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晚上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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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有一个丈夫。

但是结婚后的第一个晚上,也就是“洞房”那天晚上,我死了。

是的,死在婚礼那天。

为什么死的呢?

这个……挺难为情,我是在和我的老公酱酱酿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床的柱子,直接撞到了后脑勺的枕骨,抢救无效死了。

哦,反正老公本来就是鬼,最多等我死透了之后把我魂魄收起来,到阎王爷那边逛一圈看个簿子,把我的名字圈一下,跑孟婆那边正在排队准备要喝孟婆汤的我揪出来带走。

话说,孟婆那边排队喝汤的人还挺多,还每天限量,搞得每个鬼天天还要去抢——前排的居然还能加糖……

我本来已经等了三四天了,终于有一天我一晚没睡就等着第二天孟婆起来开摊。

我可是真抢到了“前排”,可刚眼巴巴等着属于我的那碗加了糖的孟婆汤送到我手上的时候。

鬼王,也就是我那个新婚之夜就成了鳏夫的丈夫,他突然出现,吓了孟婆和其他鬼一跳。

然后他就当着所有人,哦不,鬼的面,把我抱起来带走了。

……我的甜汤啊!!!

等他把我扔他在地府的房间的床上时,我后脑勺撞到了床板,一下子一个激灵。

妈的,又撞到头了!

后面还有一个被撞出来的小血窟窿呢!!

“你你你,你把我头撞上瘾了啊!”我指着他鼻子大骂。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把那碗孟婆汤喝了?”

“你就那么想忘记我?”

我支棱起身子,看着他点了点手指——

“嗯……就是想喝甜汤罢了。”

鬼王气急败坏,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副白骨。

“哎妈呀,好恐怖!”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鬼王白了我一眼:“你结婚的人是鬼,你自己都是个死人了,你还怕一副白骨?”

“人之常情嘛!”我反驳道。

“可这是你的骨头。”

我盯着自己那副白骨头颅上两个黑洞一样空空的眼窝,还有下面龇着的两排大牙……

……哈哈哈,还挺帅的嘛!

鬼王说要把我的白骨留着,然后试试能不能返魂。

“返魂又能怎么样?架着这一副白骨头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所以,我们在尝试把你身体重塑一下啊!”

好嘛,现在,两个地府裁缝就围着我的白骨量尺寸。

“诶呀,这个脑袋往上一点身高就会高一些了!”

“你怎么知道那脑子往上有多高啊?万一他脑子比较小呢?”

“那也得高一些吧?!”

“……”

我在一旁冷着脸看着两个人因为我脑子有多大脑子往上有多高吵了起来,耳朵里都是嗡嗡的。

我气势汹汹拽过那个皮尺,两个裁缝转脸就瞪向我。

“……那什么,那个,你们可以直接量我的……”

我把尺放下,塞回其中一个裁缝手里。

这地府里的裁缝也太不友好了吧?!

但是,下一秒他们就突然意见统一了。

“我都说了,他脑子比较小。”

“嗯……我看行。”

我:……行什么啊行!!

鬼王此时倒是快活死了。

他变成了人的模样——哦,就是别人看不出来他不是人,但是他身上没有什么温度。

他在人间,在参加我的葬礼。

对,我的,葬礼。

他那会儿还穿着一身西装,还用发胶固定了一下头发,看起来斯斯文文人模狗样。

“诶呦,小伙子真惨啊,新婚晚上人死了,搁谁都觉得膈应啊!”

“就是就是,这事啊,太晦气了!”

我的灵魂此时飘在鬼王上空,听到这串对话不免想冲下去,冲她们耳朵喊:“他妈的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死的?!”

鬼王用着他那个千年不变的磁性嗓音说道:“是啊,很难受,他就这样,在我面前高兴地脚一滑,头摔柱子上死了……”

我当场就要被气死:“你说什么??不是你做的太狠把我顶到床头才撞到的吗?!”

鬼王瞟了我一眼。

“抱歉,我……”我以为他要纠正一下刚刚的理由,“我真的太悲伤了,允许我先失陪了。”

……我飘在半空中,竟不知自己嫁了一条狗。

狗都不如!!

我追上去,询问我的尸体怎么解决的。

然后我就看到了我的那口大棺材。

“从一家要拆掉的服装店捡回来的一个塑料模特。”

抬棺的人真的感觉不到这个棺材会有点过于轻了吗?

“那……那我脸怎么搞的?”

“找了一个化妆师画了一下。”他喃喃说道,表情非常云淡风轻,完全没了刚刚附和那群大妈时非常难过的表情。

不过,那个化妆师没有发出,为什么要给一个塑料模特化妆,而且还是照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脸化妆的疑问吗?

虽然现在不是活生生的了。

鬼王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告诉那个化妆师,说你想要玩魔术,分身术,需要假肢。”

对,鬼王证明,当时那个情况下属实有些吓人,所以他就说是我想玩分身术,但是又啥也不会,只好搞个假人。

化妆师当即就了解了,看在鬼王长得那么帅的情况下,还附赠了头发和假睫毛甚至眼珠子——嗷,就是超轻黏土上贴美瞳什么的……

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闭着眼睛,哪里需要眼珠子啊!

我的疑惑没有问出口,我的葬礼就开始了。

所有在场的悼念者手拿着鲜花,围着我——我的塑料模特,假装难过地转了一圈。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幕,有些稀奇和搞笑。

之后,我跟着鬼王,他临到殡仪馆小姐姐准备把我送进火化场之前拦住了她。

“小姐,我们那边的习俗,是全身下葬,可以不火化吗?”

我嘴里嘀咕着臭不要脸,居然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着鬼王把棺材带走,半路扔了。

……

“你这样扔这,吓着人怎么办?”

“没事。”

没事个鬼——哦我也是鬼。

最后鬼王还是回头,把那个塑料模特脸上的妆给擦了,又去小树林里找到一堆灌木,把那口棺材扔进了灌木丛挡起来。

我现在死了,但是不妨碍我和你们叨叨我和这鬼王的相识相知相恋——其实我感觉没有相恋,毕竟谁会和一个千年老鬼天天牵手手出去约会啥的啊!

但是我们之间有一个称呼倒是很自然而然能叫出来。

我叫他死鬼。

别人可能以为我和他在秀恩爱,实际上呢,我只是真的叫他一声,没有一点恩爱可以说。

他本来就是死掉的鬼,还是鬼王。

当初我妈生我的时候,有个算命的先生说,我五行里面缺东西,可就是算不出来。

长大一点的时候,我就盯着我家那个衣柜旁边看。

我看到了鬼王,也就是现在的老公。

我家是搞丧事用品的,我爷爷还会驱鬼。

结果没驱掉家里一个大鬼——鬼王。

“也罢,那就不驱了。”爷爷从此不管家里那个大鬼,反正有了他在,我家什么驱邪辟邪,啥都不会,只要把他摆出来,啥鬼祟都不来。

有一天,鬼王看着还是小孩的我。

我当时正在撩他的衣服。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阴嗖嗖的,倒是我爸妈吓得够呛不敢动。

鬼王把我举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扒了我的裤子看看——

然后摇了摇头。

“这个不行,太小了。”

我父母接住被他扔下来的我,我没有哭,还乐呵呵的看着鬼王笑。

“孩子才四岁,还能长的。”我的好爸妈解释道。

可谁都不知道,鬼王说的小,其实是那个玩意儿,这就是为什么他当时扒了我的裤子。

我之后还问过他,为什么要看那玩意儿大小。

他说,他本来想躺着的,所以想找能满足他的。

最后,是因为年少无知又轻狂的我,爬到鬼王的身上,硬是给了好看的鬼王一个亲亲。

对,是因为鬼王好看。

我就是颜狗嘿嘿嘿……

爷爷当时看到这一幕,当即把我送给了鬼王。

鬼王很抗拒,说我太小。

“没事没事,长大就不小了。”

好嘛,依旧说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就因为爷爷那句鬼话,鬼王居然真的听了。

他后来解释,是说被亲了一口,那就要定终身。

切,我才不信。

我以为鬼王不会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直到后来每当我想要找一个人类男性当对象的时候,鬼王就开始闹。

他出动了一堆小鬼,在我家闹事。

我爷爷气的不行,把我从不管哪个地方都揪回来塞鬼王怀里。

我严重怀疑鬼王在看着我长大的一路上,开始馋我身子。

我当然证据确凿:我成年的生日那天,鬼王终于暴露出他的色心,把我压在床·上,然后就开始进进出出……

当初谁说想躺着的?

哦,确实有躺着的,我坐在上面,他躺着。

关于鬼王,他那边确实是凉的。

进来的时候真的很爽——冰火两重天是这样用的吧?

后来,我们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日常甜蜜的事情就是搁在床上度过的——没了。

鬼王又不用吃饭,我连奶茶都不能请他喝,哪里有约会这一说。

所以,当我死了的时候,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看着我后脑勺的血窟窿啧啧啧,然后散了。

我爷爷又回来了,我以为他是舍不得、不忍心什么的,正酝酿怎么哭一场,但他却只是看着我的尸体问鬼王道:“这娃子你可以搞回来吧?”

鬼王点点头,他非常放心地走了。

走了……

全家人,乐呵呵地回到沙发上看岳云鹏的相声,乐呵呵地非常祥和。

地府里每天都非常热闹,还有鬼会搓麻将斗地主!

我看到了一个房子,里面摆了好多方桌,大家都在哐啷哐啷搓麻将。

“诶,东风!”

“碰碰碰!”

“诶呦,兄弟怎么死的?”

“诶,你可别小看我的牌技,我当时就是搓麻将猝死的!”

有个鬼高声叫道,其他的鬼看着他恭维道:“诶呦厉害啊!来来来,今天我家里给烧了钱,玩个通宵玩个通宵!”

好家伙,原来烧来的钱就是这样用的啊。

我不懂麻将,所以跑到二楼。

二楼是斗地主的。

这个我会啊!我和爷爷那群老头子们打过。

然后我看着一桌另外三个在玩抽乌龟的鬼。

“怎么样,和我玩斗地主。”我拍了拍桌子,趾高气昂。

那三个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完悠悠丢给我一句:“傻逼吧。”

……

现在的小鬼都会骂人了啊!才多大,我在你们那么大的时候还在院子里拉着鬼王玩泥巴呢!

其实是我当时一个人在玩。

我正气愤,然后就被一个鬼抱了起来。

是鬼王。

“乱跑什么?”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即使是死了上千年,还是那么有魅力且该死的性感——

我怎么到现在还像个公鸭嗓,难道等我也当鬼上千年也能这样有磁性?

啊哈哈哈哈!

“想什么呢?你死了上万年都会是这个嗓音,鸭子。”

“你不怼我是不是就浑身难受?”我冷着脸。

“是啊。”他说的非常淡定,面不改色。

我的身体重塑好了。

说是用黄泉路上种彼岸花的土黏在一起糊到我的骨架上弄出来的。

有病啊!拿土做,你以为你是女娲啊!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

谢邀,感受到了。

鬼王看着我的泥巴身体,很是满意。

“别生气,你不是最喜欢玩泥巴了吗?”他说的是我小时候拽着他玩泥巴,把泥巴都挑到了他身上的事情吗?

见他笑得有些贱兮兮的,我意识到了,这鬼王小心眼儿,我死了他都要报复我当年弄脏他的衣服。

我想我也知道了,当年那个算命先生说我命里缺什么了。

缺德。

得是缺了八辈子德了才会遇到鬼王当对象这一说。

鬼王本来还挺满意,然后他往下看,看到中间那个小玩意儿的时候蹙了蹙眉。

咳咳,其实是有点小了。

他给了个眼神给手艺人,手艺人立刻从旁边的泥巴地里捏出来一块接上去。

“嘿嘿嘿,这样够长了吗?”手艺人一脸奉承的样子,见鬼王好像神色不变,于是又捏了一块上去。

鬼王很满意。

我不满意,我不想。

我喜欢冰火两重天……我不想在里面……

于是我当着鬼王的面把接上去的砍了一半下去。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

后知后觉我发现——我刚刚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个天下男人都不敢干的事情。

人生体验超级丰富了可以说。

我顶着这个泥巴身体回到了人类世界。

再次回到人间的我其实不开心。

因为我吃不了好吃的。

我是泥巴,一大块啥也不是的泥巴。

我有器官,但是不运作,相当于假的。

唯一有感觉神经的,是我的大脑,我的心脏和我的……

咳咳,这是鬼王要求的。

“让你感受一下我那么多年看你吃香的喝辣的时候的感受。”

好吧,他现在开始了无限制的报复!

死鬼,缺心眼死的。

但是同时,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能感受“冰火两重天”的快乐!

我也死透了,身上也是凉的!

现在干那啥都感觉没有什么刺激感了。

身体是软的,因为有灵魂;下面是in的,因为有我的身子。

这句话是鬼王现在状态的最好写照。

他说他禁欲了快两个星期了,好不辛苦啊!

看吧,他就是馋我身子。

他下贱。

我躺在床上,两眼看着他,任他在我身上为非作歹。

他喜欢做那啥的时候咬我。

现在,他咬了一口后,咬了满嘴的泥。

我看着灰嘴涂脸的鬼王,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肩膀真的被咬出了牙印,但是一点都不暧昧。

鬼王无语极了,但还是摁着我不停撞。

这次他小心了一些,每次撞得我快顶到床边当时让我一命呜呼的地方时,他就会拽起我的腿把我拉回去。

第一次干块泥巴,鬼王也觉得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生——鬼生经历。

倒是撞着撞着,这床上掉落了一层的灰和土。

原来,做这种事情还可以减肥呢!

我这不,一下子像是减了将近四分之一的重量,全都掉了。

可鬼王不管,甚至做到了把我身上的白骨都快显现出来。

“这地府的土黏度那么低啊!”

我看着一床的土,不觉开始吐槽。

鬼王把我拉起来,然后捏了捏我的那玩意儿。

咔——

碎裂了。

我:!!……

经历很丰富,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鸟裂开然后碎掉。

鬼王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这泥土做出来的就是不结实!

还有啊,其实这个身体我也非常有意见。

我记得我原先身高有180左右的!可现在怎么只有175左右了?!

鬼王颇无奈地揉了揉我的脸——满手灰。

“你本来就只有176,不过少了一厘米罢了,还可能是当年测量误差多算了一厘米,哪里来的180一说?”

我真的好栓Q。

“四舍五入一下嘛。”

但是总不能do一次就没了四分之一的身子吧!

于是鬼王打算再把我带回去重塑一下。

此时出现了一个问题。

我的灵魂已经在这个体内,即使是把我外面那层泥巴全弄没了,我也还能继续操控我的一身白骨。

就是无法剥离灵魂。

“那要不,我再进去,你再撞一次柱子?”

“你怎么不说我们再结一次婚然后我一个激动,高兴地脚一滑,头摔柱子上呢?!”报复是吧,谁不会一样。

这个措辞太过熟悉了,鬼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说话。

哼哼,小样,被报复到了吧!

最后我们采取了最简单最浪漫的方式——其实也不简单。

他趴在我脖子上,对着我的大动脉吸小草莓。

最后我在他的吻痕里再次死了。

窒息死的。

所以大家吸小草莓的时候,不要对着脖子上的大动脉吸啊!

鬼王很不爽,他吃了满嘴的土。

反正我的灵魂是顺利剥离出来了。

再次死掉,我站在奈何桥边,看着前排发放到的加糖孟婆汤,嘴巴又馋了。

我都已经快一个月没尝过奶茶可乐雪碧的味道了,现在连甜汤都喝不到——

鬼王在我下地府前再三和我强调,不准去喝孟婆汤。

啊行行行,不喝不喝。

可我真的好馋。

我砸吧嘴。

最后我还是来到了前排。

别问为什么我不喝还要抢前排。

因为好胜心作祟。我就是喜欢抢前排的感觉。

但我每次抢到了都会又跳出去——不喝。

这样进行了五六次。

孟婆终于忍无可忍,把我揪起来,扔到了阎王爷那边。

“这个鬼闹事!真是气死我了!”

阎王爷认识我,毕竟是鬼王的妻。

他问我为什么。接着就叫了旁边一个小鬼去请鬼王来。

我支支吾吾环视一周:妈的好吓人,这阎王殿里的鬼怎么都长得奇形怪状的……

突然有一个鬼的头甩到我面前。

“卧槽——妈呀,鬼啊!”

那个鬼头立刻非常无辜,转过去看向阎王。

“他骂我鬼——”

“你们两个都是鬼,这是在说什么话!”阎王被气到。

我用我的脑子想了想——嗐,我现在没有脑子。

鬼王来了。

“怎么回事?”

“他去孟婆那边闹事。”

鬼王恶狠狠地瞪向我。

“你胡说,我不过是排了队但不喝罢了!”我不甘示弱怼了回去,可看到鬼王的眼神我还是怯懦了一下。

“那你排队干嘛?”

“这不是,从小灌输的当第一思想……”

对啊,这不是谁都想当第一个拿到孟婆汤嘛!

虽然后面的鬼都有,但是第一个拿到总感觉好像很牛逼一样。

再想想,这种竞争思想竟然贯穿了我整个过去当人时的二十多年,直至今日我变成鬼死了都没有放过我。

人类的可怜,鬼的可悲……

鬼王把我带走了——说我丢人现眼。

切,说我丢人,你还不是照样馋我身子。

他把我甩到床上,欺身而上。

果然,在地府里就非常好办事。

都是鬼身,也不需要那个累赘且质量奇差无比的泥巴身子。

“要不我说,就生活在地府里就是了,干嘛大费周折做个身体回去。”

鬼王亲了亲我的脸颊:“可我答应了你的爷爷,把你带回去的。”

哦呦,鬼王还挺讲信用的嘛!

“把你给我真是委屈了。”

这句话我挺受用。

“他说委屈我了,说你在家本来就没什么用,上了学连驱鬼都不会。”

卧槽?什么意思?

你家大学教你驱鬼吗?

那这么说干嘛还要“复活”我?

“你是他家独苗,再说要是你死了,就是鬼,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回去,摆在那站着就能把鬼吓跑。他说要是你不在了,我就不在了,那就不能驱鬼了。”

我迷迷糊糊听完——哦,原来我是工具人是吧。

爷爷,我好爱您啊!【咬牙切齿】

终于,在地府快快乐乐呆了将近一个月,我的身体又做好了。

我耷拉着脑袋被鬼王拖到了手艺人那边,这次在一旁候着的还有一个鬼。

“鬼王大人,这次我们是用混凝土浇筑的,保证不会轻易碎了什么的!”

“而且啊,上次那个遇水就溶,这次的随便怎么浇都不会有事!”

我嘴角抽搐。原来多出来的那个人是个瓦匠师傅——

那个地方依旧非常突出,但这次的大小非常合适。

我们又回到了人间。

鬼王又用了他最喜欢的一种方式来检验这次的身体质量是否过关。

甚至他都不护着我的头了,因为混凝土非常结实——区区木柱子罢了,我差点没把那个柱子给撞断了。

而且因为我是混凝土做的鬼身,现在我也死了,鬼王连小雨伞都不用了,省了一大笔开销!

别问为什么是一大笔,我都说了好几次了,鬼王他——他馋我身子。

虽然我也常常甘愿做0,因为爽是真的爽。

我经常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了能让驱鬼驱了一天的鬼王能放松放松。

这句话是假的。

鬼王就是鬼王,他驱鬼?

不过就是往要驱鬼的人家那边一站,那鬼看到他站在那自然就都劝退了。

笑死,一点都不累,反而我跟着过去还能收到人家家里请吃一顿饭什么的。

有人问鬼王真就站那不动吗?

非也非也,当然是告诉那些客户,说他在运功。

甚至有时候鬼王会坐下来。

我就说这是运气运功的一部分。

我也就这些用了。

所以,我出卖自己的身体,可不是为了赚钱吗?!

鬼王测试完我的混凝土身体,觉得效果不错。我也觉得不错,就是鬼王觉得咬我的时候有点硌牙。

能不硌牙吗?这头都快把这个床柱子给撞歪了。

我回家了。

爷爷他们看到我非常高兴,急急忙忙地拉着我坐下。

和我说最近他们接到了好多驱鬼的订单,就等我回来。

好家人们。

其实他们等的也不是我回来,我死了也是个小鬼,他们真的在等的是“日夜操劳”为我捏身体而到处奔波的鬼王。

切,我是不是亲生的啊。

好歹——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我的妈妈上前抱住了我的混凝土身体。

我被感动到了,反抱住他,差点哭出来。

是的,差点……

“你回来咱家的经济就有靠儿了!”

……我忍住没把她推开。

我的驱鬼工作又开始了。

白天带着鬼王跑到客户家里驱鬼,晚上在床上为辛苦一天的鬼王放松身体。

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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