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1-26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四是肆十是拾 主角：鞠翼铭 鞠翼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老话诚不欺我。
发现鞠总包养小明星的事情，就是那么突然和巧合。
当然也是因为他就这么做了，不然怎么会被我发现。
公司在城东，我租的房子也在城东，距离公司不远，上班十几分钟车程。那天回国发展的老同学在国内安定下来，老班长就在同学群里攒了个局，正好好久没聚会了，趁这个机会给海归同学接风，顺便和同学们都聚聚。老同学们都是毕业后工作了十几年的人，有的还混得有声有色，火锅、KTV这种场合逐渐不适合他们身份的同学聚会，也众口难调，不能满足所有人的喜好。最后班长定了个别墅，想打牌的打牌，想烧烤的烧烤，想涮锅的涮锅，能满足的尽量满足。群里每个人都被分配了任务，我被分配到了酒水采购，有同学打听到海归同学特别喜欢一款法国进口葡萄酒，我查了一下，从网上买回来发货慢，城西的一家会员制进口超市有售，正好班长租的别墅也在城西，可以聚会当天直接去买。
我对城西很不熟悉，这边的商场也是第一次来。进口超市在商场的负一层，会员的获取方式很特别，不是付费办卡也不是小程序注册，需要在商场年消费满一定金额才能自动获取超市的会员资格，超市的选品很极致，高端、进口、比较难在其他地方甚至是网络上购买到，算是商场给到高消费客户群体的增值服务。超市商品的售价倒没有特别贵，就是入会门槛有点高。
好在同学里面有这里的会员可以出借，所以说还是要经常在同学群活跃，跟同学们搞好关系。
我蹲在货架前面选酒，另一个顾客在我身后不远处打电话。
听别人讲电话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当然我也不会刻意去听，除非……
“鞠翼铭，你说话不算话！”
嗯？
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很多重名的人，比如很多张伟，很多王刚，但是姓鞠或者是姓居，名字发音又跟“翼铭”相同的……
我不信这么巧。
我选酒的姿势出现了明显的停顿，我不知道身后人是以怎样的姿势在打电话，视线有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我把手上这瓶再拿久一点标签都会被我盘包浆的红酒放进了我的购物车，然后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在货架尽头右转，又掉头回来。
如果此时的场景是在图书馆，那么镜头一定会描述我透过图书和隔板之间的缝隙观察对方的画面。
可惜这是在超市。
也幸好这是在超市。
商品和货架隔层之间没有空隙，精品超市的货架也不高，不像仓储式超市把货架顶到了天花板。货架之间的走道也不算特别宽敞，隔着货架现在这位打电话的先生的斜对面，我甚至看得到他半边的侧脸。
他在一边扣着货架上的商品一边在打电话，也就是说，之前没有关注过我。
“今天是休息日，你还要去公司啊？”
如果对方那个鞠翼铭就是我认识的鞠翼铭，那么对方肯定在撒谎。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鞠总的工作行程，如果鞠总今天需要加班，那我也不可能来参加同学聚会。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在超市，买好了东西你得来接我，把你欠我的牛排还上。”
也就是说，对方这位鞠翼铭有机会出现在这间超市，也大概率会跟眼前这位男士碰面。
男士的购物车里还只放了一点蔬菜，如果要煎牛排的话，下一步大概率会前往冰柜的区域。
等他走远了，我快速回到酒架跟前，把需要买的酒搬进购物车，之后去找冰柜的区域……
果然。
冰柜的矮给了我观察这位男士的机会，他在不同种类的牛排之间挑挑拣拣，最后把好几种包装精美的牛排都放进了购物车。
如果要问我，做助理有什么过人的优势，我可以非常自信地回答：过目不忘，尤其是认脸。
虽然不远处这位男士没有化妆，没有做造型，没有镜头前那种冷峻的感觉——毕竟刚才还在用撒娇的语气说话——但我还是能把他认出来。
林非，一个曾经参演101系选秀节目，然后一轮游淘汰的个人练习生。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看101系选秀节目，还是男团选秀，问就是电子榨菜，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记住一轮游的脸，问就是过目不忘。
总之，我就是认出了眼前的林非。
那么之后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鞠翼铭是不是鞠翼铭。
我在收银台快速地结了账，然后绕回到超市入口，在入口旁边的咖啡厅点了杯咖啡坐了下来。
感谢超市的动线设计，让超市只有卫衣的入口和唯一的出口。
也没等多久，也就一个多小时，虽然期间接到了班长问我怎么这么久还没到，酒买到没有，海归都快到了的电话，但我确实证实了鞠翼铭就是那个鞠翼铭。
为了double check一下鞠总的真实性，我在停车场的自助服务机上输入了鞠总大奔的车牌号。
果然，停在了B2。
至于为什么推测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包养……
由于对路况的不熟悉，我到班长租的别墅区的时候，已接近黄昏。别墅区不愧是别墅区，安保工作做得很好，陌生车牌不让进，需要提前登记确认，方便预留车位。
我把酒搬上班长推来的小推车，班长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规划了两个停车位，但是我们来的人多，我还来得晚，就被安排去了公共停车区域。
小推车的轮子滋溜滋溜地在光滑的混凝土地面上摩擦，而后，我路过了一辆非常眼熟的车辆。
那辆不久前还停在B2的大奔。
太巧了。
然而，我熟知的鞠总家，并不在这里。
我去鞠总家里送过文件，在市中心区域，面积不算大，但是地方寸土寸金。鞠总在市中心和城东往返，从没听说过在城西置办了高档别墅。
还藏了一位小明星。
男的，小明星。
金屋藏娇啊这是。
再加上明明休息日却还要欺骗小明星说要去公司，小明星在电话这头撒娇，鞠总最终还是屈服现身的种种行径，我更加笃定，这是一种藏娇行为。
鞠总在公司的人设，可一直是黄金单身汉。
一整个同学聚会，我的脑子里都在过滤鞠总平时的行为细节，看看有没有遗漏掉的蛛丝马也同时在斟酌需不需要把这点发现汇报给张董，毕竟张董的要求是巨细靡遗，不论工作还是生活上的事情。
我打算再观察一下。
今天早上给鞠总送咖啡的时候，鞠总直接问了跟高源见面的事情：“昨天高副总约你见面了？”
“是。”
“聊得怎么样？”
“主要打听总裁任命的事情。”
“嗯……”鞠总点头，表示完全能预料到高源的谈话主题，“那你觉得，我有可能吗？”
这个问题在有些助理眼里可能是致命题，唯一的正确答案就是表忠心。
而我并不在乎。
毕竟鞠总有个惊天大秘密在我掌握之中。
“您要听实话吗？”
鞠总端咖啡的手都顿了一下，明显正色了起来，不想刚才那样随意：“你说，实话。”
“存在理论上的可能。”
这是非常体育界的说辞，使用场景比如输得稀烂的足球队需要下一场时候直接进十个球才有可能晋级，又比如积分差距过大，需要对手弃赛才有机会出头等等。
有可能，但是概率极小。
鞠总显然听懂了我的意思，他继续喝咖啡，嘴角含笑。
“难怪张董会选你。”
话虽然只说了半句，但我完全理解了鞠总的意思，张董就是因为我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善于有一说一才会被派到鞠总身边，借助理之名，行监视之实的。
鞠总带着我空降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以为我是鞠总手底下的老人，只有鞠总和我清楚，一切都是张董的临时安排。
我的工作一般是帮鞠总安排行程、跟着鞠总出差，视察工厂、听取报告，考察竞争对手、学习先进经验，预测市场方向。而工作闲暇之余，我还需要仔细研究林非。
作为一个娱乐圈小透明，林非能从搜索引擎里查到的信息，不是通稿就是官方资料，而我想获得的是林非的绯闻，和为什么会和鞠总在一起的蛛丝马迹。
我花了两天时间摸到了林非官方粉丝群的入口，又花了两天时间临时抱佛脚通过测试，进入了粉丝群中。
测试的内容都是和林非相关的，你还别说，让我了解到很多信息。
林非作为个人练习生出道，经纪公司没有给他安排组合，也没有什么资源，之前那个101选秀节目还是背着公司去上的，公司主推的是一个新人组合，又付舞台版权费又给打投费用，最终走到了半决赛，照这个安排，林非的一轮游一剪没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林非目前发表了5只单曲，全是自己花钱制作的，5首单曲全部拍摄了MV，可以想见投入之巨大，需要很多钱。5首歌现在在音乐榜单上的成绩只有1首歌稍有水花，因为编舞动作比较魔性，稍稍出圈了一些。
这就很说得通了，砸了很多钱的小透明需要一个金主。
进群了之后，又被群成员们科普了很多林非的不容易，录音棚要钱，制作人要钱，学乐器要钱，练舞要钱，MV制作要钱，就连接触个综艺资源还得最好带资进组，太不容易了。
“所以大家一定要多多支持弟弟，做弟弟最坚强的后盾。”
我看着群里姐妹们互相喊话，互相激励，说实话，不心疼这孩子是假的，毕竟姐妹们说出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实，都在描述着一个追梦少年的不容易。
唱歌跳舞什么时候成为了有钱人的游戏了呢？
我也不理解。
先顺手给后援会随50支持一下孩子的梦想吧。
林非需要一个金主的逻辑我逐渐理解了，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怎么就是鞠翼铭呢？
我们公司的主营项目是食品，从研发到生产，上游有自己的原材料基地，下游打通了商超、经销商、网络平台等多种渠道。鞠总是从集团的酒店业务那边调过来的，来公司之前经手的事情可谓与现在风马牛不相及，难怪有人不看好鞠总被扶正，你酒店管理得再好，跟食品行业也没关系，你再懂酒店的经营，对于食品行业供应链可能都是个屁。
但我知道鞠总的能力很强，刚上任就集中高管开会，一方面听人怎么说，一方面看报表数据怎么反应，加上上任前的集中做功课、学习，据说一下子啃了国内外同行的几十个案例，总之，空降兵镇住了场子，也给抱持“外来和尚好念经”观点的人一剂强心针。
我无法确定林非和鞠总勾搭上的时间，不知道是调任前已经暗通款曲，还是调任后才有了业务往来，为此我特意请鞠总的前助理吃了顿饭，美其名曰讨教前辈的经验。
鞠总的前助理孙姐现在调到了总部任职，还有两年就要退休的年纪，整个人散发着慈祥的母爱光芒，对于鞠总的评价就像看自己还那样，充满了骄傲自豪。
“鞠总在酒店的管理上提了很多创新性做法，现在还在沿用，方法是很好的，同行之间都在学习……
“你也知道嘛，我们高级酒店，入住的政商要员很多的，需要很注重客人的隐私的，所以这个安保工作是重中之重，鞠总在的时候很注重这方面的……
“你说明星入住？那当然是有的，我还记得鞠总提了防狗仔防偷拍的一系列措施让安保部门去执行……
“我们酒店各方面都很安全的，所以现在酒店的预订率入住率都很好看的。”
我问了一下鞠总的生活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这时候，孙姐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惋惜之情。
“你要知道，看到这么优秀的青年小伙子，是很希望能够成为一家人的，可惜我女儿年纪跟他小太多了，不合适。诶小秦，鞠总还没有结婚吧？”
“没有，单身。”
“那他还跟之前的女朋友在一起，还是已经分手啦？”
嗯？！
嗯？？！！
这个问题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鞠总谈恋爱了？”
孙姐一脸“你这都不知道，当的什么助理”的表情：“以前过节都订花的，还有蛋糕什么的，那时候酒店边上就是奢侈品店，鞠总还会亲自去选礼物。”
看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孙姐果断推测：“现在不送花了啊？难不成分手了？”
嗯，很有可能是分手了，然后换了一个，男朋友。
而后孙姐得出结论：“你们这些男助理就是不行，都不关心一下领导的生活。”
哦。
我这不是正在关心嘛？
“还得跟孙姐多学习。”
“多注意观察观察留意留意，多跟上司聊聊就有了。”孙姐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小秦，鞠总现在喝什么咖啡啊？”
我报了茶水间现在使用的咖啡牌子。
孙姐的脸上立刻浮现除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小秦，你怎么跟着鞠总这么久了，今天才来找我啊？工作内容是一个方面，让领导工作得开心也是助理要做的事情，我晚上回去把之前整理的鞠总相关的东西发给你一份，那个牌子鞠总不喜欢的，赶紧换掉。”
当天晚上，我的邮箱里就收到了来自孙姐的工作手札。
鞠总最喜欢的咖啡是A牌，好家伙，公司目前采购的S牌是鞠总最不喜欢的咖啡品牌之一，原因是深烘焙的口感只剩下焦炭味，如果只有S牌咖啡，那么建议加一点牛奶中和一下。
鞠总不喜欢吃鸡，好家伙很多次我都给鞠总带了黄焖鸡当午饭。
鞠总喜欢的奢侈品是LV，按照孙姐观察鞠总买礼物的经历，他最常买LV的东西。
鞠总常买的花是香水百合，除了情人节会订花，还有父亲节、母亲节、10月19日和12月7日，其中10月19日有时候会订蛋糕。
……
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想冲去公司把茶水间里所有的S牌咖啡都换掉。我给采购部门罗列了一份鞠总需要的采购清单，之后先冲到楼下便利店买了两盒A牌咖啡，以及牛奶。
至于买花和买花的日期，至少以我对粉丝群洗脑包资料倒背如流的经验来看，和林非对不上号。
无论是10月19日还是12月7日都不是林非的生日，至于林非有没有LV的东西……
还得再探探。
我顺着粉丝群，又在微博关注了几个林非的站姐。据大粉的描述，公司给林非安排了一个比较好的音乐节目资源，他已经飞往X市参与节目录制。
要说这些站姐真的很牛X，首先能从戴了帽子、口罩的人当中迅速识别出哪个是林非，然后能够占据有利地形拍出美美的照片，最后还能扒拉出穿的什么牌子、配饰什么牌子。
这组机场照里面，林非确实背的是LV，但是站姐说，是上个月刚上的新款。
上个月，鞠总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差，出差的城市基本上不是一线城市。他有时间去LV吗？
研究鞠总和林非的关系问题似乎进入了瓶颈。
但鞠总明显对我换了咖啡的这个行为表现出了惊讶。
“你去找过孙姐了？”
“是。”
“只有孙姐会给我买这个牌子的咖啡。”
这句话有一定的歧义：“那这个牌子是鞠总喜欢的牌子吗？”
他握着咖啡杯笑了一下：“还行吧，其实我不挑的。”
也是，之前我泡的S牌咖啡，即使没有加奶，鞠总也是照喝不误。
那么……
“孙姐还嘱咐我说，鞠总您不吃鸡……”
“孙姐真细致，有几次让她买饭时候跟她说不要鸡肉，她倒也都记住了。现在回想起来，难怪之后都是鱼肉或者牛肉。”
哦，优质蛋白质。
“那您今后的午餐……”是不是还是要排除鸡肉？
“我都行，孙姐那时候是帮别人点的餐。”
哦，别人。
哪个别人，女朋友还是林非？
我回到我的工位，确认了今天鞠总的行程，发完了几个通知之后，打开了站姐的微博。
前往X市的机场照经过了精修又持续发了几天，之后是在X市录制节目的一些路透照片，我在中午之前翻完了站姐的整个相册，确信林非仅此一次背过LV的包包。
下午鞠总需要和供应商会谈，我把会议室准备好，茶水准备好，就在会议室的休息区待命。一般这种会谈总得谈个个把小时，却在半个小时之后，鞠总把几个供应商老总送出来了。
“不好意思，临时有事，今天您这边的意思我已经接收到了，我会组织供应链部门开会研讨。”
“鞠总太客气了，您有事您先忙。”
“今天真的不好意思。秦特助你送一下。”
“好的。”
我把几位老总送出大门，虽然我掌握的鞠总日程表上，下午只有会谈这一个行程，但我还是按照鞠总刚才的思路，向老总们再次表达歉意。
刚送完老总们回去按上楼的电梯，就接到了鞠总的电话。
“秦特助，帮我订一张最快到X市的机票，这两天其他的行程帮我推后。”
“好的鞠总，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呢？”
“回来时间不确定。”
“需要我陪同吗？”
“不用。”
电话里，我已经听到了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的滋啦声。
“好的鞠总，我立刻给您订票。”
“嗯。”
给鞠总订完机票，把时间发给他确认，然后将三天内的日程分类，需要鞠总主持的内容发布延期通知，需要鞠总到场的内容向会议主持人说明情况，由我到场出席记录。
忙完这一切已经早过了下班点，我打开外卖软件打算点一个晚餐，微博给我推送了新闻：“林非在综艺节目录制现场跌落升降台，人无大碍已紧急送医”
正文描述了升降台没有及时升起导致林非踩空摔伤，并配了事故舞台的图片。
我点开粉丝群，消息已然99+。前线站姐拍到了模糊的事故发生视频，大粉表示公司已经出面着手解决，媒体的稿件也压了一下，是在确认人没事之后才发的文。
底下的小粉丝们一方面心疼林非的遭遇，一方面希望公司给点力，艺人都受伤了该起诉的起诉，该赔钱的赔钱。
林非是在哪里录节目开着？
X市啊。
X市啊！
鞠总走这么着急十有八九是为了林非去的。
我确信。
直属领导不在，下属就可以摸鱼。也是因为鞠总不在，我被张董叫过去汇报工作。
我把鞠总走之前的工作都汇报了一下，为了撑时长，还提炼了会议纪要和会后工作开展方向，张董显然听得很满意，还让我接着汇报未来几天的工作计划。
要说吗？
我纠结了1秒。
“鞠总昨天去了X市，预计几天后回来。”
“嗯。”
张董没有往下问，我也没有往下说。迷之沉默了5秒之后……
“那今天就到这儿吧，王助理，送小秦回去。”
“好的董事长。”“那先告辞了，张董。”
我们在X市有项目吗？
没有。
我们在X市有客户吗？
不多。
我们在X市有供应商吗？
有，但是之前考察过了。
对于此次鞠总突然前往X市是什么意思？董事长您不想了解吗？
嗯就完事了？
高层的世界我不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