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上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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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是安意辰的脚伤是皮肉伤,所以过了三日便能下地,第四日就准时去上朝了。

上次是安意辰对于难民的提议被是安岐采纳,已经交由司务堂去办了。

虽说朝堂之上诸臣对事安意辰私自放粮心存不满,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安置难民的方法是上举之策。

于是这两天就有人明里暗里拉拢是安意辰。

是安意辰装作不懂的样子,按兵不动。

这不光是是安屿的告诫,也是上怀州珩的。

是安意辰也明白这个道理,朝堂浑浊不堪,唯有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下朝后,是安意辰刚出了议事堂,是安意巳就把人堵住了。

“兄长这是做什么?”是安意辰神色平静地问道。

“听说前几日弟弟受伤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关心一下。”

是安意辰皮笑肉不笑,心里明知他是个笑面虎,可还是得兜着。

不过他这话听着也是恶心人,要是真关心,就该在听说他受伤后去看看,哪里用得着现在过来假惺惺。

“多谢兄长挂心,只是皮外伤罢了。”说罢,是安意辰想要越过他离开。

结果是安意巳一侧身又挡在了他身前。

是安意辰心里不满,但是并未在脸上显露出来,“兄长这是做什么?”

是安意巳笑了笑:“你好久没去我那坐坐了,今日得空,去一趟?”

是安意辰眼神冷淡,打量了几眼是安意巳,顺便揣摩他的心思。

明摆着的鸿门宴。

是安意巳像是听懂他内心言语般,笑着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是鸿门宴吧?”

是安意辰没有说话,眼睛看向远处。

“别担心,我就是发现好久没和你好好说话罢了。是安一族子嗣单薄,子辈不过五人,我只是想着兄弟间要和睦一些才好,你说呢?”

见是安意辰还没有反应,是安意巳咂咂嘴,俯身在是安意辰身侧,道:“或许,我能告诉你想要的。”

是安意辰将远处的目光收回,对上是安意巳的笑眸,紧绷的脸上有了一丝缓和。

是安意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是安意辰瞥了一眼,跟他去了宫殿。

反正在宫里,是安意巳也不能贸然动手。

是安意巳遣散了所有人,屋里只有他和是安意辰。

“王兄想要告诉我什么?”是安意辰心有疑惑,他想看看是安意巳会耍什么把戏。

是安意巳慢悠悠地笑了笑才道:“方易,死了。”

“死了?”是安意辰眉心一动,“怎么死的?”

“辰儿那么聪明,不妨猜一猜?”

是安意辰失笑,懒得搭理他,“王兄就别跟辰儿打哑谜了,难不成他的死,和你有关?”

话一出口,是安意辰明显看见是安意巳的脸色沉了一分。

是安意巳没有立即接话,眼里的情绪冷淡,连嘴角的笑都像是作秀一般的扬起。

他抿了一口茶才道:“你有几个胆子污蔑我?”

是安意辰眉眼一弯,无所谓道:“王兄怎的动气了,不是你说让我猜一猜的吗?辰儿年纪小不懂事,王兄莫要见怪。”

是安意巳用力的捏着杯子,指尖都开始泛白。

“方易的死……确实和我有关,只不过,不是我杀的。”

是安意辰看了眼身侧的小太监,小太监会意,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是安意辰。

“这是方易的供词,你看看。”

“关于什么的供词?”

“方易以下犯上,谋害世子,被我发现他在你的药里下毒后供认不讳,所以写了这份供词。”

是安意辰缓缓打开,上面的字迹像是最新写成的,最关键的——

这不是方易的字迹。

是安意辰记忆力极好,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地步。

上次那封协议上的字迹和现在的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是安意辰眸中暗了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为何害我?”

“他说月初给你送药时被你的婢女和下属羞辱,所以心生怨恨,想要报复你。”

“报复?”是安意辰只觉得可笑,“方易他一个奴才,无权无势的,怎敢报复?莫不是身后有什么人指使,想置我于死地吧。”

是安意巳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他既然落入了我的手里,我就会追查下去。明日,我会上报父皇,让他定夺。”

“王兄这么着急做什么,像要把这件事翻过去一样。”

是安意辰步步紧逼,不给是安意巳退路。

是安意巳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你是我的弟弟,他敢把心思动在你身上就是罪该万死,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会多关照你。”

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这会说关照,平日里指不定想什么法子来折磨他。

“也罢……”是安意辰将供词折起扔在一边,“既然方易心思不正,死了也不足为惜。”

“那是自然,以后你的药我都会亲自过问,绝不让脏东西掉进去。”

是安意辰勾起嘴角,“那就有劳王兄了,皇上若是知道王兄这般手足情深们,指不定有多感动呢。”

是安意巳笑笑没说话,目送着是安意辰离开。

“殿下,您说,他会善罢甘休吗?”一旁的小太监心急的问道。

“着急什么?”是安意巳无所谓道:“如今和这件事有关的两个人都死了,他从哪里去查……再说了,本就不管我的事。”

小太监抿了抿嘴,“您这么做会不会引火上身?那是安意辰……明显怀疑到您身上了。”

是安意巳眉眼一横,提着小太监的衣领拽到自己跟前,“怀疑又怎么样,以他现在的实力,他敢揭穿我吗?你看看他方才那个样子,就算心里和明镜一样又如何,不照样得装着吗?”

“是是是,殿下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您的掌握之中。”

是安意巳放开他的衣领,得意的笑着。

心知肚明有什么用,现在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是安意辰脚步匆匆,心里暗暗憋火,没有注意到急切赶来的上怀州珩。

直到自己的肩膀被他扣住之时才反应过来。

“州珩,你……你怎么进来了?”

上怀州珩满脸着急,不答反问:“是安意巳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是安意辰怔愣片刻,道:“出去说。”

上了马车,是安意辰才把方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上怀州珩。

上怀州珩摸不着头脑,“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是安意辰推测道:“为了给那替死鬼方易安一个合适的死的理由。不然时间一长,大家一定会发现方易不见,那会儿在追查起来,对是安意巳是最不利的。”

“他这招倒是高明,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锅甩给了一个死人。”上怀州珩道。

“高明?我看他就是自掘坟墓,蠢的和猪一样。他以为这样我们就不会查了吗?”

“最起码他能保证我们没有证据……现在看来,只能在等合适的时机了。”

是安意辰心里有气,在座椅上锤了几拳,“真是窝囊,明知道他在和我耍心眼,我还不能明说,我想起他那张脸就恶心!”

上怀州珩急忙拉着他,劝解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慢慢来就是了。再说了,就算有直接证据又能怎样,我们也动不了他。”

这话无疑是在泼凉水,但是安意辰明白上怀州珩的用意,又再大的气也只能憋着。

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往后的日子那么多,害怕没有能报今日之仇的机会吗?

上怀州珩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在心里狠狠记了是安意巳一笔。

来日,他定让是安意巳加注在是安意辰身上的一切加倍奉还!

召陵和闻语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年夜前一天进了中都城。

为了避人耳目,召陵和闻语先到客栈小憩一阵,到了晚上才敢回府。

召陵将怀里的箱子放在桌上,打开后只有两层的三棱。

“这么少……”

召陵点点头,道:“我们也很疑惑,按照王虎的说法,他每年都会回云州一趟,不可能只取不采。”

“后来我们又去问了落脚客栈的老板。”闻语接着说下去。

“他说三棱只有三四月份才能开采,而且是在深山里,只有皇家和负责开采的太医才能知道具体位置。”

“王虎一家包揽了整个云州的三棱,但是大梁亡国后,云州开始衰败,已经很久没有人开采过了。”

是安意辰顿了顿,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他们就一直消耗之前的?”

上怀州珩点头道:“他们最初用三棱是对付慕氏兄妹,那对兄妹死后,这三棱没了意义,自然会被人割弃。”

闻语略略思考后说道:“上怀公子说的有理,这三棱可保存三十年,他们每年都采,偶有一两年不去也没什么。”

上怀州珩背在身后的拳头缓缓捏紧,本就深邃漆黑的瞳孔又暗了好几度。

果真是故技重施。

可是是安意辰和大梁是无论如何也扯不上关系的。

那双脏手为何要伸向他?

是安意辰合上盖子,让闻语收好,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去。

“这一趟也不算白去,明日就是年夜了,也该让是安意巳尝一尝我这些年受得苦楚了……”

……

第二日一大早,允王府就开始装潢打点,每个院子每个房檐上都挂了彩带。

往年他们是不会搭理是安意辰这面的院子,可是前几日他刚在是安岐面前得脸,大家自然也不敢在懈怠忽略。

按照北朝规矩,年夜这一天是要向长辈祝礼,并聆听来年教导的。

是安意辰提前起来沐浴更衣,在上怀州珩的陪同下去了是安屿的院子。

柳梦琼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像了却任务一般随意说了几句就去后殿休息。

是安意辰也不在意,毕竟他和柳梦琼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北朝的新年是从年夜晚上算起,一直到第二日子时。

天刚擦黑,柳梦琼就叫陆苁来催是安意辰。

“东西带好了吗?”是安意辰问道。

“今天早上召陵就把一部分三棱磨成粉,和其他的药材混在一起了。”上怀州珩答道。

是安意辰点点头,道:“我已经了解清楚了,是安意巳的嬷嬷今晚会送药去司药堂,我们就在路上堵她,来个……”

“偷天换日。”

近一个月的相处,是安意辰和上怀州珩在无形中达到了一种默契。

是安意辰不错眼的看他,才发现他穿了一件和召陵一模一样的黑色衣服。

而且,两人的身形极其相似,如果从背后去认人的话,恐怕会有很大的概率认错。

只是这一身黑衣衬得他愈发俊郎,颀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被勾勒出来,连带着胸膛都显的宽阔有力。

想起那天晚上上怀州珩把他抱在怀里的场景,是安意辰脸上就微微泛红。

门外传来陆苁催促的声音,是安意辰顿了顿,出了院子。

酉时,年夜家宴正式在芙菱阁起宴。

每年的流程都一样,是安意辰跟着祝酒之后就坐在自己座位上喝茶。

百无聊赖时,就举起自己手上的戒指看。

为着过年,是安意辰特意在食指上带了一个红宝石戒指,随着手的移动,折射出来的红光甚是好看。

是安意辰一直注意着是安意巳的动静,看他几杯酒下肚,有了晕乎之意的时候,端着自己的酒杯去了他面前。

“王兄,新岁将至,辰儿祝王兄平安喜乐,万事顺遂。”是安意辰浅笑着说道。

是安意巳酒意上了头,眼神慵懒,不紧不慢地举起杯子和是安意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是安意辰笑着给他又倒了一杯,“王兄好酒量,过去的一年,辰儿行事鲁莽,给王兄引来不少祸事。若不是有王兄处处为我解围,辰儿只怕无缘坐在这里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是安意巳舒服的嗯了一声,他这人就是爱听恭维的话。

是安意辰依旧笑着,在倒第三杯酒的时候,拇指一扣,那戒指出现一条口子,在周围碎石的掩护下,把里面的白粉全部投到了杯子里。

“辰儿刚入朝堂,还有很多不懂的东西要请教王兄,这一杯酒,就当我提前劳烦兄长了。”

是安意巳脸上的红晕明显,眼神也开始涣散,他伸出手指了指是安意辰,一脸得意的接过酒喝下。

喝完以后,是安意巳把酒杯倒扣在桌上,打了一个酒嗝缓缓道:“放心,你不会的,我一定好好教你……”

是安意辰眉眼一挑,满意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上怀州珩一直静眼旁观,看见是安意辰回来,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会儿的功夫,是安意巳醉的更加厉害。

他晕晕乎乎地站起,向是安岐行了一礼,“父……父皇,巳儿有些头晕,出,出去,吹吹风……”

是安岐见不得他醉醺醺的样子,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是安意辰坐的位置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是安意巳出去,他后脚便跟着离开。

他们在花园路上等着,这里是去司药堂唯一的路。孙嬷嬷一定会经过这里。

是安意辰让召陵埋伏在小树林后面,等闻语和孙嬷嬷发生碰撞时立马把药换了。

孙嬷嬷年纪大,眼睛也不好,手里端着药盘往前走,闻语看准时机,从旁边窜出来,把孙嬷嬷吓了一跳。

药盘里的几包药全都滚在了地上,召陵立马捡起,又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药扔了出去。

闻语见一切妥当,才慢悠悠地扶孙嬷嬷起来,“嬷嬷,您没伤着吧,奴婢该死,竟吓着嬷嬷了。”

孙嬷嬷摔得四仰八叉,嘴里一直哆嗦:“没……没事。”

闻语继续道歉:“都是奴婢不好,还请嬷嬷勿要怪罪。”

孙嬷嬷一心只想着赶紧送药,没工夫搭理闻语,随便训斥了两句,捡起药就朝着司药堂走去。

瞧着孙嬷嬷走远,闻语和召陵才回到是安意辰身边。

闻语笑嘻嘻的,“我还以为有多难呢,结果这么容易。”

召陵道:“换药是容易,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可是你想想我们做了多少准备,又是去云州又是摸查人的,当真是耗费精力。”

闻语叹了口气,“是啊,风水轮流转,让那是安意巳也狠狠吃一次亏!”

是安意辰笑着听他们说话,嘴边只挂着一抹淡淡地笑。

发觉这一阵都没听见上怀州珩说话,转身找他时才发现身后只有召陵和闻语。

是安意辰愣了一下,“州珩呢?”

闻语和召陵停下脚步,也在四处张望。

“哎?刚刚还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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