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4-06 来源:书耽 分类:穿越 作者:墨色折扇 主角:许璟之 许璟之
纵然是一瞬,但以离晏的目力,早就看真切了。
他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念道:“《与师尊的双修秘史》。”
清冷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暧昧不明,听得许璟之心中一颤。有些无措地看着离晏,不知该如何应对。
看着万分窘迫的许璟之,离晏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空间,弯腰将人整个抱起,促狭地道:“夫人这是早已迫不及待了?”
“我没有,你别胡说,”许璟之推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离晏,你快放我下来!”
只是挣扎了片刻,待离晏依言把他放下时,人已经落在了床榻上。
白色纱帐轻轻落下,遮盖了两人,重叠的影子几乎融为了一体。
俯身看着许璟之,离晏在他耳垂处轻咬一口,低声蛊惑:“这些事,光看怕是学不会,不如本尊与夫人演示一番?”
原本清冷的嗓音如今却像是灌入耳中的毒药,麻痹了神经。
吐出的气息,拂过颈侧,全身过电般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许璟之浑身战栗不已。
对于即将发生的未知,他心中既是恐惧,却也莫名兴奋着。
许璟之把它解读成,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
沿着雪白的脖颈,离晏的唇在肌肤上,蜻蜓点水似地掠过,带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绣着云纹的腰带从腰间松落,衣襟也随之滑落了些许,露出光洁的肩膀和漂亮的锁骨。
修长白皙的手指隔着轻薄的衣物,在腰间抚过。
许璟之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浓烈的情感所淹没,就像个溺水的人,呼吸困难。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自许璟之的心底涌出,他没来由地湿润了眼眶。
既不是委屈,也不是自怜,更没有不甘,反而更像是失而复得后的感动。
吻落在耳鬓时,离晏尝到了泪水苦涩的味道,他神情一滞,看向许璟之。
那双漂亮的浅褐色眸子里,盈满了泪水,像是被撕碎的光,刺得他生疼。
“别哭,”指腹从眼下抹过,拭去还来不及溢出的晶莹,“本尊逗你的。”
离晏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只为压抑心底那股情感。
他俯身抱紧了许璟之,将头埋在他的颈项,就这般安静地抱着,也不言语。
刚被擦拭的泪水,又开始夺眶而出,许璟之不知道这是为何,但就是无法抑制。
之前是失而复得的感动,此刻是心痛不已的悲伤。仿佛不是他的情感,不由他自身驱使。
但他还是伸手抱紧了离晏,因为在离晏的身上,他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悲伤。
翌日清晨,许璟之睁开眼时,身旁的被褥已凉透。离晏大概是在天还没亮时,就离开了。心中顿觉一丝失落。
他想起了刚与杨鼎天成亲的翌日清晨,也是这般独自醒来,身旁空空荡荡的。
不同的是,杨鼎天甚至未曾踏入他们的婚房,由始至终。大概在杨家,也只有他自己把和杨鼎天的关系当作是一场婚姻。
父亲临终前告诉他,有老道说他这一生与命定之人是注定了福薄缘浅,终究难成眷属。所以他也不求自己能与爱人白头偕老,只求找个能够安度余生的人。
只可惜,最终所托非人。
甩了甩头,许璟之自嘲一笑,他怎么能将两者混为一谈呢?他和离晏之间,是纯粹的利益关系。
自己不过是灵根都还需要人帮忙解封的蝼蚁,而他是开启了千年盛世,受万人敬仰玥尊,又怎可能真的看上自己?
不管对方所图为何,他错了一次,已经够了。
等灵根恢复一些,有了自保之力,他就离开玄玥阁,寻自己的修仙路去。
收徒大典还在继续,今日开始是为期两天的擂台赛,是最精彩,也是最残酷的一项。许璟之想去看看修士间的战斗,也想去给乔凌宇打气。
来到昨日用膳的酒楼前,许璟之果然看见乔凌宇在一旁等待,遂上前招呼。
“乔道友,”许璟之笑道。
“许,许大人,”看见许璟之出现,乔凌宇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最后选了大人二字。
面对这突然疏离的称呼,许璟之眸色微沉。他看了眼周围的行人,大家都是刻意避让。
若是不小心目光相接,也是立刻低头行礼,小心翼翼。
“我叫许璟之,不叫大人,”他纠正,然后露出一丝失望,“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是朋友!”乔凌宇猛地抬头,十分肯定地回答。
“走,我请你吃烧饼去,”许璟之笑了,率先迈开步子,朝昨日的烧饼摊走去。
乔凌宇还是那个乔凌宇,不拘小节,单纯而朴实,甚至没有问一句关于他的身份或离晏的问题,这让许璟之也渐渐放松了心情。
两人到了大典的广场。
此时昨日还一马平川的地方,如今升起了高高低低,数十个浮空的擂台,这是即将要举行对战的地方。
与乔凌宇分别后,许璟之被祁仙山的弟子领去了长老们专属的观战台。在场的人,包括主持的白发长老在内,都对许璟之恭敬有加。
但他们其实都不知道许璟之的身份,玥尊不开口,也没人有胆子跑去问。
不过他们亲眼所见,昨日许璟之是被玥尊牵着走来的,而且还坐在了身旁,因此没有人敢怠慢。
被这般奉为上宾的感觉,让许璟之多少有些不自在。周围这些穿着各色锦袍的长老,个个都是动辄能让一城灰飞烟灭的存在,他一个小小炼气,自然是不安的。
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被擂台上精彩纷呈的比赛吸引,许璟之看得内心激荡。
第一次见识到阵法的玄妙,御兽之术的神奇,各种兵器武技的震撼,让人目不暇接。
最厉害的莫过于一个持剑者,三尺清风在手,剑气环绕。从容挥手间,对手一一倒下,他则如锋芒毕露的剑,屹立不倒。
许璟之的眸子亮了,他也想成为剑修。
杨鼎天也是学的剑法,以前也曾偷看过他练剑。但杨鼎天绝对无法与眼前这个人相比,犹如云泥。
楚阳来接许璟之回去的时候,他坐在葫芦上问:“离晏的徒弟里,有剑修吗?”
“当然,师尊就是最厉害的剑修,”说起这个,楚阳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自豪与崇拜。
不过片刻,他眼神一暗,语气里多了些落寞。
“只可惜师尊说我不适合练剑,所以才没能成为剑修。”
许璟之见状想出言安慰,不料楚阳自己已经恢复。
他继续道:“不过师门里也有几个师兄师姐是剑修,最厉害的自然就是二师姐落清霜。
“师尊说,二师姐是他遇到过的,唯二的天才剑修之一。”
“另一个该不会是离晏自己吧?”许璟之随口接了一句,本意是要吐槽一番。
“师尊自然是厉害的,不过他所说的另一个天才,是我们的大师兄。”
说起这个大师兄,楚阳也满是崇拜,“据说他十六岁领悟剑意,百岁之前掌握剑域,是他那一代中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剑。”
“说起来,我还从未见过你们大师兄,”即便是当初第一天来到玄玥阁,离晏召集了所有弟子前来见礼,也没有这号人物。
“我也没见过,据说大师兄数百年前就离开了,”楚阳尴尬一笑,“这些都是听二师姐说的,大师兄离开的时候,连二师姐都还不曾拜入师门。”
离开了?
许璟之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难受。
这个离开,是离开了祁仙山,离开了师门,亦或是离开了这个人世间?
“师娘问这,可是想要学剑?”楚阳打断了他的思绪。
“确实想,”许璟之没有避讳地点头,只是从楚阳的口中他方才知道,这学剑也得讲究资质,就是不知自己合适与否。
“那你去求师尊,准没错。”
也许是听了楚阳的话,回到了玄玥阁后,许璟之第一次朝着离晏的院子走去。
来到这玄玥阁也半月有余,他却一步也不曾踏入过这个院子。
这里是离晏的地盘,万一擅闯,被那个流氓逮住,定然要借机轻薄一番。
离晏的在玄玥阁最深处,这里种了一棵冠幅巨大的树,遮盖了大半个庭院。
上面开着拇指大小的蓝紫色花朵,一簇簇缀满了枝头,不见一片叶。
许璟之没见过这样的树,如紫色烟云,美丽不可方物。
风吹过时,蓝紫色的花瓣扑簌簌洒落,在空中掀起漫天花雨,最后将草地也染上了蓝紫色。
此时离晏正在树下,负手而立,遥看远方的青山云海,不知在想些什么。
“夫人来找我何事?”见许璟之迟迟不开口,离晏回过身来。
“我想学剑,你能教我吗?”鼓起勇气,许璟之开门见山地问。
站在花瓣雨中的离晏,神情明显微微一变,像是被什么触动般。深邃的眼眸中流转的光,也变得晦暗不明。
许璟之以为离晏这是要拒绝,然后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说他根本不适合练剑,成不了剑修。
只是等了许久,直到许璟之有些不耐,想要开口让对方给个痛快,却听到离晏说了一个字:
“好。”
话落,离晏伸出手,银白色长剑凭空落入手中,上面挂着的淡青色穗子随风而动。
一个漂亮的旋身,离晏直接在庭院中舞起剑来。
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那无数飘落的花瓣也被牵引,随着剑尖一同舞动。
时而如水流缠绕,时而如烟火绽放,美不胜收。
剑美,花美,人也美。
当许璟之心生赞叹,沉醉在这绝美的景色里时,离晏忽地全身剑气迸发,所有的花瓣瞬间化为烟尘消散。
剑招从方才的飘渺灵动、美轮美奂,变成了锋芒毕露、剑气冲霄。
突如其来的极致转变,让许璟之被震撼当场。
那份凌厉霸气、潇洒自如,看得许璟之如痴如醉。
若说杨鼎天的剑术与执剑者相比是云泥之别,那么他们的剑与离晏相比,大概就是人与神之间的差别。
舞毕,离晏收剑而立,气势也瞬间敛去,消失无踪。
庭院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安逸,花瓣也重新随风飘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我听楚阳说,你说他不适合练剑,那我适合吗?”方才离晏就这么轻易答应了他的要求,甚至没有多说一句。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收起锋芒的离晏,再次变得柔和,“明日,你随我到剑阁,挑选一把佩剑。”
“好,”说着许璟之就想要跪下行拜师礼,但身子却被离晏托起,根本跪不下去。
“我不是你的师尊,”离晏语气明显比方才冷了些,眼里透着一抹从未有过的坚持,“你我之间不言谢。除了成亲,不行礼。”
“可是……”许璟之有些无措,离晏越是这般,他越是心中不安。
“没有可是,”打断了许璟之的话,离晏来到他的身前,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因为你是我的道侣。”
“离晏,”细碎的吻落在脸上,许璟之被弄得有些痒,忍不住喊了一声。
“嗯?”离晏只是轻哼了一声作为回应,但不等许璟之开口说话,他就堵住了那双唇。
不知为何,许璟之觉得离晏今夜的吻,额外地轻柔,额外地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着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睁开眼睛时,许璟之看到离晏的眼底有些游离的朦胧,就像是思绪飘到了不知何处。
许璟之心中一紧,不自觉咬着下唇。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抓着衣摆,光滑的绸子在指缝间痛苦扭曲着。
离晏,透过我,你看到了谁?
许璟之突然意识到,离晏真正想要珍视的,或许并不是自己。
心被狠狠地揪起,许璟之突然发力,推开了离晏。
“夫人?”离晏不解,方才还那般乖巧听话,为何这说翻脸就翻脸?
他在许璟之的眼中读到了痛苦与难过,但离晏根本不知这是从何而来。
“别叫我夫人,我们还没成婚,”许璟之转头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他害怕再多停留哪怕一秒,自己都会被那份难过撕碎。
碰地关上房门,许璟之身子无力地靠在门上,缓缓滑落,最后跌坐在地上。
他好像知道离晏图的是什么了。
低垂着脑袋,刘海遮挡了眼眸,许璟之看着地面,凄然一笑。
他就说嘛,堂堂一个仙尊又怎会看上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还费劲了心思帮他解开灵根,原来……
柳若依进门前夜,许璟之曾经找杨鼎天闹过,因为他不明白杨家为何要这般待他。
也是那一夜,许璟之终于知晓,为何杨鼎天会娶他,却又在娶他后,以爱为名对他敬而远之。
当年的杨家不过是凉川城一个三流的小家族,全靠的许父这个三品丹师帮衬,才一步步有了今日的规模。
许父自知时日无多后,便将许璟之托付给了杨鼎天,要他护其一生周全。
许璟之一直以为杨鼎天即便不爱自己,也至少是因为感恩许家。
却万万没想到,他娶他,仅仅是因为许家那颗六品丹药。
那段虚假的夫妻关系,因为一颗丹药维持了两年。终在许父驾鹤西去后,杨家按耐不住,将柳若依迎进了门。
那夜,杨鼎天对许璟之说了最直白,也最伤人的话:
“你一无修为,二无子嗣,甚至连双修都做不到,我要你何用?”
对于杨鼎天来说,许璟之的价值就是那颗六品丹药,到手了,便没了用处。
那么对于离晏来说,许璟之的价值又是什么?
或许,就是离晏透过他,所看见的那个人吧。
许璟之坐在门边,把脸埋在双膝之间,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似乎只要拥抱得更紧一些,悲伤就可以不那么快流淌出来。
鼻子有些酸涩,他忍不住吸了吸,只是越忍耐,眼眶便越快模糊起来。
他与离晏相识不过半月,不应有多深的情感。
许璟之告诉自己,他此刻的悲伤是自怜。难过的是,自己不过是可用物品衡量的存在,又或是他人的替代。
正在许璟之把自己推进痛苦的深渊里时,有一只手固执地抓住了他。
那只手温暖而坚定。
许璟之抬起头,发现那如玉容颜近在咫尺。深邃的眸中温柔如水,掬着一汪深情,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许璟之淹没其中。
“你这是在闹什么别扭?”离晏的脸上有着些无奈,好看的眉眼也微微蹙起。
他没明白许璟之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来到门外时,他曾经有片刻犹豫。可当他听见门内隐忍的抽泣,便再也按耐不住。
独自卷缩在门口的许璟之,像个无助的孩子,抱紧的只有自己。离晏心中一痛,他蹲下身去,伸手揉了揉他的发。
“离晏,”许璟之哑声开口,鼻头和眼眶都是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在,”离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把人拉进怀里,轻轻安抚他的背脊,“你怎么了?”
“我……”许璟之嘴巴张了张,始终没有把心里的话问出口,哽在了喉咙里。
离晏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将他紧紧地包裹着,不留一丝缝隙。泪水仿佛被这温度融化的雪,沿着脸颊止不住地滑落,沾湿了两人的衣襟。
“我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蜷缩在离晏的怀里,许璟之的话算是半真半假。
“那都过去了,”真假掺半的话最难以辨别,以至于离晏这千年狐狸都差点被骗了过去。
“嗯,”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许璟之把离晏抓得更紧了些。
经过今日之事,他似乎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他不想在杨家当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也不愿在玄玥阁当一个陌生人的替代品,所以留给他的路只有一条。
翌日,离晏如约将许璟之带去了剑阁。
这座五层高的阁楼位于祁仙山峰顶,是除了掌门正殿外,最宏伟的建筑。
由离晏带着,即便许璟之还不是祁仙山的弟子,也不会有人阻拦。
剑阁虽被称为剑阁,里面藏的却不仅仅是剑。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有各类法器宝甲。更准确地说,应是武器宝库。
只不过是踏入了一层,看着百丈空间中琳琅满目的武器法器,许璟之直接花了眼。这里随便一件拿出去,怕都是别人求之不得的至宝。
“这里的剑,我都能选?”许璟之问道,语气中还有着难掩的雀跃。
“地品以下的你都可以随意挑选,”离晏负手而立。
这里的东西虽然看着让人眼花缭乱,珠光宝气,但实际上于他而言,与废铁无异。
“这是什么品阶?”许璟之拿起一把两指宽的长剑问道。
“一层皆是黄品的,走吧,随我上去,”说着离晏就率先往二楼行去。
许璟之虽然好奇二三层的藏品,但离晏根本就没有驻足的打算,一路领着他直奔四层。
这里摆放的武器法宝显然比一层少了许多,但每一件看起来都威力不俗。且各自被阵法所禁锢,与一层的随意大相径庭。
“四层的皆是天品,武器法宝有了灵性,你选它,它亦选你。”
许璟之缓步朝这摆放长剑的区域走去,那里并排插着十柄长剑。
最细的不足二指,是绕指柔的软剑;最宽的足有一尺,是柄重达百斤的大剑。
都是一等一的好剑,但不知为何,却没有一把能让许璟之升起将它执于手中的想法。
“都不喜欢?”看着许璟之来回走了两趟,离晏像是早就猜到似的,轻叹了一声。
许璟之闻言有些心虚,他害怕离晏觉得自己贪得无厌,这都是天品的宝剑,说不喜欢太虚伪。
“那我们上五层,”离晏却并未多言,直接上了五层。
五层?许璟之瞳孔一缩。这四层都已是天品,那五层岂非……他不敢想。
但他还是赶紧跟上了离晏的步伐。哪怕得不到,上去开开眼也是好的。
五层比四层空间更小些,里面摆放的宝器也更少,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约莫十来件。
或许是被极其强大的阵法所禁锢,以至于许璟之面对如此厉害的宝器,却丝毫感受不到它们的锋芒。
这里的剑只有两把,一把名曰赤犼,剑身如火焰灼烧后的烙铁般通红,剑柄上雕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凶兽。
一把换作闵月,剑身银白如月,给人的感觉如梦如幻,若即若离。
“如何?”离晏走到许璟之的身旁,问道。
许璟之看着两把绝世宝剑,心中迟疑。忽然心中莫名一动,像是有什么在呼唤着他。
循着那细微感觉传来之处看去,许璟之看见了一扇紧闭的门,上面印着繁复的阵法纹样,最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封”字。
许璟之再笨也知道这扇门后藏了了不得的东西,虽然那种呼唤随着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而越发强烈,但他没敢开口。
“要进去看看吗?”反倒是离晏主动提出要开启那封印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