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很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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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昨晚姜绒外出,孟枭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那本笔记的内容,所以他遵循调查安排,来到了枫城实验室,姜绒也跟在身侧。

“报告上将,昨晚的巡逻兵报告,自己因不明原因昏睡,且为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刚才昏睡,军医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孟枭下意识看向姜绒,而姜绒僵直着脖子没有转头,他搭上姜绒的肩,捏捏他的后颈叫他放松,“知道了,定期找军医复查,近期的巡逻任务找人替代。”

“是。”

士兵转身回到队伍里去,检查着实验室周围一切可能存在机关的地方。

“哥。”

“是你做的吗?”

孟枭一边问一边摸他的头发、耳朵、脸颊,身体也紧紧挨着,不论姜绒给出怎样的回答,都不会改变他们的状态,这是他想告诉姜绒的。

“你要处置我吗?”姜绒浅浅笑着,故作轻松的样子。

“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再隔着任何东西,仅此而已。”孟枭转身把他搂进怀里,顺着他的背,“你太会拿捏人心了,至少对于我来说。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上我了,还是你想让我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那你呢?”姜绒低头,紧紧搂住孟枭的腰,把自己的脸埋在孟枭的肩头,手里抓着孟枭的衣服越收越紧,“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

孟枭一下子停住了动作,他总是以为自己的表现已经足够明显,原来他从没有用言语表达过吗?

他曾无数次表示他需要姜绒,他不准姜绒离开,他要姜绒陪着他,但好像真的没有说过喜欢。

他松开怀抱捧住姜绒的脸,“是我不对,没认真地表达过对哥的感情,但是哥,你能感受到吧,我一直在追求你不是吗?”

“我当然喜欢你,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孟枭急切地证明自己的感情,因为他太懂那种没有安全感造成的内心纠结,他伤害过姜绒,合该让姜绒来折磨他。

可是姜绒不行,他要让姜绒陷在爱意里,毕竟只有这样,他的小绒哥才肯把心门开一道缝。

“到什么程度呢?”姜绒得寸进尺,迫切地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坦白打催化剂。

能够让罪犯毫不犹豫坦白的条件是什么呢?

是确保得到原谅且不背负任何责任。

孟枭的感情就是姜绒勇敢的资本。

“哥,你知道我嘴笨,还为难我。”说话间,孟枭用手指点过姜绒的鼻尖,唇峰,这种好似在互相交付的亲昵令孟枭贪恋,“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你策反了我军队里的所有人,占领了安城,我也不会不喜欢你。”

“你可能得给我接受的时间,但我绝对不会放弃你,喜欢这种东西,收不回去。”

姜绒把孟枭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但是没有放开。

他紧紧地攥着孟枭的手腕,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话,“巡逻兵是我用药物让他睡着的,用我的耳坠。耳坠上有机关,其中一个就是混合小夹层里的药剂,让里面的液体变成速效安眠药剂。”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就是野草丛里,你之所以会晕过去,也是因为我给你注射了这种药剂。”

“但是你放心!它对人体无害,你的士兵不会有事。”姜绒补充道。

“好,那耳坠里原本的液体是什么?”当孟枭问出这个问题后,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收得更紧了。

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信息素诱导剂,对吗?”

姜绒没有回答他,嘴唇抿得平平的,身上甚至有些抖。

孟枭的手被攥着,也不敢轻易挣动,只好自顾自说下去,“哥,之前孟霆说,在我出事的地方收集了被信息素诱导剂浸染过的土壤,提取过后,是蓝色的。”

“那时候我觉得大概是巧合,或者说,枫城人对蓝色情有独钟,毕竟哥你说过喜欢蓝色,我又以为你的首饰是母亲的遗物。”

“现在看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姜绒等待着自己的宣判。

然而。

“不关哥的事,是我太笨了,害哥背负这么久的秘密。”

姜绒不解地抬头看他,为什么,还不如打他几个耳光来得舒服。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轻易地原谅曾经的伤害,危及生命的伤害。

可是,他隐瞒的事情远不止如此,他是一切的源头。

“孟枭,不止的。”

他的眼睛氤氲出水汽,握着人手腕的手也松了劲儿,低着头向前一磕,抵在孟枭胸前汲取力量。

“研制信息素诱导剂是我母亲耗尽毕生精力却没有成功的事,她本来可以成功的,却因为因为枫城政界的疏忽,死于实验事故。”

他的母亲就这样死于蓝色的“大海”。

母亲死后,姜绒继承其遗愿,继续信息素诱导剂的研制工作。枫城重视医药,姜绒也自小学习医药,又经过七八年的日夜不休,才终于研制出了最初版的诱导剂。

枫城人本来只是把他看做一种象征,没有人在意这个虚壳。自从诱导剂出现,他们更加变本加厉地剥削姜绒身上的剩余价值,可是他们太过蠢笨,竟然让卧底混入了实验室,招致灭城之祸。

而那本实验笔记,就是姜绒和母亲所有研究成果的浓缩,是整个实验室最有价值的东西。他怕安城士兵误触实验室自爆机关,所以决定取走笔记本。

他想实验室爆炸了也好,抹去一切他的痕迹,他就隐瞒一辈子。可是回到住处,看见孟枭明明委屈却强装无事的表情,他又心软了。

姜绒一五一十把这些全都说给孟枭,“左边耳坠和吊坠里的诱导剂是浓度最高的原液,触动机关可以转变为气体释放。”

在浆城时,为了让孟枭留下姜林的性命,他极力证明自己有用,于是释放诱导剂,诱发孟枭的轻度应激反应,让他来找自己缓解。

有一次孟枭做得太过,结束后他直接睡了过去,忘记关上胸前吊坠的开关,甚至孟枭还把那吊坠咬在嘴里了一段时间,导致第二天的孟枭发生了严重的应激反应。

当然,他也得到了报应,被孟枭做得晕死过去,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敢再动机关。

最后一次,他想利用诱导剂杀死孟枭,让他死在战场上。这样一来,再没有人会用姜林做筹码,反正姜林已经被孟枭托付给杜医生,他死了杜医生也会照顾好姜林。

但更真实的原因是,他发现自己对孟枭产生了其他情愫,于是他像曾经千百次做过的那样,给自己洗脑,迫使自己去恨孟枭。

那是浆城的最后一战,孟枭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了,带着重伤。

他的防线破裂得彻底,那时候他与孟枭重新做了约定,那场令孟枭伤心又气愤的谈判,实则是他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孟枭的最后一次挣扎。

在那之后,他坦然了许多,再怎么告诉自己这不对,都无济于事。

他曾经接受不了自己从一个丈夫的角色转变为一个妻子的角色;他接受不了告诉儿子自己爱上了一个男性Alpha,并且这个人是孟枭;他更接受不了孟枭对他的一切伤害和他所认为的羞辱。

而现在,他最接受不了孟枭不爱他。

姜绒将所有的所有和盘托出,包括他如何利用诱导剂伤害孟枭的身体,包括他曾因不愿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感情,想要杀死孟枭。

他们站在枫城中心镇的废墟里,风围着仅剩的墙体呼啸出哀鸣,姜绒抵在孟枭胸口不愿抬头,而面对孟枭的沉默,也只能攥紧手里的衣角。

或许这才是迎来最后宣判的时刻,如果你真心相对的恋人,在你以为的你侬我侬间,心里全是盘算和杀机,你还会接受他吗?

姜绒向来喜欢把事情想的悲观,于是眼里的水汽没出息的凝成泪珠,洇湿了孟枭的胸口。

他不爱哭,可是遇到孟枭之后好像哭过许多次。

孟枭不说话让他心里慌乱,也顾不得周围还有安城士兵,姜绒垫脚伸手搂住孟枭的脖子,很干脆地亲在他嘴唇上,又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孟枭的脸颊。

在他心里这是讨好,他的所有主动对孟枭来说都是意外之喜,然而孟枭的沉默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信息量过大,听完姜绒的坦白后,孟枭在自己的脑子里穿起了时间线,他的沉默只是在慢慢接收姜绒一股脑砸给他的信息。

没等他理出头绪,凉凉的嘴唇就贴了上来,他回神去看。

你看这个人,想要讨好他的时候精明得很,明明就什么都知道。

不过他向来看不得姜绒的眼泪,待他理清来龙去脉,第一个想法令人啼笑皆非。

“那…哥,你是不是有实验室的钥匙?”

“…啊?”

孟枭擦擦他湿润的睫毛,下令让士兵们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以为姜绒只是像其他枫城士兵一样,拥有信息素诱导剂作为最后时刻的救命稻草,也不在乎之前给他身体造成的损害。

毕竟如果要说损害,他也曾经差点要了姜绒的命。

他只是没想到姜绒是诱导剂的研发者,没想到原来他哥有这么大能耐,“没关系的,哥,你比我大几岁,正好用诱导剂损我几年寿命,我们老了就可以结伴一起走了。”

“你瞎说什么!”姜绒把手放下来搂住孟枭的腰,小心翼翼地开口,“孟枭,你生气了吗?”

“你可以骂我,打我…做什么都可以,对不起。”

“你怎么变得这么粘人啊哥,从刚才就一直抱着我。”他看得出来,姜绒现在的委屈表情有几分扮可怜的成分在,但是他乐意看。

这么可爱的恋人怎么可以打骂,他揉了揉姜绒的头,“我们先解决正事,晚上回去再谈我们的事。”

孟枭整理好队伍,让他们退出了一段距离,自己跟随姜绒来到了实验室一侧。

面前的墙体完好平整,看不出丝毫异样。姜绒牵起孟枭的手,摸了摸昨晚送他的戒指,只听咔哒几声,姜绒开始转动戒指上的诱导剂容器。

转动到一个特定角度,面前的墙体再次无声洞开,“戒指送你了,实验室也送你了,你收吗?”

“那就,谢谢哥的礼物?”

“还有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你收吗?”说罢姜绒也没放开牵着的手,抬着眼睛看他。

孟枭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猛地把姜绒推进了实验室。

里面完全封闭,没有开灯,只有门口透进来的光有照明作用。

他面对面把姜绒抵在墙上,带着戒指的左手从姜绒身后顺着上衣下摆直接滑进了腰间。

戒指冰凉,乍一接触温热的皮肤,冰得姜绒打了个抖,但他只是闭着眼睛抓着孟枭的肩膀,像是可以接受任何动作。

“都是哥自找的。”

“嗯,不要再担心不能标记我,只有你能闻到我,我生来就是你的Beta。”

他们在实验室里亲密,留下操作台上的水迹,湿淋淋的玻璃棒,沾着污秽的蓝色戒指。

经做实验室调查工作的,不好在里面耽误太多时间,而且孟枭本来也没有在实验室里干什么的意愿,总结来说,都怪姜绒。

孟枭克制自己,一脸幽怨地帮姜绒整理好衣着,扶着姜绒的腰和他一起出去,让士兵以及相关人员进去完成后续的调查收集。

姜绒回到住处午睡,孟枭则在一边处理公务。

实验室打开得太容易就会显得十分可疑,但只要孟沛南不醒,就没人会质疑孟枭做的任何决定。

可惜天不遂人愿,当天下午,孟枭便接到消息,说孟沛南醒了。

虽然只是醒了几分钟,但杜医生说,只要清醒过来一次,就有恢复的可能了。

杜医生把这当做喜讯传达给孟枭,孟枭当时就黑了脸,夸张点说他都快忘了他还有个父亲,如果父亲知道姜绒的事,那就不太好办了。

姜绒不知道他心里的盘算,醒来看到孟枭面色不善便没有出声,安静地侧身看着孟枭,看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几张纸,好像很犯愁的样子。

突然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姜绒一骨碌坐起来,孟枭也已经大步冲到了外面。

客厅中央的巨大灯饰掉了下来,一条黑色的尾巴从破损的灯饰间匆匆溜走。

姜林扣着手指看向二楼扶手处的两人,“抱歉爸爸,阿修像小时候一样爬到灯上去了,但是他现在太重了,灯也坏了,所以一起掉下来了。”

姜绒看了阿修一眼,那蛇便迅速转头,顺着姜林躲到姜林的背后,头蒙在衣服里,像在躲骂。

“没关系,这里不会再住人了,我们要回安城的家里,这里坏就坏吧。”姜绒叹了口气,“阿修,你小心一些,什么坏掉都没关系,可万一砸到小林呢?”

蛇头从姜林身后钻出来,轻轻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头部贴在太阳穴,一副依赖的乖顺模样。

小插曲告一段落,两人又回到了房间里,刚关上门,孟枭就从背后抱住了姜绒,鼻尖贴在姜绒的后颈嗅闻,亲吻,“哥说要和我回家,我很高兴。”

他自己都未曾把那栋没有人情味的别墅当作是家,他甚至抗拒回到那栋房子里。

可是姜绒说那里是他们在安城的家,那栋房子瞬间就有了吸引力。

“你不生我气了,对吗?”姜绒任他亲,搭着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手指又悄悄躲开那枚令人羞恼的戒指。

“我本来就没你生气,你都能不计较我之前的过错,凭什么我不能?”孟枭拥着他往床边坐过去。

右手拉开床头柜的二层抽屉,落了灰的相册被孟枭拿出来。

“乱翻东西我先道歉,但是哥,我意识到这里是之前你和你亡妻的卧室,我就忍不住想翻。”

他把相册打开,姜绒和林媚的结婚照已经被他拿出来放在第一页了,照片拍在两人还算相爱的阶段,眼里的笑意即使已经被定格,也能透过相纸传递出来。

“你还爱她吗?”

这潜台词分明是在问你爱不爱我,姜绒偏头和孟枭靠在一起,“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甚至她出轨的事情,还是前几天小林告诉我,我才知道。”

“你和她曾经就是在这张床上亲密的吗?”孟枭把照片放在床头,“我有点不高兴,哥,我们也在这里亲密一次吧,让她看一看。”

本来是没什么,只要孟枭想要姜绒也不曾拒绝过,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就好像他们真的要做给谁看一样,变得难为情。

但一想到这儿,他又不免忆起姜林的话。

林媚曾和其他男人放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么他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林媚还活着,他甚至真的想让林媚看一看,真奇怪,他期待起了这场亲密。

“孟枭,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姜绒说,“我把戒指都戴在你的无名指上了,你也不告诉我答不答应。”

孟枭一下子笑了起来,落下一个吻,房间里无知无觉涌出了柚子香。

【26】

姜绒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平复呼吸,双眼无神,仰着头不知道看向哪里。

就那么过去吧,他要带姜绒开始新的生活了。

孟枭看姜绒慢慢回神,紧抱着他温存。

不能标记姜绒这件事,足以让孟枭安全感缺失一辈子,而姜绒天衣无缝的隐瞒,又让他感觉,只要姜绒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所以他一定要在姜绒身上留下些什么,信息素,吻痕,牙印。

可这却招致了姜绒的不安。

“信息素,后颈,生.殖.腔。孟枭,你总是热衷于我身上具有的Omega特质,我理解那是你的本能取向。”

“但是,等我三十五岁生.殖.腔彻底闭合,连信息素也消失,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我吗?”

孟枭一下子把他抱得更紧,抬起他的脸同他对视,“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作为你的老公,我想要进入你的最深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至于信息素,起初我喜欢它带给我的平静,但是我的应激反应已经消失了,真正带给我平静的,是你。”

他的拇指摩挲着姜绒眼下的皮肤,在为姜绒的心疼的同时又感到高兴,姜绒也开始担心他们的未来了,姜绒也会为他会不会在未来某一天厌倦而忧心,但是那一天永远不会来。

“哥,我真的好爱你。”

*

实验室各种数据收集完毕后,孟枭一行人启程回到安城。

当天孟玺从学校回来了,在被阿修吓个半死,之后不敢出房门。

缓了半天后,孟玺终于愿意带着她的“外甥”去参观一下学校,条件是姜林要保证,她和阿修不会同时出现在同一空间。

下午的时候,姜绒随孟枭一起去了一趟医院,孟枭告诉他,杜医生也一直在做医药方面的研究,以后他可以和杜医生共用安城实验室。

“你不用担心其他的,杜医生除了研究和医人其他一概不管,他知道你的成就后,很开心你能加入。”

成就,对姜绒来说这是多新鲜一个词,他本想着,孟枭只要不介意自己是诱导剂的研发者就好了,谁成想孟枭不仅不介意,还给他继续发展的空间。

诱导剂是他这短短三十年最值得拿出来说的一件事,毕竟他听过了太多一事无成,所以他也曾不甘,也曾遗憾诱导剂只能是个半成品。

“孟枭,真的,谢谢你。”

“跟自己老公说什么谢谢。”

孟枭得意地挑眉,姜绒见他高兴,便也低头默认。没什么可反驳的,孟枭的确是他的老公。

随后,孟枭带姜绒去复查身体,走在走廊里,姜绒不禁感慨。

不久之前的自己,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家医院里,被一个臭名昭著的陌生Alpha强迫。

现在,他被这个臭名昭著的Alpha牵着手,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一切。

*

由于姜绒的特殊体质,他的身体检查依旧由杜医生负责,安顿好姜绒,孟枭开始了来到医院的第二件事。

“看望”孟沛南。

据杜医生所说,孟沛南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但是毕竟年纪在这儿摆着,想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已经不可能了。

此时的孟沛南是醒着的,见到孟枭的第一眼,他眼里闪出精光,激动地似乎都要坐了起来,“下一步作战计划,你安排在哪一城?”

他说话的声音像嗓子被砂纸磨过一般,却连手指尖都表达着对战争的渴望。

而孟枭只是慢慢在床前的椅子坐下,剥了一枚手边果篮里的橘子,慢条斯理的,橘络都一根根剥干净,任凭孟枭气愤地捶床。

“父亲,橘子没有柚子好吃,柚子特别好吃。”

“阿枭!我在问你…咳咳…咳…”

“您在问我作战计划,我知道。”孟枭掰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后才咽下去,不紧不慢地开口,“没有作战计划,我不想打了。”

“什么?孟枭!”孟沛南似乎真的想坐起来,可是他的身体不由自己支配,腾起上身后就会重重摔在病床上,“孟枭,我问你作战计划!”

“我和我老婆都不喜欢打仗,我太爱他了,他说什么我都会听的。”孟枭弯着眼睛看向病床上的父亲。

苍老虚弱的父亲令他感到陌生,而坐在床前的他,也令孟沛南感到陌生。

“孟枭…咳咳…你在说什么!”

孟枭耗着孟沛南,一个橘子吃完他才悠悠开口,“抱歉父亲,我要和姜绒结婚。”

他说完抽了张纸巾擦净手指,转身出了病房,而身后孟沛南床头的仪器“滴滴”作响,医护人员也从走廊一侧匆匆赶来。

环境过于嘈杂,他不喜欢,事不关己般来到医院的另一头寻找复查中的姜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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