低头从兜里摸出手机,眯眼找了许久,按了出去,“帮我查一个人。”

出了酒吧门的聂枞和宋归远自然不知道屋里发生的事。

聂枞架着宋归远,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想骂他两句,又知道他现在听不进去,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堵得难受。

“我说,找个人把你弄回去。”聂枞摇晃了几下宋归远,试图让他听自己的话,“听见没,我也喝了酒,不能骑摩托。”

宋归远嘟囔:“去,去我家。”

“行吧,等我打个车。”聂枞空出一只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费劲把宋归远塞进后座。

宋归远一路都安安静静地靠在聂枞的肩膀上睡觉。

幸亏聂枞这几年没少锻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力气,轻轻松松架着一百多斤的大男人上了楼。

聂枞喘了口气,停在宋归远家门口,敲了敲门。随即后知后觉想起来这家里唯一的一个人此刻就在自己身边。

他推了推快要滑到地上的人:“钥匙呢?我开门。”

“钥匙……钥匙在……”

醉鬼的话还没嘟囔出来,就听见门“咔哒”一声从内打开了。

聂枞诧异地抬眼望去,正好与神色冰冷的苍河对上。

“你是何人?”

“你……”

两个人同时出声,站在原地,不约而同地警惕着打量对方。

宋归远听到熟悉的声音,朝苍河的方向笑了笑:“嗝,你在啊,嗝……走,回家……”

说着就要摇摇晃晃挣开聂枞的手往里走。

聂枞一把攥住宋归远的胳膊:“这是什么人你就敢进去?”

苍河眼里敌意未消,手下动作却也极快,牢牢攥住宋归远的另一只胳膊:“你是何人?”

宋归远夹在俩人中间,进退两难:“进去,进去再说……”

聂枞看着宋归远对苍河并不是十分排斥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宋归远什么时候认识了新的朋友,还不介绍给他?

而且……聂枞在后面扶着宋归远进了门,盯着苍河的身影,眼里有点忌惮,这人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身上的气势和普通的市民完全不同。

有种,上位者的气势。

苍河五感敏锐,自然察觉到了身后探究的目光。但这种程度的目光对他没有什么威胁,他也就放任那人打量了。

能让宋归远这么信赖地把后背交出的人,应该和宋归远关系匪浅。在开门一瞬间察觉到这点苍河默默收回了藏在手心里的金钱镖,起身让出位置,好让他们进来。

显然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聂枞把宋归远扔到了沙发上,累得瘫在旁边喘了两口气,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个杯子倒了杯水喝。

在聂枞平复气息的时候,苍河坐在对面默默打量着他。

宋归远似乎被这一摔醒了酒,嚷嚷:“水!我想喝水!水呢?”

聂枞手还没放下,就赶紧伸手去拿另一只杯子。

苍河的手比他快了一步,倒好水弯腰轻抬起宋归远的头,动作颇为娴熟的把水送进宋归远的嘴里。

聂枞皱眉看着苍河的动作,对他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你是乌龟的什么人?”聂枞见他坐好,开口问道。

苍河不解地反问道:“乌龟?你是说他?”

“对。”

“我是他大学同学。”苍河拿出宋归远先前为他想好的说辞,自然快速地回道。

聂枞挑眉:“大学同学?”要是他没猜错的话,当年那个人也是宋归远的大学同学吧。

“那你知道,秦知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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