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2-28 来源：书耽 分类：ABO 作者：花沿 主角：程向宁 江以珩
另一边，徐泽抱着刚刚选好的一堆还未开放的花回了家，却有些魂不守舍。
确切来说，是接近石化。
他脑海里又过了一遍今天下午所看到的那一幕。
那时他在花店里选花，没过几秒，余光注意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程向宁和杨嘉岳。
放学了遇到同学是很正常的事儿，他没怎么在意，只是过了几秒又顺着往那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徐泽便愣在了原地。
他看到程向宁的后颈，贴着个阻隔贴。
腺体是比较隐秘的部位，所以不管是alpha，beta还是omega，都不会闲着没事儿往别人的后颈看。
徐泽保证这绝对是意外看到的。
但是……重点在于，程向宁一个beta，为什么要贴阻隔贴？
阻隔贴不是只有omega才会用的，用来防止信息素控制不好而逸散的东西吗？
况且，阻隔贴严格来说属于药物范围，需要alpha或者omega出示第二性别证明来购买，也没有任何装饰作用。
一个beta……徐泽想不到任何beta贴这个的理由。
但如果程向宁是omega……
想到这一层可能，徐泽忽然回忆起了这段时间内江以珩的反常。
先是把人抱着送去医务室，又接送着去医院。
还有他闲聊时提到帮人搬宿舍的时候，原本正在看书的江以珩忽然说要跟着他一起去。
还有忽然停用的信息素抑制药剂。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人之间有点儿什么。
徐泽把鲜花店刚刚买回来的那一堆花放到了桌子上，都来不及找个花瓶先收拾。
他翻出手机给江以珩发消息。
徐泽：【？】
徐泽：【？？？】
徐泽：【？？？？？】
内心乱七八糟，像被雷轰了一样懵逼。
一个月前，他还跟罗田说过江以珩大概是个性冷淡。
没想到现在……
江以珩不知道在干什么，应该是没有看到消息，徐泽等了好几分钟，也没等到回复。
当然，也有可能看到了，但是完全不想回。
毕竟他只发了一堆问号。
*
程向宁在杨嘉岳家吃过饭后，没过多久就礼貌告辞了。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不想因为这个而影响别人。
他打了车回学校，从大门到宿舍要经过教学楼。走到教学楼底下时，程向宁往楼前的台阶那儿一坐，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自从变成omega以来，他一直都努力克制着不往这方面想，可是到了现在，尤其是今晚，思绪终于冲破了理智的牢笼。
为什么上天要跟他开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为什么他不能早些变成omega。
如果他从第一次分化，就变成omega，那他现在是不是也能有个温馨的家庭。
或者说。
如果他的父母和大多数人的父母一样，认为ABO三性别是平等的，那他的今天也会不一样。
可是偏偏是现在这样。
他在还小的时候，就没有了家。
孑然一身走到现在，父母却忽然说要把他认回来。
程向宁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也不想明白。
更不想再回到那个家里。
每次提起家庭，他的感觉大多都是麻木，只有鲜少时候如同此刻一般感到痛苦，可痛苦过后往往失去渴望，只留嘲讽。
他鼻头酸涩，眼睛眨了一下，原本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滚落下来，脸上瞬息间多了两道泪痕。
程向宁轻轻吸了吸鼻子，他用指节擦过眼睛，睫毛上沾了液体，细小的泪珠挂在眼尾的长睫上，有些模糊视线。
他不是习惯哭的人，但有些时候哭出来真的能让人好受很多。
又在原地坐了两分钟，程向宁才拍拍衣服站起身，想着早点儿回宿舍洗把脸。
他起身，转向旁边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一个身影。
教学楼有几个教室的灯是开着的，借着微弱的灯光和月光，程向宁看清了这人是谁。
不得不说，他最近和江以珩的碰面频率，真的有点儿高。
alpha穿着校服短袖，书包单肩挂在肩上，劲瘦有力的小臂自然垂下。
他看到程向宁看过来，才轻声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这里看的。”
程向宁站在了原地，有些狼狈的想要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他手刚刚碰到脸，江以珩便走过来，递给了他一片湿巾和卫生纸。
程向宁垂下眼眸，原本抓着书包肩带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另一只手伸过去，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东西。
然后有点儿闷闷地道：“没关系。”
反正是在教学楼门口，谁看到都有可能。
他撕开纸巾外包装，缓缓把被眼泪打湿的地方都擦了一下，又把垃圾临时放进了校服外套里。
这一放他才忽然想起来，上次借了江以珩的外套，原本打算搬完宿舍就还给他，结果一直忘到了现在。
他抬起眸，看向江以珩：“你现在忙吗？”
omega的眼瞳中映着柔和又灵动的光，也许是因为哭过，还带有一层水色。
“不忙。”江以珩喉结动了动，答道。
“我之前一直忘了把衣服还给你了，我想你可能需要……如果方便的话，我现在去拿给你？”
程向宁说话语速不急，却也不慢，清澈温软的嗓音听着让人很是舒服。
只是现在还带了丝轻轻浅浅的鼻音，尾音微微上扬，倒像是在撒娇。
“……好。”江以珩道。
他原本就没有什么事。
况且，就算是有什么事，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那些事也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程向宁带着江以珩走到了男O宿舍楼下，他怕江以珩着急，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梯，接着取下已经洗过叠好的衣服，很快下了楼。
动作有些急，他把衣服交给江以珩的时候，甚至都在微喘。
“这么急干什么。”江以珩道，“我说过，不着急的。”
“我就是想着快点儿给你……”程向宁解释。
他说完这句话才忽然意识到，虽然只有几次的接触，总共话也没说过几句，他和江以珩的关系已经比先前近了很多了。
现在的相处，也不会尴尬。
还能像朋友一样……
“嗯，我知道，”江以珩温柔的嗓音打断了程向宁的思绪，他顿了一下接着道，“主要是怕你着急，磕到受伤。”
程向宁愣了一下，“喔”了一声。
两人陷入了沉默。
江以珩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把程向宁交给他的校服外套搭在了胳膊上。衣服带着一丝淡淡的洗衣液香气。
和着alpha的几缕信息素在无风的夜里传开。
程向宁原本因为不知道如何接话而有些不知所措，几秒后鼻间却闻到了淡香。
不是洗衣液的淡香，而是冷冷的木香，像是雪后的杉木气息在冷风中逸散。
神奇般的让他的心情都平和安静了许多。
程向宁不由得回忆了一下周围的花木，也没有想起有什么树木是能散发出这么沁人又高傲的香气的。
下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这是江以珩的信息素。
alpha在用他的方式，散发信息素，安抚有些失落的omega。
99.9%的信息素契合度果然不是说说而已。被alpha刻意变得温柔的淡淡信息素包裹着，程向宁感觉整个人连呼吸都舒服了不少。
他刚从beta分化为omega，不懂一个alpha用信息素安抚omega的具体意义，只以为是朋友间的安慰。
只不过从言语换成了信息素的安慰。
他心里软了一阵。
委屈却忽然翻了上来。
一个还不算很熟悉的朋友都会这么柔和的安慰他，可他的亲生父母却不管不顾的因为第二性别把他抛弃。
这是个难以释怀的芥蒂。
omega眼眶又有些湿润了，但他没有再次哭出来。
契合度加上过近的距离，江以珩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程向宁现在，很低落。
“抱歉，”江以珩低声道，“我对信息素的控制不太好，让你不舒服了吗？”
程向宁闻言连忙摇头。
“没有……”他道，“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儿。”
被打断了一下，那种难过的感觉也消退一点。
冷冽的木香信息素缓缓从周围包裹过来，给予omega最大程度上的精神抚慰。
程向宁晕晕乎乎，忽然发现，江以珩在跟他说话时，很多时候是在道歉。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抬眸看向身前的alpha，嗓音带着还没缓过来的一丝哑意。
“江以珩，你为什么要……总是跟我道歉啊。”
他自认为，对方提出过要当朋友，那两人就已经是好朋友了。
他不用说道谢，那江以珩为什么要老是道歉。
他不喜欢听。
程向宁的这个问题，江以珩有些难以回答。
道歉是因为小心翼翼，小心翼翼是因为喜欢。
他知道程向宁现在只当他是朋友，可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他想让对方的所有都留有自己的痕迹。
从好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他，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
尽管程向宁甚至不记得他们之前见过。
“因为怕冒犯到你。”江以珩半晌答道，“咱们不太熟。”
alpha的信息素更加温和了，似乎有实质了一般，轻轻柔柔地流动在周围。
不太熟。
程向宁眨了眨眼。
对哦。
他们不太熟。
“那……”之前很少说出这样的话，omega似乎有些难为情，声音小了些，说道，“我们要不要变熟一点？”
程向宁想，他们两人还有很长时间的合作关系，总归是要熟悉起来的。
他的理由和想法很合理，可听起来却又变了一层意思。
不过，alpha很理智的克制住了，没有曲解。
“乐意之至。”
*
程向宁回到宿舍，挪到床上拿出手机时，才发现杨嘉岳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有打通，便发了消息。
大概都是些关心和着急的话，他没细看。
回消息太慢，程向宁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杨嘉岳秒接了：“程儿你回宿舍了吗？”
“回了。”程向宁抱歉道，“我刚刚手机静音了，就没接上电话，别怪我啊。”
“吓死我了，你没事儿就行。”杨嘉岳说完这句，停住了话头。
他不知道要不要再讨论今晚的事儿。
对面不说话，程向宁能猜到他想说什么，索性主动开口：“那个，今晚的事儿，其实对我父母我真的不太在乎了……你别觉得有什么，我也真的很感激叔叔阿姨帮我拒绝了他们。”
“我就是怕你难受。”杨嘉岳叹了口气，“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程向宁原本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脑海里出现了江以珩的身影。
对于omega来说，生理上有完美契合的alpha信息素安抚……怎么可能不好。
他有些耳根发热的揪紧了一下手边的被子，含糊道：“……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杨嘉岳说着，忽然换了话题，“你想吃零食吗？饮料要冰的还是常温？”
程向宁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整的懵了一下：“什么？”
“你没看我消息啊？”杨嘉岳道，“我今晚来陪你，已经快到学校了，我准备买些零食，就算今晚不吃，放宿舍里屯着也是好的。”
程向宁了然。他说了几种零食，又要了常温饮料，杨嘉岳在电话那头“嗯嗯”几声应下了，又道“我这边结账”就把电话挂了。
室内的灯是稍稍偏暖的暖白色，温馨又柔和。
程向宁放下手机，忽然觉得，伤心真的没太有必要。
他有那么好的朋友，会大晚上跑过来陪他，还有对自己很好的杨家叔叔阿姨。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家。
*
杨嘉岳的买零食，属实有些夸张。
他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回来，手空不出来，只能用脚敲门。
程向宁听到“哐哐”两声，连忙跑去开门，然后被吓了一跳。
他接过杨嘉岳手里的两个大袋子，放到里面的桌子上，一边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看什么都想吃。”杨嘉岳揉了揉自己被勒的发红的手，有些心疼，“超市能不能出omega专用超软塑料袋啊，我手都被磨出印子了。”
omega们天生娇贵，皮肤柔嫩，经不起磨。
程向宁说道：“你早该跟我说你买东西买多了，我好下去接你。”
“下次再说。”杨嘉岳换了鞋，冲到桌子前开始把袋子里的零食饮料往外拿，“我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吃。”
程向宁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惊讶。
如果没记错的话，杨嘉岳是和他一起吃了晚饭的，而且吃的并不少。
“你……很饿吗？”程向宁试探道。
“可能是发情期要到了。”杨嘉岳撕开一包薯片，吃了一片后才道，“我每次发情期之前，都会很想吃东西。”
程向宁点点头。
下一秒，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omega了，也会有发情期。
医生说他的发情期不规律，随时有可能会到来。
等到他下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他就要去找江以珩，然后索要一个临时标记。
怎么听……都有些不清不白。
程向宁在ABO生理课上都学过一些对标记的解释，无非是说A对O的标记意味着占领。
实际有什么意义，以前当beta时，他还真没怎么关心过。
想到这儿，他问杨嘉岳：“alpha给omega标记有什么意义吗？”
杨嘉岳原本在小心翼翼的拧开碳酸饮料，因为怕气太足饮料撒出来。
听到程向宁这句话，他手一抖，一下子拧开了瓶盖。
饮料裹挟着气泡一起骤然上涌，喷出来撒了一手一地。
“我靠……”杨嘉岳小声道。
他不是对饮料，而是对程向宁说的。
深吸了一口气，杨嘉岳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程向宁：“你刚才问我什么？！”
程向宁被杨嘉岳这个反应吓了一跳：“我……我问alpha给omega临时标记意味着什么……”
杨嘉岳把瓶身还在滴水的饮料放回桌子上，抽了张卫生纸擦手，有些无奈道：“你一个omega，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程向宁有些冤。
omega也仅仅是这几天才变的啊。
杨嘉岳看着程向宁，像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叹了口气：“我给你好好讲讲。”
“alpha对omega的永久标记是啥你知道吧？”他道。
怎么忽然提到永久标记了？
程向宁当然知道这个是什么。
在标记腺体的同时……alpha在omega的体内成结。
他脸有些红：“……知道。”
“那就行。我告诉你，A对O的临时标记，就是表达他想跟这个omega进行永久标记。”
这么说固然有些夸张，可细细想来也没错。
程向宁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烫：“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杨嘉岳道，“alph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馋omega的身子嘛。”
程向宁还是没法认同，他用发凉的指尖敷了敷自己的脸，稍稍降下温来：“如果……alpha跟omega是朋友，临时标记只是帮助omega，应该没有什么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A？”杨嘉岳皱皱眉，“alpha都是欲望很强的，如果标记了一个omega，会有浓重的占有欲和……”
似乎是下面的词有些难以启齿，他停顿了一下，转了话头。
“再说了，这个omega怎么敢放心把自己交给alpha的。”
“有什么影响吗？”
“被alpha标记后，omega会对alpha产生依赖感。”
杨嘉岳耸了耸肩，显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儿。
程向宁道：“我……”
他嗓间已经快要准备好把自己必须接受江以珩的临时标记这件事儿说出来了，可是又卡了壳。
总觉得难以启齿。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你什么？”杨嘉岳拿起饮料喝了一口，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程向宁含糊道。
他拿了一小包芒果干，边吃着边回到床上坐下，听着杨嘉岳在一旁边玩手机边说的絮絮叨叨。
“你现在是omega了，要好好学一些相关知识，对AO的关系界定也不能那么模糊了，omega可太容易上当受骗……哎呀我靠？”
杨嘉岳盯着手机屏幕，神色凝重。
“怎么了？”程向宁被他那声忽然放大的感叹吓了一跳，看向杨嘉岳。
“你自己看学校论坛。”杨嘉岳语气似乎不太好，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微信甩过来一个链接。
程向宁拿起手机，点开链接。
又是学校论坛。
这次的标题是：【人在男O宿舍，已经麻了，家人们我们大概都失恋了】
点进去一看，楼主的语言简洁明了。
1L：【我刚刚在男O宿舍楼上看到江以珩和一个omega在宿舍楼下站了好久，估计是送人回来】
2L：【图片.JPG】【图片.JPG】
3L：【不过omega角度是背对着我这儿的，看不清是谁】
程向宁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就有点儿慌了，点开下面的图片，果不其然是他和江以珩。
他的第一反应，有些无话可说。
这群人怎么天天盯着江以珩？没有别的瓜可以吃了吗？
图片里他和江以珩站在宿舍楼下，靠的有些近，楼下的灯照映出他们，从拍摄角度看起来有些模糊的缱绻。
虽然照片模糊，但能看出个大致。alpha的视线是向下看着他的，神情有着平时难以窥见的温柔。
程向宁看着这两张照片有些发愣，
4L：【这这这一看就是对象吧？】
5L：【不是说江神只爱学习目中无O吗呜呜呜我哭了】
6L：【果然alpha还是会喜欢omega，我嗑的珩宁be了】
7L：【所以有没有人知道这个omega是谁？】
说到这儿楼主立刻现身了。
8L：【对啊！我真的很好奇这个omega是谁！】
一时间大家都在关注这个omega的身份，程向宁小小的慌乱了一下，又返回去看图片。
还好，从那个角度只有他的背影，而且就连背影也被一旁的树挡了一半。
他自己看，估计都没法一下子认出来是谁。
小心脏稍稍放下一点儿。
就在这时，杨嘉岳清了清嗓。
“看完了吗？”他没好气的问。
程向宁小心翼翼：“看完了……”
杨嘉岳看他这个什么也不打算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杨嘉岳“哐”地拍了一下桌子，“别人看不出来这是谁我还能看不出来这是你？咱俩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这照片里的omega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你！”
“我……”程向宁心虚的很，不敢反驳。
“你什么时候跟江以珩搞一块的？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杨嘉岳越说越气，“你一个omega，还是什么都不懂的omega，被alpha骗了怎么办？”
“江以珩他不是那种人……”
“你还替他辩护？！”
杨嘉岳感觉自己要撅过去了，翻了个白眼倒在了椅子上。
“你误会了！”程向宁连忙从床上下来，拖鞋都没顾上穿，跑到杨嘉岳跟前，解释道，“我只是在还他衣服，我们什么都没有，帖子都是在瞎编。”
“……”杨嘉岳睁开眼睛，看了程向宁一眼，狐疑道，“真的？”
“我保证！”程向宁举手发誓。
程向宁跟杨嘉岳相处多年，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骗他瞒着他的，杨嘉岳稍稍放了下心。
“就算这样，你也别离alpha太近，”杨嘉岳又补充道，“我可太清楚他们了，一大半的alpha都是渣A。”
杨嘉岳之前不担心，是因为程向宁是beta，虽然有alpha会追求，但因为beta这个第二性别，大多追求不了多久，也都放弃了。
可现在，程向宁变成omega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过不了多久，消息总会传开。
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alpha来沾边。
一个不那么懂AO之事的omega，太容易被骗到手了。
他是真的忧心。
“我知道。”程向宁点头。
他也没有什么靠近alpha的想法，顶多只是好朋友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