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对我一见钟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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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时朗清在六点多的时候没有等到厉驰骛,反而等来了白音。

白音的头发又长了些,许是天气太热,就用头绳随意扎起来,时朗清看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拧眉问道:“他又来找你了?”

“进去再说。”白音声音很哑,他双手插兜,冷着脸往里冲,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时朗清去储物间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医药箱,顺便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

“说说吧,怎么回事?”

白音“啧”了一声,眼圈微红,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复婚的事儿。”

“ 他还不死心?”

时朗清对白音的前夫不了解,因为白音几乎不提,可这并不影响时朗清对这位前夫的感官很差。

时朗清第一次见到白音,是他一个人坐在公园椅子上,垂着头,几乎蜷缩起来。他的皮肤被雨水泡得发白,脸上淤青很重,嘴角破了,整个人仿佛没了生息,就那么傻坐着,一动不动。

时朗清当时不忍心,就带人回了家,给他煮姜汤,白音一直沉默到喝完姜汤,才轻声道了谢。

兜转许久,他才又说了一句:因为前夫来找我,所以心情不好,谢谢你给我煮姜汤。

时朗清不习惯打探陌生人的隐私,就没有多问。两人成为好友后,他才渐渐明白,每次白音不高兴,必定是前夫作妖了,两人还会打架。

“先拿冰袋冷敷一会。”

“好。”

白音将冰袋贴在脸上,盯着不远处的水杯发愣。

“今天能说了吗?”

一向拒绝的白音这次却没有沉默,他张了张嘴,声音好似从喉咙挤出来:“可以。”

“我们一起长大,我也一直护着他。可能轻易得到的感情太廉价,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曲折离奇,所以他烦了、腻了。”面前的人语气平淡,时朗清仍听出了压抑与苦涩。

白音叹息了一声,心疼得发酸,硬生生将发麻发冷的情感压下去,舌尖顶了顶腮帮。

“我记得很清楚,他那天回来得很早。我刚把饭菜端上桌,他就和我说,他没有心动的感觉了,说我们现在像朋友。”白音张嘴呼吸,他的鼻子已经塞住了。

时朗清直接把面纸盒递给他,柔声道:“想哭就哭吧。”

白音却笑了,将用过的纸巾甩到垃圾桶,“去他妈的,还我们像朋友?谁他妈当初给老子下跪求着娶老子,谁他妈迫不及待将我们在一起的消息发出去炫耀?”

“妈的,狗东西就是贱。”白音恶狠狠的抽了好多纸巾,全压在鼻子上,“我第二天去公司找他,看到他和一个小员工说说笑笑,我没吵没闹,回家等他。”

似乎是想到什么,白音哈哈大笑几声,一边擦鼻涕一边擦眼泪,他幼稚得仿若炫耀:“狗东西晚上回来吃饭,我看到他就来气,没等他下筷,就把桌子掀了。”

时朗清点了点头,很认真道:“你做的非常好!”

“可惜了那一桌子饭菜,我俩吵得凶,后来我看不惯那张狗脸,干脆给他一拳,啧,反正最后他没落到好处,我也没舒服,都进医院了。”

“他怎么解释的?”时朗清用棉签沾了药,小心涂抹在白音的脸上,大片的青紫看着都渗人,可最疼的应该是心。

“他还理直气壮的说和那个小员工是朋友,我去他妈的,谁对朋友笑得像刚恋爱的毛头小子?”

白音嘶了一声,还是忍着疼让时朗清上药,也只有在时朗清面前,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离婚的那段时间他烦躁得厉害,脑子里想东想西,沮丧与焦虑几乎压垮了一切,可他不能停,他还有白家。

没有时间给他伤春悲秋,也没有时间让他慢慢调整状态,于是白音火速离婚,逃离了生活五年的家。

说白了他这辈子就栽了一次跟头,哪怕在商场的失利,都没有这次的深刻。

“我不明白,说没爱的是他,可离婚后又要死缠烂打,他到底在想什么?”白音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可每一次的遇见和心痛都是真的,他像个懦夫一样逃避着,又坚强得如同刺猬,隔绝一切和好的可能。

每次相遇,都以鼻青脸肿结束。

时朗清幽幽道:“你有没有想过,他纯粹是脑子有病?”

白音:“…”

两个人对视好久,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二字。

“叮叮叮…”

门铃响起,时朗清陡然回神,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身影清晰明了,于是二话不说,兴冲冲的跑过去开门。

一阵热气席卷,带着独特的香甜味道,厉驰骛拎着一袋子东西笔直的站在门口。

“厉叔叔!”

时朗清不自觉拔高音量,厉驰骛的心情又好了几分,脸色更为柔和,他伸手揉了揉小孩的头,说道:“我来的路上给你带了布丁,这家做的最好吃。”

布丁做成玫瑰花的形状,粉色、蓝色、黄色,三款不同口味,让时朗清开心的同时又感到温暖。

男人西装严肃,偏偏身上都是甜品的香气。

“叔叔快进来。”

厉驰骛依旧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眸子藏匿起所有心思,目光直降时朗清唇瓣。

“有人?”

“啊,朋友恰好过来,而且多个人吃饭比较热闹。”

时朗清有些心虚,可又不知道这心虚从何而来,便侧身让厉驰骛进来,给他拿了一双拖鞋。

“甜品先放冰箱,菜做了吗?”

“没呢,刚出锅的菜好吃。”

时朗清拎着甜品走进厨房,熟练的系上围裙,厉驰骛只对着沙发上按遥控的白音点头示意,然后也跟着进了厨房。

这顿饭吃的不尴尬,白音与厉驰骛也会交流,时朗清更是努力寻找话题。

吃完饭,三个人各回房间休息,厉驰骛与白音住的客卧,一个正对时朗清的房门,一个则靠近楼梯。

房间里也都准备了干净的睡衣,唯一的缺点大概是睡衣码数不贴合,但都有独立的洗浴间。

洗完澡的时朗清躺在床上玩手机,正刷着视频,突然聊天框弹出了消息。

白音:【你让我查的事有点头绪了】

时朗清一下子就从床上窜了起来,死死盯着白音发的消息,整个人微微发抖。

这个世界的父母与前世的父母模样相同,只不过他们死于一场阴谋。

两人青梅竹马,为了追逐同样的梦想,进了如何维护拟兽态人类身体健康的西研院,那时的东研院还在,不过研究药物的方法太极端,不过在西研院的刻意打压下,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平衡。

谁也没想到,风平浪静的背后是一场策划许久的阴谋。爆炸与大火吞噬了一切,西研院损失惨重,多位骨干人员死亡,就连院长容青竹也在那一夜失踪,而东研院中的人全部消失不见,也就近几年才露出些尾巴。

时朗清可以肯定,这点蛛丝马迹,是背后指使者默认的情况下才产生的,并不是挑衅,而是不在乎。

因为不害怕,所以不在乎。

时朗清重新躺在床上,战栗的思绪终于得到片刻的平静。眼下只能静待时机,这并不是他独自可以解决的。哪怕时朝夕没有丝毫的隐瞒,将她查到的资料和她的想法全盘告知,时朗清也不会冲动的去碰触这一切,还是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他不能给时朝夕添麻烦,更不能在紧要关头犯蠢。

消息提示音还在叮叮当当,时朗清用手臂遮住紧闭的双眼。

突然,车祸现场骇人的血迹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中,他的无助与彷徨,还有那放佛被世界抛弃的绝望与害怕,再一次席卷。

不由自主的朝一侧蜷缩身体,这次还连带着大火,他此刻分不清这辈子和上辈子的记忆,一会儿是鲜血直流,直坠得人身体发冷,一会儿是大火滔天,灼热得人发烫,可唯有一道声音,一下比一下坚定: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朗清…朗清…”

急促的呼唤,将时朗清从黑暗中带出,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由一片漆黑转到温暖的灯光照耀,眼泪不知何时沾湿了枕头。

厉驰骛开了床头的灯,他脸上担忧的痕迹太明显,眉头紧皱,一只手轻拍时朗清的背。

小孩身上没什么肉,因为闷声哭的原因,连带着眼尾都染了一层薄红,双手紧紧握成拳状。

厉驰骛由于口渴,想去楼下倒水,他的房间恰好与时朗清的房间面对面,一打开房门,就在静谧的环境中听到小孩发出的细碎声音。

“厉…叔叔…”

时朗清的声音有点哑,他揉了揉眼睛,一只手撑着缓缓坐起来,瞥了一眼床头的灯光,喃喃自语:“这灯光很温暖啊…”

“还好吗?”

“嗯,没事。”

时朗清随手抽了几张纸压在鼻头上,堵塞的鼻子瞬间舒畅许多,他将纸扔到垃圾桶后,才把视线转移到男人的身上,轻声问:“叔叔还没有睡,是不习惯?”

“有点口渴,想起来倒杯水喝的,听到你在房间里压声哭。”

时朗清疑惑道:“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挺好的,厉叔叔是怎么…”

厉驰骛笑了笑,说:“拟兽态进入完整期后,我们的体力和精神力会慢慢增强,所感知到的东西就越多。”

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睡袍,少了白天的稳重成熟,反而多了一丝随性。

时朗清点了点头,靠近电脑桌的旁边有一箱矿泉水,他拿了一瓶递给厉驰骛:“厉叔叔,您喝点水吧。”

“嗯。”

接过时朗清递过来的矿泉水,厉驰骛快速拧开瓶盖,也不矫情,直接仰头大口喝水。

男人连喝水都是好看的,喉结滚动,由于喝的着急,还有细小的水流滑进了睡袍中,时朗清盯着盯着,脸突然红了,慢吞吞坐在床沿边,和男人挨在一起,很是拘谨。

厉驰骛喝完一瓶水才长长叹气,他是真的渴了,方才说的这几句话可谓是极限。

空瓶扔到垃圾桶中,两人都坐在床沿边,寂静中透露出尴尬,至少在时朗清看来,确实是有点尴尬的。

“睡觉吧,叔叔等你睡着再走。”

时朗清对上男人认真的眼神,周身的寒冷与不安消失了。他上辈子除了死去的父母,没有依赖过任何人,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这辈子,从出院回家,他就时常做噩梦,两段记忆在脑子中连续出现,整夜整夜睡不好。

时朝夕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再三追问下,时朗清也只是解释,那场大火的记忆总是出现,大概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时朝夕为他找了心理医生,鼓励他做喜欢的事情,终于让时朗清轻松许多,可他并没有忘记那场冲天的火光。

他想,上辈子浑浑噩噩,可这辈子是不一样的,他应该要做些什么。

只是没想到,白音发来的消息竟让他再次陷入绝境,心跳的那么快,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是近乎崩溃的状态。

时朗清望着厉驰骛,犹犹豫豫的问道:“厉叔叔…您…可以…可以不走么?”

厉驰骛惊讶道:“你的意思是…”

“我睡里侧,叔叔睡在外侧,可以吗?”时朗清故意放轻了声音,他只知道,他舍不得厉驰骛走,眼前的男人似乎有让他心静的力量。

惊喜来的太突然,厉驰骛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点了点头。

直到躺在床上,厉驰骛的思绪还是没有回来,飘飘然然的,好像在无比美妙的梦中。

他想,小孩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清爽的橘子香气,一下又一下的钻进鼻腔中,若隐若现的,忽浓忽淡的橘子味,明明房间的空调还开着,厉驰骛总觉得身上有一阵阵的热气。

感受到小孩紧紧抱着他的右手臂,厉驰骛没忍住在心里飙了一句脏话。

他从不会掩盖想法,他喜欢时朗清,他想要时朗清,于是厉驰骛立马和时朝夕坦白,哪怕被时朝夕打了几拳也无所谓。

脑子胡思乱想一通,却陡然被时朗清一句话拖回神:“厉叔叔…晚安…”

厉驰骛睁着眼睛,心道:哦,我还只是个叔叔,啧。

“回神了!再掐下去,这冷美人就没命了。”

时朗清被喊回了神,呆呆的看着白音。

白音微抬下巴,对着他手中的紫色玫瑰道:“再捏,对,再捏它就死了。”

时朗清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捏紧了花朵,几乎要薅秃的架势。

“抱歉,我走神了。”

时朗清迅速放开了手中的玫瑰,不太好意思的笑笑,站在那边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今早一醒来,就发现整个人都埋在厉驰骛怀中,男人从背后紧紧搂着他,还没有完全苏醒,迷糊之间,对着时朗清的后颈咬了一口,手还不老实的乱动,惹得时朗清红着脸推开人,也不管厉驰骛有没有清醒,刷了牙洗了脸,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拽着白音匆匆忙忙跑了。

“怎么脸红了?”

白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喝了一口豆浆,咂巴着嘴道:“你昨晚和那人怎么回事?”

“啊?什…什么昨晚?”

“朗清,你懂我的意思。”

白音忽然正色起来,隐了温柔的笑:“他是厉驰骛,厉家盘根错杂,人脉遍布,我不敢说他是个坏人,但至少,他不是个完全的好人。”

时朗清从未见过白音这般模样,他想说他和厉驰骛之间没有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白音见他不说话,又道:“曾经的厉驰骛,被喻为疯子。行事作风令人琢磨不透,手段毒辣,一旦报复起来,根本就不讲究任何情面,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别的我不多说,他曾经有一位恋人。厉驰骛对人有求必应,没想到那小家伙胆子挺大,和厉驰骛身边的保镖勾搭起来了,一时之间,他成为了所谓上流圈子的笑话。”白音故意在这里停顿,目光毫不隐晦的落在时朗清脸上,想看看时朗清的反应,结果人家只是点了点头,安安静静等白音说下去。

时朗清确实没什么想法,他只当听一个故事,毕竟厉驰骛在他面前太乖了,收敛了所有的野性和狂傲。

再者,他觉得厉驰骛谈过恋爱很正常,毕竟人家比自己大了十几岁,要是搁时朗清上辈子待的世界,恐怕孩子都不小了。

“小家伙被厉驰骛送到了D区,那里充斥着你无法想象的暴力与可怕,一个星期后,厉驰骛亲自将人接了出来,把他和保镖安置在最繁华的百达区。”白音冷笑几声,“厉驰骛真厉害啊,那小家伙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什么都要最好的,百达那地方只有一个字,贵。”

不用白音多做解释,时朗清就明白了厉驰骛的意思。

当一个人的虚荣与贪婪达到顶峰,却陡然落入绝境,在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又来到天堂,那么这个人就彻底毁了。

D区很穷,穷得可怕,饥饿、绝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件接着一件,而那个人被厉驰骛养得太好,养得刁钻,在一个星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下,已经完全崩溃绝望,可没想到厉驰骛再次把他接走了,送他到百达区,让他再次过上好日子,还和他的情人一起。

这对那个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反噬,要是时朗清没猜错,这人经历过一个星期的阴影后,非但不会收敛,反而花钱愈发大手大脚,无需厉驰骛出手,就能把自己作死。

白音冷笑道:“小家伙的虚荣还没有完全磨平,就被人接出来。”

“保镖的工资再多有厉家家主多么?”白音翘着二郎腿,神色悠闲的呷了一口豆浆,“我最后是在一个奢侈品店见到小家伙的,他当时在和保镖吵架,意思就是我为了你吃多少苦头,你竟然连个小玩意都付不起,啧啧,后来嘛,大概是一拍两散。”

白音特意看了时朗清一眼,只见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弄香妃玫瑰的花瓣,也没有说话。

“我懂你的意思。”时朗清回头望着他,那双桃花眼笑眯眯的,潋滟无比,“你是想说,厉叔叔很有心机,只要他想,很难有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可是你怎么知道,被网住的猎物在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不会去反杀猎人?

时朗清收了笑容,缓缓说:“我承认,我对厉叔叔有好感。他俊朗、成熟,对我很温柔,在他面前,我会害羞,会不自在。可小音你别忘了,我是有选择的。只要我想,我可以接受这段关系,也可以即刻终止,而且…”

时朗清下意识的咬住拇指,含糊道:“我现在没办法确认厉叔叔是喜欢我,还是仅仅将我当晚辈照顾。”

哪怕是今天早上的过于出格,时朗清也无法确认,厉驰骛会不会是认错了人。

如果一切是自作多情,那多尴尬,时朗清并不觉得他拥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厉驰骛一下子就念念不忘。

“行吧,不过你要是愿意,可以尝试去…嗯…只要不太过火,应该没关系。”白音看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转移到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八点了。

花店该开门了。

“对了,我昨夜发的消息你看了吗?”

白音将“正在营业”的牌子放在门前,几个玻璃瓶中的玫瑰换成了刚到的冷美人,“地下黄金区那个地方,鱼龙混杂,虽然线索指向确实是那边,但我的意思是,你先等着。”

“嗯,我还没有能力进去。”时朗清细细包装一束白玫瑰,又想起客人预定的时候特意提了用蓝色的丝带绑一个蝴蝶结,便随口问白音:“你记得那个蓝色的丝带放哪边了吗?”

“啊!应该在后面休息室的柜子里,我去找找。”

顾不上刚咬一口的包子,白音的手指在水龙头过了遍水就往休息室跑。

“叮…”

风铃的声音清脆悦耳,时朗清顺口来了一句“欢迎光临”,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没了笑容。

“哟,老板,今天还是白衬衫啊!啧,这小脸还是那么带劲!”

言语轻佻,还油腻腻的朝时朗清抛媚眼,时朗清没有理他,低头继续绑花束。

“哎,我和你说话呢?上次说的考虑好没有?跟着老子,吃香喝辣,没必要在这个小店卖花。”

时朗清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秉持着良好的职业道德回了一句:“先生,要是您不买花,可以离开。”

“你什么意思啊?cao,老子那是看得起你!”

时朗清依旧面带笑容的望着他,心道:你现在不走,一会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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