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2-15 来源：微博 分类：现代 作者：欢喜安年 主角：周泽 周敛
周泽已经和快一年没回过家，周妈下了最后通牒，说如果今年除夕还见不到他回来，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其实也无所谓，反正家里还有周敛。
那个小他两岁的弟弟，从小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偏爱，当然也包括哥哥周泽的。
只是欲望的菟丝花被扭曲的爱意滋长，顺着陡峭岩壁往上爬，藤蔓将哥哥一寸寸的绞杀，终于在漆黑夜色中销成枯骨。
幸好，一年前他们已经和平分手了。
拨乱的指针调回了钟摆正确的位置，时针滴滴答答转了8750刻，却在周妈责令周泽回家的那一秒开始失控。
周泽提着行李箱进屋的时候，周敛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周妈迎上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周妈擦了擦还滴着水的手，冲着周敛招了招，说：“别玩游戏了，快帮你哥把行李箱放屋里去。”
周敛没动，周泽接过周妈递来剥好的砂糖橘，轻声地说：“我自己来就行。”
这句话反倒让周敛侧过头，神色如常地喊了一声：“哥，好久不见。”
周妈的话匣子被这句话打开，絮絮叨叨地埋怨着周泽调去外地也不跟家里打个招呼，连着五一国庆七天的假期也不回来。
周泽推着行李箱进了房间，后背抵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被周敛叫“哥”引发的情绪揪动。
周敛好多年不叫了，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他答应陪周妈去逛菜市场，换鞋的时候周妈招呼着让周敛也去。
周敛依旧坐在沙发上一脸漠然地打着游戏，头也不回的说：“不想去，不是有我哥陪你了吗？”
周妈挽着周泽亲昵地下了楼，嘴里嘟囔着：“敛敛也真是的，都是快结婚的人，还天天捧着个游戏机玩儿。”
周泽心脏被抛了起来，又狠狠地砸在地上，“快结婚了，和谁啊？”
“我也没见过，不过听说是同事，认识好几年了，谈了多久倒不知道了。对了，敛敛还说今晚上把对象接家里来吃饭。你说我是不是得封个红包啊，装多少钱合适啊？”
谈了多久，左右不超过一年，因为一年前周敛的对象还是他。
周妈叨叨了半天，看大儿子在发呆，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你弟弟都快成家了，你也该找个伴了。年后找你领导聊聊，还是调回来吧。”
“你弟说结婚以后就不住家里了，你回来陪我和你爸，把找对象的事也提上计划。”
菜市场离家不远，因为门口是鱼摊，所以皮鞋上沾上了污浊的泥点子。周泽低着头看着被弄脏的鞋子，鱼腥味窜进鼻子让他觉得有点恶心。
周妈挑的都是他和周敛爱吃的菜，又侧过头对着提着篮子木然的哥哥说：“要不再买只母鸡回去炖汤吧，小姑娘都爱喝这种滋补的煲汤。你再给周敛打个电话，问问他女朋友还想吃什么？”
周泽掏出手机，却拨不出来这个电话。当初分手的时候，周敛问他能不能别删备注，因为那是他亲手输进去的my lover.
周妈见他没反应，拍了拍头说：“算了甭问了，多买点准没错！”
他提着大袋小袋回家，鱼还在袋子里蹦跶，周妈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爸爸拖进了厨房，两人摘菜切肉配合默契。
周敛不在，去接女朋友了。
电视机里放着综艺晚会热闹的歌曲，周泽却在客厅里如坐针毡，晚会插播进广告的时间，他低头调响了手机的闹铃，假装接起一个重要的工作电话。
“妈，我得去处理点事，要是周敛回来了我还没回，你们就先吃着。”他抓着外套走到门边，为自己的落荒而逃找一个体面的借口。
周妈从厨房里摘着韭菜黄，探出脑袋喊了一声：“什么事啊，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被管工作，年夜饭哪有人不齐就开餐的。”
“没事，我回来再吃也是一样的。”他低头换鞋，刚握着门把手，门从外面开了。
周敛身后跟着一个眉眼温柔的女孩，两人的目光落在周泽身上，周敛转头对女孩说：“这是我哥。”
周泽侧身想先走到过道，周敛却纹丝不动，三人僵持在门口有些难堪，周泽退了一步让两人先进屋，却没防着周敛把手背在后面反锁了大门。
咔哒一声，是阎王审判丢下来的生死令，砸落在地上的声响。
周敛先发难，从周泽回到家后第一次和他眼神对峙，颇有挑衅地问：“哥这要去哪儿啊，我女朋友刚来你就走，她可是会生气的。”
周妈已经把女孩迎了进去，好在她嗓门清亮，盖过了兄弟俩的交谈声。
周泽惊慌的瞪了弟弟一样，却发现周敛的目光只落在女孩身上，半分没有留给自己。
周泽脱掉鞋子，退回到屋内，安静地坐在沙发的对角。听着周敛聊怎么认识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婚后就住到才买的房子那边。
周妈很是满意，看了周泽一眼，把他拉到厨房，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未来儿媳妇啊，别跟妈装傻，你怎么当人家哥哥的！”
周泽看了一眼，周敛和女孩并肩坐着，手自然地搭在女孩的肩上，浓雾一样的情绪笼罩着全身，却只能说出一句违心的话。
“挺好的，和周敛挺般配的。”
坐一桌吃饭，周敛开了一瓶百事可乐，分纸杯的时候递到周泽的面前，听到周泽说：“不用，我不喝汽水的。”
周敛轻笑了一声，自然地收了他面前的杯子，说：“不好意思啊哥，忘了。珊珊，你跟我哥学着点，少喝点碳酸饮料。”
周泽的手握成拳头藏在桌子下面，泛白的皮肤因为太过用力而露出青色的血管，偏偏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叫珊珊的女孩刚抿了一大口，听完周敛的话乖巧地把杯子一放，吐了吐舌头说：“那我不喝了。”
周妈看得急了，说：“哪有这样的，大过年的喝点饮料怎么了？”
几人眼神交错，周泽又看了周敛一眼，却发现这人已经没再看他。只是端着可乐又给女朋友满上，顺着周妈的话笑说：“你可找到我妈给你撑腰了是吧！喝得肚子疼可别来找我给你揉。”
竹制筷子不经捏，咔哒一声折在了桌子上，众人的目光落到周泽身上，见他神色如常的起身进厨房，重新拿了一双新的放在碗边。
吃完饭周爸和周妈进去洗碗，珊珊站起身想进去帮忙，被周敛拉着手腕拽了回来。
“坐着吧，我妈不会让你洗的。吃橘子吗？”周敛低头剥着橘子的外皮，细致到里面白丝的脉络都扯下来，递到珊珊的手上。
周泽呼吸一滞，移开了目光，却不想周敛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新的，扔到他的怀里，说：“哥，你也吃一个吧，挺甜的。”
没人剥皮的橘子，吃起来并不怎么甜。
周爸提了一壶白酒，端着刚才没吃完的酱鸭坐了过来，横在两兄弟之间，说：“这大过年的怎么能不喝酒呢，周敛，过来陪爸喝一杯。”
周敛没动，探寻的眼神看向珊珊，语气懒散地说：“等会还得送珊珊回家呢，你可别害我酒驾啊。更何况，我哥不是回来了吗，他陪你喝吧。”
周泽有些生气，周敛比谁都清楚他的酒量有多差，以前是千方百计拦着不让他喝，现在却还怂恿着他陪酒。
分手后的前男友，狗都不如。如果这个人还是你的弟弟，野狗都不如。
周泽受不得激，坐到周爸身边，端着酒杯仰头就闷。周爸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哟呵，这一年出去有长进啊，以前你在家可从来没陪老子喝过酒。”
周泽哪敢在家里喝酒，自从那年周敛找到工作，兄弟俩喝得酩酊大醉从一张床上醒来后，酒这玩意儿就已经成了他的毒药。
可今夜，周敛让他喝，他就喝了。
周泽喝了几杯，视线就开始迷蒙，看着周敛对珊珊百般呵护，总觉得坐在周敛旁边的人合该是他自己。
再喝几杯，周敛起身说要送珊珊回去了，走过周泽身边的步子都没停一下，让周泽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扔掉的小狗。
可明明是他先离开家的。
周妈从里屋拿了伞出来，说看窗户外面下暴风雨了，闪电扯呼的吓人，吩咐周敛开车一定要慢些，要把珊珊送到家门口再回来。
周敛打趣说道：“要是雨太大，我就住珊珊家吧。”
周妈拍了拍儿子的头，说：“想什么呢，也不知羞。”
周泽缓缓起身，推开周爸想扶他的手，说：“不喝了，乏得很，我先回屋睡觉了。”
不到十分钟，周敛带着珊珊又回来了，把伞放在门边，对着诧异眼神的周妈说：“小区的车库淹了，橙色警报，今天怕是开不出来车了。”
周妈赶紧把珊珊迎了进来，“那今晚你就住这吧，睡周敛那屋，让他和他哥挤着睡。”
周敛没看到周泽的人影，目光扫了一圈，落在酒杯上，“周泽喝了几杯？”
周爸笑着说：“没大没小的，怎么又喊你哥的名字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陪着我喝了七八杯，得有三两白酒吧！这会儿酒劲儿上头了，还没洗漱呢，已经钻屋里睡了。”
周敛转身对珊珊低语几句，将她妥善安排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客厅陪着爸妈聊了半个小时，等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才不急不缓地推开周泽的房门。
周泽整个人扑在床上熟睡，脚上还挂着一只拖鞋，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周敛轻笑一声，把人打横抱起来，熟练地给他解开皮带扣子褪下长裤。
他甚至还打了一个盆热水，用毛巾擦拭周泽的每一根脚趾，伸出手掌顺着小腿一路往上摸，摸到大腿内侧的时候听到周泽传来一声闷哼。
周泽下意识的夹腿，周敛用了些力气才抽出手，深呼吸一口气后保持理智，合衣躺在床的另一侧背对周泽。
周泽睡得迷迷糊糊，酒劲儿上来之后脑子里开始走马灯似的放着他和周敛之间的回忆。
周敛给他剥橘子，周敛给他做饭，周敛照顾生病发烧的他，周敛搂着他在他耳边说：“你看，我是不是才像个哥哥。”
周泽翻了个身，身体习惯性的搂着周敛的腰，脸埋在他宽厚的背上轻轻蹭了蹭，有些撒娇地喊了一声：“敛敛。”
周敛没动，甚至连呼吸都放的很轻。
周泽察觉到他的不回应之后，撑着胳膊翻过去压在周敛的身上，半眯着眼凑上去，带着酒气的吻上周敛的唇。
周敛的唇瓣很冰，因为没给任何回应，让周泽气得咬了一口。
周泽喝得有些断片了，对周敛的冷漠有些着急，低头扒拉周敛的裤子，半褪到脚边，又分开双腿坐了上去，单手压在周敛的胸口上，勾着嘴角说：“装什么装啊，大尾巴狼啊~”
周敛睁开眼，看着醉醺醺的周泽，双手握着他的手腕想把他推下来：“哥，你喝醉了。”
周泽摇了摇头，唇瓣泛着水光微微张合，往右侧偏了偏头，迷糊地说：“怎么才回来啊，都这么晚了……汤还在砂锅里煨着，是你爱喝的莲藕排骨。”
周敛的手顿住了，想起分手那一天周泽炖的那锅汤，眸色沉了下去，使了些劲把周泽推了下去。
床褥是软的，周泽没有摔疼，只是倒吸了一口气，又埋进周敛的怀里说：“我，我做噩梦了，梦见你要结婚了……爸妈很高兴……我们坐一桌吃饭……你都不看我……”
周敛心里五味杂陈，手指抚摸周泽的眉骨，冷声说：“不是噩梦。”
周泽没听清，微微仰着头，从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黑圆润的双眼，唇瓣微张呢喃地说了句：“啊？”
周敛眸光一冷，掐着他的下巴，说：“取悦我，周泽。”
周泽顺从地钻进被窝里，往床的另一头爬去，被子中的氧气很少，窒息感让他浑身燥热，他熟悉的用湿润的口腔含着周敛的那物，忽然感觉到周敛的手压在被子上，挺腰把那个东西捅到他的喉咙。
周泽其实还醉着，一切都是身体的本能。他像是在玩闯关游戏的小人，因为迟迟得不到通关奖励有些着急，索性掀了被子大口呼吸新鲜的氧气，然后对着那柄骑士的宝剑插进狭隘的丘壑。
周敛闷哼一声，有些满意周泽可以做到这步，他双手扣着周泽的手掌，声音喑哑地喊了一声：“哥哥，分手了还这样，不好吧？”
周泽摇了摇屁股，选择了最舒服的角度，却瘫软地坐在周敛的身上没动。似醒非醒的神态，看着像是梦游者。
周敛叹了口气，收臀提腹往上一顶，周泽忽然回了几分神智，意识到他和周敛在做什么，惊得想起身逃走，却被周敛死死地扣着腰，插得更加深入。
周泽惊得脸色煞白，偏偏周敛越撞越快，他的身子软的不成样子，只能嘴上反抗说：“周敛，停……停下……我们……不行……”
周敛腾出一只手，扣着周泽的后颈把人拽下来，下身还紧密地连在一起缓缓抽动，胸口紧紧相贴感受彼此心跳。
“为什么不行啊，哥哥？”
“我们分手了……这是家里……你要结婚了……”周泽一口气给了三个理由，每说一个周敛就惩戒性的狠狠撞入，到最后一句几乎已经碎成了气声。
“是啊，哥哥还不知道吧，我为什么会来你的房间睡。因为我的未婚妻，就睡在隔壁呀。”
周敛不打算给他留活路，掰开周泽怕克制不住吵到别人的而捂住嘴的手，一下比一下用力的往上顶。
因为擦到了敏感点，周泽不可控制的惊呼了一声，身子折成了一张弯弓，而弓箭的弦被周敛拉到了极致。
他终于恢复了所有的理智，就更记起来明明是他爬到周敛的身上，是他恬不知耻地骑坐下去，甚至在不可知的时候摇摆了腰肢。
周敛的未婚妻就在一墙之隔，而他赤着身子抱着他的弟弟，屁股里还夹着一根粗红的巨物。
酒意昏沉，爱欲纵横，道德感沦丧，伊甸园笙歌。
周敛抱着他去浴室，抵着镜子让他上半身趴在上面，后入的姿势又要了第二回。
镜子那面墙贴着主卧，周泽吓得浑身双腿夹紧，周敛的手指放在他的口腔里拨弄，每一次律动都会贴着他耳边叫他“哥哥”。
周爸有起夜的毛病，裹着衣服边打哈欠边走到卫生间，拧把手的时候还半梦半醒，“你们俩在里面干嘛啊？”
“我哥喝吐了，我帮他清理下。爸，你去客卫上吧。”周敛捂着周泽的嘴，缓缓地抽动，满意地看着他眼里因为惊恐而憋出来的泪水。
“哦。”脚步声渐远，周爸离开之后，周敛松开手突然低头狠狠地咬在周泽的后颈。
白光闪过，粘稠的液体射到镜面上，慢慢落成一条蜿蜒的水痕。周泽不受控制地大叫一声，门外的脚步声又响起，周爸叩门问：“怎么回事？”
“周泽他踩滑了差点摔倒，没事，你去睡吧，我能应付。”周敛还没射，双手抱着周泽的腰把人抱着坐在怀里，自己坐在浴缸边缘，用双腿撑开周泽的让他以近乎羞耻的动作面对门口。
周泽又怕又恼，周爸担心地贴着门又问：“要不我进来帮忙？”
周泽害怕地回头，双目写满了惊恐，却看到周敛唇边掬了一抹笑意，用唇形说：“自己动，我就射。”
周泽毫无办法，他知道周敛不是在开玩笑，他们之所以分手就是因为周敛试图想将两人的关系告诉父母，而他缺乏这样的勇气。
但现在，他只能被周敛控制，上下起伏摇晃腰肢和屁股，尽力去讨好他的弟弟。
周敛满意地把手指插在他黝黑浓密的发间，扬高声音说：“没事，我帮他放水洗下澡，你接着睡吧。”
淋浴打开后，雾气四起，离去的脚步声被水流声盖住，同时也遮住了周泽难掩的轻哼。
周敛用巴掌扇着周泽的臀，白皙的臀肉上留下艳红的印子，他顺着他的脊背往下亲吻，忽然又说了一句让周泽浑身颤栗的话。
“周泽，那个女孩是我雇来的。八百块一天呢。你这么沉不住气，真替咱家省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