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让教主生气了十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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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什么意思?”婓不晓显然不是很理解。

乌旭却一言不发,一步一步走至他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他,压迫感极重。

婓不晓被他浑身的戾气逼到了墙边,后背整个贴在了墙面上,退无可退。

明明先前这人失控的次数算不得少,阴厉骇人的模样他也早就司空见惯,可此时此刻,婓不晓却抑制不住地发抖,竭力地缩着身体以祈求些许的安全感。

他们此刻离得极近,婓不晓惊惧之余,甚至看清了他眸中逐渐侵染而上的一抹赤色,和藏在那其中的无尽怒火与嫉恨。

他真的生气了。

不知缘由的,婓不晓忽然这样想着。

这样的对峙时刻令人煎熬,婓不晓不明白乌旭生的哪门子气,也不知晓他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蜷缩起身子垂着头,躲开那人令人心慌的目光,心中暗想,或许最近这人需要加大药量了。

所幸乌旭并没有真的要对他做什么。

那人转过身,说话也淡淡的:“以后少跟我提他的事,否则他会发生什么我可不保证。”

婓不晓惊魂未定,还有些怔怔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气。

任是再不懂眼色如他,也晓得此刻最好别触那人逆鳞,纵使心中疑惑颇多依旧乖乖点了头。

“你该服药了。”他说。

那人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呆滞:“……上午才吃过。”

“换药后因味道太差,我只用了平日的七分量,现在看来药效着实比不上原先的那株,要为你加大药量。”婓不晓说。

乌旭又是一阵的沉默,再开口语气中竟有几分艰涩:“你真的不是在蓄意报复我?”

婓不晓自然是一本正经:“医者仁心,我只是想治病救人。”

那人稍霁的面色转瞬之间又阴沉下去:“都说了不要在本座面前提你师兄。”

婓不晓:……?你干脆封了我的口算了。

经此一事,乌旭本来逐渐好转的病情又恶化了不少,几次脉诊脉象都算不上好,好不容易回归正途的筋脉又隐隐错乱开来。

那人体内的邪气似乎也有些受不得主人的控制,婓不晓诊一次脉,流丝线被蜿蜒而上的赤黑之气震断了好几根,令他心疼不已。

除此之外,这新换的华珠草药效不好便罢了,性味还如此峻烈,每回能逼得乌旭狂性大发,险些把往生教拆了。

这人喝了几次之后就死活不肯服用,将婓不晓气走了好几次。

但纵使如此,乌旭也不愿再吃,只道再这样吃下去他的邪气损体之症还未治好,人就先被逼得发了疯。

婓不晓无法,只得将汤药炼作易于服用的药丸,只是这样药效就大打折扣,一次要吃够几百丸才能行。

刚换药丸时乌旭还显出几分高兴的神采,吃了一顿便又不肯吃了,与婓不晓竟因此事争执起来。

一番鸡飞狗跳后,婓不晓气到没力气躺在榻上休息,乌旭则夺门而出,堂堂往生教之主在院中的一角站着怄气,二人谁都不理谁,直到婓不晓气消了为止。

婓不晓这两天与那人斗了好几回,更是力竭体虚,几乎拿修元丸当饭吃,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二人早晚有一个先撑不住,那人不肯再吃药,自己也被他磨得快没了脾气,只能妥协作罢。

“此话当真?”听了他的话,乌旭眸中闪烁出异样的光彩。

“是,但若效果不尽人意,你就必须把药量加上。”婓不晓严肃道。

“那是自然。”乌旭笑得十分恣意。

抗争多日,这人终于松了口,答应给他的药方中华珠草药量减半。

这样一来虽然熬出的汤药依旧难以入口,但着实比之前温和太多了,即便之后每日需要服药五六次才止,也实在算得上是喜闻一件。

乌旭连日阴沉的情绪终于轻缓了片刻,不禁沾沾自喜起来,他高兴了,婓不晓却忧愁起来。

乌旭近日的状态总时好时坏,需长期且稳定的服药,用药量不足显然不利于痊愈。

况且此人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虽然他之前吃了药后脾性渐渐和缓了不少,最近却又有些原形毕露,手下的人有哪里做的不合他心意,发起怒来尽是阴厉可怖,婓不晓只是在一旁坐着都觉得背后寒意阵阵。

这种药吃起来便不可断,否则会产生抗性,一段时间不用后再服便失了效果;更怕乌旭的病情反弹,邪气比先前还更伤其体,稍不留神便会走火入魔,只怕身死道消地还要更快些。

想到这,婓不晓心中不禁有了几分埋怨的情绪,只道自己一心为这人安危,乌旭却被猪油蒙心不解其意,连几服药都不愿吃,实在是让人寒心。

乌旭也就高兴了一会儿,便见婓不晓沉默地收拾了医箱,领着玄烬便要出门去。

二人同处了这样久,他怎么能看不出这人是生气了,一抬手,捉住了那人轻飘飘的一片衣袖,奇道:“药的事是你先提出来的,怎的还有脾气了?”

婓不晓不想理他,拽了拽袖子没有拽动。

“放手。”

他的声音轻浅,神色也是淡淡的,可乌旭就是能看出几分嗔怒的意味,心里更觉得好笑:“你又生的哪门子气?”

他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婓不晓肚子里的怒气便又翻了一番,话也不想接他的,只一个劲地扯自己的袖边,巴不得赶紧离这人远点。

只是他这点力气在乌旭面前着实不够看,这人心下暗笑,稍稍一拉,他便稳不住身形跌了过去,整个人都扑在这人的怀里。

他们之前的亲密之举算不得少,但婓不晓如今心中有气,自然不肯在他身上过多停留,挣扎着便要爬起来。

哪知那人一掌按上,他只觉腰间一沉,身上便像压了千钧坠似的起不来身,气道:“你别碰我!”

乌旭本来只是逗他玩玩没想做什么,他这么一叫,反倒让这人邪心大起,觉得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方才的那一下了。

只见他另一手隔着衣料贴在婓不晓的大腿上,一路不老实地摸上去,在那人软弹的臀*上捏了一把:“不让我碰什么?”

婓不晓被他捏得一懵,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后作恶的那只手片刻移开,而后“啪”的一声,他后臀上就挨了一巴掌。

一阵发酥的浅痛扩散开来,令婓不晓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颤声道:“你、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乌旭嬉笑道。

婓不晓却说不下去了,掩着面想从他身上爬下来。

乌旭岂能遂他的意,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饶是这人如何地推拒也不肯放手。

黑犬早就见状不妙一溜烟的跑了,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婓不晓寻不到帮手,只觉得羞愤与焦急,朝着那人露出的颈侧张口便咬。

他一时的心急,嘴上便失了分寸,险些给这人咬出血来。

可乌旭一声不吭地忍下,反而忽然激动起来似的,喘息都猛地粗重许多。

他搂着人翻身一扑,就将婓不晓压在自己身下,白衣人恍然间松了口,下一刻便有别的柔软之物覆了上来,令他稀里糊涂地被撬开了嘴。

乌旭吻住了他,但那姿态却不像是在接吻,而是野犬一般凶狠急切的舔舐与撕咬,毫无章法可言,但只是这样也让未经人事的年轻医师毫无招架之力,想要说话却被咬了舌头,疼得眼中泪光闪闪,叫那人见了反倒愈发猖狂。

婓不晓双手抵在那人胸前想要推开他,也不过是徒劳的挣扎,连那人身影的一丝一毫都撼动不了。

他被亲得又疼又麻又怕,身体都发起颤,觉得自己不像是被人亲了,倒像是被荒野里遇见的野犬衔去吞了。

这样的折磨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觉得嘴上一松,那人终于放过了他。

眼前雾蒙蒙地浮着一层薄泪,婓不晓急促地喘息着,本以为乌旭终于做够了恶,抬手想要揉揉眼睛,哪知下一刻自己的手便被狠狠握住压在脸侧,颈间有温热的气息袭来,那人竟俯身埋在他的脖颈旁,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上。

他这一下可比婓不晓咬他的狠多了,带着一股要将人拆吃入腹的狠劲,直将婓不晓痛得瑟瑟发抖却又竭力不敢乱动,生怕乌旭一个用力就将他的那片血肉撕扯下来。

邪气损神之症最忌见血,万一血腥气激起乌旭的狂性,那可不单是咬他一块肉的下场了,说不定他整个人都要被拖去饮血啖肉。

那人已松了那片印上血痕的皮肉,舔净血液,在别处尚且白净的颈肉处啃咬起来。

婓不晓忍住这伴随着阵阵酥痒的痛楚,故作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你若再如此,我便收回前言。”

乌旭的动作猛地顿住。

“你如今病情本就反复无常,再压不住狂性发作起来,我便让你吃全量的药,你再如何无赖我都不管了。”他道。

乌旭的喘息声仍旧粗重,他安静地伏在婓不晓的身上,半晌才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把我放开就是了。”

婓不晓微微偏了下头,发觉那人又埋首于他的颈侧,一改先前的凶狠无序,颇含些缠绵意味地轻吻。

酥酥麻麻的痒意泛上心头,婓不晓忍受不住似地想要缩起身子,又被摁住腰腹强行打开,脆弱似失了双壳的蚌肉,怎的躲避都避不开那人的强势亲近。

最后,乌旭极为温柔地吻了一下,满含着藏在眼底的眷恋,而后低低笑了起来:“你真是……”

他言有未已,终于彻底松开了婓不晓,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婓不晓再一次落入他的怀抱,被乌旭的手臂揽着,自然还是挣脱不开。

那人将他抱得极紧,胸膛亲密地贴着他的后背,还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婓不晓单薄的身上。

如此亲密到堪称依赖的举动令婓不晓莫名有些面热,微微挣了一挣。

那人也只是将他搂得更紧,恨不得与他长成一个人似的。

婓不晓越发觉得脸烫了,耳尖都莫名烧了起来,他最受不得此人这般举动,见实在挣不动,只能仓皇道:“你放开我。”

那人不应,扒在他身上动也不动,婓不晓抿了抿唇,使劲地推搡起他:“你放开我,我还有事要做……”

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埋在他肩颈处的脑袋左右蹭了蹭,传出一阵闷闷的声响:“不行。”

“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去鬼市。”

“不许去。”

“为何不能去?”婓不晓累得气喘吁吁,那人还是死推不动。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还要何缘由?”

“上次给你试着炼丸药把华珠草用完了,我要去买药,就是要去。”婓不晓颇为义正言辞。

乌旭闻言“啧”了一声,颇为不满地松开他:“你怎的总是如此!”

察觉到腰间的力道稍松,婓不晓几乎连滚带爬地与他分开,坐到一旁整理自己的衣衫,他发觉自己的脖子一阵痒痒的,伸手一摸便是一道血痕——那人给他咬的口子可不小。

乌旭也发觉自己有些过分了,想过去替他看看,可他一靠近,婓不晓就有些慌乱地往后躲了躲,显出几分警惕的神情来。

白衣仙师只是脸皮薄,提防这人再对他做些什么羞人的事,而乌旭却显然不这么想,眸色一暗,表情有些黯淡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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