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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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陆席本来是有点倦怠的,睡眼惺忪地回卧室,精神抖擞地躺上床,翻来覆去到半夜一点多还没睡着。

他没办法了,爬起来给自己泡了杯牛奶喝完,再爬回床上才算是酝酿出来一点睡意。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陆席醒了一回,屋子里被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清晨那一点才透出来的光完全被挡在窗帘外面,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时间。

陆席迷迷瞪瞪地伸手往身边摸了摸,半边床铺冷冰冰的。

睡梦中意识还不算清醒,陆席本能地有点嫌弃空荡荡的床铺,皱了皱眉,扯过另一边的枕头团进了怀里。

他睡得晚,这会儿还困着,觉得既然阮临还没回来,那自己应该就是还没睡多久,于是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就又继续睡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的。

天色已经大亮了,拉着窗帘屋子里都没那么黑,显然是个雪后的大晴天。

陆席一边接这通陌生来电一边望着空荡荡的半边床铺皱眉,心想这天都亮了,人怎么还不回来?

电话那边公事公办地问:“你好,请问是陆席同志吗?”

这称呼叫得陆席一愣,下意识地说:“您好,我是,您是……?”

对方报了一个街道派出所的名字,让他把“阮临同志”领回家。

陆席那点儿残存的睡意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他瞬间就清醒了,一边说着给民警同志添麻烦了,一边飞速跳下床,随手拽了件衣服就往车库跑,脸都没来得及洗一把。

阮临那个性子,对着他耍赖撒娇都会使,对着别人却只会动拳头,陆席生怕他把自己刚好没两天的胳膊又给弄残废了,都顾不上路上还有积雪,开车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陆席到的时候民警正在教育一个染了一头乱七八糟颜色的杀马特青年,另一头一个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一个女民警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儿正在低声和她说话,应该是在安慰她。

旁边的阮临没人管。

他一脸狼狈地坐在长条凳子上,眼神凶神恶煞,从头到脚都写着生冷的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然而陆席一进来,阮临那敌意戒备的模样就变了,像是被抛弃许多时候的流浪犬看到了主人,黑亮亮的眼神里写满了可怜和委屈。

他张了张嘴,小声叫了一声:“陆院长……”

他还想叫老婆,又有点不敢,僵手僵脚地立起来,像是个犯了错误被叫了家长的小学生。

陆席看着他挂彩的那张脸,嘴角带着青,应该是破皮了,颧骨的位置也有擦伤,就有点心疼。

他走过去摸了摸阮临的脑袋,感觉阮临整个人都被冷气儿裹着,皱着眉问他:“冷成这样,羽绒服怎么不穿?”

阮临把堆在身边的袋子指给他看:“我打架之前脱掉了,一点儿也没弄脏。”

陆席:“……”

他拽过那个塑料袋子,从里面把那件衣服给拿出来裹在阮临身上,问他:“又动手打架了?”

阮临被他裹在羽绒服里,小幅度地动了动胳膊,拽住陆席一根手指,委屈巴拉地说:“我是见义勇为,那个混蛋欺负人家小姑娘。”

可给他厉害坏了,陆席觉得不能鼓励他以暴制暴的行为,故意沉着脸说:“酒吧有保安,你还可以报警,为什么要动手打架?”

阮临往陆席跟前蹭了一步,显得小心翼翼的,憋着嘴巴认错:“我错了,你别生气啊。”

这时候民警教育完了那个杀马特青年,走过来处理“见义勇为”的“英雄”。

陆席跟人家道歉:“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阮临缀在陆席身后,夫唱夫随的,也小声说:“对不起。”

他有点不情愿,但是很老实,眼神一直在看陆席的神情,像头被扼住了咽喉的狼。

民警笑了:“哟,刚刚那一脸几乎都要跟民警打一架的劲儿去哪了?看着挺野的,倒是听你哥的话。”

阮临垂着个脑袋不说话,一副“听警察叔叔的话”的乖巧样子。

心里想,那是你不知道惹老婆生气有多可怕。

他是打抱不平的那一个,虽然方式不太对,但是本意是好的,民警教育了他两句,让陆席签了个字,就把阮临给带回去了。

阮临跟在陆席后头,还是陆席给他披上的那个样子裹着那件羽绒服,他拿不准陆席到底有多生气,就有点灰溜溜的。偏偏他长得又高,人高马大的,显得特别滑稽。

陆席从派出所大门往外走的时候看见了玻璃门上的倒影,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声笑才是阮临被释放的信号,比民警那句“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有用多了。

他赶紧快走两步追上陆席,拽住陆席的手晃了晃:“你不生气啦?我不是故意打架的,那个女孩儿是个蕾丝,和自己女朋友一起泡吧过生日呢,那个流氓非要骚扰人家,还说……”

那话有点恶心,阮临顿了顿才说出来:“说,你们俩女的咋插,哥哥给你们爽爽。”

说完自己“呕”了一下,忿忿地说:“败类!我以前也遇上过这样的,被我揍得爬不起来。”

陆席:“……”

他一时之间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是应该先强调“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只想着暴力解决”,还是先心疼他们家小男朋友遇到过这种人渣。

然而小男朋友自己凑上来,分给他一半羽绒服裹着,挨得他特别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委屈地说:“疼。”

心软就占了上风。

陆席没招了,叹了口气,伸出手很轻地摸了摸,说:“回去吧,家里有医药箱,我给你处理一下。”

然而阮临不肯走了,眼巴巴地望着他,像是讨骨头吃的小狗:“你亲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路上雪大,又是周末,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匆匆而过,陆席望着阮临可怜巴巴的眼神,只绷了三秒钟就败下阵来,仰起头在阮临的嘴角很轻地碰了一下,说:“好了,不疼了。”

阮临勾着他的手,很小声地嘀咕一句,听上去很开心。

他说:“也有人心疼我啦。”

陆席心口一跳,漫出来一瞬间莫名地酸疼,像是心掉进了某种弱腐蚀性的液体里,于是在羽绒服里拽紧了阮临的手。

他把人带到车上去,等车里的暖风开起来把车里的温度烘高了些,才批准阮临把羽绒服放到后车座上去,问:“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没?我看看。”

他最担心的是阮临的胳膊,抓着阮临的手反反复复地检查,阮临任由陆席检查完放心了,才捉住陆席的手指亲了一下,然后把陆席的手抓在自己手心里。

刚刚撒娇喊疼的是他,现在陆席真的心疼得紧了,阮临又开始安慰陆席:“那个人渣是个菜鸡,打架弱得一批,也就敢欺负人家小姑娘,刚刚被我按在地上揍,也就挠到了我两把。我都伤在脸上了,看着重,其实没事儿。”

他看着陆席的脸色,又蹭过来在陆席颈窝拱了两下,然后坐回去把安全带给自己系好,哼哼唧唧地撒娇说:“陆院长,回家好不好啊,我好困。”

他打了个呵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看着一副困坏了的样子。

陆席看了他一眼,知道小狼崽子这是在转移话题,怕自己关心则乱会生气。

然而他嘴唇动了动,还是把原来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扭过身子在车里的杂物架上找出来一条毯子盖在阮临腿上,说:“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那是一条毛茸茸的粉白色绒毯,画着卡通小马,裴渊为了孝敬他“婆婆”也就是楚执的妈买包的时候配的货,被他没良心的发小儿扔在了他车上。

一脸挂彩的阮临盖着这么条少女系的毯子,特别像幼儿园打完了架被领回家的小朋友。

陆席没忍住,伸手又揉了揉阮临有点硬的头发,无奈地说:“你啊,什么时候才知道不要让自己受伤。”

这段路不算短,陆席来的时候车速有点快,甚至都说得上有些危险,回去的时候不着急了,顾忌着地上有点结冰的雪和身边安稳入睡的人,他稳扎稳打地开,车速缓而匀,花了比来的时候将近一倍的时间才回了家。

阮临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到家就没那么困了,等陆席给他处理完伤口,非要先去给陆席做个早饭。

先吃点东西再去补觉也挺好,陆席跟着阮临进了厨房,站在一边给阮临打下手。

打发蛋液的时候,他貌似随意地问:“阮阮,刚刚你说……之前遇到过这样的人?”

他其实刚刚还没回来的时候就想问了。

小狼崽子在外头的时候的的确确总像是在备战状态,可是从来不是个只会蛮横暴力的人,他会打这一架陆席预料的到,可是打完架了都到派出所了还气得一脸煞气就有点不合理了。

阮临把面包切成丁,一边接过陆席递过来的蛋液把面包丁泡进去一边说:“对啊,这种人就觉得同性恋都是滥交的。”

陆席不自觉声音都放轻了:“那他们……欺负过你?”

阮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就那帮孙子?三个人都打不过我一个,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陆席抓住了关键词:“三个人?”

阮临在老婆面前逞能逞秃噜了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啊,我是打比方……”

他看着陆席的眼神,心虚得声音都小了:“就是他们想玩群P。”

陆席气得捏碎了手里的鸡蛋皮。

阮临怕他扎了手,赶紧把垃圾桶递过来让他扔了,说:“其实没啥,我给他们揍了一顿,他们就去我打工的地方宣传我是个同性恋,老板有歧视的也有怕麻烦的,我就多换了几回工作而已,也没什么的。”

陆席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我第一回遇上你的时候,你是和他们打架了?”

阮临含含混混地“嗯”了一声,把手里的碗放下,回身去抱陆席,小声说:“你心疼我啦?”

陆席眼神望着厨房的墙壁,伸出手一下一下揉阮临的后颈。

阮临并不是喜欢暴力解决问题,只是有些事情只能暴力解决,然后渐渐的,这就成了他自卫的惯常手段。

陆席声音闷闷地,很坦诚地说:“嗯,心疼坏了。”

他用力地搂住阮临的腰,让他靠向自己:“阮阮,我都没有问过这些事情,你之前一个人都是怎么生活的?”

阮临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沉默了好长好长时间,才蹭着亲了一下陆席的耳垂。

他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看着陆席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行吗?”

难得的,那双眼神从不遮掩、从不退缩、张扬又热烈的眼睛里,有了那一点极力控制着的不安。

陆席下意识地贴过去吻了吻那双眼睛,才说:“好,等雪化了一点,我们就去看看。”

他把那个被蛋液泡透了的面包丁和奶酪一起放到烤箱里,调节好温度,然后牵着阮临的手去餐厅坐着等芝士焗面包烤好。

他说:“这次我陪你一起回去,然后再带你回来。”

“以后你就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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