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失忆后我反攻了[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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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联邦弗兰里城中心医院,病房里。

高屿身上的绷带还没拆,脸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半靠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报纸,消磨着漫长的修养时间。幸而没过多久,门外就有人来探视了,正是高屿的养母,桑切尔夫人。

高屿放下毫无兴趣的过期报纸,抬头向桑切尔夫人问了好,随即开口:“对了母亲,尤泽尔呢?他在哪家医院?”

桑切尔夫人原本热切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犹豫道:“他……”

高屿指着报纸上的一张照片,问:“他三天前就出院了,不是吗?”

桑切尔夫人的视线转过去,上面的主角赫然是高屿的未婚伴侣、霍尔家族的下任继承人、联邦稀有的S级Alpha——尤泽尔。

棕黑卷发的男人只被拍到了侧脸,他的五官立体,薄唇微微抿着,只扬起轻微的弧度,面部线条轮廓硬朗,眼睛却又隐约透着东方的古典美。

尤泽尔左小腿上也缠着绷带,虽然还拄着拐杖,但看起来并不严重,本人也已经在众人簇拥下回到了霍尔庄园。

桑切尔夫人身后还跟着管家,两人看到报道后对视了一眼,都表情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高屿见状揉了揉眉心,说道:“母亲,车祸后我在这里躺了一周,一直到前两天还是昏迷的,尤泽尔就算腿受伤了,也不可能到现在都不来看我一眼。”

桑切尔夫人精致的脸上很快呈现出同情:“虽然是这样亲爱的,但是尤泽尔可能比较忙,他除了伤到腿,还、还……”她半天没说出来。

高屿迟疑了下,接了话:“……还撞到脑子了?”

而后他就看到了母亲和管家的表情,基本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好吧,这可真是个坏消息。”高屿叹了口气,这几天他已经做了很多猜测,所以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只问:“那么,医生的诊断结果怎么样,尤泽尔能恢复吗?”

“可以是可以,但大概需要半年时间……”

“那可有够长的。”高屿扶额:“他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应该是的……”桑切尔夫人是个容易共情的,还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我和你爸爸去看他的时候,他说你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这样啊。”高屿大概明白尤泽尔到底记得多少了。

简而言之,除了知道他是布莱德先生和桑切尔夫人的养子,以及他们曾经在一个学校留学之外,剩下的一概不记得,包括他们轰动联邦的双Alpha联姻订婚,以及婚期就在两个月后这件事。

是的,高屿也是Alpha,只是在一周前的车祸中,他正好被车窗玻璃的碎片刺伤了腺体,这是人类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医生早已经表示这可能会影响他的第二性征,现在治疗还在进行中,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病房里的三人都沉默了,桑切尔夫人更是欲言又止。高屿疑惑地问:“母亲,怎么了?”

桑切尔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对管家道:“把邀请函给屿看看吧。”

“好的夫人。”管家上前一步,手上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信封,递给高屿犹豫道:“是这样的,少爷……尤泽尔少爷他给您送来了派对的邀请函,时间是在下周六,地点是在霍尔庄园。”

“……派对?”高屿扬起了眉,语气嘲讽:“拄着拐杖还能开派对,看来尤泽尔的伤恢复得很好。”

管家先生表情悻悻地说:“听说尤泽尔少爷后天就能拆绷带了,修养期间行动也不会受到太大限制。”

“是么?”高屿轻笑了下,“我替尤泽尔感到庆幸。”

他一边说一边拆开信封,上面是由霍尔庄园的仆人手写的邀请,每一个字母都非常用心。事实上能收到尤泽尔的请帖,对于许多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高屿阖上信封,轻飘飘地问:“德森伯伯,尤泽尔还邀请了谁?”

管家说出了五六个名字,这些人要么是当红的明星,一个个绯闻缠身,要么就是娇贵的贵族Omega,风流成性……这个派对也就是尤泽尔那个摔坏的脑子才能想出来。

到中间高屿忍不住喊了停:“好了,我大概知道了。”

他抹了下脸,转向桑切尔夫人无奈道:“母亲,没人告诉尤泽尔这样做不对吗?”

就算是失忆,旁人也知道他们订婚的事,自己的伴侣在病房里昏迷不醒,尤泽尔怎么能办这样的派对?

桑切尔夫人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尤泽尔,可她不得不提醒高屿:“孩子,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是医生叮嘱我们,如果不是必要,尽量不要给尤泽尔太大的刺激,所以霍岚太太一时也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尤泽尔的胡闹……”

霍岚太太是尤泽尔的生母,一位顽强又独立的Alpha女性,正是她经营出了如今的霍尔庄园。

虽然订婚仪式进行得很顺利,但高屿清楚,霍岚太太心中并不赞成尤泽尔跟他成婚,所以他不得不怀疑,尤泽尔的胡闹是不是霍岚太太纵容的结果。

桑切尔夫人又劝慰了几句,见高屿情绪不佳,两人便退出了病房,给高屿独处的空间。

高屿垂着头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但等护士过来换药时,他还是忍不住问:“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应该后天就可以出院了,您恢复得很好,暂时不用担心。”

护士看了看高屿腺体上的伤口,又无不担忧地说:“但伤在腺体非同小可,哪怕外伤愈合了,信息素的分泌和作用也会很容易受到影响。所以您还是要多注意,短时间内尽量不要接触信息素强势的Alpha或者Omega。”

高屿顺从地点了点头,扬起绅士的微笑:“好的。我会配合治疗的。”

他扫了眼日历,今天是周三,离下周六还有九天的时间。

人类社会兴亡交替,科学技术在工业革命的推进下不断迈向高峰,思想的进步和开放促进了不同民族之间的融合,于是形成了现如今的联邦。

但科学与技术的影响也是多面性的,几百年前,人们对于生物多样性的研究导致了一次物种危机,那时候的人们便发现,每个人会在八岁前后分化出第二性征,也就是Alpha、Omega和Beta,决定第二性征具体分化方向的就是信息素。

于是人们又以信息素的浓度和对周边的影响为标准,将Alpha和Omega划分出了四个等级——S(Super)、T(Top)、J(Junior)和D(Dull),其中S级最为稀缺,就拿Alpha来说,放眼整个联邦,可能都拎不出三位数的S级。

信息素成了人们约定俗成的阶层分类根据,人们虽然可以依靠药物暂时强化或者弱化自己的第二性征,但等级却是天生的,哪怕这个人由于各种原因直接转变了第二性征,他的信息素等级也不会变。

巧合的是,尤泽尔和高屿都是S级Alpha,所以尤泽尔就属于信息素强势的那类人,这段时间他最好不要靠近尤泽尔。但以尤泽尔的性格,这半年里怕是会欠下不少风流债,以前的那些高屿可以既往不咎,但现在他们已经订婚,如果连他也放纵尤泽尔在外拈花惹草,那才是他作为伴侣的不负责。

弗兰里城郊区的蔷薇花田边,黄昏时分。

“停车。”后座的男人忽然出声,降下车窗朝外看了看。

司机立即将车停在了路边,尤泽尔下了车,又把摆设用的拐杖扔回车里,回头吩咐:“等我三十分钟吧,我去散个步。”

“好的。”司机颔首,回到了车子里。

现在正是蔷薇盛开的时节,放眼望去满园都是摇曳的各色蔷薇,尤泽尔勾起唇,心情舒畅了不少。他刚做完车祸后的脑部复查,从医院出来后就心血来潮,想忙里偷闲走一走。

黄昏的空气有些闷热,尤泽尔脱了外套搭在手上缓步走着,随便找了处长凳坐下,刚一矮身,旁边就冒出了一声虚弱的请求:“您好,我能借个火么?”

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忍耐疼痛忍到了极限,尤泽尔看向他——

琥珀色瞳孔,黄皮肤,黑头发,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是弗兰里城少见的东方面孔,只是右半边脸颊尽是淤青和血痂,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有着不同程度的伤口,看起来面目全非。

最重要的是,他的后颈腺体处正在晕开血迹,连厚厚的绷带也挡不住了,血淌满了脖子。

尤泽尔皱了皱眉,这样程度的伤,腺体多半好不了。要是信息素等级高的就更完蛋,毕竟想要稳住强悍的腺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知道这个人此时会很难捱,但尤泽尔看到他捏在手里的烟卷,迟疑片刻还是无情地说:“抱歉,我身上没有点火的东西。”

男人一听,表情却顿时有些哀怨,“好吧,那就算了。”

他打量了尤泽尔片刻,但很快又体力不支,靠着椅背坐了下来。尤泽尔继续欣赏着暮色下的蔷薇,可身边的呼吸声却越来越紊乱,粗重到了无法忽略的地步。

最后尤泽尔不得不转过了脸,就看见男人疼得坐立不安,浑身也止不住地发抖。空气中的血腥气更加浓烈,仿佛困兽在笼中冲撞,尤泽尔想了想,还是问:“先生,我想你需要两片止痛药。”

他的腿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但偶尔也会疼,不太方便做事,所以尤泽尔干脆随身带着止痛药。男人望向尤泽尔的眼神无奈又疲惫。

尤泽尔更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不像是陌生人,好像认识他似的,但这并不是一件稀罕事,毕竟他的家庭在联邦人民心中的知名度还是挺高的。尤泽尔等了片刻,就见男人点了点头,哑声道:“是的,我需要,谢谢了。”

“不客气。”

尤泽尔回身拿药盒,边上忽然传来“砰咚”一声,同时周遭响起几声惊呼,竟然是刚才那个男人直接从石凳上摔了下去!

尤泽尔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把男人翻过来,却发现他脸色发青,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原本就润湿的头发现在被冷汗浸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眼睛已经快要翻白。

尤泽尔本来没想多管闲事,但也总不能见死不救。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喊住站得最近的一位女士道:“不好意思,您能帮我拆一下止痛药片么?就在我的外套兜里。”

“好、好的!”

女士全程都在注视着尤泽尔,闻言便手忙脚乱地去找外套,等她从中取出两颗止痛药,尤泽尔也已经搀着男人坐了起来。

“谢谢。”尤泽尔向女士道过谢,回身继续喂药,他体贴地避开了男人受伤的腺体,动作算不上温柔,强硬地把止痛药塞进了男人嘴里。

刚才的女士顺势递过来一壶水,尤泽尔踌躇了下,借着低头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放在鼻尖嗅了嗅,见男人始终咽不下去药,这才给他又喂了一点水,抬高下巴强迫他咽下去。

男人被冰凉的水流呛得咳了好几声,好歹是把药吃下去了,但药效发作没那么快,忍不住疼痛时他又抓住了尤泽尔的衣服。

尤泽尔皱起眉,有些不悦了。

许多人说霍尔家族天性冷血,尤泽尔的同情心也只让他能对陌生人做到这一步,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现在他早已经把人推到了一边。

见扯不动衣角,真丝的袖子还被拧得变了形,尤泽尔耐不住性子,正准备劝说,男人忽然低喝了一声:“——尤泽尔!”

他一下子愣住,狐疑道:“你知道我?”

“我是高屿……”男人努力调整着呼吸,冷汗如瀑,连看他的力气都没了。

“高屿?”尤泽尔更愣了,重新打量了一遍他的五官,因为伤口面积太大,脸色也太过苍白,所以刚才看不出来,但这么仔细一看,又确实是高屿这个人。

尤泽尔刚才的冷淡模样立即散去,有些意外地问:“屿,怎么会是你?”

他和高屿年轻时曾经一起去伊顿求过学,毕业后回了各自的城邦,到现在大约有六年没见了,只偶尔在报纸上看到高屿跟随老布莱德出席一些场合,现在还是毕业之后他第一次看见高屿。

读书时高屿的名气可比他高得多。高屿家世好,人长得很帅,各个科目的成绩又总是排名第一,所以身边有许多Omega粘着。尤泽尔记得有次他找高屿去其它城市参加马球比赛,来回大概需要三天,结果高屿居然需要花50分钟来推掉和那些Omega们的约会,这才把时间空了出来。

但是现在么……尤泽尔低头看了看,可能是由于伤到了腺体,总之,高屿目前仅凭完好的半张脸大概是无法吸引异性的了,毕竟连他也认不出来这是高屿。

怀里的人疼得颤抖了下,尤泽尔回过神,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联想感到羞愧,忙关切地问:“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高屿的脑子有点嗡鸣,连咳嗽都不敢用力,说话声音低哑:“这个等下再解释,但你先不要跟我说话可以吗?我很疼,听不清你说了什么。”

“……好。”

为病人着想,尤泽尔乖乖听了话,保持着这个姿势等到药效发作,等高屿没那么疼了,尤泽尔才扶着才他起来,又温柔地递去水杯。

高屿道过谢,一边喝水一边抹掉衣领上的血迹,可是却越擦越多,即使他强作无恙,脸色也仍旧是苍白的。

尤泽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皱着眉说:“没用的,你该去医院。”

都是S级Alpha,尤泽尔还是专门研究信息素药物的,他当然知道这样的伤势放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感受,那简直就像是用一把淬火的刀子在脖子上来回凌迟,根本不是两颗止痛药能顶住的。

“我的司机在外面,正好送你去医院一趟,你的伤太严重了。”

尤泽尔说完就要把高屿带出去,高屿却摆了摆手,轻笑道:“没事,只是低头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但二十分钟前我才从医院出来。”

“真的吗?”

“我能发誓。”高屿说:“我不会拿自己的腺体开玩笑。”

尤泽尔这才勉强相信了,他拂开高屿的头发看了看伤口,过了会儿又问:“但你现在不应该是在庞城吗?怎么会到弗兰里城来?你是怎么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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