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4-11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克克克制 主角：柳河 萧景
姜昊打开门，发现客厅没亮灯。
他习惯一回家就看到柳河窝在沙发上等他，家里空荡荡的，他有点不是滋味。
刚想感慨，姜昊听到浴卝室里传来了水声。
他顺着水声走到了浴卝室前。
浴卝室门没关，门缝里透出了橘色灯光。
柳河正在洗澡。
衣服扔在浴卝室的地上，半湿不干的，飘出来的酒味被花洒冲掉了一半，剩下的部分化在氤氲的水汽里，叫人晕头转向。
柳河斜靠在浴缸边缘，湿卝润的头发半挡着低垂的眼睫，鼻尖和眼角被热水蒸得红通通的，慵懒中带着点儿柔弱。
姜昊难以遏制地躁卝热起来。
他踩着一地的积水，走到柳河身边。柳河没有睁眼，他俯下卝身，撩起柳河脖子上的湿发，摸向柳河光滑的后颈。
柳河轻轻侧身，抬了下眼睛。
“回来了？”
姜昊摸空，不自觉地捻了下手指。
“嗯。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想多陪陪你。”
柳河撩了把水，洒在姜昊未脱的西装上。
“浴卝室里潮。”他不带什么情绪地说，“在这里蹲着衣服会湿的。”
姜昊喉结滚动，问：“一起洗吗？”
柳河熟悉姜昊这个饱含情yu的声音。他怔住，看姜昊拉松了领带，倾下卝身来，牙齿充满占有意味地碾磨着自己的x体。
“......要不要临时b记？”姜昊哑声说。
柳河汗毛倒竖。
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姜昊衣衫齐整地跪进了浴缸里，膝盖顶在他腿卝间。浴缸里的水让姜昊身上的布料都紧贴着皮肤，他能看到姜昊透湿的衬衫下鼓卝胀的肌肉和裤子里惊人的体积。他伸手想推，姜昊捏住他的手掌，亲w他敏卝感的掌心，舌尖顶卝进他发颤的指缝。姜昊在这么做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水汽模糊了姜昊刀刻斧凿般的脸，为这野兽披上了伪装，使得那獠牙下的狼吞虎噬也变得柔情蜜卝意起来。
与此同时，姜昊忽然释放出大量薄荷烟信x素，柳河被引卝诱，身体又开始发烫。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简直顺理成章，柳河被挤在浴缸角落里，毫无反抗能力地接受姜昊的亲w。他两手被扣在头顶，背部紧贴着冰凉的瓷砖，被姜昊沉重的胸膛压成了一个干瘪的塑料瓶子，所有的空气都从身体里被挤了出去。
“不......”他在姜昊齿缝里呜咽。
他往常很喜欢姜昊主动，现在只觉得煎熬，胃里一阵阵泛着酸苦，脑后也全是冷汗。姜昊听到他抗议，稍许放松了对他唇卝舌的掌控。他得到空隙，急忙地做出了事前想好的应对。
“不要......临时b记......”柳河眼角湿红，气喘吁吁地说，“要永久b记......”
姜昊僵住了。
他的动作证实了柳河和萧景的猜想，柳河缓过气来，故意带着祈求说：“我想要孩子......”
姜昊直起身体，脸色迅速恢复冷静：“我们说好不提这个的......”
“我真的想要孩子。”以往的委屈涌上了柳河的胸口，他半真半假地热泪盈眶起来，“我们结婚七年了！为什么不可以？”
“你不是真心想要孩子，你只是被omega的本能控制了，等你冷静下来就会后悔的。”姜昊摆出了严肃的表情，“我们还年轻，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事业上，现在不是要孩子最好的时机。”
柳河没再争论，蜷着身体抽泣着躲到一边。
姜昊什么心情都没了。他从浴缸里站起身，衣服上还滴着水，就这么湿淋淋地走了出去。
不多久，柳河就听到大门口传来了嘭的一声。
姜昊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萧景被刺耳的来电铃卝声吵醒。
他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把手机拿到耳朵旁边，刚接通，就听到柳河在电话对面催命：“大侦探！视频复原了没？”
他下意识地按掉电话，把脑袋拱进了胳膊里。
室内安静不到十秒，很快他就遭到了柳河的来电轰炸。柳河要了他侦探社的座机号，他现在手机座机一起响，铃卝声此起彼伏，震得他眼冒金星。
他只好再次接通电话：“喂？”
“起床干活！”
柳河在电话对面大喊，几乎刺穿他的耳膜。
萧景看了床边不远处的电脑一眼，见进度条才跑了一半，唉声叹气说视频要下午才能复原，让柳河再等等。
“我等不了。”柳河在电话对面心急火燎，“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好，一想到姜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宝贝，你那是白天睡够了。”萧景打呵欠。
“你侦探社在哪？我要过来等。”
“你别来，我有......”萧景话说到一半，忽然感觉腰窝一痒，“嗯......lily，别舔......”
“......我超。”
柳河火速挂断了电话。
萧景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声，愣了半晌，知道柳河误会了，叹了口气，又把电话打了回去。
柳河好半天才把电话接起来。
“你来吧。我给你地址。”萧景简明扼要地说。
柳河在电话那边犹豫：“不是......你不是和lily在一起吗？我不过来了。”
“你来，你来。”萧景连声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八点，柳河坐进了人艰不拆侦探社的沙发。一只三花猫倚在他脚边，亲密地用脸侧摩挲着他的裤管。
“......猫？”柳河怔怔地说。
“lily。”萧景坐在他对面的地板上，摊手向他介绍。说完，手往侦探社里侧又一伸，“还有小罗、大白、猪精和独行侠。它们的警惕心强一些，所以宝贝暂时看不到它们。”
柳河看着他，又怔怔地说：“猫奴？”
“是呢是呢。”萧景连连点头，“我只是铲屎的奴卝隶呢。”
柳河噗地笑出声来，笑得眉目展开，手脚打蜷，整个人团进了沙发里。
萧景看他心情愉悦，也跟着露出了笑脸。
他那侦探社不大，为了掩人耳目开的，统共就四十来平，除玄关外整屋铺了榻榻米，连床带办公桌带各种乱七八糟的家具挤在一室里，到处都有他的生活痕迹。柳河窝在小沙发里，看起来也跟他的生活痕迹融为了一体。他好像只要弯个腰，就能把柳河整团从沙发上抱起来，转身就放到自己的床上去。
“宝贝也好像猫。”他想到了，就准备这么做，往前爬了两步，两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柳河圈在自己和沙发中间。
“意思是你愿意给我当奴卝隶？”柳河毫无防备地低头看他。
“嗯。”
“不收费？”
“收费。”
柳河啧了声。
萧景被啧得心卝痒难耐，视线在柳河的两片嘴唇上游移，一边盘算着要用什么姿势下嘴，一边继续胡说八道。
“宝贝也可以继续给我抵押品......”
他越凑越近，说完就想亲上去。柳河挡住他的脸，指了指门口。他想起自己没关门，赶紧转头，果然在门口看到了一颗探出来的小脑袋。
“家明！”他受挫地喊。
被叫做家明的小男孩不好意思地笑了声，挠着脑袋走了出来，把手里拎着的一袋包子举了举。
“奶奶让我把这个给你。”
萧景叹气，站直身体：“要帮什么忙？”
“热水器坏掉了。”家明诚实地说，“奶奶说不着急，可以吃完早餐再下去。”
萧景走上前接过家明手里的包子，转身扔到了柳河怀里。
“你吃。我去去就来。”
柳河捧着热乎乎的包子愣住，又笑：“你还做这个？”
“只要找上门，就什么活都接。”萧景朝他挤眼，“要不然百分...百好苹率怎么来的。”
“去吧。”柳河点头。
萧景跟着小男孩走出了门。柳河没吃包子，只是听着门外的声音，渐渐放松了身体。
有人下楼。有人打招呼说早上好。有人大笑。有人一路小跑。有人打电话叫人移车位。有人在街边喊着鸡汤馄饨。有人骑着老式自行车经过，敲了下车上的撞铃。有人唱歌。
各种琐碎的声音涌卝入柳河的耳朵，柳河不觉得吵闹，反而慢慢涌上了些许安心感。他六岁离开老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过这样有烟火气的声音了。
lily跳上沙发，团在他肚子上。
他摸了摸lily，在这些声音里沉沉睡了过去。
姜昊从床上坐起，头卝痛欲裂，于是按住了青筋鼓起的额头。
前台张瑶穿着睡衣走到床边，将一杯温水放到了姜昊旁边的床头柜上。
姜昊看到张瑶，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离开柳河以后心情欠佳，来到了张瑶的公卝寓。
“怎么了，头卝痛吗？”张瑶关切地问。
“没事。”他回答。
张瑶坐进他怀里，软软地依偎到他胸口。他望着张瑶耳卝垂上的珍珠耳钉，下意识地抚摸起了张瑶的手臂。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纱打在洁白的床单上，两人静静地依靠在一起，好像一对相恋已久的小情侣。
“有件事想告诉你。”张瑶面带羞涩地说，“我有了。”
姜昊动作一顿：“谁的？”
岁月静好的假象瞬间破灭。
张瑶生气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这段时间只跟过你！”
姜昊抬头看着张瑶，嗤笑了声：“打掉。”
张瑶惊骇，下意识地护住了腹部：“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不是跟你。”姜昊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利落地开始穿裤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找beta。”
张瑶显然被伤害到了，嘶吼了起来：“但我已经有了！”
姜昊跟她讲理：“我跟你做的时候吃过药，你现在怀的孩子不一定健康。”
张瑶愣住：“你不是说那是营养剂吗？”
“我x体有点缺卝陷，那个药是我找人配的x体治卝疗药。”事到如今，姜昊也不瞒她了，“据说有刺卝激x体修卝复的作用，但副卝作用挺大。”
张瑶站在原地，全身发起抖来：“你这一个半月都在吃......”
“这么看来似乎有点效果。”姜昊穿好衣服，拍了拍张瑶的肩膀，接着说，“我x体的s值和n值都是有问题的，所以如果你怀上的真是我的孩子，那孩子也不能要。”
张瑶流下眼泪：“......那我要怎么办？”
“打掉。”姜昊说，“我会给你一笔营养费。你拿上以后就辞职回老家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张瑶慌张起来，连忙攥卝住姜昊的胳膊：“不要！我不想离开你！我爱你！”
“你爱我卝干什么？”姜昊冷漠地抽卝出手，“我有家室。”
“我不管，我爱你......”张瑶哭闹，“你要是赶我走，我就把我们的事告诉柳河。”
姜昊怔住，脸色这时才有了变化。
“......他已经知道了。”
与此同时，柳河正坐在萧景电脑前看复原的监控视卝频。屏幕蓝白色的光照在他脸上，他的表情看起来变幻莫定。
监控时间显示11点02分，姜昊进入走廊，边看手机边走进画面左侧的总裁办公室。
11点08分，前台张瑶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整理着装，敲门，然后姜昊开门，张瑶垫脚勾住姜昊脖子索吻，被姜昊揽着腰带进办公室。姜昊想关门，被张瑶拉扯领带拽走，门没有关严。
“11点15分。”柳河忽然出声，“我给姜昊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他在加班。”
萧景伸手摸了摸卝他的头发，然后给监控视卝频点了四倍速播放。
视卝频快放到11点31分，柳河出现在画面中，萧景恢复原速。画面里的柳河表情愉悦，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时放慢脚步，弯腰趴在门口窥探，二十秒后起身后退，脸色惨白地转身飞奔出画。
11点32分，职员老吴进入走廊，先是看了下柳河离开的方向，接着抬头看监控摄卝像头，然后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敲门。
姜昊衣卝衫卝不卝整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和老吴对话后看向监控摄卝像头，整理衣服后跟随老吴离开。
“关了吧。”柳河出声。
他闭上眼睛，伸出手指按住跳疼的额心。
柳河怒火攻心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只剩下难堪和心凉。姜昊搂住张瑶的动作是那样娴熟，不知道私下里这样做过多少遍。
萧景关掉画面，将视卝频和其他的资料都拷进了一张内存卡里。
“这个张瑶，我也调查过了。”萧景说，“去年来柳氏地产的。老家在某个小镇，父母无业，学历也不高，薪水在中档水平。她原来和男朋友租住在青年公卝寓，年初在社交软件上宣布分手，随后搬走，租住在高卝级小区，开始在朋友卝圈晒奢卝侈品，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和姜昊在一起的。”
“嗯......知道了。”柳河没精打采地说，“我会处理。”
“怎么处理？”萧景问，“帮姜昊作证的老吴和老李，都是公司元老，而且都是中高层。宝贝要是处理不好，柳氏内部恐怕会有震荡。”
“我只管离卝婚，其他不管。”柳河说，“我会把这个给我爸看。其他的事情，他会有办法的。”
“下定决心了？”萧景问他。
柳河皱眉看萧景：“说什么废话。”
萧景忽然搂住柳河的腰，在柳河嘴上亲了口。
“你干什么？”
“我觉得我工作完成得很不错，所以想要点奖励。”萧景抱起柳河，把他带到了床上。
柳河闻到空气中逐渐变浓的松子酒信x素味，这时才察觉到危险。萧景压住他，膝盖顶卝进他腿卝间，一边亲吻他，一边将手探进他的胸口。
“我......找完我爸就有钱了。”柳河在亲吻间隙里断断续续地说，手也没忘了推他，“到时候多给你点奖金......”
“我现在就要奖励......”萧景咬着柳河的耳朵说。
“那要不然......”柳河捂住发红的耳朵，眨了下眼睛，“我下面给你吃？”
柳河下了两碗面。面里放了姜丝、红椒、葱花，搁了点烫青菜，还盖了两个煎蛋，热腾腾、香喷喷，引得还没吃早餐的萧景肚子狂叫起来。
“给我的奖励为什么宝贝也有份。”萧景坐在折叠餐桌前，望着桌上的面条，假装忿忿不平地动了筷子，“我可真亏。”
“你得了吧，我还没做给姜昊以外的人吃过呢。”柳河笑了起来，笑完脸色僵了僵，又掩饰过去，把楼下买的红油腐乳拧开，夹了半块搁到萧景前面的面条里：“配上这个吃，味道很绝的。”
“好吃。”萧景嗦了一大口面，飞起的汤汁溅到柳河脸上。
“啊！你好脏！”
柳河转头就找纸巾，萧景说了声不用，凑近柳河，伸出舌头把他脸上的汤汁舔掉。柳河起了鸡皮疙瘩，毫不犹豫地扯出纸巾猛擦脸。
“宝贝，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萧景大笑。
“别撩我了。”柳河有气无力地撅了下嘴，“你的工作结束了，以后咱们就没关系了。”
萧景的笑容没变：“宝贝以后也可以找我啊。”
“看到你我会想起姜昊。”柳河说，“我要断干净，开始新生活。”
他说得很有道理，萧景竟无言以对。
于是两人相顾无言吃完了面条。柳河洗完碗，拿上内存卡就走。临到门口，萧景忽然抓卝住了他的手，把他拖进自己怀里，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和以往的亲吻不同，萧景这次十分强势，舌头摩得他上颚发卝痒，唇齿间饱含占有欲。他合齿就咬，被萧景即时掐住下巴，吻得更深。柳河被亲得腰发软，几乎要滑倒在地上。
“宝贝下面给我吃，我就是宝贝的人了。”萧景放开柳河，又在他发肿的嘴唇上浅浅地啄了一口，“一定要找我哦。我随叫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