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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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严飞赶路匆忙,先到实验室拿上夏合的全套纹身工具,又到夏天堑那汇报这一阶段的训练情况。

夏天堑问:“1403的表现怎么样?”

“确实是很顽强,几次昏过去也没说放弃。”这点严飞是真心佩服的,他虽总在实验室,但亲眼见到和在监控里见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嗯,但愿我没看错人。那个,”夏天堑顿了一下,“少爷呢?”

“少爷也挺好,现在可以在海岛上休息一会。”

“他没再说过那个梦?”夏天堑试探着问道。

“您是说小孩大脑的梦吗?没有,在沙漠都没提一句。”

“哦,那就好。”但愿他多心了,夏天堑还是不忘嘱咐严飞:“严飞,你过来夏家,自问我对你怎么样?”

“对我非常好,没有您,我还在孤儿院。”严飞低下头,对这点他一直是感激地。

“那少爷对你呢?”

“少爷对我也非常好,我会一直伺候少爷的。”

“记住你今天的话,你想,要是少爷知道是你的原因才让他头发变白,你猜他会怎样?”夏天堑压低声音问严飞,他一字一句,要把每个字都扎到严飞心里。

严飞双腿一软,马上跪到地上:“夏叔,我会一直伺候少爷,对您一直没有二心,求您别告诉少爷。”

见严飞真着急了,那小眼睛都要流出眼泪来,夏天堑才笑呵呵地把严飞扶起来,“你对我们家这么忠心,少爷又信任你,我怎么会舍得把这件事告诉少爷呢。”

听到这话,严飞眼里充满感激之情,“谢谢夏叔。”

“夏合自大病一场后身体就不好,你要好好照顾他,他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你也得告诉我,我才能给他找好医生。”

“是,是,是。”严飞连忙点头。

“好,你快回去吧,别让少爷等急了。顺便带点少爷喜欢的糕点过去。”

“是,夏叔。”

夏天堑见严飞走了也陷入了深思,现在暂时威胁住了严飞,但如果夏合自己想起来了呢,还得早做打算。

海岛这边,夏合吃饱就开始了他的训练计划:长距离游泳,他在景川身上挂了个导航,让他游到100km开外再回来。

景川也习惯了夏合的铁血,他都想不出这个美到精致的人是怎么想出这些训练方法的,他做了点热身动作,看着幽静的大海,有点担心的问:“这里没有鲨鱼吧?”

“有,你游快点。”夏合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嘴里喝的是他让景川现榨的果汁。

“是,严飞的少爷。”现在景川叫这个名字特别顺,监控者这架势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叫少爷。

夏合对景川的揶揄不置可否,“快滚吧,天黑了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景川一头扎到大海里,开始他在这里的训练。

严飞是当天晚上回来的,少爷还在沙滩上坐着,他忙问:“少爷,天凉了,回屋去吧。”

“景川还没回来。”

“哈?他跑了?哪来的胆子。”

“我怀疑他迷路了。”夏合递给严飞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gps定位图,只见一个点在缓慢的移动,后面是弯弯曲曲的线。

“他去游泳了?这是走了多少弯路?”

夏合深思了会:“从中午开始的吧。”

“......我去找他回来。说不定已经晕了,只是在海上漂而已。”

“好。”夏合起身回屋去了,“叫他回来做饭。”

“他会做饭?”回去不过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飞开着摩托艇,在海上捡到景川,那时他已经筋疲力尽,靠着仅有的力气漂着。严飞费劲把他拖上船,“还好我回来了,要不然你命都没了。”

“你家少爷真是见死不救啊。”景川泡得嘴都发白了。

“你第一天认识他?命是要自己争取的,这是他的理念。”

“不管怎样,谢谢你了。今天也是碰到鬼了,几个回流就把我的方向打乱了,怎么都游不回去。”

“不用谢我,少爷让你回去做饭。”

“......”果然是不放弃任何一个折腾人的机会。

景川回到别墅只换了衣服就开始给夏合做饭,考虑到他还有点发烧,景川做了点清淡的。

严飞尝了一口西红柿炒鸡蛋,连连点头:“还真不错。”

景川又端出一碗肉酱和刚捞出来的面条:“晚上吃面,好消化。”

夏合等严飞给他拌好才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严飞,他没有味觉了,还能做饭,你学着点。”

“什么?”严飞嘴里的面条差点喷了出去,“这么惨?”

景川点点头:“浸泡实验醒来就这样了。”

“辛苦了。”严飞同情道,失去味觉确实不至死,但也太可怜。

景川无所谓地扒拉了一大口饭,仍然吃得津津有味,“习惯就好了,我现在已经能吃出不同颗粒感了。”

严飞:“......”确实是种不同的体验。

景川见夏合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不禁问道:“咸了?我尝不出味道,你得将就点。”

夏合难得没把锅扣景川头上:“没,只是没胃口,我先去休息了。”

景川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得跟少爷这个真正的仆人知会一声,并对严飞说:“你家少爷昨晚发烧了。”

严飞一听急了,难怪少爷一副精神头不足的样子,赶紧扶着少爷上楼休息去了。

景川目送两人上了楼梯,把桌上的饭菜全打扫干净了,心情很愉快,真正的仆人回来了,自己可以好好睡觉了。到了卧室,他连冲洗的力气都没了,一头就栽到了床上。

这个觉睡得很扎实,直到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景川顶着一头怒气打开门:“要干什么?”

门外的严飞显然也有点不好意思:“少爷叫你过去。”

景川抬手看了下表,“半夜3点?”

严飞点头。

让你成天喊少爷,这下可好,已经不是严飞的少爷,是严飞和景川的少爷了。

景川的怒气在看到夏合的时候就消失了,只见他满头是汗地靠在床上,脸色很不好。

“又发烧了?”景川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点热。我给你弄点水。”

“不用,”夏合轻轻摆了摆手,又指着地上:“你睡这。”

景川:“???”

严飞说:“让你睡地上。”

“......”我知道,我是想问为什么?凭什么?

夏合没多说,只示意让景川把胳膊放在床上,他在上面盖了一块布,然后抱着躺下闭上了眼睛。

被抱住胳膊的景川:......

观看全程的严飞目瞪口呆,而后他又有点生气,少爷什么时候抱过自己的胳膊,想到这,看景川的眼神不友好起来。

景川对严飞的愤怒莫名其妙,他摊开另外一只自由地手,表示我也不想的!

夏合抱着景川的胳膊,不一会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严飞和景川面面相觑。

景川一个胳膊搁在床上,只能半弯着腰,着实难受,看着严飞满脸疑问甚至有些愤怒的脸,他也顾不上了,“今晚先这样?现在大半夜,你家少爷确实生病了,需要多休息。”

要你说?!严飞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往外走,走到一半想起少爷的话,又给扔了一床被子在地上,“你睡这。”不准上床。

景川摸了摸鼻子,怎么觉得自己有抢了人家东西的尴尬,他向严飞抛去解释的目光,我不是,我没有。

严飞并不领情,不给好脸色就走了。

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啊?景川弯腰看着抱他胳膊睡觉的夏合哭笑不得,这姿势我怎么睡啊?

夏合的想法他是理解的,他八成想抱着自己的胳膊睡,又嫌弃自己脏,干脆就铺了块布。洁癖,强迫症,景川吐槽道。

他只要胳膊,又不要脑袋,就干脆提出让自己在地上睡。问题是躺下吊着胳膊也难受。站又站不直,躺也躺不下,只能坐地上了,还得谨防自己的脑袋耷拉到他的床上。

景川认命了,就当是沙漠里那个一动不能动的试验再来一次吧。

抱住胳膊的夏合睡得安稳了,一觉就到了早上九点,这次他显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醒来后对坐在地上的景川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起床了,对方可以走了。

景川揉了揉已经没知觉的胳膊说:“我的少爷,能提一个建议吗?”

退烧后的夏合心情很好,愿意听一听自己的仆人有什么意见。

“如果你实在是想要我的胳膊,可以在旁边拼一个床吗?这样我也能躺着。”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可以先布置上,夏合点点头。

得到应允后,景川就下楼了,没走两步就听见夏合在后面说:“我要吃海鲜面。”

“是的,我的少爷。”你看,人是很容易习惯自己新身份的嘛。

听到这个称呼,夏合在景川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昨晚确实做噩梦了,梦见自己在一个荒地里跑啊跑,跑到一个黑乎乎的地方,正着急找出路时,突然灯一亮,眼前出现了一个实验台,上面摆着一个光秃秃的大脑,没有容器,就那么赤裸裸地摆着,大脑还开口说话了,它说:“疼啊,好疼啊。”

这个梦让他害怕至极,总觉得像亲身经历一样,全身的冷汗全冒出来了,忍不住的战栗,他就想起景川的胳膊来,他的体温很高,抱着睡觉很舒服。

景川带上夏合房间的门就忍不住笑了,果然是小屁孩,看着冷血无情,手段残忍得一逼,还不是个晚上做噩梦要抱大人胳膊睡觉的小孩。有了这个设定,景川一下觉得自己的心胸开阔起来,单方面建立了自己对监控者的绝对优势。

按照少爷的吩咐,景川做了海鲜粥,软弱的大米配上新鲜的龙虾,鲜滑爽口,夏合吃得鼻尖直冒汗。景川看见在心里暗笑,这种单方面的优势又加大了一成。

夏合吃饱喝足,又可以训练景川了,扔给他一个gps,“游到150公里才能回来。”

“比昨天还远?”

“是啊,你要是完不成,明天200公里。”

“是。”景川一头跳进水里,背部的纹身也被淹了过去。

夏合怀疑高烧和噩梦和他再次看景川背后的纹身有关,在这景川经常裸露后背,看得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他的大脑在排斥这个梦和这个图案,夏合揉揉太阳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川这次比较走运,没有往复的海流,很顺利地就找到了回去的路。到别墅后,发现只有严飞在一楼看书,他问:“你家少爷呢?”

严飞站起来,他比景川要整整矮一个头,但努力摆出很有气势的样子,恶狠狠地说:“少爷不是你叫的。”

“所以我说你的少爷啊。”

“我警告你,别耍花招,认清你的身份。”

见严飞急了,景川抬起双手,做出不关我事的手势:“我对你家少爷没心思。”

“最好没有。”严飞从景川身边挤了出去,为了表示自己的立场,还故意撞了他一下,只是这一下对景川来说太不痛不痒了。

景川琢磨着夏合八成在休息,他身体是真弱啊,得给他做点好吃的才行,一个大男子汉,不说力大无穷吧,至少不能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吧,回想起和他接触的日子,夏合拿过的最重的东西可能就是他的纹身枪了。

为什么要想要照顾夏合,景川也没多想,可能是在海岛上发现了他的脆弱之处,还有一点他隐隐不想承认,就像夏合不想承认一样,夏合抱着他胳膊睡觉的事情让他觉得很熟悉,仿佛有很多个这样的日日夜夜,有个小孩抱着他的胳膊睡觉。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这种需要和被需要的情绪在两个人中间蔓延,成了一个不太好意思开口的秘密,也让这个海岛的气氛莫名温馨了起来。

严飞也察觉到了,首先是景川对少爷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把一碗海鲜炒饭摆在少爷面前,如果少爷只吃了几口,他就会说:“再多吃点。”语气有那么一点不耐烦,但又不是生气。

少爷会再吃两口,然后说:“不吃了。”

“真不吃了?”

“不吃。”

“那我还炖了点椰奶,得喝完。”

夏合朝景川翻了个白眼。

夏合让严飞搬了个单人床放到自己的大床旁边,晚上睡觉时,景川把胳膊搭在大床上,夏合盖上一块布后抱着睡。

这下轮到景川翻白眼:“我的少爷,我今天洗澡了,要不要去消下毒。”又转过身默默吐槽,想抱还嫌脏,矫情,这是一种病知道吗?

严飞最初听到夏合要搬一张床到他卧室时,大吃一惊,少爷一向不喜欢和别人有接触的。

夏合只轻描淡写一句:“这几天我睡不好,需要人陪着。”

“少爷,我可以陪啊。”

“不用,你好好休息。”

被拒绝的严飞觉得自己要被抛弃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试验品,他到底何德何能就占据了自己的位置。一惯以少爷为中心的严飞感到不解,也感到愤怒,他还不知道怎么排解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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