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惹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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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鬼谷子将人包扎好,陆行之忙上前询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暗七心中还惊着,闻声忙回道:“属下…没有。”

“真的?”陆行之不太信,又将人细细打量一番。

暗七被看的局促不安,“属下不敢欺瞒主上。”顿了一下,又小心开口:“主上…恕罪。”

今日之事闹成这样,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受伤是小,闹僵了主上兄弟二人的关系,他以死谢罪也不为过。

“乱想什么。”陆行之看他低垂的小脑袋也猜到他的心思,心中越发心疼,温声道:“不是你的错,我与他非一母同胞,并无手足之情,若非如此,他今日也不会刻意寻你麻烦。”

陆行之说的没错,陆曜之傲慢跋扈,原主与这个庶弟并不和睦,自老庄主离世后,两人那点可笑的少年情谊更是淡的连渣都不剩了。

不过大家族的儿子因着家族产业之争,有几个是兄友弟恭的,更何况是生在云雾山庄中的子弟。

陆曜之当是忌恨他的,毕竟同为儿子,原主能高高在上的做一庄之主,他却只能居于人下,做一个有名无实的二公子。

说起来,还是他连累了暗七。

“今日是我疏忽了。”陆行之斟酌了一下,“日后你若再遇陆曜之,躲着些,别傻呼呼的任由他欺负。”

“躲?”暗七愣住。

“对。”陆行之揉了揉他的脑袋,“躲到我身边来,我来替你教训他。”

这……主上对他未免太好了些,暗七犹豫了一下,越发小心道:“属下…惶恐。”

陆行之轻笑,“这便惶恐了,日后可怎么办啊,小暗卫。”

这话听着莫名,暗七抬眼,猛然撞进陆行之温和浅笑的目光里,自觉不妥连忙垂下眼眸,却是不自觉红了耳尖。

“咳咳。”鬼谷子轻咳一声,打破了两人略显暧昧的气氛。

陆行之轻飘飘瞧了他一眼,鬼谷子忙道:“属下有事禀报,暗一大人已在正堂等候。”

陆行之挥挥手,鬼谷子识趣退下。

“你好生休息。”他替小暗卫斟了一杯茶,又嘱咐道:“有事便传唤红依。”

“是。”暗七双手恭敬接过杯盏,自是不敢有异议。

陆行之行至正堂,暗一和鬼谷子无声参了一礼。

“何事。”陆行之在主位落座。

暗一首先开口:“回主上,生死门在江南一带的三处据点已破,共捕获十人,身份已确认,四人为刺客,六人为商贩,不知该如何处置。”

陆行之稍加思索:“既是商贩,自然无往而不利,予他好处继续合作便是。”

“至于刺客,严刑逼供,且看能吐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识相的,赠他‘魇丹’送入训练营,不识相的,丢进惩戒堂充作教具。”

“是。”暗一领命,顿了一下又道:“属下斗胆,不知暗七……作何安排?”

“我自有打算。”陆行之道。

“是。”暗一自然不敢再过问,等了一瞬见主上并无命令,才躬身道:“属下告退。”

陆行之指骨敲了敲檀木梨花桌,看向一边的鬼谷子,“你有何事。”

鬼谷子斟酌了一下,“今日下山采办,那位陈管家对药材一事,甚是上心。”

陈坤掌管整个云雾山庄的银钱账本,事务繁杂,按理说不会记得药材这种拗口复杂的东西,可今日,陈坤就这么一瞥,不仅看出他所购药材与平日不同,还拐弯抹角打探他新制毒药的消息。

不过一件小事,可问题在于他记得陈坤并不懂药理,若非平日有心留意,不可能瞧出异样。

但也兴许是他想多了,只是主上上次死里逃生,让他不得不谨慎几分。

“知晓了。”陆行之听后神色稍冷,“他是父亲心腹,对我可未必忠心。”不仅如此,今日陆曜之一事也是陈坤煽风点火,有意促成,若不是陈坤,原主那一直伏低做小的蠢弟弟怎会如此生事。

观察鬼医行踪,离散他与陆曜之的关系,这个陈坤,可不是省油的灯。

鬼谷子微微点头,知晓陆行之心中有数。

“还有一事。”鬼谷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反正色,上前凑近几分,语气带了些揶揄:“主上可是喜欢那小暗卫?”

陆行之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如何看出。”

鬼谷子笑了一下,“主上可从未对旁人如此上心过,主上瞧他的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属下斗胆猜测,那解药,可也是为他所制?”

陆行之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胆子不小。”

瞧他这神情,鬼谷子一怔,难道猜错了?不应该啊,他回想了一下两人相处的场景,瞬间福至心灵!

“莫非……莫非是小暗卫不识时务?”鬼谷子面色犹豫,“要不属下帮您……提点一二?”

鬼谷子瞧陆行之瞬间冷下的脸色,越说越没底气,“属下胡言乱语,主上恕罪。”

“下去。”陆行之冷声道。

“是。”鬼谷子如逢大赦,“属下告退。”

脚步声渐远,一时间正堂只剩下陆行之一人。

他目光不自觉移向侧卧方向,对着墙上的山水墨画出神半响。

鬼谷子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对小暗卫,的确是生了喜欢的心思。

小暗卫受伤他会心疼,小暗卫不在他会想念,时不时还喜欢逗弄小暗卫一番。

陆行之想了想,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人。

或许是太白山小暗卫舍命相护的时候。

或许是见小暗卫满眼都是自己的乖顺模样。

总之,他确是不想放人走了。

暗七再见主上,已是晚膳时候,陆行之吩咐红依在偏殿布了膳。

四方四正的梨木桌上,摆了一碗莲子养心粥,三道清蒸荤食,两道绿色蔬菜和两份精致点心。

陆行之把人引到身旁坐下,“你身上有伤,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我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你尝尝看。”

“主…上。”暗七闻言慌的连忙从凳子上站起,“属下怎能与主上一同进食,这……不合规矩。”

“勿慌。”陆行之无奈起身,将人按在凳子上,暗七岂敢反抗,就着陆行之的力道乖乖坐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陆行之拿过面前的汤勺,替小暗卫盛了一碗粥,安抚道:“乖乖吃饭,伤也能好的快些。”

暗七瞧着眼前的汤碗不知所措。

陆行之又哄道:“偌大的山庄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暗卫,你就当陪陪我可好?”

暗七哪当得主上如此好生相劝,忙应声道:“属下都听主上的。”

陆行之笑笑,“这可是你说的,勿要食言。”日后少不得要随身相伴,小暗卫什么都好,就是太规矩呆板了些,他得多多努力,让小暗卫尽早习惯。

“是。”暗七微微垂首,像是保证什么似的,“属下对主上忠心耿耿,不敢欺瞒。”

瞧他这认真的模样,陆行之轻笑,“我不是这个意思……罢了,快吃吧。”

怕小暗卫拘谨,陆行之拿筷子每一道都替他夹了一些,不一会小暗卫面前的碗便堆成了小山高。

“若有不喜欢的,便与我说。”

“是。”暗七顿了一下,“谢主上,属下……并不挑剔。”

陆行之听他这样说,不由得心中酸楚,小暗卫从前太苦了些,风里来雨里去的,哪有心思讲究这些。

“日后……”陆行之想说什么,看他恭谨的模样,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你且往后看吧。”

暗七当时并不明白陆行之的意思,直到后来经历了许多事情,对方无数次关心他,亲近他,无条件信任他时,才恍然大悟。

当然,这是后话了。

晚间两人各自洗漱好,陆行之又虚揽着暗七量了下尺寸,想着暗七的衣服都是统一色的暗卫服,料子一般贴身也不大舒服,得为他制几件新衣。

说起来他抱过暗七好几次,对方的身材也大致清楚。

只是想与小暗卫多亲近几分,便揽着人好半天,直到发现对方目光呆滞身体僵硬的像个假人,才遗憾拉开距离。

小暗卫太瘦了些,得好生将养。

将暗七的尺寸报给红依,又嘱咐她让内院的人仔细些,将四季的常服按照自己面料的标准,多赶制几身。

夜色将至,陆行之顾忌着暗卫的伤口并不多打扰,也好给他留些独处的空间。欲速则不达,他得让人有个缓冲时候。

“小暗卫,晚安。”陆行之揉了揉暗卫脑袋,看他茫然的神色,才想起异世并没有这个词汇。

“晚安的意思是,”他温声解释:“天色已晚,早些安歇。”

“是。”暗七躬身抱拳应答,至陆行之离开后才起身。

彼时他直直的端坐在雕金木纹软榻上,摸了摸身上精心包扎后的伤口,又抬头看了眼与暗卫营天壤之别的卧房。

神色呆滞半响。

主上……究竟是何用意?

日子过得也快,不知不觉已到了谷雨。

天气虽还有些寒冷,九梅居墙外的杏花却已开了,一簇一簇的,白雪球似的很是可爱。

一隅杏白映衬着后院满目的红梅,配着柔软清和的风,清浅的香味便传了半个山庄。

到底是土地稀暄,万物生长的季节。

陆行之撑着额头,在窗边侧目了好一会。

今儿是三月初一,算起来,他来异世有半月了。庄中大小事宜已然游刃有余,只是庄中人数众多,难免有阴奉阳违、生有二心之人。

处理起来,要费些心神。

陆行之正倦怠着,忽听身后传来细碎的声响,接着一件氅衣便轻轻落在了肩上。他侧目望去,小暗卫在身后站定,垂眸道:

“主上,风凉。”

小暗卫的声音清澈低沉,是特有的少年音色。

“多谢你。”陆行之起身推上窗户,将目光移到眼前人身上。

小暗卫换上了新制的月色常服,身材高挑,煞是好看。

这几日他将人养在身边,时时看护,少年脸上才稍稍有了几分血色,衬的眉眼愈发精致。

少年就该如此,终日穿着那普通简陋的黑色暗卫服,未免被掩去光彩,显得沉寂死气。

他的小暗卫,合该是张扬肆意的年纪。

“身上的伤如何了?”陆行之问。

“回主上,已无大碍了。”暗七应道。

“还要养些日子。”陆行之温声道,“一会我去议事殿处理些事,你乖乖等鬼医来给你换药。”

“是。”暗七垂首应下。

*

议事殿在前院,雕梁绣柱,金碧耀眼,两侧的仆役规矩立于殿两侧,目不斜视,不发一语。

自由一派威严之气。

陈坤早早便等在了殿外。在侧的还有一身黑衣缄默不言的暗五。

陈坤神色凝重,他瞧了瞧天上的日头,这个时候,庄主应是该来了,可四处却没一点动静。

“这位暗卫大人,”他向暗五躬了躬身,笑道:“不知庄主大人急召,是有何要事?”

暗五瞧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大人等着就是。”

“是是是。”陈坤陪笑一声,内里却是咬碎了银牙。

老庄主在位时,他是这庄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十甲暗卫都要受他照拂,如今陆行之即位不过三年,不仅将前十甲暗卫换了一遍,还对他冷淡疏离,半点尊敬也无。

今日更是早早便派人通传,他确姗姗来迟故意怠慢,耍了好大的威风。

上次在太白山,怎么就没害死他呢。

不过也不用太着急,迟早的事。

三年他都等得,也不在乎……这一时半晌。

想到这,他无声的勾起嘴角,低垂的眸子里敛下了滔天的恨意。

半个时辰后,陈坤抬眼,方看到陆行之闲庭信步悠悠走来。

“陈管家久等了。”陆行之睨了他一眼,抬脚进了正殿。

“属下拜见庄主。”陈坤躬身行礼。

陆行之在主位落坐,暗五沏了一杯茶呈上,他接过慢慢品了一口,也不叫人起身。

“敢问庄主,”陈坤斟酌着开口,“是有何吩咐?”

“陈管家,”陆行之放下杯盏,不紧不慢道:“你入云雾山庄多久了?”

“这——”陈坤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回道:“属下自少年便跟随老庄主入云雾山庄,已有三十余年。”

“三十多年了啊。”陆行之又单手端起杯盏,在掌心晃了晃,神色看不出喜怒。

“那陈管家自是行事沉稳,聪慧非凡了,否则父亲如何放心把山庄的收支账目叫到你的手里。”

“属下惶恐,”陈坤摸不清陆行之的意思,只顺着他的话表忠心,“属下不才,得老庄主重用,如今更是有幸服侍庄主您,属下得此福分,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是吗。”陆行之看着杯中的涟漪出神。

“属下肺腑之言。”陈坤郑重承诺。

“所以,”陆行之抬头看他,神色突然冷了下来,陈坤下意识一慌,便见陆行之将手中的杯盏倏地砸在了地上。

嘭!

溅了一地的茶水。

“主上!”陈坤一愣,便见一个黑影砸了过来!

下一瞬,他听到陆行之薄凉的质问:

“你的忠心……”

“便是欺上瞒下、私自敛财、糊弄主子吗?”

“什么……”陈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

黑影击中他的头部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低头去看,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账本。

“主上……”陈坤扑通跪地,心沉了下去。

“怎么,”陆行之的声音像是催命符,“陈管家不打开看看?别是我冤枉了你。”

陈坤哆哆嗦嗦的翻开账本,只见上面赫然圈注着每一笔银两的去向,心细如斯,分毫不差。

“主上恕罪!”陈坤如坠冰窖,知晓私吞库银一事已然败露,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主上,”他深深叹息一声,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惭愧万分:“是属下一时糊涂,是属下愧对主上,属下罪该万死!”

“你是该死,”陆行之冷笑一声,“陈坤,谁给你的胆子,拿着我的钱,在城外又是置办庄园,又是购买良田马匹,娇妻美眷,莺燕环绕,好生快活啊。”

“属下罪该万死!”陈坤再次叩首,声音哀凄。

“是属下该死,坏了山庄的规矩,属下不奢求庄主原谅,只求庄主看在属下多年鞠躬尽瘁的情分上,饶过属下的那些内眷们。”

“都是属下糊涂,是属下人老了,熬不住漫漫长夜,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他又膝行几步上前,痛苦呜咽:“主上,是属下艳羡旁人儿孙满堂的福分,属下……只是想有个伴——她们都是无辜女子,实在可怜,求主上开恩!”

“求主上开恩!”

“求主上开恩!”

……

他以头抢地,句句真情,字字沁血。

难免让人动容。

“够了,”陆行之冷眼看他,“禁止山庄中人嫁娶之事的规矩,是父亲在世时亲定,我也不好更改。”

“主上,”陈坤老泪纵横,“属下愿以死谢罪,万求云雾山庄千秋万代,主上寿与天齐。”

他沉重一叩,声音沙哑,“属下……死亦瞑目。”

议事殿静了许久。

“罢了,”陆行之似是妥协了,“城外之事我全当不知,但你私吞库银一事不可饶恕,便罚你五十大板,尽快将账本补上。”

陈坤感恩涕零,“属下叩谢主上!”

陆行之闭上了眼,“自去领罚。”

“是。”陈坤捡起账本,恭敬拘了一礼方才退下。

议事殿才真正安静下来。

陆行之揉了揉眉心,不知在想写什么。

“主上。”暗五又去斟了一杯茶呈上。

陆行之问:“暗一回来了吗?”

暗五应道:“回主上,现下应是已经入庄了。”

“叫他去惩戒堂见我。”陆行之吩咐。

“是。”暗五应下,见陆行之抬脚要走,犹豫了一下,“主上。”

“怎么。”

暗五小心询问:“主上……信他了?”

暗五是最早跟随原主的暗卫之一,也是包括暗一在内随侍最多的,否则也不敢贸然过问主上的事宜。

“你觉着呢?”陆行之侧目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

暗五忙道:“主上英明神武,自当有数。”

陆行之笑了一下。

这场戏,可不只陈坤一人在演。

这个老狐狸的话,听听便罢了,当不得真。

万事都需钱财开路,养女眷可要不了这么多钱,余钱去了何处,怕是养女人是假,与他人谋略才是真。

他心机费劲,连事发的理由都找的天衣无缝。

殿上又是以退为进,言辞恳切,若真杀了他,怕会落了个兔死狗烹,罔顾人情的名声。

好一个陈坤。

只是他算错了一点, 他不是原主,他不会顾及老庄主,不会念及他的出生入死、劳苦功高。

他真的会杀了他。

在捕到背后的大鱼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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