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如梦[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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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言诺脑子里面的一根弦猛地绷紧,让他不由得开始想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是说自从他和傅桃进了牢房就在这里了,一想到自己刚刚替傅桃逼出了迷心蛊,手心里就开始冒冷汗。

无论沈别认出他与否,仅仅凭借使用巫术这一件就足够要他的命。

于是,言诺眼睛一抹,哭哭啼啼的躲在了傅桃身后:“娘子,救我!”

傅桃:“……”这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不过好歹言诺也帮了自己,于是傅桃护犊子的说:“你来的正好,他是本小姐的人,你快把本小姐放出去,刚刚的事情,是我的错,不过我那也是被人利用了,改日定然会登门赔罪,现在放了我们。”

沈别完全无视了傅桃,他死死地看着言诺:“现在倒是知道怕了。”

言诺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摄政王威严无比,不似凡人,在下一个乡下粗野之人,没见过大世面,见到摄政王自然也会害怕。”

沈别听见这话反而笑了:“没见过世面?”

他眯了眯眼睛,往前走了几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吓得傅桃和言诺具是往后退了好几不。傅桃训斥:”你干什么?”

结果傅桃直接被沈别推到了一边,然后点住了穴道。

言诺一惊,然后就听见沈别说:“你要是没见过世面,那整个盛都就没有比你还见过世面的人了。”

这话说的格外有深意,沈别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一把刀一样,仿佛能的把他的皮肉一片一片地割了下来,而自己所思所想都将无所遁形。

多说多错,言诺干脆不再说话。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如今的沈别喜怒无常,让他怕上加怕。

沈别摆了摆手,下一秒,两个人暗卫就出现在沈别的身侧,然后打开了牢们,对着言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言诺不解的看着沈别。

沈别却是懒得解释,自顾自的往外面走去。

傅桃急了:”沈别,你干什么!是我要杀你,你要抓抓我,你放开君惜时!”

沈别回头对着言诺冷笑:“她对你倒是不错。”说着,不再搭理任何人。

言诺被沈别带去了刑房,入眼就看见沈别慢悠悠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前的案台上还摆着各种瓜果点心。

他倒是悠闲,言诺想。

沈别慢悠悠的拿起面前的白玉杯子,自顾自抿了一口,然后调笑的看着眼前的人:“君小侯爷不去看看你的红颜知己吗?”

红颜知己?他何时多出来个红颜知己?

言诺顺着沈别的目光望去,迎面是一个刑架,一个女子被半死不活地绑在刑架上,嘴唇干裂,苍白无力的脸上伤口密布,双眼紧闭,一身纱衣破烂不堪,鞭伤遍布整个身体,皮开肉绽,不仅如此,上面还细细密密的爬着无数黑色的蛊虫,狰狞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人已经晕死过去了,又被人用盐水泼醒。一时间,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在安静的牢房里回荡。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好痛啊!我求求你,你杀了我吧!我求你!”那人开始挣扎起来,手脚上的锁链声震耳欲聋,宣示着呗束缚的人是多么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因为受不了疼痛晕了过去,女子的头又重重地垂了下去。

言诺缓缓地走过去,一颗心脏却不知道是什么跳的很快,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他的手指撩起那人面前的头发,这才看清楚刑架子上的人是谁。

竟然是云烟!

这是沈别干的吗……

言诺脸色难看的厉害,猛地回头看向沈别,都没有注意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以及自己这质问的语气已经算是冒犯:“这是你干的?”

沈别面无表情的说:“嗯。”

音落,沈别却是快步上前,直接抽出暗卫腰间的韩剑,然后手起刀落直接割破了云烟的喉咙。

言诺吓得闭上了眼睛,温热的血溅了言诺一脸,下一秒睁开眼睛,近乎茫然的看着沈别。只觉得自己的心冷的厉害,浑身麻木,所有的情感在这一瞬间褪色,唯独觉得眼前的血灼人至极。

过了许久,言诺才召找回知觉,然后颤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杀她?”

沈别答非所问:“前朝余孽,胆敢使用巫术害人,死有余辜。”

言诺唇抿地紧紧的。

沈别说的没错,那毒酒确实是云烟喂给自己的,无论如何,杀人偿命,云烟该付出代价。

可是可是……

他可是沈别!光风霁月的帝师!

想自己当年也是这般杀伐果断,但是总觉得放在沈别身上还是让自己久久缓不过神来。

以前沈别是个君子,从来不会像如今这样……

兔死狐悲,若是沈别知道自己活过来,怕是要比云烟的下场还要惨。思及此,言诺连带着指尖都在打颤。

沈别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着那匕首:“君小侯爷这是被吓到了?”

言诺缓过神来以后,又立刻恢复了那一副胆小的模样,他缩了缩脖子:“那是自然,虽然在下的养父是杀猪的,但是这杀人可和杀猪不一样,太吓人了,我害怕。”

无论如何,重活一世,他不能得罪沈别,更不能让沈别认出来自己。

沈别才不关心言诺害不害怕,他弹了弹那明晃晃的刀身,任由那刀光映在自己的脸上:“是谁教你的巫术,若是不老实回答,孤可不敢保证下一个亡魂是不是你。”

言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了地上,然后硬是憋出了两地眼泪,开始了自己声泪俱下的表演:“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我三岁那年说起,话说我三岁那年……”

言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但是全是废话,任是再好的耐心也被耗的一干二净,何况还是沈别,沈别面无表情的把匕首往言诺的腿上一掷,吓得言诺往后退,要不然这匕首怕是要扎在他的腿上。

言诺咽了一口唾沫,吓得直愣愣的看着沈别。

沈别蹲下身子,将匕首拔了出来,然后用刀尖挑起了言诺的下巴,用着时间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可怕的话:“乖,孤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你最好快些交代,要不然这匕首下一刻或许就扎进你的眼睛里。”

言诺看着沈别黝黑的眸子,言诺却失神了,嘴快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是眼睛里?”问完以后言诺就后悔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在关心自己的死法!

“因为你这双眼睛长的太像我的一位故人了,所以让我很不开心,不如就此剜了吧。”说着,沈别堪称喜爱的抚上了言诺的眼睛,在言诺的眼尾处摩挲,吓得言诺直接闭上眼睛,扭开了头,嘴里讨扰:“我说,我说!”

沈别笑得温柔:“你说,孤听着。”

可是言诺却打了个寒颤。

言诺心里也是着急,总不能说自己是言诺,是那个早就该死了的暴君?

“对!就是我做梦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哥哥,那个哥哥教我的。”

“呵呵!”沈别站起身来,一副看死人的神态看着言诺,“君小侯爷,你是把我当猴子耍嘛?你当真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言诺连忙解释,手上还不忘比划:“不,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大哥哥……他身着龙袍,还有一双红色的眸子,他很好看,但是他说他不甘心,对,就是不甘心,他说他叫我巫术,让我回来替他报仇!摄政王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假话,天打雷劈!”

啊呸,天道在上,情急之下才胡乱发的誓言,莫要当真,莫要当真。

这话本来就是言诺以自己为原型胡编乱造来骗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别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冷的不能再冷的笑容,一双幽深无比的眸子好假以暇的看着言诺,显然依旧是不相信。

言诺只觉得自己脊背发凉,嘴上说的话都不利索了,大脑一片空白:“摄政王,你要相信我,我也是君长生被欺负惯了,所以这才想要使巫术报仇,听信那人的鬼话,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呵。”沈别笑出声了,他依旧不说话,就在言诺还在思考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沈别将手搭在了言诺的脖子上,摩挲着言诺的脖颈:“你说的人,可是先帝?他要你杀的人,可是孤?”

“什么先帝,我不知道……”

言诺话还没有说完,沈别就直接掐住了言诺的脖子。

窒息感压迫着言诺的胸腔,求生欲促使言诺不断的挣扎,他使劲的掰着沈别的手,可是沈别的力气大的吓人,一番挣扎下来沈别扼住他脖子的手纹丝不动,倒是言诺因为窒息,眼看着你要再死一次。

言诺:“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先帝,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我是个废材,巫术学的实在不行,所以他也没有告诉我要杀的人是谁!沈别,你要杀了我吗!”

沈别脑海里猛地忽然闪过一副画面,当初他也是扼住了那脸色苍白的红衣男子,男子没有反抗,或许是压根没有力气反抗,他笑着说:“沈别,你要杀了我吗?”

记忆在这一刻重叠,沈别猛地松开言诺。

沈别死死地盯着言诺,不得不说,以前君惜时的眼睛像极了那人,只是形似,所以他才在赏花宴上留了情,如今的君惜时,就是神似。

言诺摔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还真是多谢摄政王手下留情,留下在下这一条贱命。”

沈别狠狠一拂袖:“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君惜时,孤要你把你所谓的梦全部写下来,不得有丝毫差错,以及那梦中人的画像。”

言诺正要点头,他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往后手往后撑了一下,结果就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不仅如此,那东西还要往他的衣服里面钻,言诺没有太当一回事,一把将那东西给扯了出来,结果就看见一条红色的带着斑点的蛇朝着他呲牙咧嘴,然后缠住了他的手腕。

“啊啊啊啊!”

言诺吓得直接蹦了起来,脸色煞白一片,下意识想要将那蛇甩出去,可是那蛇缠的紧实,不仅没有甩开,还有顺着袖口往上爬的趋势!

言诺敢说自己就是碰见沈别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沈别似乎也没有料到刚刚还和他插科打诨的人如今竟然被一条赤练蛇吓得魂不守舍。

“你也怕蛇?”

言诺吓得不知道东西南北,只会瞎跑,结果直接撞到了身上,然后死死地抱住沈别:“我怕蛇,救我,救我!沈别,把他弄走,我给你当牛做马!”

沈别有些错愕,手里匕首下意识地将蛇的脑袋砍了下来,蛇头落在地上,不久就没有了生息,还在蠕动的蛇身则是被沈别用匕首扯开了。

沈别又去扯言诺,却看见了言诺闭着眼睛,眼角通红,好奇的摸了一抹,结果发现是一片湿润。

沈别一愣:“这是被吓哭了?”

言诺连忙抹了抹眼睛,嘴硬道:“我才没有!”

沈别挑了挑眉头,许久没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了,他如今很是愉悦:“是吗?”

这时候,言诺却觉得身体发软,眼前一片眩晕,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指着沈别呆呆的说了一句:“你怎么变成两个人了?我好像出现幻觉了……”说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别下意识的将人接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缓缓地走了过来,看见沈别抱着一个人,很是惊讶的说:“这位是·····君小侯爷?”

沈别看了一眼白衣少年,将言诺放在椅子上:“你替他把脉,看看身体可有大碍?”

白衣少年:“没事,那蛇微毒,就是单纯地被吓晕了。”

沈别不可置信:“就只是吓晕?”迎着白衣少年不解的神色,沈别难得的多问了一句,“可有借尸还魂地迹象?”

白衣少年摇了摇头说:“我好歹也是巫族地的少族长,若是有解释混混吉祥定然看得出来,他身上确实没有借尸还魂的痕迹。

巫衣的话自然知道,可是看着言诺沉睡的容颜,他的心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对了,刚刚暗卫来报,说是风尘解语除了一些巫术地残留物质,根本看不出来还有什么巫术被使用过的痕迹。”

***

言诺醒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牢房,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那垂下来雪白帷幔,以及上面用银丝绣着的白雪仙鹤和一朵朵祥云。

他有些恍惚的坐起身来,然后又看向四周,梅兰竹菊的屏风,雕花缠枝的香炉,以及他喜欢的窗户边上摆着的一盆兰花。

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这是前世他还是宁王的府邸,而这里,是他为宁王时的卧房。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一群侍女拿着洗漱用具以及衣服进来了,为首的侍女看见言诺醒了,笑着走了过来:“小侯爷,您醒了。”

言诺揉了揉脑袋:“这是哪里?”

侍女笑着说:“这里来是摄政王王府,奴婢白喜见过小侯爷。”

言诺听见自己的宁王府变成了摄政王王府,心里一时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由得好奇沈别当上摄政王以后竟然选了自己的宁王府作为府邸,最主要的是看着摆设,和自己死之前一般无二,照理说,沈别如此厌恶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性子,怎么也不会把这个地方当做自己的府邸,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不过这又不言诺关心的了,他如今只想活着,然后替君惜时报仇,然后滚出盛都,再也不要回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

白喜想要服侍言诺,却被言诺拒绝了我,言诺洗漱了,然后就看见白喜拿了一件红衣过来。

言诺不喜欢红色:“有别的颜色吗?”

白喜摇了摇头,然后拿起红衣说:“侯爷生的好看,若是配上这一身红衣定然能惊艳众人,侯爷不妨试一下,定然好看!”

言诺见此也不问了,任由白喜为自己穿上衣服,他脖子有些疼,还以为是衣服的问题,就想去理一下衣领,结果意外碰到了自己的脖子,一时间疼的言诺到抽了一口冷气,借着侍女手里的铜镜,言诺这才看见自己的脖子映着一个手掌印,掌印乌黑一片,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明显,颇有夜半女鬼索命的意味。

言诺“啧啧”两声,沈别那厮下手忒狠了。

白喜见此,脸上浮出自责的神情:“侯爷没事吧?奴婢这就请扶医过来替侯爷诊治!”

言诺笑着拒绝了:“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小伤,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这时候,早膳也被送了过来,白喜:“侯爷,这是您的早膳……”

言诺摇了摇头:“在下也出来也有不少时间了,所以在想要回去,姑娘可否通融一下?”

在这里多待一会就有一分的危险,他看不透沈别的心思。

“这……”白喜有些迟疑。

言诺笑着说:“我说漂亮姐姐,我好歹也是定安候的小侯爷,又不是什么囚犯,你就让我离开吧?”

白喜也有些拿不定,毕竟对于言诺沈别并没有下什么明令。是该走该留,谁也不知道。

“你想离开?”就就在这个时候,沈别走了进来,边走边漫不经心的说,“那你和她说有什么用?”

白喜一看见沈别就活像是兔子见了狼一样,脸上血色尽褪,害怕的厉害,连头都不敢抬:“王爷……”

沈别摆了摆手,白喜顿时如蒙大赦一般,恨不得立刻冲出房间。

言诺的笑容立马就没有了,沈别来了,那他就不好离开。

沈别坐在了言诺的面前的,言诺到时也不知道该坐还是该走,亦或者该笑还是该装疯卖傻。

沈别看着言诺站在那里不动,眉头一皱,然后道:“你过来,陪我吃饭。”

“什么?”陪他吃饭?

言诺感觉自己是越发的跟不上沈别的脑回路了。

沈别眸子一厉:“怎么,你不愿意?”

言诺立刻赔笑道:“哪能啊!能和摄政王一同用餐他简直就是在下高攀了,在下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沈别“呵”了一声。

说真话不开心,说假话又不相信。

啧啧。

沈别看着自己面前的鱼,忽然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在了言诺的碗里:“吃吧。”一双幽深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言诺,嘴角微勾,左手食指在桌子轻轻地敲击,一下一下全都落下了言诺的心里。

所以沈别这是在怀疑自己吗?

毕竟巫族人神通广大,作为半巫的言诺要是想借尸还魂也不是什么等天登天的难事,这一切沈别都是知道的。

而且昨日解开迷心蛊的事情沈别怕是也知道,再加上自己被蛇吓得魂不守舍,他拿不准沈别是不是在试探自己,毕竟他讨厌吃鱼已经到了一种离谱的程度。

言诺眼里闪过厌恶,但是毕竟是在沈别面前,于是他笑的欢喜,吃的利索,只是才吃了两口就僵在那里了,只觉得自己被这鱼腥味快要熏吐了,他微微皱眉,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咽了下去。

而这一切都被沈别看在眼里。

这世间就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一般来说,要么是人故意为之,要么就是……

吃了第一口,这第二口全是再也下不了口,就在言诺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吞了的时候,沈别却是直接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悦:“君惜时,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嫌弃孤给你夹的鱼肉,既然如此,这饭你也就不用吃了。”

言诺一脸懵逼,不是,他这是又里干了什么,惹得这位祖宗不开心了?

不过既然不用吃鱼了,言诺听此很是乐意,直接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摄政王赎罪,在下这就告辞,定不会再惹得王爷不开心?”

沈别冷哼一声:“想走,没有这么容易。”

沈别迎着言诺不解的目光:“来人。”

一干侍女鱼贯而入,动作利索地把吃食全部都收了起来,换上了笔墨纸砚,而沈别则是慢悠悠的躺在了旁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佛经:“开始吧。”

言诺还是有些不明白,呆呆愣愣地问了句:“开始什么?”

沈别一手支颐,调整了一下位置,正好方便自己可以随时看见言诺:“你是梦见了先帝吗?把你们说的话,以及他的容貌画下来,写出来我就放你离开,若是不然,你会想知道后果的。”

说着,就开始看起来手里的佛经,手里的白玉菩提缓缓转动。

言诺扯了扯嘴角,心里烦躁的厉害,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如下手,再加上沈别还有沈别虎视眈眈,脑子直接陷入了人一片空白,眼看着身背手里的菩提转了一圈又一圈,自己硬是没有憋出来一个字。

该怎么办……

怎么编呢?这比写文章还难。

就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他忽然看见桌子上的合欢花。言诺忽然想起来自己前世看得那些神仙话本,这凡人奇遇仙境拜师,从此以后得道升天,和他想要表达的还真的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一时间醍醐灌顶,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字地奇说怪谈,最后还附上了一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适眼睛肖像画,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沈别就站在他地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言诺下的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把自己写的画的护犊子一样压在胳膊地下:“摄政王怎么过来了,哈哈哈······”

沈别拿起一张纸,看着那龟爬一样的字迹,以及那张惨不忍睹地画像,眉头跳了跳。

许久才异常艰难的说了一句:“这字是谁教你?”

言诺看着沈别,自信满满的说:“此乃自学成才。王爷觉得我写的怎样?可有当代大家之风范?”

沈别:“······”

沈别面无表情的说:“是挺有疯范的。”

言诺干笑:“······这叫做不拘一格······哈哈哈哈·······”

就在言诺以为沈别是不是被自己气到的时候,沈别忽然问:“你可见过先帝的字?”

言诺一愣:“乡野之人,自然无缘得见。”

沈别:“是吗?我还以为你不仅在梦里学了巫术,他还教你写了字来着,你写的和他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言诺:“······”

这下子连言诺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写的真的很丑,以至于这样被嫌弃。

自己虽然在这文学有方面不是很有天赋,但是他自认自己的字虽然比不上文坛大家,但是也是被人夸赞过“翩若惊鸿,游若蛟龙”的,当然自己现在写的纯属是害怕沈别借着字迹认出自己,这才故意写成这样的。

沈别这时候又拿起那幅画,这回赞赏一下:“这画画的不错。”

言诺惊喜:“当真?”

沈别面不改色地说:“虽然整体看来并不是像是一个人,”他指了指画上两颗红豆似的不明物体道,“但是好歹画了一双红眸。”

言诺:“······”

言诺觉得这一辈子受过的打击都没有现在这么一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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