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2-08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涛涛污水 主角:薄云 沈涯
月神两个字一出,戒容瞬间就清醒了,但他不敢妄动,沈涯也疑惑为何温续要来找他,他便问:“什么事?”
“这......”
侍官不敢说,戒容心里则怕得厉害,他拉住沈涯,语气楚楚可怜,“别走,陪陪我。”
沈涯拍拍他的手,道:“没事,我出去看看,马上回来。”
“别走啊。”戒容猛然起身抱住沈涯,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沈涯,我真的很需要你,温续找你能有什么事?就那么重要吗?”
沈涯从未见过戒容落泪的样子,心中一片酸软,他回身拍拍他的背,说:“好好,你放手,我不走。”
说完,沈涯又对侍官道:“你告诉温续,有事改日再议,让他先回去吧。”
侍官一脸犹疑,戒容见状,直接开口对侍官道:“你去找玉州吧,让玉州处理,不要再来打扰魔尊了。”
“是。”
对于戒容略显逾矩的吩咐,沈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他只是不理解戒容怎么如此脆弱,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像个孩子一样非他不可。
“沈涯,沈涯,你就在这里,哪都不要去好吗?”
服了一次软之后,剩下的话好像就很容易说出口了,戒容不管不顾地抱着沈涯,沈涯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也做不到直接把戒容推开,他只能尽力安抚他,说:“你快睡吧。”
“我不想睡,睡了你就会走。”
“我不会。”
“你会!”
戒容说着眼泪又要出来,沈涯看不下去,他稍微偏了偏头,说:“都听你的,你想睡就睡,不想睡就醒着,我就在这里。”
“嗯。”
在沈涯怀里,戒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所以他的眼泪也是真心的,就这样,他只想这样沉睡下去,让玉州去处理好一切身外之事,只要让这一刻无限延长......
然而,戒容只是闭上眼睛一小会儿,外面就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轰隆”一下,似乎要将天都炸裂,他猛然睁眼,沈涯也已经站了起来。
“怎么了?”
“我出去看看。”
沈涯话音刚落,门口卷来一阵疾风,灵力破门而入将他的内宫直接破开,他抬手挡了一下,顺势给身后的戒容围了一圈保护他的咒令,然而他还没有将来人看清,又有一个人被打飞过来。
“玉州!”
戒容先看见是玉州,连忙下地想要扶他,但他看到门口的是温续之后,却浑身血液都冰冷,温续的手上抱着一个人,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薄云。
“沈涯,你简直是个畜生!”
一片烟尘之中,沈涯并未看清温续手上的人是谁,他脸色冷硬,道:“温续,我与你有何过节,你为......”
“我甚至怀疑薄云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害的?”
温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他没想到沈涯竟然如此不在乎,甚至不见他,只因为戒容抱病所以可以如此对待薄云?枉他一片真心将薄云送来,如果不是薄云口口声声......
“你什么意思,是薄云?”
“沈涯,你太过分了!”
沈涯这才意识到什么,他疾步向前走去,温续却后退一步,道:“我问你,是不是你给他下的药,是不是?”
“下什么药?薄云怎么了?”
沈涯心慌得厉害,他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去,终于看见温续怀中那个蜷缩的人正是薄云,此刻的薄云只露出来一个侧脸,身上仍在发着抖,一手还抓着温续的衣襟,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薄云,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薄云!”
“你配吗?沈涯,你配得上薄云吗?”
“你把薄云给我!”
沈涯怒吼一声,他已经无暇思索,只想把薄云要回来,他不知道原来薄云缩成一团的时候这么小,好像一个虚幻地即将消失的婴儿一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原本应该在大狱中的薄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定出事了。
温续的心里疼得无以言表,他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沈涯的声音一出现,薄云都不怎么发抖了,又开始喊着“尊上”,他知道,只有把薄云还给沈涯,才能救他。
但他真的不舍。
“他中了情露,我不知道是谁给他下的药,但是他一直在喊你,我温续自认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薄云我交给你。”
乍一听情露二字,沈涯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等温续说完,他才心中一震,连忙用手去接薄云,那滚烫的皮肤透过衣服都让他心惊,就在这时,戒容却在他身后喊道:“沈涯,不要!”
沈涯并未停手,他抱着薄云,胸中翻滚,对温续说:“我欠你人情,改日再还。”
“不用,我会无条件帮助薄云,无论什么时候。”
温续转头就走了,沈涯紧紧地抱着薄云,这才听见他嘴里一直在喊着“尊上”,他迈步就往外走,戒容却不依不饶,扑上来拉住了他的衣袖。
“沈涯,不要走!”
沈涯看了一眼虚弱不堪的戒容,又看了一眼不知生死的玉州,脸色平静地像一汪湖水,他问道:“是你下的药吗?”
戒容摇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他的眼泪也淌下来,在那张脸上显得分外惹人怜爱,但是沈涯却无动于衷。
“在这里等着我,别让玉州死,我有话问他。”
“沈涯,你一定要走吗?我们刚才还好好的。”戒容哀求着他,他还想要挽回,“明明你刚才才说了要一直陪我,为什么,为什么一个薄云......”
“薄云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此刻,沈涯真的无法理解戒容在想什么,他开始怀疑之前的一切,如果不是薄云现在发作得厉害,他一定要拉着戒容质问他,可是薄云没有时间了。
他在沈涯的怀里愈发无法忍耐,双手已经伸出衣服,像一条蛇一样想要攀附在他的身上,外面毕竟有其他人,沈涯把他重新抱紧,说:“乖,马上就好了。”
他的声音就是薄云的救命良药,只是一句话,薄云就安静地缩了回去,沈涯也没有再回头去看,带着薄云就离开了。
情露的作用非常明显,薄云几乎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像是渴极了饿极了一样在沈涯身上索取,这几日沈涯本来清心寡欲,但是薄云红红的皮肤一暴露在外,他也无法忍耐,两个人水丨乳丨交丨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薄云累得再也无法动弹。
沈涯把薄云带到了浴池,给他洗干净了身体又找了些外用的药膏贴上,薄云身上有大片自己指甲划破的血印,看起来很是狰狞,沈涯心里又酸又疼,又觉得十分后怕,如果不是温续,是任意一个人,薄云现在都不可能在自己怀里。
一想到薄云可能会被别人占有,沈涯都忍不住想要杀人,谁也不允许占有薄云,薄云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沈涯忍不住低头吻了吻薄云的嘴唇,看着安睡的薄云,他才觉得这几天心里缺少的那点宁静感回来了,或许,他难道是爱上薄云了吗?
不不,沈涯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薄云受了如此大的伤害和侮辱,他必须要为他报仇,其实不用深想都知道,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戒容,因为戒容太想要薄云离开自己了。
戒容,他曾经爱过的戒容,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弟弟下如此毒手呢?
沈涯找来了医师询问玉州和戒容的情况,医师说玉州现在仍在昏迷,戒容也不太好,身上又有溃烂和发热,沈涯听后却只是道:“你看顾好玉州,最好明天清醒,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他。”
医师接令离开,沈涯便又和薄云躺在了一起,他把薄云抱在怀里,觉得一时一刻都不能分开,因为他真的怕了,连自己魔殿的大狱都能被轻易侵入,这世上还有哪里是安全的呢?如果有心人真的要害薄云,他不敢想。
还好,还好,还好一切坏事都没有发生。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医师说玉州醒了,沈涯本想着人看护薄云,自己去找玉州问话,但是想来想去却不放心薄云,最后直接让人抬着玉州过来了。
他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只有你和戒容进过大狱,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州全身筋骨皆断,如今也只剩一张嘴能说话了,他缓缓开口,道:“是我做的。”
“戒容呢?”
“是我做的,魔尊,是我一个人。”
他声音干涩,沈涯直接让侍官提来一杯滚烫的水,道:“说实话,你和戒容,各自做了什么?”
“是我一个人做的。”
沈涯一听,一挥手,那水就顺着玉州的脖子倒了下去,他被烫得痛苦不已,嘶喊着听不清的话语,沈涯才道:“说实话。”
“是我......”玉州的眼角落下泪珠,“真的,戒容是薄云的哥哥,怎么会伤害他,是我,我爱慕戒容,不忍看他因为你和薄云而如此痛苦,才用了这个方法,我想要薄云从此离开,想要戒容能得到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