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金丝雀又被总裁欺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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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这么快就又背着我去勾引别人。”男人冷冷地质问,掐住安予脖颈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看来你还没有清楚情况。”

男人脸上看不出情绪,但安予知道,陆时谨动了怒。

少年的小脸因喘不上气而涨的通红,眼眶中盈满了泪,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一个“没”。

“没想到我送你的礼物这么快就用到了。”

男人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松开了掐着安予脖子的手,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控制器。

久而复得的空气回到肺部,安予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还没从缺氧的疼痛中缓过来,那里的金属环突然一缩,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

“啊!”

安予疼得叫出声来,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脸色更苍白了不少。

陆时谨对任何事情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冷静,唯独面对安予却乱了阵脚,安予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他的心情,他几乎丧失了自我,随意地折磨着安予,这些都违背了他的准则。

仿佛安予是他生命中一个已经被钉好的楔子,一个使他激动,疯狂,充满情欲的楔子。

“对……对不起。”

少年已经顾不得辩驳,只希望男人能早点放过他,疼痛让他觉得眼前的光线开始发暗。

结束吧。

让一切都结束……

安予这么想。

也许是哀求起了作用,安予感觉到金属环在缓缓放松。

下一秒,手腕猛地被男人抓起,生硬地扯住,往浴室拖去。

陆时谨的力道极重,让安予产生了一种手腕脱臼的错觉。

男人脸上的冷笑消失,但幽深的双眸中却发出欲望膨胀的光芒。

陆时谨明白,他看不得安予和除了他的任何人过于亲密,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男人抱起安予,放在冰冷的洗手台上。

一双大手紧紧环在少年的柔细的腰肢上,力量不大,却不容抗拒。

“安予,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我的宠物,只能是我的。”

冰冷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予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就像是一件物品,任人摆布。

男人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紧接着又按下了花洒的开关,冰冷的水珠瞬间大束地淋在了安予身上。

“别……”

少年将头往一旁侧开,嗓音中隐隐带着哭腔,眼角泛着旖旎的红,被淋湿的白T恤半透着内里雪白柔嫩的皮肤,纤细脖颈上的粉底被冲掉,显露出几处青红的印迹。

但无措,脆弱的泪水只会让罪恶变本加厉。

懵懂柔弱的羔羊注定无法逃脱献祭的命运。

浴缸里的水满得要溢出,陆时谨关掉水龙头,看向安予:“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如既往的冰冷而优雅。

陆时谨认为,安予和别人亲蜜接触是对他的背叛,更是一种对他的侮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抱起安予,将人扔到浴缸里,把少年整个人抵在水里。

水入了鼻口,堵塞着肺腔,窒息的疼痛撕扯安予的肺腔,用力挣扎挥动的双臂却被男人按住,安予几乎要失去意识时,一股力道猛地将他提出水面。

失而复得的空气冲进肺腔,安予剧烈地咳了起来,还没等他缓过来,下巴骤然被抬高,呼吸仿佛都要被掠夺。

想将男人推开,两腿之间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像有一块薄薄的刀片刮在他的小腹上。

安予感觉到自己被迅速抱起,男人优美的手指划过少年白嫩的皮肤。

“唔……”

麻痹和疼痛同时入侵,安予仿佛发出了濒死前的痛苦呻吟。

触电般的一瞬间。

安予感到全身都僵直了,耳边的声音变得恍惚,渐渐陷入了黑暗。

陆时谨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变化,少年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脸色也异常苍白,秀气的眉头蹙在一起,手臂无力地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没有生机的人偶。

男人却没有任何震惊,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总是这么弱,可不行啊。

——————

冰冷顺着腰身往上攀升,少年瘦削的身体止不住微微战栗,眼前肮脏的画面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尖锐的毒牙咬穿了他的心脏。

男人的手指再次插进,脸上浮现出那抹惯有的冷笑。

“你逃不掉的。”

安予的身体猛然颤抖,双眼骤然睁开,大喘着气许久未反应过来,惊慌地看向四周。

才好是梦。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四周是洁白的墙壁,安予却并不惊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因为陆时谨进医院了。

而距上次他进医院只不过是几天。

护士看见他醒过来,就去通知了其他人,没过多久,陆时谨就进来了。

看见陆时谨进来,安予将头转到了另一边,仿佛是将自己与陆时谨隔绝开。

男人扼住少年的下巴,迫使少年正对着他。

“安予,训练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是扛不住。”

优雅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戏虐。

“看来得再训练训练了,既然这样,从明天起,别去学校了。”

刚被卖给陆时谨时,陆时谨每天都会给他注射药物,并用手将他弄得死去活来,就这样,为了将他调教得听话并能扛得住陆时谨的需求,用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内,他每天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为了不受到更多的折磨,他必须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迎合陆时谨的动作。

安予本就病态苍白的脸色变得煞白,对着男人具有绝对优越感的视线,瑰丽的红在少年的眼尾晕开,透着不甘和倔强。

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倾泻而出的情感让安予忍不住死死抓住男人的衣领,少年右手的手背上插了针头,由于刚才的动作,针头处的回血升了一大截。

陆时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瞳孔深处映射出一丝玩弄的意味,仿佛猎人在欣赏着猎物的慌乱。

安予抓着陆时谨衣领的手被突然闯进病房的中年女人狠狠推开,针头被从手背上扯下,鲜血从针孔里溢出,沾染到洁白的床单上,刺目的像是一朵凋零的玫瑰花瓣。

“时谨,你没事吧?”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从女人身后走出,径直走向陆时谨,借机靠在陆时谨胸前,语气软糯道。

沈礼,陆时谨的青梅竹马,刚从国外回来并转到了安予所在的大学,近段沈家发生了一些事,沈礼会在陆时谨这暂住一段时间。

两人姿势亲密,安予看见这一幕,只觉得恶心。

“我听张叔叔说你在医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沈礼抬起头,将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他一开始似乎并未看到安予,转头看到病床上的安予后,沈礼脸色一沉,但随即又面色和善道,“安予,你生病了?好点了吗?”

“……”安予没有答话,他厌恶所有和陆时谨有关系的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但凡和陆时谨有点交情的,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听不见沈少爷在和你说话吗?”同沈礼一起进入病房的中年女人不屑地对安予道。

“你们先出去。”陆时谨嗓音冷淡道。

“陆总我们……”

“李妈,没什么,安予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沈礼打断了女人的话,笑了笑,看起来既得体又善解人意,“时谨,那我们先出去了。”

转过身后,沈礼脸上的笑意就逐渐消失了。

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面的学生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午后的阳光很明媚,但安予却觉得刺眼而冰冷。

陆时谨将他关在私人别墅的昏暗不见光的地下室里整整一个月,随便对外找了个理由,才好期末考试过后没几天就放假了,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安予将桌子上的书本收拾好正准备离开,却在教室门口遇见了宋温言。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躲着我?”男人走到他面前,问。

安予的脚步顿住,有些窘迫地垂下头,被关在地下室的一个月,陆时谨连衣服都不允许他穿,更别说拿到手机了,虽然后来看到了宋温言的短信,但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回复。

事实上,他更怕遇到宋温言,他怕对方问起他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所以开学后他一直在有意躲开宋温言,但没想到对方会来主动找他。

“抱歉,宋教授。”

安予仔细想了想,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为难,宋温言转移了话题,声线柔和,又道,“别总是有什么事自己扛着,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他发现期末考试后的几天安予一直不在学校,发短信也不回。回想起上次见到陆时谨,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而且和陆时谨脱不了干系,以他的身份,只需稍加调查,就可以知道陆时谨和安予的关系,但他还是希望听到少年亲口说出来。

出于好意的话语却让少年陷入了不美好的回忆。

“……”安予脸色一变,将头垂得更低,莹白的指尖攥紧了手中的书,被刻意遗忘的画面重现脑海,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恶心,“……没事,谢谢您的关心。”

安予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看出他的异样,宋温言也没有继续再问,伸出手想抚摸少年的肩膀细细安慰,却被安予后退一步躲开。

手指悬在半空中,宋温言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受回手,眼眸中却闪过了丝丝缕缕的失落之色。

安予知道宋温言是出于好意,但他现在总会下意识避开和人亲近。

“安予,学校有一个奖学金名额,我推荐了你。”宋温言道,打破了快要凝固般的尴尬。

安予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是他所在系里的第一名。

安予倏然抬头,望向宋温言,眼中隐含着期待和探寻之意,但转瞬即逝。

他只是有些怕了,怕了别人对他无缘无故的好。

但如果拿到奖学金,他就能带母亲离开这里。

“宋教授……谢谢。”

“那么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宋温言微微歪头看向少年,温柔的声音中略带着些调皮。

“我……”

“请我吃饭怎么样?正好我还没吃饭。”

安予不太好拒绝,点了点头,和宋温言在一起,总是很少让他有尴尬的处境。

宋温言带他去了一家学校附近新开的餐厅,生意很好,他们到的时候有很多人在排队。

宋温言提前预定了座位,带着安予直接走了进去。

中午学生刚下课,正是人多的时候,宋温言进来后,不少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才走进门,两个打扮时髦的女生走到他们面前。

“宋教授好。”其中一个女生道。

“你好。”宋温言笑了笑,回道。

宋温言性子比较随和,还有颜值的加持,人又年轻,而且不像其他教授那么古板,在学校里人缘极好。

女生没有立刻离开,轻咳了一声,又道,“宋教授……我朋友想问问……您有没有女朋友?”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问的好吧。”女生旁边的另一个穿着米白色大衣的女生道。

“……”女生也不像刚才那般大胆,脸颊浮上一抹红晕,不太好意思道,“……不是你先说的要来问嘛……”

“我没有女朋友,对这个答案满意吗?”宋温言笑了笑。

“满意。”听到想要的答案后,女生的脸红得越发厉害,赶紧拉着旁边的女生离开了。

说这话时,安予发觉宋温言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虽然这句话是给两名女生的答复。

安予下意识侧开视线,宋温言选的座位靠窗,可以看到餐厅外面的光景。

一男一女正走进餐厅,没过多久安予就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

“少爷,您为什么非要来这种地方吃饭?”

“李妈,我这么做有我的原因。”沈礼冷冷道,与之前在医院的善解人意判若两人。

沈礼是沈家的独生子,是沈氏夫妇从小放在心口的宝贝,自然娇贵了些,很少在外面吃饭。

“宋教授,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安予的身体僵了僵,对坐在对面的宋温言道,随后起身向餐厅外走去。

只要是有知道他和陆时谨之间关系的人在的地方,他片刻都不想多待。

“安予,等等。”

“先生,吃些什么?”刚刚拿来菜单的服务员礼貌地询问。

“……不好意思。”宋温言起身绕开服务员,也向餐厅外走去,追赶着安予的身影,匆忙间,撞到了一个人,为了追上前面的安予,只留下了一句“对不起“。

沈礼转头看向撞到他的人的背影,顺着宋温言消失的方向,视线忽然定在了门外那道身影,“安予?”

从餐厅里出来,安予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宋温言站在在安予身后,看着扶着双膝呼吸急促的少年,“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安予轻声道,站直了身体,眼前开始眩晕发暗,身体向一侧偏去。

“没事吧?”宋温言手急眼快扶住了他的手臂。

触碰到少年手臂的皮肤,宋温言的神色骤然沉了下来,伸手摸了下少年的额头,烫的不正常。

安予回过神,倏然后退一步,拉开和宋温言之间的距离。

“去过医院吗?”宋温言敛起脸上的温和,神色变得严肃了许多,看着安予道。

被陆时谨关在地下室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连觉都没怎么睡过,来学校上课对他来说都是自虐般的行为,但安予不想麻烦别人,道,“去过了。”

宋温言向前一步,轻轻握住少年攥着衣角的手,低声道,“安予,每次你心虚,都会这样。”

餐厅内,沈礼看着不远处距离靠近的两道身影,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过。

校医帮安予测量过体温后,说了几个药的名字,要他按时服用。

想到上次在医院拿的药还没吃完,安予垂眸,目光中浮着淡淡的凄苦,突然想笑,他什么时候成了一个靠吃药才能正常生活的药罐子。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个不停,安予将手机拿出来,看见来电显示人,面色一顿,犹豫了几秒,才点了接听。

手机里传来男人不急不缓的低沉嗓音,“安予,没在规定的时间回来,是会受到惩罚的。”

仿佛猎人在戏弄宠物。

电话那头的男人挂断了电话。

今天下午安予没有课,除了上课的时间,他必须待在陆时谨的私人别墅,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如果太晚回去,就会……

“安予,是谁的电话?”宋温言看见安予的脸色变了不少,问。

“……宋教授,我还有事。”安予尽量调整好情绪,才对宋温言道。

“别忘了下次请我吃饭。”宋温言温柔的眼眸中携着几点深沉。

陆时谨找他时,他必须不管在做什么都要停下,否则就会遭受各种花样的折磨。

……

刚进别墅,安予就看到了穿着精致的沈礼。

“安予,你回来了。”沈礼温声道,而后眼中阴光一闪,又道,“安予,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啊?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那个人还牵了你的手。”

“哦?”一旁的陆时谨缓缓转头看向安予,“是吗?”

男人平静的眼眸幽黑不见底,而在那平静的表象之下,正酝酿着一个阴翳的漩涡。

白色的外墙,雕刻着古典精美图纹的柱子,铺着金色地砖的光洁地面,壁面上雕绘着的精美浮雕泊着金色,长桌上排列整齐的点心菜肴散着香,穿着统一的侍者穿梭其中。

这里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高级会所,实行会员制,无论是装修还是菜色都是份奢华高档。

是上流圈子最受欢迎的地方之一,同时也是消费最高的地方。

陆时谨很少带他来这种场合,安予对这种地方更是避之不及,因为这里凡是和陆时谨有点关系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就让你的宋教授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陆时谨把他带来这里的最后一句话。

他是什么人?

被卖给陆时谨时,没有人在乎他是不是自愿,他们只会看到他是一个为了钱连身体都能出卖的肮脏的人。

今天是沈礼爷爷,也就是沈氏掌门人的七十大寿,许多达官显贵都来赴宴。

陆时谨的定制西装完美的显现出了他宽肩窄腰的标志身材,无可挑剔的容貌加上儒雅冷静的气质,一进入会厅内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沈礼站在陆时谨旁边,如果沈礼是女生的话,两人站在一起则称得上郎才女貌,而安予站在陆时谨和沈礼身后,这里的人又基本上知道他和陆时谨的关系,不免会受到恶意的目光。

“那就是陆总在安家买的情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勾引陆总。”

“他啊,连情人都算不上,顶多是个高级一点的男妓。”

“还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干的下贱东西!”

“说到底,他也可怜,父亲再婚,还把情人领了回家,还有一个比他大一岁的私生子,啧啧啧。”

头晕的愈发厉害,校医开的药放在衣兜里,他还没来得及吃,就被陆时谨拽来了这里。安予早就知道自己在那些人眼中是什么人,只是亲耳听见别人说起时,无疑像在他心脏上插了几刀。

安予六岁时,夏氏刚改名为安氏,他的母亲也在那时和他父亲离了婚,离婚的第二天,父亲就把情人带回了家,还有一个比他大一岁的私生子。

自那之后,安予就变成了安家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个情人好赌,在安予上学后,将安父给她缴纳安予学费的钱全用在了赌博上,而安予只能每天放学后大一些零工来赚取学费。

安母是夏氏集团的千金,但却与夏氏集团的一个小经理坠入了爱河,不顾其父亲阻拦,与男人结了婚,结婚后,男人对他的态度转变极大,并在安母父亲死后抢走了夏氏集团,改名为安氏。

几个身穿华贵西装的男人走向陆时谨,满脸笑意,道,“陆总,好久不见,一起喝一杯?”

看见陆时谨转身,沈礼笑着也转过身迎上去,陆时谨却从他面前径直走过,沈礼,看到陆时谨停在安予面前的瞬间,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待在这,哪也别去,不然你知道后果的。”陆时谨俯身,贴近安予耳边,风轻云淡地威胁道。

在场的不少人都看见了两人亲密的举动,无不像安予投向嫉恨的目光,沈礼走到李妈旁白,轻声说了些什么,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与安予长的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嘴唇发干,好似连空气都灼烫起来,安予昏昏沉沉地找了一个人不多的角落,希望一切能快点结束。

树欲静而风不止,尽管待在角落里,却还是被人盯上了。

“安予,真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还能见到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一个男人走进安予,笑了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都仿佛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

安予同父异母的哥哥,安凛。

陆时谨帮安家换完债后,安凛又过回了以前潇洒公子哥毫无节制的生活。

“听说你的床上功夫很厉害啊,把陆时谨迷得神魂颠倒的。”并把一杯度数极高的朗姆酒举在安予面前,“喝下去。”

“……”安予脸色一白,但并不想和他起冲突,站起身绕过安凛,身后传来声音。

“想走,可以,看来你母亲的医药费也不需要安家付了。”

安予的动作定在原地,虽然说只要他去陆时谨手下抵债就会承担母亲的医药费,但事实上,如果安家的任何一个人想停掉这笔费用都轻而易举,不是他能阻止的,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尽量迎合他们。

安予的眼睫颤了颤,身体不受控制般,变成了任由对方摆布的傀儡,停顿半晌,接过了那杯酒。

原本附近的人并不多,但看见安凛在安予旁边,杂七杂八的看热闹的视线也就多了。

安凛从小便处处针对安予,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把安予的自尊踩在脚底摩擦。

手指有些发凉,安予将那杯酒递到唇边一饮而尽,眸中晕着一团化不开的水雾,白皙脸颊上原本不健康的红晕变得更红,衬得那张清冷的脸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艳意。

“可以了吗?”安予放下酒杯转身欲走。

“我什么时候说可以了?”

安凛的似笑非笑地看向安予,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讽刺。

旁边的人越围越多,像是把这当成余暇时间的热闹,少年瘦弱的脊背挺得很直,神色隐藏在额前的碎发下。

“快喝。”见安予半天没反应,安凛不耐烦地催促道。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安予再次接过酒杯递到唇边,酒杯却被人一把夺下。

“我替他喝。”宋温言将酒一饮而尽。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予身形一僵,抬头看向男人,“宋……宋教授?”

安凛玩得正开心却被人冷了场子,脸上露出不悦,阴狠地看向安予,随后突然想到什么,冷嘲热讽地开口,“宋教授,他值得你这样护着他吗?你知不知道他和陆时谨的关系?”

在说到最后一句时,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至极。

安凛也是宋温言的学生,但他留过几年级,比安予小一届。

“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他都值得我这样做。”宋温言语气平和,看向身旁的安予。

他本不喜参加这种场合,想着走着过场就离开,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安予。

在学校时,安凛有事没事就去听宋温言的课,明眼人都看出他对宋温言的心思。

安予望着宋温言,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他没想到宋温言会无条件相信他,但同时他好像也明白了陆时谨的那句话—就让你的宋教授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可真是热闹。”陆时谨迈着优雅而规律的步伐走来,声音沉而不哑,容易让人想到华美的黑的天鹅绒。

听到男人的声音,安予显现出显而易见的慌张,眸中的水汽还未散,在眼角泛着妖冶的红。

陆时谨的目光定在安予身上。

顶着这副蛊惑人心的容貌,做出这么脆弱的表情,是在勾引别人,对他做些什么吗?

男人体内的嗜血因子蠢蠢欲动。

想让他被玷污,欺负,更加崩溃,更加绝望……

真可怜不是吗?

陆时谨眸色渐深,走到安予面前,轻抬起少年的下巴微微俯身。

“你要干什么?”

旁边无数围观群众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在远处满意观着一切的沈礼看到陆时谨的动作目光骤然阴冷。

少年如受惊的幼兽般想将男人推开,却被死死扼住肩膀,动弹不得。

“安予,你最好别动。”

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仿佛要将他拖下冰冷的地狱。

陆时谨扫了一眼安予身后的宋温言,高大的身影将娇小的猎物尽数纳入自己的羽翼中。

熟悉而强势的气息如一张交织细密的网将安予包裹,让他无处可逃。

侵占性的吻让安予喘不过气。

众人皆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时谨,他们没想到这样神明般的人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一个买来的情人。

“你在干什么?”宋温言敛起平时温和的神色,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陆时谨缓缓站直身体,看向宋温言,没有回答,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却仿佛在宣告什么。

亲吻羔羊,这是在给自己的战利品印上不可磨灭的印记。

昏暗的地下室内,陆时谨将门反锁,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少年的嘴唇,最后用力扼住少年的下巴:“安予,宋温言就那么好吗?”

男人的眸中透着点点失落,这是安予第一次看到陆时谨这个表情。

但片刻后,男人的神情再次变得阴沉冰冷。

“你为什么总要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男人贴近他,呼吸十分沉重,温热的气体迎在安予脸上。

“……”他对宋温言的感情从来只有感激和敬重。

看着男人手中的控制器,安予呼吸骤然乱了一瞬,那个小巧的物体无声昭示了他要接受什么样的折磨。

“不要……”

陆时谨没有答话,直直注视着安予的目光按了下去。

“啊!”

电流从金属环的位置流出,产生的刺痛几乎穿透了他的骨髓,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同时也极大地刺激着他生理的欲望。

冷汗瞬间冒出,眼泪无意识地溢出眼眶,他跪倒在地上拼命喘息,感受着电流在他身体里不断流窜,蹂躏……

“停下……求求你。”

他的傲气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折磨得消失殆尽。

“这取决于你,安予。”

不听话的宠物就是要多加管教啊。

安予身体紧绷,一道道电流一边从根部刺激着那种本能的欲望,一边折磨着他的肉体,好几次,他都晕了过去,却又被生生疼醒,不停在清醒和昏迷中切换,感受着电流一寸寸割开他的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安予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电流才逐渐平缓,直到彻底消失。

少年无力的垂下头,双眼空洞,泪水划过高挺的鼻梁,滴落在地,形成一个圆形的水渍。

不如直接杀了他……

男人走上前,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仍在颤栗的身体,就像是在告诉他永远逃不脱这个地狱……

陆时谨怜惜似的轻轻抚摸着少年苍白的脸,将纤弱的少年揽入怀中。

“不哭了,一切都结束了。”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孩子。

优雅而危险。

大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明明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但是,我新买的玩具还没派上用场。”男人语气冰冷而戏谑。

随后,陆时谨拿出了一个雕刻精美的长方型木盒,安予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一根鞭子被拿出木盒。

刺啦—

安予腿上脆弱的布料瞬间被撕碎,猝不及防间,陆时谨朝安予挥了第一鞭。

安予对待宋温言的态度态度让他几乎失去理智,既然被他买下,就应该好好受他的规矩,安予到好,三天两头的和宋温言待在一起。

少年的右腿上顿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剧烈的疼痛仿佛让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

安予拖着右腿不停向后退去,陆时谨则不紧不慢地拿着鞭子跟在他身后,直到安予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

他为什么要忍受这种折磨,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别人用来发泄的物体。

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淌,安予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充斥着畏惧。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少年抬头瞪着陆时谨,声音微弱道。

男人忽然蹲下和他平视,语气极为认真,道,“安予,你是永远豆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的。”

……

宋温言看着手机的回复,陷入了沉思,安家欠了许多钱,还不上就用安予抵债。

他平时极少和那些公子哥来往,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安予的反常肯定和陆时谨脱不了干系。

宋温言犹豫片刻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接通后,道,“帮我查一个人。”

此时地下室内,安予蜷缩在墙角,倒抽一口凉气,苍白的眉间紧蹙,警惕地看着陆时谨。

对方再次高高举起手中的鞭子,安予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在前面,小臂上瞬间多了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他们之间的差距无论是力量还是体型都无法忽视,他完全没有和陆时谨对抗的能力和资本,他甚至连咬紧牙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默承受着对方的肆虐蹂躏。

逃不掉,躲不开。

“杀了我吧……”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飘渺,像是由几粒沙里组成,风一吹就会散的散沙。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你死了,我可是赔了一笔大买卖。”

慢条斯理的低沉嗓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威慑,在昏暗的房间内回荡。

几乎是每说一个字,一道鞭子就会落在安予身上,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安予身上便没有几片皮肤是完好无损的。

少年浑身颤栗,哭声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溢出。

他的烧还没退就被强迫带到沈礼爷爷的寿宴被人羞辱一番,现在又被这样抽打折磨,他还有意识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啪嗒,啪嗒—

鞭子末梢处沾染的血迹一滴滴落在地上,仿佛一朵朵自地狱盛开的曼陀罗花。

时间线仿佛被拉长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知道错了吗?”

“……”

他有什么错……

“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陆时谨冷如冰霜地看着他,就像一座冰雕,寒冷彻骨,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并一次比一次用力。

看来还是不够疼啊。

少年身上原本白净的衣服此刻大片大片的染了血迹,见安予仍咬着唇不说话,陆时谨心中阴翳的漩涡更加猛烈。

疯狂的爱意让他随意地折磨着安予,在清醒中任由自己的行为。

他要把安予的傲气磨平,让安予彻底臣服。

如果要让鸟儿永远为自己停留,那么只需把他的翅膀折断所在笼子里,让其彻底沦为自己的笼中雀。

安予觉得眼前的视线变得恍惚,为了母亲,他现在还不能死,他不能拿母亲的命冒险……

“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将这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陆时谨放下鞭子,轻轻挑起安予的下巴,毫无征兆地吻了上去。

口中的气息被掠夺,喘不过气,他想推开陆时谨,身体却早因为承受了太多暴虐而虚弱不堪,凌迟般的疼痛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早这样不就好了。”陆时谨将浑身是伤的人揽入怀中。

安予竟对陆时谨这一举动生出一丝可笑的感激。

但很快他便掐灭了这个想法。

他现在所遭受的痛苦都是拜陆时谨所赐,他怎么能仅仅因为对方暂时停止了对他的折磨就感激这个恶魔?

陆时谨抱起意识模糊的安予,也不顾血渍沾染到身上。

这个时候,放在上衣口袋里的东西掉了下来,发出细碎的响声,塑料袋散开,里面的药也跟着散了出来。

看着散落在地的药片,陆时谨的表情并没什么变化,他喜欢看安予哭,欣赏那种想反抗却又无可奈何的倔强,并享受亲手驯服猎物的趣感。

陆时谨抱着安予去了二楼,两条白细的双腿无力地垂着,鲜红的血滴顺着小腿淌下。

几乎没有一片皮肤是完好的,眼尾透着薄红,放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

陆时谨认为自己是胜于常人的存在,对安予的感情是他从没产生过的,至少在遇到安予之前,他对人类的情爱是不屑一顾的,但是,自从遇到安予后,这种想法改变了。

富人之间的娱乐,以身体为代价的人有很多,他一直认为,那些人都是一些没有教养,甚至不如动物的人,当然,他也从来不屑于那些事,但是在得知安家欠下巨额债务时,他做出了以安予为抵押而帮安家还债的决定。

安予的第一次出现就使他眼前一亮,那种新鲜的感觉甚至令他吃惊,那种四肢的跳动感和青涩而倔强,没有任何人教他怎么去爱,完全是他自己的感觉,以自己的方式将安予留在身边。

他开始尝试到一种奇特的感觉,身体中好像有一把匕首,使他冲破一层网,沦为了在欲望中欢愉的一员。

喜欢安予柔软的身体吗?

想对那具身体做些什么吗?

这些话很快在他的头脑中否定,但敞开的心扉却再也关不上。

安予,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

当时不是还说喜欢自己吗?

男人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陆先生,我马上过去。”

门外响起敲门声,声音穿过门缝,“时谨。”

陆时谨打开门,看到门口的沈礼时,眼中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耐烦。

“……时谨,我好难受,可能是今天去参加爷爷的寿礼穿得少了,现在头好痛。”看房间的门打开,沈礼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些,透过门的缝隙看见了床上的身影,眸色暗了暗,又道:“安予怎么样了?他和宋温言好像很熟,宋教授平时在学校也很照顾他。”

沈礼虽然不是宋温言的学生,但在中午时看见宋温言和安予在一起后,就让李妈去调查了宋温言。

“不用管他。”陆时谨想到寿宴上安予看宋温言的目光,他的猎物差一点就被别人抢走了,扫了一眼扶着额头的沈礼,道,“等一下会有医生来。”

“时谨,你可以陪……”沈礼话未说完,面前的房门再一次关上,沈礼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眼中的恶毒也随之翻涌。

沈家现在只是强弩之末,名下房产都被没收,办寿宴也只是为了面子好看,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家仍有一定的势力,陆时谨需要在沈家的帮助下扳倒陆氏,这也是他允许沈礼住在这里的原因。

在寿宴上时,他就看到了那个贴身照顾沈礼的李妈和安凛说了些什么,随后,安凛端起一杯酒向安予所在的偏僻的角落走去,他不喜欢别人欺负他的宠物,但想到宋温言和安予之间的亲密,他决定顺水推舟。

他要让安予彻彻底底明白自己的地位,在也不反抗才行。

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他要让那妄想的人知道,他的宠物只能属于他,

多么精明冷静的人啊,那一刻,却在占有欲的驱使下,当众给自己的宠物烙下了印记。

……

安予最近总在做同一个梦,在梦里他无法动弹,只能任凭男人折磨蹂躏,熟悉的冰冷嗓音传入耳中,“你永远都逃不掉。”

数次在梦中惊醒,最后竟直接崩溃到哭出了声。

陆时谨微微差异。

和他在一起就这么不开心?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折磨安予,忘了安予在被鞭子抽打前便经历了非人的痛苦,忘了他曾无数次强迫安予在接受常人无法承受的惩罚后朝他分开双腿,忘了一年来他有多少次给安予注射了那种药物,把他锁在暗不透光的地下室……

安予紧紧缩住身体,但只是轻微的活动,伤口撕扯的疼痛就让他痛不欲生,唇瓣微张,发出丝丝微弱的呻吟,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强压着声音,似乎怕被男人发现后再次受到惩罚。

陆时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像被剜下来一块似的发疼。

可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导演的啊。

安予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缠着密密麻麻的纱布,纱布上大多还留在渗出的血迹。

“做噩梦了吗?”陆时谨忽然开口。

“……”安予的脊背僵直了一瞬,明显被下了一跳,没有说话,但似乎又怕再次惹怒男人,声音很轻,“没有。”

陆时谨就是他的噩梦……

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是陆时谨亲手留下的痕迹,每一次痛苦的哭泣也都是拜陆时谨所赐……

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没有继续挑战陆时谨底线的资格。

真的好累……

陆时谨有些不耐烦,但脸上没什么表情。

安予刚刚的反应明显是做了噩梦,但他连却这种事都不肯和自己说实话。

男人将左手搭在安予腰部的伤口上,力度开始加大,血液从伤口渗出,瞬间浸红了将少年腰间的纱布浸红了一大片。

“啊……快……停下……”安予疼得近乎昏厥,如果有因果报应,他一定会拉着陆时谨下地狱。

“没有就好。”左手残忍的动作还在继续,右手却轻轻撩起少年额前的一缕发丝,低头吻了上去。

可他已经身处地狱了啊。

安予撑着床铺,本想借力坐起,却碰到了手臂上的伤口。

苍白的眉眼微微蹙了蹙,艰难地坐了起来。

头晕,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一周来,他都是这样度过的。

陆时谨像往常那样对外随便找了个借口,给他请了假。

他缓慢起身,这是他自那以后第一次下床,或许是躺了太长时间,下床的时候脚底虚浮没有站稳,整个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摔下了床。

真狼狈啊。

喉咙间涌出不知名的苦涩。

不知过了多久,安予才站直了身体,颤颤巍巍地向门外走去,却突然被脚踝上的力道束缚住,粗大的铁链锁在了白细的脚踝上,恰到好处地将他困在了房间内。

他忽然间明白了,自己根本没有一丝逃离陆时谨的可能。

可笑又可悲,一直以来像一条被锁在笼子里狗般渴望着自由,一次次撞击着牢笼而遍体鳞伤,却不知自己的命脉早就被主人牢牢捏在手里。

安予怔怔望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整个世界仿佛一夜之间被枯黄的落叶包裹住了。

他只是想要普通的生活啊……

虽然父亲与母亲离婚后,继母对他百般刁难,并扣下了所有父亲给的钱,从小受尽他人的白眼,但他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生活费有时间会自己去挣,他想过,再等几年,等他毕业找了工作,就带母亲离开这座城市。

没想到上天和他开了一场玩笑,将他所有的憧憬毫无遗留的打破。

华臻集团大楼内,男人姿态从容而慵懒地靠着椅背,散发着一种傲视众生的气质。

“陆总,两位董事想见您。”李特助道。

“哦?”陆时谨缓缓转动着食指上戴着的金属戒指,不紧不慢道,“他们刚刚不是还说再也不想看见我的脸吗?”

……

“砰。”

玻璃摔碎的声音。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间的门被人用力踹开。

安予茫然无措地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陆时谨折磨他的新手段?

这是安予的第一个想法。

男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看着他的眼神逐渐火热,视线如有实质般粘稠猥琐地停留在他身上。

“陆时谨手里竟然还藏着个小美人呢。”

安予下意识地向门外跑去,可脚上的铁链却将他死死禁锢在房间内,来不及躲闪,安予被直接冲上来的男人按在了床上。

“别把人玩死了。”一道道冷冷略带着些玩味的声音在房间门口响起,沈礼站在那冷眼漠视着一切,嘴边勾出一丝得逞的冷笑,随后将门死死关上。

少年本就病态苍白的脸色变得煞白,水光潋滟的眸子好似覆上了一层死灰,对上陌生男人侵略性,瞳孔中透出清晰可见的慌乱。

他向来与人相处平和,如今却被人当成情敌,并对他用出了这种肮脏的手段。

他想要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扼住脖颈,发出玩味的笑声,“小美人,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走开!”

安予的身体很快发起抖来,想要用力挣脱开男人的束缚,挣扎间,男人的头磕在了床头柜角上。

而安予身上的伤口也在挣扎间裂开,鲜红的血液瞬间渗出衣物,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男人捂着头,眼中闪过嗜血的疯狂。

啪。

安予白皙的脸庞狠狠挨了一巴掌,留下了一个深红的掌印。

男人随即开始拉扯少年的裤子。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非要把他逼成现在这样……

重重的一巴掌让安予头晕目眩,他拼命阻止着男人的动作,可男人的力量不是他能敌得过的。

“别,求你……”安予的眼眸泛起水雾,身子抖得和筛糠没什么区别。

下半身一丝不挂,两条白嫩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模样俊秀的清冷美人现下被折腾得如同残花败柳,让人的凌辱欲达到顶峰。

娇小的身子陷入大床,双腿被人强行分开,少年的眸中盛满惊恐。

看着男人的那东西越来越近,浓重的绝望压在他的心头,甚至让他喘不上气,好像被人按在水里,冷水一点点漫过胸腔淹没头顶。

没有人会来救他……

“不要!”

男人嘴边咧出一道恶心的狞笑,“放心,我的功夫可要比陆时谨好得多,我会尽量不弄—”

男人的话没说完便重重的地摔下了床,不省人事。

看清眼前的人后,眼泪无意识滑落,迟来的委屈几乎要将整个人吞没。

可他在委屈什么呢?

委屈陆时谨把他抛在这里不管不顾,被人当成情敌以这样的手段欺辱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

也许是出于身体的本能,他紧紧抱住了男人,泪水涌出得更厉害。

真可笑,很多时候,安予只是因为对方没有像之前那样粗暴地对他,他就会对对方感激涕零,而现在对方救了他,他竟怕这个恶魔离开自己。

可他所遭受这不幸的起源就是陆时谨啊。

三天后。

一辆豪车从高档别墅区驶出,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道路越来越狭窄,周围的建筑也越来越破旧。

这里是S市著名的贫民窟,安予的母亲在与他的父亲离婚后,就住在这里。

拐了几个弯后,最终停在了一道幽暗的巷口前。

这三天来,沈礼离开了陆时谨的别墅,而陆时谨只是把他丢在房间里。

安予不明白陆时谨带他来这里干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陆时谨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他的新鲜招式。

“你走吧。”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冰冷。

安予有些惊讶,看着陆时谨,他没想到陆时谨会放他走,期盼已久的事情突然实现,他却没有多么高兴,明明那是他最想逃离的地狱啊……

但安予还是下了车,以他能使出的最快的速度向巷子深处跑去。

眼前熟悉的景物越来越近,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内心。

男人看着少年渐渐消失在昏暗的巷子里的身影,指尖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方向盘。

如果不是迫于那些董事的压力,如果不是为了面子,为了尊严,他不会放走安予。

善良的羔羊以为逃出了猎人的魔爪,却不知已经迈入了更深的深渊。

但他有信心让安予重新回到他身边,而且心甘情愿。

只需要,让安予失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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