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5-06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而刀 主角:金有钱 陈秋折
金有钱恨恨的咬了一大口鸡肉,看陈秋折还两眼巴巴的不停哄他,噗嗤一声笑出来。
刚来这个世界,他从一个穿金戴银的小少爷变成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农家子,心里委屈没法找人说。
陈秋折还说不管他。
金有钱在这里就只看见他一个活的生物,还长得这么符合他审美,这人凶他,忽悠他,骂他。他只是心眼有点缺,又不是特别缺心眼。
刚刚实在是没忍住哭了起来。金有钱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坚强,但是遇见他这样从天堂一瞬间跌落到谷底的状况,还是照样坚强的话真是信了他爸爸的腿毛儿。
陈秋折看金有钱笑了,悬着的心一下就收拾妥帖。他这人最烦别人哭。特别是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还边吸溜鼻涕一边抹泪的,看了眼睛疼。
金有钱是个小少爷,还是个很好哄的。
陈秋折蹲在旁边看了会儿他不好看的吃相,可却觉得莫名的有食欲。
“好吃吗?”
金有钱不停往嘴里塞肉的动作顿了顿,然后重重的点头,“好吃。”
“嘿!还是个识货的小少爷,这可是醉香阁里有名的烧鸡。”陈秋折得意。
金有钱他听他胡吹海侃吃完了半只鸡,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觉得生活又重新美好了起来。
他觉得他不能光吃不做,偷窃不是个光彩活,但是能买烧鸡啊!
金有钱现在吃饱喝足,一改整天的垂头丧气劲,他拍着胸脯,心情颇好的让陈秋折交他怎么偷东西。
说到偷,陈秋折就来劲了。
自己跟金有钱示范了好几遍,金有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后面他又自己练习,金有钱要偷陈秋折身上的布袋子。
陈秋折扮作路人,在前面走着,金有钱从对面走过来,与他擦肩而过的功夫,不动声色的偷取他的布袋。
金有钱的手上动作是很迅速。
但是......
陈秋折宛如便秘,他垂下头,看正当当握在自己腿间部位小弟的手。
金有钱还顺手捏了捏。
陈秋折脸色爆红,“去死吧!金有钱!”
金有钱感觉到不对,缩回手,也意识到自己掏错了。掏钱变成了掏鸟。
他的脸上表情也没比陈秋折好到哪去。他尴尬的笑了笑,看陈秋折要打人的样子,赶紧抱着头逃窜:“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人在院子里使劲跑,一个人在后面死命追。
后面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不跑了。躺在一起看天空。
第二天上午,金有钱被陈秋折给带去了镇上。
他们在的村子叫牛花村,路上遇见不少村民坐牛车去镇上赶集的。陈秋折和金有钱虽然在村里住,但对村里人都不熟,互相见面了也没人打个招呼。
他们用两个铜钱搭上牛车跟着一起去镇上。
金有钱是第一次看见古代人赶集市的场景,觉得新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陈秋折以为金有钱在寻找目标,忍不住露出孺子可教也的神情。继而在他耳朵旁如蚊子一样嗡嗡响:“你看见没,就那个腰间挂玉佩的,像那种人身上一看就没啥钱,看他玉的成色就知道。你看他肚腩那么大,脾气也大,这种人一般别去碰。”
“还有,你看那个小姑娘没。那小姑娘身边跟着几个丫头,穿着也富贵,一看不是普通人家。大宅院里的小姐容易斤斤计较,被逮着了可能拉你去报官,也别去惹。”
金有钱支起耳朵听他传授经验,连连点头。他觉得陈秋折真厉害,光是做个扒手讲究都这样多。
他也想学着陈秋折那样分析,但他看街上的人,哪一个都看不出来啥。
陈秋折叹气,说:“没事,慢慢来。”
他眼睛往人群中寻找目标,“你自己在这儿站会儿,爷要开活了,我等会过来找你。”
陈秋折还不忘说:“要是看见个长得瘦的,腰间挂钱袋的,就不管那么多,上。偷不着就抢,抢完钱就撒丫子跑。反正不抓着你就没事。”
金有钱觉得懂了。
他郑重的点头,“你去吧!”
陈秋折听完后十分放心,心里早有目标人选,慢步尾随在那人身后。
金有钱蹲在地上,数人头,看人们走过来走过去。
他心里记着陈秋折,不知道他干得咋样了。
这时,一个手拿纸扇,长得白净瘦弱的公子从金有钱身旁走过。
金有钱眼睛一亮,但心中忐忑不安,想想家里几天都揭不开锅,再想想昨天的烧鸡。一不做二不休的小少爷咬紧牙关,算了,干吧!
他装作不经意间从那白斩鸡公子身边走过,手刚伸到他腰间,结果一下就被抓住了......
金有钱的心脏霎时砰砰砰加速跳动个不停。
经验丰富的陈秋折少有失手的时候,他得意的掂量了下手中的钱袋,计算着中午吃啥好吃的。他往酒馆里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把金有钱忘记了。嘴上骂了一句,又十分无奈的回去找人。
陈秋折找到金有钱时,这家伙偷了人家的东西被发现,几个人堵在巷子里群殴。
陈秋折看了没有一点要帮忙的迹象,他端了个板凳坐着嗑瓜子欣赏金有钱被揍得哇哇叫的呆蠢模样。
揍人的一伙人不乐意了,心想老子在打人,你个小瘪三把我们当猴看。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着陈秋折一起打。
无妄之灾的陈秋折和金有钱一起被打得哇哇叫。
后面打人的家伙走了,陈秋折爬起来拖着残废的身体想去医馆,好死不死金有钱抱住他的大腿,哀声哭嚎:“我好痛。”
陈秋折当时想把他踹开,这人一脚把他拽得绑紧,动都动不了。
他没办法,把痛成一摊烂狗的金有钱弄起来,两人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的走向医馆。
大夫给他们两个人诊脉,检查伤口,嘿了一声,“哦,没什么要紧的,就是皮外伤。”
金有钱现在浑身都痛,头一次被人痛扁,骨头痛得都散架,哭戚戚说:“我怎么这么痛。”
陈秋折也在一旁边搭腔。
大夫摸摸自己的山羊胡须,“这样吧,给你们开点药去吃吃。”
“多少钱?”陈秋折问。
“一副十五文。”
陈秋折立马站起来,“我们不痛了,拜拜!”说完就拉着金有钱走。
金有钱他被陈秋折暴力一扯,扯到痛处,直吸一口凉气,他小声问:“药是不是很贵。”
陈秋折突然停住,一脸认真的看着金有钱,“你是想吃药还是想吃鸡。”
“吃鸡!”
“好嘞!”陈秋折给金有钱买了一只大烧鸡。他摸摸还剩的几两银子,想了想,不再像以前那么大手大脚的全浪费在饭馆里。
反而拉着金有钱去粮食铺,买了一斤大米,买了两只鸡回去。
回去,他们还是坐的牛车。
一路上颠簸,金有钱浑身更疼了。但想想他们现在的状况,他咬了咬嘴唇,忍了过去。
如果药和烧鸡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想吃烧鸡。
回家,陈秋折难得收起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对金有钱说:“我是指望不上你咯!”
指望不上干脆自己动手。
不过他又不想看金有钱直接吃现成的,就招呼他一起做饭。
他们两个臭皮匠,不说顶一个诸葛亮,起码顶半个应该是可以的。
金有钱负责生火,他努力的钻木头,钻了半天一个火苗都没见着,他用求助的眼神看陈秋折。
陈秋折骂他一句没用,自己去钻,钻了一会儿,手上的皮破了,在钻一会儿,他趴在地上嘿咻嘿咻的喘气,“累死我了,累死了。”
“金有钱,你来。”陈秋折说着把木头重新递到金有钱手里。
金有钱他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他不想让他悲伤的泪水滑落嘴角。要是早知道会穿越,当时就应该多看点书,不然怎么现在什么也不会,连生个火也不会。
金有钱化悲愤为大悲愤,他就不信了,他堂堂金家大少爷,居然连个破火都升不起来。
他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金有钱用力的搓,用力的搓,小脚拇指都使劲踩地,为钻火大业贡献出一份力。
终于,衣角拂在木头上,火起了。
金有钱看衣服着火了,他啊啊怪叫两声。
陈秋折一旁干着急,“把衣服脱了,快快快!”
金有钱手忙脚乱的把衣服脱掉,火越烧越大。陈秋折兴奋道:“晒灶里面,咋们做饭!”
金有钱光着膀子,他身上被火烤得蹭蹭发光。
陈秋折往锅里烧水,目光从锅上就落在了金有钱身上。还别说,小少爷皮肤保养得还挺好,白白嫩嫩的,像一块嫩豆腐。
金有钱他双手瑟瑟发抖的抱胸,“能给我找件衣服吗?”
他被陈秋折盯得脸蛋耳朵尖都开始发红,他还是个处男呢,被人盯着,还是被他名义上的夫婿盯着,真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陈秋折记得小少爷包裹里面还有几件衣服,去屋里给他拿。刚一出来,金有钱的火烧得太旺,灶往外面直喷火。
金有钱呗呛得直咳嗽,“咳咳,快来,着火了。”
陈秋折想,这有钱怎么这么废,要是没了他可怎么行哦。
他心里恨恨,又不得不去给金有钱收拾残局。他把柴火给拿出来一点,往土堆里面熄灭,“不要一直往里面加柴火,保持大而又不太大的样子就行了。”
说完,陈秋折狐疑的看着金有钱:“你懂吗?”
金有钱受不了陈秋折的眼神。
陈秋折只见金有钱的不对劲又上头了,他眉目含怯,眼神含羞的点点头,低声说:“我懂的。”
陈秋折心里抓狂的小人忍了忍,把衣服给他,“去穿上。”
金有钱羞答答的说:“好。”
陈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