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替身受重生失败

精彩段落

施恩被段司丞放在病床上。

皮肤甫一接触到病房里冷空气,便引起层层颤栗。

他抖了下,抬头对上段司丞的目光。

施恩眼前雾花花的看不清爽,只觉得段司丞似乎在按耐着某种情绪。

施恩看不懂,也不想深究。

他好像没听见段司丞的话,拉着段司丞的手放在自己漂亮得过分的腰线上。

仰起头轻啄段司丞的下巴,施恩声音轻得好像要化进他眼底的水雾里:

“弄我啊。”

他仰躺在雪白的被褥上,双臂环着段司丞的脖颈,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种模样。

但段司丞知道。

他别过脸,神色幽暗,不去看那简直可以被放进色%情周刊封面的光景。

他已经半硬了,就抵在施恩冰凉小巧的腰窝上。

施恩分明能感觉得到段司丞的情动,蓦然粗重的呼吸,还有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慢慢撑起一边酸软的胳膊,施恩用受伤的手哆哆嗦嗦地去解段司丞的裤链,指尖刚碰到滚烫潮湿的衣料,便引起一层过电似的抖。

他的手被抓住,耳边段司丞的声音有些哑,语气听上去像是还没消气:“先换身干净衣服,今天带你出院。”

施恩头发全是湿的,发尾还滴着水,滴在蓬松的被褥上。

他抬起头,眼里都是茫然:“怎么了?你不想做吗?”

段司丞将他拖到身下,用被子彻彻底底地罩住。

他们的身体终于没再挨着。

段司丞附身,破天荒地在施恩濡湿的长睫上留下一个吻。

他的声音很沉,很蛊惑,响在施恩耳畔,像是哄着最真心的爱人:

“乖,别生病了,先把衣服穿好。”

施恩只勉强从被窝里露出一张脸,他眨了眨眼,有些恍惚。

生病?

他当然会生病,可是这和段司丞又有什么关系?他病了那么久,段司丞从来视若无睹;现在他终于也不在意了,甚至想用更多的疼来麻痹自己,段司丞却突然不愿意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头疼,也很疲惫,他不懂段司丞突如其来的温柔是怎么回事。

是像那次他的手受伤一样吗?

他单手胡乱地撑着床单,努力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看到段司丞已经回来了。

他手里拿了什么东西,施恩没有看清。

直到他走到床前,很亲密自然地掀开裹着施恩的被褥,拉开他的长手长脚,试图帮他套上干净的白衬衫。

施恩僵了几秒。

然后肩膀松懈下来,慢慢地,慢慢地突出一口气。

他乖乖地倚在段司丞怀里,方便他为自己穿衣服,以扮演一个合格的情人。

段司丞的动作真的是温柔。

白衬衫布料真的是柔软,连施恩鼻尖都充盈着衣料上那种高级香氛的味道。

能被段司丞这么对待,是施恩一直以来想都不敢想的事。

如今得到了,却好像有大滴大滴的眼泪在心底划过,像子弹那么大,轻易就将施恩的心脏烫出一个个焦黑的洞。

白衬衫,又是白衬衫。

施恩许久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沉默地了然。

他觉得好疼,可是他不能喊,不能哭,眼泪是不适合施恩的装饰物。

施恩睫毛抖了抖,抬手轻轻抹了把脸,换上段司丞一个最喜欢的笑,嗅着段司丞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动手熟练又笨拙地解开段司丞的领带。

段司丞只看到他露在袖口外的那一截手腕。

又细又白,腕骨却那么突出,瘦的好像轻轻一掰就能折断。

段司丞的心很钝很钝的痛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施恩用领带轻轻罩住了自己的双眼,再慢慢躺倒在大床上。

雪白的皮肤,雪白的衬衫,哪哪儿都是白的,只有缚住双目的领带是黑的。

“施恩,你做什么?”

段司丞眸光暗了暗,却有不解。

“段司丞。”

施恩淡淡地叫他。

他僵硬地用左手拨了拨自己额前掉下的碎发,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抹笑。

“你认错人了,我现在是南逸。”

病房里安静了,静的好像能听到灰尘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施恩蒙着眼睛,他不知道段司丞的反应。

他只是突然想起来,前几日有人告诉他说,南逸又走了,这回是去了非洲支教,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

除非赶去非洲,段司丞见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南逸了。

于是日理万机的段老板,这才想起了他这个替身吧?所以才这么温柔,所以才给了他白衬衫。

那么他像从前一样自觉地蒙上眼睛,痴情的段老板一定会更开心吧?

施恩心想,段司丞不是不好,他只是让施恩所有的痴心妄想都得不到回报。

可谁让那些都是奢望呢?

他没有理由爱他,他也不该认为自己会惹他爱慕。

病房里安静的要命,似乎只有衣料摩擦被褥的轻微声响。

施恩躺在床上,修长漂亮的双腿半开半阖,像是开蚌,几乎就能看见里面光泽柔和的珍珠和软滑的嫩肉。

段司丞喉结轻轻鼓动着,低垂的眸光越发幽暗。

他伸手,一把将施恩从床上拽起,感受到怀中人陡然僵硬的身体,不自觉心情大好,难得地调笑起面前这个心口不一的小少爷。

“怕什么?刚刚那么主动的是谁?”

段司丞捏着施恩的下巴,享受着指尖绵软滑腻的触感,慢慢靠近他红润的嘴唇。

他头一次觉得小少爷居然这么可爱。

病房里的呼吸声变得低沉而绵长,双唇碰到一起的时候,施恩几不可查地抖了下,然后伸手去抓段司丞的衣领。

他低低的哼了两声,像猫爪一样挠过段司丞的心口。

衣衫尽褪的时候,施恩已经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他轻轻喘着气,受伤的手臂疼到发麻,却整个人都是热的。

“师哥。”

施恩声音喃喃地起伏着,他浑身好像都被段司丞的温度融化了。

嘴里分明就是情人床笫间的呓语,扮演的却不是自己的角色。

师哥——

施恩打小在外留学,上学的时候从不知道有个叫段司丞的人。

会叫段司丞“师哥”的,是和他同校的南逸。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段司丞呼吸都有些不稳。

他低头,重重吻上施恩细滑的脖颈……

段司丞不是个习惯亏待自己的人,为了个情人禁欲并不值当。

何况对方还是那位身强力壮、又曾是知名拳击手的小少爷施恩。

这么香艳的邀请,段司丞没道理拒绝。

等他终于放开小少爷的时候,小少爷已经半阖着眼累到近乎昏迷了。

绑着的领带早已不知掉到了何处。

段司丞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施恩鸦羽般的浓睫,手指在他侧腰处轻轻揉捏,眼底都是餍足后的愉悦。

“出院了想做什么?我让秘书给你安排。”他嗓音低哑,有些难得的温柔。

施恩一点点往被窝里缩,眼皮畏光似的颤。

他觉得疼,但那种被撑满被撕裂的痛楚总算是抵消了点胸口的胀痛。

出院后想做什么呢?

他迷迷糊糊地,顺着段司丞的话往下想。

他似乎没有想做的事。

他的一切妄念都已经被现实生生打破了,他想不出自己这样的人,究竟还能去做什么。

施恩脑袋靠在段司丞颈窝处,用手肘撑着慢慢坐起来点,这个姿势让依旧埋在他体内的段司丞进得更深了。

那里胡乱地戳弄着,施恩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捅穿。

“嗯……师哥。”

他闭着眼,几乎是自暴自弃的声音溢出唇角。

施恩的动作让段司丞不住抽气,他快被他弄疯了,眼底都是赤红的欲望,指尖深陷在他深深的小巧的腰窝里,发狠地开始下一轮入侵。

施恩腰上被握出了一大片红,段司丞用疯狂的肢体语言向施恩表达着他的喜欢。

对施恩这种行为的喜欢。

“金弘电子,交给你打理怎么样?”

段司丞捏着施恩微湿的鼻尖,沉声问。

金弘电子,曾经是国内最大的电子产业集团,也是施恩父亲名下的产业。

施家落败后,金弘电子被段司丞收购,施恩便再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有接管金弘的可能。

他在迷乱与痛楚中抬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丝清明和理智。

“真的……真的可以吗?”

段司丞握着他的臀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鼻音性感的要命。

“矜贵的小少爷,你放下身段,费尽心力地讨好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是……不是的。”

施恩浑身潮热骤然褪去。

像是被人用一盆冰水从头淋至尾,唯剩下结结巴巴的辩驳。

说服力全无。

段司丞勾唇,只当他是开心过了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语气松快:

“我让人先给你卡上打些钱。”

“好好表现,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就把金弘交给你。”

他说完便想凑上去亲他。

段司丞从前是不这样的,可是今天面对着施恩,他总觉得好像怎么都亲不够。

施恩面色苍白。

他触电般偏过头,让原本该落在眼皮上的吻贴在了额角。

在段司丞看不见的角落,施恩整个人都在抖,仿佛被抽走了最后的力气。他茫然地望着天花板,面上无悲无喜,亦没有说话,只让自己淹没在一波又一波令人窒息的冲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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