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舔后男神倒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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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苏景问完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呼吸声变得很沉重,立刻后悔地跟人道歉,“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么优质的房源……”

女士呼气打断他,应该是真的不会说什么脏话,憋了好半天只说出一句“你不要租了!”就把电话挂了。

苏景:……的确是很文雅的人呢。

他查了南湖景公寓的信息,再次拨通了那位女士的电话。

就不该多余问那一句惹到她的。

通勤只要五分钟的市中心黄金地段金牌小区南北通透的两室一厅租金只要一千五百块!!!

这几个条件加一块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别说是死过人,就是夜夜闹鬼小爷也得住进去跟她来个人鬼情未了。

女士倒没有不接电话,语气是不太开心了,但还算温和。

“先前是我儿子住的……”她解释。

苏景好悬没问出一句“您儿子是不是不在了?”,压了压,说了声,“那为什么要出租?”

“他回家来住嘛,就在家门口工作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住在外面像什么话。”女士说,“房子闲置下来坏得很快的,我就说给他租出去。”

苏景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烧得好像更高了。

气得。

这可是海市唉!全球数得上号的金融中心。

如果一个人年纪轻轻就可以住在市中心价值千万的两居室还被形容为“孤苦伶仃”的话……

那么自己的生活简直就只能被称为骡马跪族了。

苏景又问了几个问题,那位女士听上去真的是个半点不在乎钱的阔太太,对租金什么的也没有个市场概念,纯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把房子托付给个活人去打理,防止被蜘蛛拿去做了盘丝洞的。

“我不喜欢应付那么多租客电话的,吵都吵死了,你能定的话我现在就叫阿姨把房子下架好了呀。”她说。

苏景听她家里还聘着阿姨,愈发确定自己是运势触底反弹撞上土豪做慈善了,但还是理智地要求要先看房,“今天周四,我先给您押个定金到平台,周末过去看房您看可以吗?”

“定金不用了,我收款不太方便的,你留一下我助理的电话,姓孙,到时候他带你过去看房子。”

“好的好的,那不打扰您了。”苏景记下了女士报过来的号码,备注了“南湖景助理孙先生”,存好号码之后确认了一遍就挂断了电话。

电影播完,苏景再次量了一遍体温,37度6,高烧算不上,但确实伤精力。

他卷上被子去卧室,嘴里没味儿不想吃东西,没有力气做事情,睡却睡不着,一个人干巴巴地躺着。

医书上说,人在生病的时候身体本能地要求大脑把对外发散的善意收回来集中精力休养自己,会变得或伤感或暴躁或自私。

苏景感到伤感,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孤单。

他忍了忍,还是没能支撑住,取了床头的小钥匙开了衣柜里放着的一只小木盒,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原木小相框。

苏景盯着照片上与自己神似的明艳女子,滑下来坐在地上撇嘴委屈地喊了声“妈妈”,眼泪落下。

妈妈对不起,他们说你不好,景宝却没有替你说话。

他们说的是其他方面的事情,但你是个好妈妈。

妈妈,景宝好孤单。

你在的时候,景宝过得很幸福……

苏景把相框一点点抱紧收进怀里,头埋在膝盖上整个人蜷缩起来,缩成一颗小小的团子。

他没有亲人在这世上了,恋人也走了,只留下这套遍布回忆住在里面如同凌迟又却没本事换掉的房子。

浮萍一样地漂着,孤单单地捱着不知道会被带向哪里的日子。

前几年顾倾陪着他,孤寂感来得没有这么赤裸,炙烤着灵魂烧着心,让他在二十多岁的年纪提前感受了一波空巢老人的心境。

真的会慌,哪怕知道仅仅只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望着冰凉凉的房顶和窗外黑漆漆的夜,还是会忍不住地想:

如果夜里高烧,有可能会晕倒,没有人知道他不舒服,没有人会关注他是否醒着,那么就有可能一直这么烧死过去,直到尸体传出味道被邻居举报,再被人骂骂咧咧地盖上白布抬出去,死了也被倒霉的街坊四邻戳脊梁骨……

苏景强行打断不好的思绪站起身,亲了亲照片上妈妈的脸,把相框放回去锁起来,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去了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灌下去,然后煮了一点粥勉强喝掉,去浴室洗澡清理自己,让心情和身体一起变得清爽。

做好这一切,苏景对着镜子给红红的眼睛滴上清凉的眼药水,歪歪头对自己笑,“争气点!你是失恋都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漂亮苏景。发烧而已,你不会消极乱想的,对不?”

他冲镜子里的人打了个响指,学着妈妈的语气说,“晚安景宝贝!”又学着顾倾的语气说,“宝宝晚安。”

而后低了低头,自嘲地笑了下,擦掉滴落的眼药水的同时擦去一同被带出的泪,回到卧室乖乖地裹好被子躺下。

夜间苏景醒了一次,身体滚烫,他迷迷糊糊地回想自己的梦境,脑海里闪过断断续续的片段,关于很多人。

醒来前最后的那个梦是关于易轩的,梦里他又在和顾倾打架,梦中的苏景也隐约知道顾倾劈腿的事情,却不像现实发生的那天那么伤心。

梦里的苏景对顾倾的感情很钝,不太爱他也不太恨他,他没有像现实中那样坐在台阶上厌倦地随他们去闹,反而是对易轩愤恨到无以复加。

梦里那个苏景泼辣得要命,很凶地让顾倾滚开,自己扑上去对着易轩毫无章法地疯踢乱打,前言不搭后语地骂他。

一会说“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一会儿又骂“你凭什么不对我好!不对我好就滚远一点啊!我都不缠着你了!谁要你帮我了!你以为自己很善良吗?不!不是的!你比顾倾对我残忍多了!你滚!滚远一点!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眼睛干涩得像是刀割,苏景糊涂地抓了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三点二十三分。

很尴尬的时间。

离天亮还早,醒着等天亮会很煎熬。

离入睡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身体歇过来了一些,一时半会儿不太容易睡得着,等到困倦多半是要到两个小时以后。

那个时间点打工人基本已经要起床去赶早高峰,失眠整夜的人不得不在最困的时间撑着身体起来奔命,真的是残忍又痛苦……

脑子里还在恍惚地过着那个梦,情绪来得很真实。

苏景不明白自己的潜意识为什么会那么不讲道理,他回忆了下,重逢以来易轩好像也并没有过多参与他的生活,换他看到同学被渣男欺负也会关照一下,偶遇是偶遇,工作是工作,一切都不是易轩的安排,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联系过自己,自己的苦也不是他造成的。

没理由放纵梦里那个人格去责怪他的。

可是情绪就是很真实地映照进了现实里,让苏景想到易轩这个名字就感到恼火和委屈。

怪他怪他。

怪他不知自己魅力几斤几两,对人温柔得叫人心痒又不负责善后……

苏景点开微信切换到了生活号,迷迷糊糊地打下两行字——

他最近变得很温柔/像走在边缘的沙洲

下一秒就变海市蜃楼……

像是发泄完了浓重的怨气似的,搁下手机那一刻,他没有如自己预想的那样失眠,很快便睡了过去。

五点半被闹铃吵醒,退烧了,骨头不再酸疼。

苏景抓了手机去洗漱,挨个软件点了一遍,朋友圈一群爱凑热闹的夜猫子给他点赞,红圈圈显示有三十九条互动消息未读。

苏景叼着牙刷点了下那个数字,那条语义模糊的深夜感慨引发了无数遐想,他的狐朋狗友们在下面整齐地排队。

苏景@苏景

[他最近变得很温柔/像走在边缘的沙洲]

[下一秒就变海市蜃楼……]

3小时前

【我玉姐、湾哥、广东仔、桓桓、小晨、安阳等19位好友觉得很赞】

【大林子什么鸟都有】这么快就有新情况?谁

【我玉姐】谁

【AAAA小桃喜】谁

【广东仔】谁

【湾哥】誰

【易轩学长】谁

等等!

苏景手一抖,险些把手机砸进马桶里。

烧糊涂了,靠。

他忘了自己小号前几天加了易轩……

如果他不那么紧张,完全可以平淡地蒙混过去,说“只是歌词,随便感慨一下不要乱想hhh”什么的也就好了。

可他实在太慌了,下意识就要撇清关系,脑子一热给易轩回了个“我领导”过去。

回完立马被自己蠢哭,长按准备删除。

已经来不及了,易轩几乎是秒回过来:姓杨的?

操啊……

苏景挺尸……

他又忘了。

他不仅新加了易轩的微信。

易轩还刚好新认识了他领导。

苏景闭了闭眼,点了下手机,回复易轩:

【哦】

毁灭吧,累了,大爷的。

易轩和林晖早上去杨枝传媒开会过修改方案。

路上林晖发现易轩一直在看手机。

并没有打字或发消息,也没有在跟什么人聊天,只是锁着眉头盯着手机看,时不时若有所思地转开眼睛,指尖轻敲着屏幕淡淡地呼气。

他日常几乎不看手机的,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反常。

快到杨枝的时候,易轩喊了声林晖。

太重口味了……

他想了一早上,还是觉得荒唐。

“我有个朋友,他朋友,是长得很好看性格也很好的年轻人,二十出头。最近失恋了,然后……”

易轩定了定,感到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勾了勾头,咬牙问,“突然对我朋友说自己对一个五六十岁已经当爷爷的老男人有了点那方面的想法……你觉得这事儿有几成可能是真的?”

从易轩开场丢出那句“我有个朋友”开始,林晖就已经正襟危坐洗耳恭听了。

他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口中这个人指向性有多明确。

二十出头长得很好看性格也很好的刚失恋的朋友……

直接报苏景身份证号得了。

这个事儿吧……按理说吧……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林晖这人精现在偏就是不想如实说。

上次送完苏景回来,易轩反常地问了林晖好多问题,林晖打太极,什么都说了,但一句有用的都没提。

作为下属林晖不好指责易轩什么,可是作为苏景的朋友,他真心觉得易轩不开窍就不应该过度关心苏景搅乱他的心。

这阵子林晖一直暗暗琢磨着易轩对苏景的态度,越观察越觉得有意思。

私心里林晖觉得易轩是很优秀的人,是自己只能仰望而无法企及的那种闪闪发光的人。

如果……万一……他也对苏景动了心……

那绝对是值得促成的一桩好事。

易轩看林晖一直不回答,也没再执著追问。

心情慢慢平顺下来,他摇了摇头收起手机。

就是句玩笑话吧。

前排副驾上的林晖却在这时转回了头。

“学长……”林晖喊易轩。

易轩看他,示意他说。

林晖故意做出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张张嘴皱皱眉就是不开口。

“怎么了?”易轩问。

“……我不认识人家,这么揣测可能有点不礼貌。”林晖吞咽了下,豁出去地问易轩,“就……你那个朋友他朋友,是不是有点缺乏父爱啊?”

易轩忽然就向他看了过来,目光带着灼热的温度。

“你只管说,我回头问问看。”他很冷很冷、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对林晖说。

“我谈的恋爱比较多哈,这种情况我还真见过。就……如果打小没在一个健全的家庭成长起来的话,确实有可能在对同龄人心灰意冷之后对身边比较年长的人产生类似于爱情的依赖心理的……比如对他比较关照的领导啊、邻居啊什么的。”

“……”易轩视线落下去,转头看向窗外。

“你朋友对他这个朋友……是不是有好感啊?”林晖不怕死地问。

易轩冷冷地“哼”了声,也听不出是默认还是否认。

林晖看他脖子上梗出来的青筋,全力压住想笑的冲动,“你劝劝你朋友嘛学长,他那个朋友可能是缺爹,让你朋友爹一点,多给点关心把人争过来不就好了。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要动真格的总不至于争不过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

“林晖。”易轩望向他,探究地问,“你从哪听出来我朋友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

林晖当即卡壳。

“啊,我那个……”好半天他才缓过劲儿,咬着舌头说,“你说的是你朋友的朋友二十出头是吧?害!我可能是给听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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