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少爷觉醒意识后美又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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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啪——”

顾清越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张鹤宁的脸上,那力道大得直接把张鹤宁的脸都打偏了。

“你做错事还敢说我绝情。就特么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垃圾。张鹤宁,我特码眼瞎才看上你。”

顾清越心里畅快,但还不够。

不说他顾家对张鹤宁多好,把他张鹤宁养这么大,好吃好喝供着,自家儿子都嫁给了他。

就是他顾清越对张鹤宁那也是无可挑剔。

他承认他有时候少爷脾气,有点无理取闹,但他却从未真正对张鹤宁耍过少爷脾气,他在张鹤宁面前永远都是小打小闹,在他看来那是两人的情趣。

但张鹤宁,千不该万不该这么对他,更何况他还怀了张鹤宁的孩子。

“啪——”张鹤宁抬起头的时候,又是一巴掌毫不留情的落下,张鹤宁的唇角流出了血。

顾清越心里一阵舒爽,觉得解气,但还是不够。

顾清越抬手打第三下的时候被张鹤宁捉住了纤细的手腕,他第一次冲顾清越咆哮:“顾清越,够了!”

顾清越咬牙道:“没够!”

他抬起脚就朝着张鹤宁的裤裆踢去,那动作利落又凶狠,似乎是想一脚把张鹤宁踢废。

他是学过拳击格斗术的,他不是那种娇弱的Omega,谁要是让他不高兴,他一言不合就能打得对方头破血流。

张鹤宁当年是和他一起学的拳击格斗,当时张鹤宁说,学会以后才能更好的保护他。

可如今……

简直可笑。

张鹤宁跟他对打了起来。

随着两人打斗,顾清越的肚子越来越痛,他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冷汗涔涔,几乎湿透了他柔软的发丝。

他一脚踢过去,不知是牵扯到了哪里,一股剧痛如海浪般袭来,而后席卷全身,他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而张鹤宁的手却收不住了……

“咚咚咚——”顾清越从楼梯上一级一级的滚了下去。

他的头破了,他的腿断了,他的腰折了,还有他的肚子……痛,好痛。

他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骨头碎裂声音,痛的钻心。

更让他感到恐慌的是,他的腹部绞痛不止,那里面就像有一个高速旋转的绞肉机,一阵无无情的拉扯撕裂。

顾清越痛得脸色青白,下面有鲜血缓缓流出,他瞬间慌乱了,孩子无辜,那可是一个生命。

他流着泪用骨裂变形的手捂着肚子,莫大的惊恐蔓延至全身,由心到身一阵冰凉如至冰窟。

他如寒风中的枯叶般颤抖得厉害,哭泣着喊道:“宝宝……”

张鹤宁傻愣在楼梯上,心中一阵兵荒马乱,他没想到会这样。他只不过想让顾清越不要那么激动,他想要好好跟顾清越聊聊。

都怪顾清越那个爆脾气,根本不听他说话,非要跟他动手,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到了此刻,人命关天,顾清越血流不止,脸色比鬼还白,哭的那般凄惨,可这个男人想的竟然还在为自己开脱。

此时小秘书云书穿好衣服走了过来,把地上捡到的检查单递给张鹤宁,“宁哥,他怀孕了。”

张鹤宁诧异的看着单子,而后又看向地上流血不止的顾清越,神色凝重,但他的脚却没有挪动一步。

小秘书云书微微蹙着秀气的眉头,柔柔弱弱的说:“宁哥,怎么办?顾家若是知道了,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报复我们的。小书贱命一条不害怕顾家的报复,但小书担心宁哥,你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就。”

张鹤宁把化验单捏出了重重的褶皱,云书说的没错,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成就。

腹中那阵拉扯撕裂下坠感越来越鲜明,痛意席卷全身,让顾清越眼前阵阵发昏。

鲜血如泉水般汨汨而出,不知不觉已经形成一滩鲜红的水哇,顾清越便浸泡在里面。

顾清越的脸色变得比纸还白,额角也有鲜血缓缓流下,挂在青白的脸上,配上那双拉满血丝含有恨意的眼睛,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看上去像一只索命的鬼魂。

顾清越狠狠的咬了下舌头,以痛止痛,忍着那让人昏过去的痛意,费尽全身力气喊着:“张鹤宁,快送我去医院。那是你的孩子啊,张鹤宁——”

张鹤宁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居高临下的冷凝着顾清越,对于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毫无波澜缓缓吐出几个,“谁知道。”

顾清越从未这般恨过一个人,但此刻他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张鹤宁,他咬牙喊道:“张鹤宁!”

云书轻轻拉了拉张鹤宁的胳膊,像他缩了缩,柔柔弱弱的说:“宁哥,我怕。”

张鹤宁安抚的拍拍他的背,“小书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曾经张鹤宁也说过同样的话,说会保护他一辈子。

顾清越看着眼前两个不要脸的狗男男,愤怒的喊着:“张鹤宁,你特么还是不是人。我顾清越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对我?!”

张鹤宁下定了决心,反正大错已经铸成,不如将错就错。

他不再装了,冷漠一笑:“顾清越,就你那狗少爷脾气。不开心的时候蛮横又不讲理,指使我干这干那,开心的时候就给颗甜枣。你把我当什么了?不过是把我当做你的下人奴仆而已,你还有脸说对得起我?”

“我给你们顾家当牛做马,明明每天都很累了。你还要我你玩,我要是晚一分钟或是稍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就要指控我敷衍不爱你,而后便是砸东西大发脾气。我不哄你,你就要回娘家告状。”

“家里明明有家政,你却要我每天早上给你做早饭。我每天晚上工作到凌晨,你知道吗?你了解过吗?你就图自己开心,永远都只想着自己,就你那自私自利的性格没人会爱你。”

顾清越这是第一次听到张鹤宁的真心话。

他是少爷脾气,可那也是张鹤宁自己说的,只要他高兴就好,他愿意宠他一辈子的,他愿意包容他所有的坏脾气。

他以为的幸福,在张鹤宁眼里原来只是地狱,一切只有他当了真。

顾清越死了。

大出血,抢救无效,一尸两命。

医院手术室外,他的遗体被推出。

顾清越的灵体缓缓漂浮在半空。

他的母亲凌雨晴趴在他冰冷的身体上,哭得死去活来撕心裂肺,“啊啊啊,我的越越啊,怎么会,怎么会……呜呜呜,我不信,我不信,越越……”

“哥哥,哥哥,我不要你走,你起来陪小泽玩好不好,”他那因为头部受伤,智商只有六岁的弟弟顾清泽不停的拉着他的手企图把他拉起来。

可半天都不成功,顾清泽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哥哥,哥哥……”

他的父亲虽然一直强行忍着没这般大哭,但那双精明的眼睛此刻也满是血丝和眼泪,显得格外苍伤。

“呜呜呜,越越,我的宝贝越越……你就这么走了,让妈怎么活啊,越越……”哭着哭着凌雨晴身体缓缓下滑,伤心过度,直接哭晕了过去。

妈——

顾清越第一时间飞了过去,可灵体却直接穿了过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母亲砰一声摔在地上。

“顾太太!”

“雨晴——”

“妈妈,呜呜呜……”

现场又是一片混乱,而这混乱中,他那“好丈夫”一动不动的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双目失神,脸色惨白,一副痛失爱妻与爱子备受打击的颓废模样。

但只有顾清越知道,他只是后怕的脱力了,怕他被抢救活了,那样他就完了……

张鹤宁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好好先生的模样,脾气好,什么都听顾清越的,对顾清越照顾有加,从来不和顾清越吵架,顾家人从未怀疑过顾清越的死和张鹤宁。

而且自从顾清越死后张鹤宁便表现的格外的颓废,行尸走肉一般不修边幅,天天以酒为食,也不去上班……

总之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失去了爱妻我也不活了的模样。

就这样的好好先生,谁会怀疑顾清越的死和他有关呢?

这件事很快被定性为意外滑倒事故,顾清越的遗产大部分进入了张鹤宁的口袋。

顾清越气得跳脚,他宁愿把财产送给乞丐也不愿让财产进张鹤宁的口袋。

可他无能为力,他只是个灵体,只是个灵体而已。

顾清越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火化,而后下葬。

下葬那天是个阴雨天,天空飘着绵绵细雨,他的父亲顾玉成当众晕倒了。

他父亲是悲伤过度,神思郁结,加上他心脏一直不好,所以才会突发心梗。

至此以后他父亲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

张鹤宁一副好女婿的模样,准时上下班,回家照顾家庭伺候岳母岳父,还敷衍的带着他那智商只有六岁的弟弟顾清泽玩。

有一次顾玉成带凌雨晴出去散心,张鹤宁甚至拿馊掉的饭菜给他弟弟顾清泽吃。

顾清越气得火冒三丈,在旁边对张鹤宁又是骂又是打,却依旧阻止不了他的弟弟吃馊饭的结果。

顾清越看着他弟弟顾清泽傻乎乎的对张鹤宁笑,他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的心狠狠的拧巴在了一起,难过又痛苦。

顾清越的父亲因为身体原因,再加上顾家的确无人了,剩下的亲戚个个都是吸血鬼,他便下放了一部分权利给张鹤宁。

张鹤宁前脚升官发财,后脚便与云书鬼混到了一起。

两个狗男男一见面便黏在一起,顾清越就算只是灵体状态,看见后也忍不住一阵呕吐。

顾清越永远记得那一日,XX年12月24日。

他的父亲顾玉成得到了云书故意寄给他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上张鹤宁和云书都极其的亲密。

顾玉成格外的愤怒。

他一把将手中照片砸在张鹤宁的身上,厉声喝道:“鹤宁,越越才离开多久?三个月不到。我不要求你给越越守身三年,但才三个月,他们母子才离开三个月啊。你就这么忍不住。还是说你和云书早就勾搭上了?”

姜还是老的辣,一眼便看出了张鹤宁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顾玉成神色一凌,一拍桌子,故意诈张鹤宁:“好你个张鹤宁,没想到连我都被你骗了。竟然真的与那云书早就勾搭上了。话说,我家越越死的那天,那云书也在场,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才会导致越越从楼上摔下去?是不是?”

张鹤宁哪知道顾玉成诈他,他一看事情败露,再加上那些照片,不管怎么说都洗不白,更何况他早就觊觎顾家的家产,他索性也不再装了。

他弯腰一一捡起地上的照片,而后走到桌前,双手撑在桌上,轻声对张鹤宁说道:“爸,我跟云书的确早就好上了,那日顾清越就是因为看见了,所以才会摔下楼。”

顾玉成没想到猜测成真,顿时心中那个悔恨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和外孙枉死。

他更气的是,这些年他们顾家一直把张鹤宁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甚至给了张鹤宁公司股份。

却没想到竟然养了一头白眼狼,那白眼狼还害死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他勃然大怒,扬手就要打张鹤宁,“你这个畜生!!越越可是怀了你的孩子。”

张鹤宁到底是年轻,一把抓住顾玉成的手,把他甩开,倒打一耙说:“谁知道那肚子里是不是我的孩子。”

顾清越看着眼前一切,愤怒的灵体都变成了火红色,他愤怒的扬起拳头打过去,拳头从张鹤宁的身体穿过,张鹤宁丝毫无恙。

顾清越一腔怒火更甚,又重复着打向张鹤宁,他虽然知道一切只是徒劳,却依旧愤怒的打着张鹤宁。

仿佛这般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顾玉成恼羞成怒,骂道:“畜生,不许你这么诬陷我家越越,你自己不干净,看谁都不干净。”

张鹤宁凑近顾玉成,残忍的说道:“爸,我再告诉你件事,我送顾清越去医院的路上,只开了二十码,旁边的自行车都比我快,我还缝灯必停。”

顾玉成气得全身颤抖,脸红脖子粗,那可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啊。

顾玉成伸手指着张鹤宁,“你,你……”

顾玉成气的说不出话来,而后猛的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他的心脏本就不好。

顾清越在一旁大喊着:爸,爸,你不要听他说,他就是故意刺激你的,爸,爸!!

“啊,想起来了,”张鹤宁继续火上浇油,故意刺激顾玉成,“路上我还顺便绕了好几圈看了看风景,终于让他大出血死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你,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要你给我家越越陪葬!!”顾玉成的脸色眨眼间变得紫红,向前一扑,要去抓张鹤宁。

张鹤宁一退,顾玉成直接摔在了桌面上,整个人都颤抖的厉害,呼吸急促,脸色极速变成了猪肝色。

爸!

顾清越的灵体焦急的哭了,他边哭边大喊着:爸,爸,你的药呢,药呢。快吃药,快吃药。

顾玉成颤抖着找药,可药却被张鹤宁一把抢过。

顾清越着急的扑过去:你干什么?把药还给我爸。

顾清越的身体从张鹤宁的身体里穿过,等他转过头,便见张鹤宁继续在顾玉成耳边说道:“老东西,我这些年伺候顾清越那贱人,可把我累惨了,你的那些股份就算是给我的报酬了。”

顾玉成呼吸越来越不顺畅,饶是如此也死死盯着张鹤宁,维护着顾清越,“畜,畜生,不,不许许骂我家越越。”

顾清越不停的去抢药,可是身体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徒劳的从张鹤宁的手中穿过。

他哭着大喊:张鹤宁,你把药给我爸!把药还给我爸!听到没有!!!

“想要药啊,不给。”张鹤宁对着脸色越发红紫,对他伸出手的顾玉成说道。

顾清越的神色变得凶狠狰狞,嘶吼着:张鹤宁!!!你要是不把药还给我爸,我就变成厉鬼,每天都去站你床头,让你日日不得安宁。张鹤宁,把药还给我爸!

张鹤宁邪恶的拿着药在顾玉成的跟前晃了晃,“要吗?”

顾玉成此刻已经意识不清了,他伸手去勾那药,含糊喊着:“药……越越……”

张鹤宁就像逗狗一般,逗够了把药一收,一字一句说:“不、给!”

顾清越暴怒大喊:张鹤宁!!!!

顾清越的灵体直接变成了红色,火沸腾的火焰,他对着张鹤宁拳打脚踢,又是抓又是咬,可一如既往的,每一次都只能从那身体里穿过。

张鹤宁拧开了药瓶,而后把里面的药倒进了冲水马桶里。

不!!

顾清越大喊一声飞过去,却只来得及看到打着旋儿被冲走的药。

张鹤宁冷哼一声,“老东西,去跟你的宝贝儿子团聚吧。”

“为,为什么?”顾玉成艰难的问,“我们,我们顾家哪里,对,对,对不起你。”

“哪里?”张鹤宁疯癫冷笑,“你们顾家所有地方都对不起我。当初我爸爸找你求救你为什么不救?你们顾家口口声声说我们两家是世交,却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公司破产,我爸妈跳楼,我爸妈都是你害死的顾玉成。而你之所有收留我,不就是因为你那宝贝儿子喜欢我么。我告诉你,我从未真心喜欢过你那宝贝儿子。他无知愚蠢,天真的可笑,脾气又臭又硬,天天和一群野Alpha混一起,哪里有一点omega的样子。这种omega就该浸猪笼。”

顾玉成像一条缺水的咸鱼一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当初张家的资金缺口太大了,那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根本救不了,不是他不想救。

张鹤宁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他不过是要一个正当的借口而已,让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就是典型的明明是婊子却又要立贞节牌坊。

只是可惜他家越越……

顾玉成的眼角流下难过的眼泪,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爸——

顾清越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几乎哭成了泪人,闪着银光的泪珠一颗颗滚落,落在空中化作无形。

顾清越以前从不把自己当娇软omega,他打架骂人样样在行,也几乎不会哭,他总是想哭唧唧有什么用呢。

可如今,他几乎把生前的泪都流光了,他除了哭除了不停的扇自己耳光,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个废物。

顾清越的父亲死了,心脏病发作,恰好没有带药在身边。

顾清越的母亲凌雨晴听闻噩耗,直接晕死了过去。

张鹤宁这个好女婿跑上跑下帮着处理丧事,凌雨晴越发倚重张鹤宁了,随着顾玉成去世,有很多遗产相关的文件需要凌雨晴签字。

而这些都是张鹤宁在负责跑腿办理,张鹤宁让签什么凌雨晴便签什么。

顾清越焦急的在凌雨晴身边喊道:妈,别签,求你别签,别签,别签……

可是凌雨晴听不到他说话。

顾清越继续焦急大喊着:妈,我是越越,我是越越啊,你听听我说话,求求你听听我说话,别签那文件,别签啊!!

啊啊啊啊……

顾清越的灵体在凌雨晴的身边痛苦不堪的大叫着: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啊啊啊啊!!

顾清越不停的拿手砸着自己的脑袋,如疯子般痛苦的大喊大叫。

凌雨晴把打乱混杂在其他文件里的那份股份无偿转让的合同全部签完了。

一切都完了……

凌雨晴知道股份被骗走后,找过律师,但她没有证据 ,而且那些文件的确是她自己签下的,所以官司注定打不赢。

她跑去找张鹤宁闹,张家鹤宁翻脸无情直接让人把她轰了出去。

她找媒体曝光,钱花如流水,却没有结果,她有钱,如今的张鹤宁更有钱。

一个曝光一个撤新闻,这样一来一往,凌雨晴的积蓄很快便花光了。

更何况那些媒体还和张鹤宁有勾结,他们故意收凌雨晴的高价,再意思意思做事,把凌雨晴的钱都榨干了。

凌雨晴被赶了出去,她只能去找她的亲弟弟凌宇强。

凌宇强以前一直依附于他这个姐姐发财,如今姐姐倒了,他的新老板是张鹤宁。

她姐姐找媒体曝光他的新老板,和新老板闹得那般不堪,他这个弟弟要是还想在公司混,怎么能收留他这个身无分文的姐姐呢。

凌宇强一直躲着没出面只说是出差了,凌雨晴只见到了他媳妇儿。

凌雨晴只有这一个弟弟,可以说是伏弟魔也不差。

凌宇强一家如今住的别墅,开的车子,孩子的学校衣服首饰,样样都是凌雨晴给置办的。

可是如今……

昔日姐姐长姐姐短的弟媳妇儿王晰,见面拉着一张老脸,看她如看要饭的,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爱答不理的。

“姐姐啊,你来的真是不巧啊,宇强他出差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要不,你先回去?等他出差回来了,我再通知你?”

凌雨晴怎会不知道弟媳妇儿的不待见,她只是心中发寒,她那么疼爱的弟弟,如今竟然……

“宇强是真出差了还是不想见我这个姐姐?”

弟媳妇儿王晰横眉怒对,埋怨道:“姐姐什么话。宇强躲你做什么,他还不是因为你才被迁怒。你去公司闹,公司的老板不待见他,才会大过年的都把他派出去出差,你还有脸过来。”

顾清越站在 凌雨晴身后愤怒不已的咆哮道:你个老妖婆撒谎,凌宇强那个白眼狼根本就 没出差,他此刻就在楼上的房间喝茶。

就在这时,凌宇强的儿子凌轻轻从外面回来。

昔日孝顺可爱的侄儿见面当没看见,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往楼上走。

凌轻轻余光见顾清泽砰了一下他的钢琴,直接愤怒的跑了过去,一把将顾清泽推开,“傻子,别碰我钢琴,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凌雨晴直接怒了,“凌轻轻,你有没有教养,怎么说话的?”

凌轻轻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丧家犬在这儿提什么教养,本来就是个傻子。”

凌雨晴扶起茫然的顾清泽,走到凌轻轻跟前,扬起手“啪——”一声打了下去。

不管是顾清越还是顾清泽都是凌雨晴的心头宝,谁都不可以欺负。

王晰愤怒的叫道:“啊——凌雨晴你个贱人,你敢打我宝贝,我跟你拼了。”

王晰泼妇一般冲过去抓凌雨晴的头发。

顾清越怒道:住手,你个又老又丑的老泼妇!敢动我妈,我特么弄死你!!!

可无论他冲过去多少次,不管是抬手打还是抬腿踢,都只是一个灵体……

他恨啊!

他好恨啊!!

啊啊啊啊,他为什么这么无能!!!

顾清越那双凤眼急的血红,却依旧只能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看着他母亲被人欺负。

凌轻轻冲上去帮忙,顾清泽见自己妈妈被打,也冲了上去,“不许打我妈妈。”

“妈妈别怕,小泽来保护你。”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顾清泽虽然智商只有六岁,但个子却一直在长,183的个子不是吃素的,而且他下手没轻没重,拿着一个花瓶就砸上了凌轻轻的脑袋。

“啊……轻轻,轻轻,杀人了,杀人了。”

楼上的凌宇强听到楼下喊杀人了,再也坐不住,只能冲下楼拉架。

凌雨晴看到凌宇强的那一刻,心中一阵疲惫,这可是她的亲弟弟啊。

凌宇强心虚的喊:“姐……”

“不必了,这样的弟弟不要也罢。”

凌宇强还算是有点良心,并没有报警抓顾清泽,凌雨晴带着顾清泽离家了凌宇强家。

大年三十,外面下着大雪,白茫茫的城市挂满了红艳艳的灯笼,五色的彩灯华丽的闪烁着,烟花声爆竹声声声入耳,好不热闹。

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和和美美,唯独他家。

他还有家吗?

父亲死了,公司没了,房子还被张鹤宁霸占了,母亲带着弟弟流落街头……

凌雨晴心灰意冷的带着小儿子顾清泽来到了海城的建安大桥。

凌雨晴当年也是个名动海城的大美女,这些年保养的又好,本来看上去最多也就40出头的年纪。

可是随着顾清越顾玉成的相继去死,到如今大年三十被赶出来,又被亲弟弟伤透心,她整个人都像是老了二十岁不止。

顾清泽像只大狗狗一样跟在凌雨晴身边,他的肚子叫了八百遍了,他终于忍不住拉拉凌雨晴的手,委委屈屈的说:“妈妈,我饿了。”

他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顾清泽那么大一个子,早就饿了八百回了,却一直懂事的忍着,可是此刻他终于忍不住了。

凌雨晴凄惨的笑笑,爱怜不舍的摸摸自家儿子的脸,“小泽,想不想哥哥和爸爸?”

顾清泽点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想想想,哥哥和爸爸好久都不回来了,小泽可想他们了。”

凌雨晴笑得温柔又悲伤:“那妈妈带你去找他们好不好?”

顾清越在一旁焦急的大喊:不要!

顾清泽欣喜的点头,迫不及待的说:“好啊好啊,那妈妈,我们快去找他们吧。”

顾清越的灵体像个疯子一般,在一旁大喊大叫: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喊着喊着顾清越崩溃的痛哭了起来:求求你们不要啊……

凌雨晴笑着拍拍顾清泽的脸,“小泽真乖。”

顾清泽身高腿长,三两下爬上了大桥栏杆,而后伸手说:“妈妈快上来,我们一起去找爸爸和哥哥。”

顾清泽一把将凌雨晴拉了上去。

顾清越疯了般冲到他们面前,张开手拦住,徒劳的大喊着:不要——

“砰——”凌雨晴和顾清泽手拉着手穿过顾清越的灵体,跳入了汹涌冰冷的江水。

妈,小泽!

顾清越扭头跟着跳了下去,他努力的伸手,凌雨晴的手从他的手中穿过。

顾清越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哭着大喊:妈——

河水汹涌冰冷,眨眼间凌雨晴和顾清泽便不见了身影,顾清越在河水里找了许久都一无所获。

爸爸不在了,妈妈和弟弟也不在了,为什么他不去死,为什么还要让他以灵体的状态活着。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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