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摄政王对我强娶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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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苏梦景懵然抬头看向慕衡。

他独自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寒冰雕刻的雕塑,清冷而不近人情,空得了一副俊美的容颜。

苏梦景举酒杯的手顿了顿,就在这时,慕衡狭长的眸子直勾勾扫了过来。

苏梦景自觉偷看的有些心虚,慌乱的低头喝了一口酒。

慕衡又淡淡收回了视线。

钟浅笑得不怀好意,把装满了酒的杯子怼在了慕衡的嘴边,粗鲁的喊道:“慕公子……喝了它!”

酒液顺着慕衡的嘴角流到了他白皙的下巴上。

慕衡冷冷掀起了眼皮,眼里含着不屑,“我要说不喝呢?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苏梦景心里蓦地一跳,不可思议看向慕衡。

祖宗!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那钟浅哪是好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

汪桐连忙插进两人中间来打圆场,“钟兄,钟兄,喝酒喝酒,莫要动怒。”

钟浅:“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夏国送来的一个质子,大敌当前,你的父皇母后还不是跪地求饶,把你交了出来,在这儿充什么大头?!”

慕衡面不改色,淡淡拿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我可以喝,但不是和你。”

“你!”

钟浅血气上涌,手握成拳就要打在慕衡脸上。

慕衡暗暗握了握拳头,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只见一个少年毫不费力抓住了钟浅的手腕,咧嘴一笑,“钟兄,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慕公子毕竟也算是我崇国的客人,若是怠慢了,倒显得是丞相府失了礼数。”

钟浅哪里肯听,当即要挣脱苏梦景的控制再打。

苏梦景表情不变,只是脸上笑了笑,钟浅的拳头就纹丝不动,不能再前进半分。

“苏梦景!”钟浅恶毒的扫视苏梦景的脸,“怎么?苏公子和夏国二皇子认识?”

苏梦景淡笑道:“不曾。”

“早听坊间传言,苏府二公子生的花容月貌,颇有当年帝都第一舞姬的风彩——苏梦景,你出身于靖囯候府,母亲却是个青楼的娼。妓,你这副长相,将来在战场上,能服的了崇国将士的心吗?还是说……”

钟浅看了眼坐在下座的慕衡,“苏公子今日这般护着慕衡,是和他也有什么特别的情谊?”

苏梦景眉毛一横,但很快被他掩下了眼中的厉色,“钟公子,我如何,我母亲如何,都不劳烦钟公子挂心。”

苏梦景一向都是克制的,遇到这种情况,最多也是笑着打哈哈就过去了,像今天这种却一反常态。

“好了好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诸位也都醉了,且先回府吧。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汪桐冲着众人道,同时向一旁的小厮疯狂使眼色。

那小厮会意,立马一左一右搀扶着钟浅下楼去了。

汪桐长叹了口气,走过去假模假式拍了拍苏梦景的肩膀,“小景啊,钟兄这是喝醉了,你也别和他一般计较,不过是些误会。”

苏梦景第一次冷了脸,冷笑道:“汪公子,今后这种小误会恐怕是只多不少。”

“哈哈。”汪桐干笑两声。

“苏兄啊,这这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让小弟我难做啊。”

“你放心,我不会迁怒于旁人。”

苏梦景颔首,但也绝不会放过罪有应得之人……

夜晚,钟浅在轿子里昏昏欲睡,他砸吧砸吧嘴,今日在酔春楼一则是看慕衡那小子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爽,一想起他那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就想给他个教训。

二则是那苏梦景长的真他娘的带劲,不愧是花魁之子,只可惜他不是女子,不然……

钟浅想起了手下那道窄腰的手感。

钟浅一阵血气翻涌而上,同时有些内急,他喊了喊外面抬轿的人。

“停下停下,本公子内急。”

轿夫闻言立马停下,钟浅松了松腰带,慢悠悠走下轿,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前。

他心性高傲,自己又往里走了走,小巷深处伸手不见五指,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影遮挡住,耳边零星传来几声微弱的猫叫。

钟浅刚解开腰带,一阵钝痛瞬间攀上了天灵盖,钟浅眼前一黑,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一下接一下的拳头堵的发不出声。

一阵疼痛过后,钟浅狼狈的在沙石地上滚了几圈,嘴里止不住的呻吟。

钟浅神色恍惚,眼前模糊不清,凄惨的喊到:“好汉!好汉饶命,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头顶那人不为所动,视线冷冷的扫过钟浅,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钟浅心里一阵绝望,终于没忍住裆下一热。

那人用黑布蒙住了脸,轻蔑的一笑,毫不犹豫的转身,扬长而去。

丞相之子在回府路上被人打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苏梦景正躺在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吐着葡萄籽。

他心里不爽,暗暗皱了眉头,可惜,没轮到他动手。

昨日席宴散去后,他从小巷里七拐八拐走到后,只看见躺在地上满脸灰尘的钟浅,早就昏的不醒人室。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苏梦景又补了几脚,直接把钟浅从半个月的程度下床踢成了一个月。

苏梦景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阳光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像两只扑闪扑闪的小扇子。

“杍竹杍竹杍竹——”

“公子。”杍竹无奈的走出来,“又怎么了?”

苏梦景挑起一边眉,“你说昨晚的事是谁干的?”

杍竹诚实道:“不知道,总之和我们没有关系。”

苏梦景眼睛转了转,嘴边挑起了一个笑。

杍竹看他的样子莫名有些心慌,总觉得有人又要倒霉了。

城南,质子府内。

慕衡正在庭院里挥舞着一柄长剑,剑光凌凌,寒光闪耀在他的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淌在下颌角上。

剑锋在一处停了下来。

苏梦景干笑几声,用手指将剑尖轻轻挪开,“好剑法!”

慕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也不差。”

苏梦景干笑了起来,大拇指不自觉的摸了摸虎口,“我不会用剑。”

慕衡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扫了过来,“是吗?”

慕衡收起剑,长剑入鞘,转身就要离开。

“唉唉!别走呀!慕衡,慕兄——”

慕衡脚下不停,苏梦景双手在嘴边比成喇叭状,“慕哥哥!”

慕衡这下终于有了反应,回头恼羞成怒的看着苏梦景。

苏梦景笑嘻嘻道:“慕兄,我叫了你好几声,你好歹理理我呀。”

慕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又恢复成了冷若冰霜的模样。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

“说什么?”

“行吧行吧,不为难你了。”苏梦景露出眼里闪过丝狡黠,“昨晚跟在我后面的人是你吧?”

“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昨晚,醉春楼后巷,有个人跟着我。”

慕衡:“哦。”

苏梦景:“……”

“你就不再多问问吗?”

慕衡眼里平淡无波,“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倒是你——”慕衡一步步逼近苏梦景,苏梦景措不及防,脸上强装阵定,慢慢往后退,慕衡轻笑了一声,“苏小公子,你来我这里,又是想来试探些什么呢?”

慕衡说完,已经把苏梦景逼退到了墙角,他背后抵着墙壁,两人胸膛紧紧贴着,苏梦景眼睛睁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看着慕衡放大的脸。

不得不说,慕衡生的及其俊朗,一双剑眉星目,其中盈着寒光点点,皮肤白皙,睫毛挺翘。

苏梦景破罐子破摔问道:“钟浅是你打的吗?”

慕衡莞尔,“是。”

苏梦景:“……”

嗯?这是可以说的吗?还这么干脆?

慕衡:“想要报官,出门左拐。”他不含情绪的冷冷看了苏梦景一眼,扭头去拿落在地上的长剑。

这是又不打算理人了。

苏梦景有苦说不出,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慕衡侧过头,声音清冷的不近人情道:“随便。”

苏梦景上次吃了慕衡的冷脸,却还是大人大量的不去和他计较,非但不计较,反而还要去贴着慕衡。

慕衡在比武场射箭,他在旁边的树干上躺着,漫不经心的晒太阳,慕衡去练习剑术,他就在旁边看着。

那厢慕衡已经掀翻了第五个上先比试的世家子弟,那人捂着颤抖不停的手臂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慕衡孰视无睹,岿然不动站在那里,一高副死不休的架势。

台下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苏梦景心里暗自摇了摇头,足尖一点,轻快的跳上了比武台。

慕衡神色僵了一下,剑尖一点,向苏梦景举了起来,惊讶道:“你要来?”

“慕兄呀慕兄——”苏梦景背着手,脚下不停,几个步伐,转瞬间便移至了慕衡脸前。

“我不会用剑。”

苏梦景背着手,附在慕衡年边低声说:“慕衡,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今是在崇国,你身份特殊,总不好太拔尖,惹人注目呀。”

慕衡皱着眉头看向苏梦景,后者脸上正挂着笑眯眯的表情。

慕衡心下暗暗不懈,像他这样的人,生死尚且不论,又何况是不是拔尖出头惹人非议了。

慕衡嘴唇无声的蠕动了几下,最终悻悻的闭了嘴。

苏梦景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拉住慕衡胳膊,半拖半拽把人拉了下去。

慕衡一路上默然无声,板着一张脸,却任由苏梦景拽着他走。

两人走出了一段距离后才停下。

慕衡:“满意了?”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冷酷的一丝不苟。

苏梦景盯着他的脸问:“慕兄,你没有别的表情了吗?”

慕衡撇过头,嘴里低声念道:“多管闲事。”

“行吧,就算是我多管闲事。”

“那我多管了这么多闲事,我们也算是熟了点吧,天地良心,就是块石头也该被我感化了。”

慕衡扭过头直直的看向苏梦景的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交个朋友啊,我对你这个人很感兴趣的!我姓苏,叫苏梦景。”苏梦景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嬉皮笑脸的看着慕衡。

慕衡表情有些嫌弃,上下扫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无波道:“听说过 。”

“听说的什么?”

慕衡一时间梗住了。

苏梦景灿然一笑,脸颊上有两个小酒窝,“不用紧张,我其实都知道,他们说——”他冲慕衡一挑眉,“我是舞姬之子对不对?”

“你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你还……”

苏梦景了然道:“还和那些人来往,和他们称兄道弟?”

他笑了笑,又继续道:“那又能如何呢,左右我也并不能改变什么,而且,我不在乎。随他们怎么去说。”

慕衡垂眼看了看他的笑脸,“苏梦景。”

“嗯?”

“这么笑,你不累吗?”

苏梦景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又能怎么不累呢?他的一腔抱负,要给别人让路而故意掩盖锋芒;他受够了背后的指指点点,却不得不逼迫自己麻木的接受,他总不能去把所有人的嘴堵上;他明明剑法高超,却不得不混在酒池肉林里慢慢腐烂掉。

长久后,他终于是缓缓叹了口气,“累啊——”他的眼神蓦地一变,抱怨道:“慕衡,你可真的是没意思。”

慕衡:“嗯。”停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我知道。”

苏梦景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放肆的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不行了不行了,慕兄,让我说你什么好。”

入夜,慕衡独自站在窗边,夜深霜露重,即便是夏日,入夜也免不了有些凉。

月光皎皎,桂花落了满地。微风拂过,不时送来几缕花香,沁人心脾。

黑色的天空中有一群鸽子扑棱棱的飞过,慕衡刚刚沐浴完,身上半披了件外袍,他抬头看了会儿,突然伸出一只胳膊在窗外。

果然,不一会儿,便有一只黑色的鸽子在天空中急急转了个弯,脱离了鸽群,向慕衡飞来。

它稳稳落在了慕衡的胳膊上,低头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

慕衡从它脚上的小匣子里取下一个小纸卷,转身走向室内,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炙烤。

慕衡面平如水,仿佛在做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渐渐的,随着温度升高,纸上的内容现示了出来。

“战祸将起,保重自身,勇毅候苏义之嫡子苏亦清精通兵法,此人留下,后患无穷。”

慕衡眸色深深看着那一行小字。苏亦清,勇毅候,慕衡突然想起了一道张扬的红色身影,心里瞬间轻快了些,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小衡。”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慕衡耳里。

他回过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那男子脸色苍白,即使是在夏日,身上也还披着披风,里面七七八八穿了好多衣服,显的有些臃肿。

他咳嗽了一声,身上满满的的病气。

“兄长。”

慕衡叹了口气,回身把窗户关上,怕他吹了冷风,那丝丝缕缕的桂花香气瞬间荡然无存。

“怎么起来了?身子好些了吗?”

那人的容貌与慕衡有八分相似,但是相比而言,慕衡剑眉星目,气质沉稳,而那人眉宇中添了几分病态,而眼神畏畏缩缩,与慕衡的气质大相径庭。

只听那人道:“我听见外面有声音,便起来了。”

慕衡并不否认,“嗯,夏国来信了。”

“谁?”慕符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是不是父皇想要接我们回去?”

慕衡默了默,眼神复杂。

慕符着急的摇了摇他的手,“快说呀快说呀,你怎么……咳……咳咳!”

慕衡顺着他的背给他拍了拍,“信里没提,是有别的事。”

慕符的眼神暗了下去,依旧是咳个不停。

慕衡暗暗叹了口气,道:“这病已有月余了,药也一直喝,怎么还不见好呢?”

慕符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拉住慕衡的手,“小衡,为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自从来了崇国,这药就没断过,那些崇国人根本不拿我们当人看,为兄到这里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还——咳……咳咳咳!”

慕衡脸上有些无措。

慕符拉着他道:“小衡啊,为兄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你快想想办法好不好?我求你了。”

慕衡看着慕符泫然欲泣的模样,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若是我有办法,我压根就不会让我们来这里为质子。”

慕符呆呆的听完,顿时棉软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

他的肩膀微微着蹋着,低垂着脑袋,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

良久过后,慕符抬起头,勉强打起了精神,“信里来找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慕衡:“无事,不过是闲来问问。”

“哦?是吗?不过也好,明明我才是兄长,哦——我忘了,父皇原来是想册立你为太子的。”

慕衡低声唤道:“兄长。”

慕符惨淡一笑,“罢了罢了。不论是骑射还是诗书,我都样样不如你,对了,看你这几天去练武场去的勤了些,可是交到什么朋友了?”

慕衡垂下了眼皮,低声道“不算是。”

慕符探究的打量着他,眼神里透露着明显的怀疑,“哦,认识个人也好,将来或许能为我们所用,是哪家的公子还是小姐?”

“勇毅候家的次子,他人微言轻,帮不上我们什么。”

慕符沉吟片刻,“即如此,这人还是不要来往的好,小景,你我如今在崇国为质,处境艰难,应当尽早为自己谋划才好,切莫为了这种不相干的小角色白费时间。”

慕衡难得执拗了一次。

他皱起眉,反驳道:“他人很好。”

“人好又能如何,一个庶子,又不是正经的嫡子,这辈子也爬不起来的,更何况他生母还是……咳咳咳!”

慕衡突然咳的肝胆俱裂,他叹了口气,也不欲再多说些什么,他自己的弟弟,他还是了解几分的,表面上看虽然不动声色,但若是认准了什么事,便是千般哄万般劝,也不会轻易改变。

“罢了罢了,随你吧。迟早你会知道为兄的话是对的。”

慕符起身无奈的拂袖而去,慕衡冲着他的背影行礼恭送。

春困夏眠秋乏,苏梦景觉得自己最近越发的懒散了,经常在贵妃榻上一睡就是一个下午。

夏日慵懒而疲倦,少年人望不到烦恼,总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杯浊酒就可解千愁。

汪桐又来邀苏梦景去参加赏诗会,左不过是些帝都的富家子弟打着以诗会友的名头去饮酒作乐,并非真心讨论论诗词歌赋。

杍竹一双眉头皱的老紧,他不想让苏梦景去那种地方。

崇国自建国以来,世家等级制度沿袭至今,对于那些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王孙公子来说,这种阶级思想早已根深蒂固。

更何况那些人也没有什么真实想要与人结交的心思。

苏梦景是舞姬之子的事早以经不是什么秘密,那些人虽然不至于在明面上对他恶语相向,但私下里对他的冷眼和看不起却是不可避免的。

谁料苏梦景只是阖着眼想了一下,“去,怎么不去!”

不光要去,还要经常去,非要把这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模样做到极致才好。

“公子——”

“杍竹,你别像我娘一样说教我,我去或不去,人人都长了一张嘴,想说什么便让他说,你公子是什么样你我心里自然清楚。”

纵使他心中有万千沟壑,但也架不住生在世家的无奈,这带给他荣华富贵,也在他身上套了缰锁。

苏家可以继承候位的只能是苏亦清,拔尖出头的也只能是他。

他们不需要另一个太耀眼的人盖住了苏家嫡子的光芒,不能让舞姬的儿子权利盖过了苏家本身。

这会是一个笑话。

这也是苏梦景从小就清楚的道理。

夜晚,苏梦景凭栏而坐,周遭一切杂乱都与他格格不入,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苏梦景眼睛一亮,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他一口饮完杯中剩下的酒,起身追了出去。

“慕兄——”

慕衡的背影僵了一下,苏梦景一把勾上了对方的脖子,“好啊你!一个人来这喝酒竟然也不叫我。”

慕衡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苏梦景,“怎么又是你?”

苏梦景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撇嘴道:“怎么了?不欢迎啊?”

“没有。”慕衡说完自己也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有些恼羞成怒,偏过脸去不看他。

苏梦景脸上带着笑,背着手,跟着慕衡,他去哪儿,苏梦景就在哪儿。

等慕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梦景已经在他对面坐定了,两人中间隔了一大桌子菜。

“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不是很正常吗,纨绔子弟不是天天都酒池肉林,花天酒地吗”

慕衡上下扫了他一眼,“你也可以不当纨绔子弟。”

苏梦景笑了笑,“你这是在劝我从良吗?”

慕衡一口酒咳了咳,面色带了丝愠怒。

“你能不要动不动就囗出妄言吗?”

“也好。”苏梦景一挑眉,干脆利落的放下酒杯。

慕衡看着他拿酒杯的手,眸子暗了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嘴唇动了动,但到底是止住了。

“慕衡,你看什么?怎么不动筷子?”

慕衡淡淡撇了眼桌上的酒壶,“我还不饿。”

苏梦景:“好吧。”他耸了耸肩,慕衡拿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递给他。

苏梦景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含糊不清道:“给我的?”

慕衡:“嗯。”

他面上不动神色,桌子下,却用手紧紧攥住了袖子。

苏梦景拿起酒杯举致唇边,神色突然一变,玩笑道:“慕衡,你不会给我下毒了吧?”

慕衡心脏狂跳不止,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

“哈哈,逗你的。”

慕衡突然紧张了起来,“你别——”

说罢,苏梦景已经仰头一下子喝了个光。

苏梦景“咚”的一声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头低低垂着,“这酒……劲儿挺大的。”

苏梦景再抬头,脸上已经漫上了一层潮红,他皮肤极白,细看之下,才会发现他耳尖红透了。

下一秒,苏梦景眼神迷离,呵呵对着慕衡傻笑几声,咚的一声栽倒在了桌子上。

慕衡把被他紧紧攥着的酒杯拿出来,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苏梦景的脸,半响沉默无言,这时,窗子吱呀一响,一个人从窗外轻巧的翻了进来。

来人见到慕衡,一掀衣摆跪在地上恭敬道:“参见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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