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金丝雀觉醒后总被反派盯上

精彩段落

马车上。

陆念初当然不知道陆九思快被气死的事情,他还惦记着怀里的毒药呢。

他倒是想将此事和盘托出,可是无凭无据的,秦昭会相信吗?

而且,纵然秦昭相信了,一瓶毒药,又能拿陆家怎么样呢?

陆九思可是当朝丞相,不是王府的下人,他纵然逞着秦昭的威风,也不能把陆九思关进柴房。

要不然,用毒药把小皇帝药死算了,到时候就说是陆九思让他干的?

这样一来,陆家和小皇帝就都搞定了,原主怨气一散,他就可以脱身了!

“在想什么?”

秦昭看到陆念初千变万化,丝毫不懂得掩饰的表情,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陆念初摇头,他还没想好毒药怎么用,现在不是坦白的时候。

“王爷,您说谋害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名啊?”

陆念初小心翼翼地问。

秦昭闻言一凛,一丝寒光从眼中闪过,只是一瞬,至少,陆念初并没有察觉到。

“诛九族。”秦昭语气平静。

“那,王爷,要是陆家做了什么错事,我会被牵连吗?”陆念初从那简单的三个字中听出了血腥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怎么?你知道什么了?”秦昭看向陆念初,挑眉。

“没,我就问问。”陆念初陪笑。

虽然不知道陆九思私下里和陆念初说了什么,但是秦昭知道,陆念初此刻的满腹心事都和陆九思脱不了关系。

秦昭看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陆念初,忽然伸出手捏了捏陆念初的后颈骨。

少年的黑发都挽了起来,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皮肤细腻,连凸起的颈骨都格外精致漂亮。

手指沿着少年颈侧的大动脉摩挲,指尖能感受到血液在缓缓流动。

健康的,充满生命力的,同时也是纤细的,脆弱的。

只要稍稍用力,花枝就会被折断。

摸得陆念初几乎后背发毛,秦昭松了手,把人抱到他怀里,嘴唇贴着陆念初的耳廓低语,情人一般缠绵悱恻。

“小东西,记着,只要乖乖听我的话,你就不会有事,知道吗?”

被那话语中隐含的恶意吓到,陆念初窝在秦昭怀里,顺从点头。

看来要抓紧时间离开了,陆念初心中暗道。

和这种看似正常,但实际上阴晴不定的疯子待在一起,迟早得出事!

虽然他不知道秦昭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言语中的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

书房里,秦昭正在看手中的信件,一个黑衣男子突然从窗口翻了进来。

“王爷,都查清楚了。”

程一进屋站定,秦昭并没有抬头,程一自顾自继续说。

“这件事情是陆九思对陛下提议的,毒药是北域的银叶草,见血封喉。据说,当时陛下听了之后不置可否,只是让陆九思先离开了。”

银叶草?

秦昭听到这皱了皱眉,银叶草极为珍贵,除了北域皇室,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和北域那位太子可有关联?”秦昭放下手中信件,问。

“已经让人去查了,估计脱不了关系。”程一回答,实际上,八成就是那位太子提供的,只差实证。

那就是了,秦昭皱了皱眉,他现在更想知道,陆九思和小皇帝究竟是用什么做交换,让北域的人帮忙的。

“王爷,要不要我去把王妃手里的药换掉,毕竟银叶草毒性极大,放在王妃手里怕是有危险。”

程一对陆念初并不是很放心。

“不必。”秦昭摇头。

“王爷就不担心吗?万一...”程一还是不放心。

“你听到他那日在马车上说的话了吧。”秦昭看向程一,问:“如果是你,你想害我,还会那么问吗?”

程一摇头。他也很奇怪王妃为什么会那么问,就好像故意告诉王爷,陆九思要害王爷。

“放在他那里,让你手下的人盯紧一些,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秦昭吩咐。

“是,我会让他们盯紧的。”程一应了声,转身离开。

待程一离开,秦昭又拿起手里的书信,上面赫然是陆念初从出生到嫁入王府的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母亲早夭,被继母和父亲苛待,性子怯弱,乖顺沉默。

这哪里是他面前那个面上乖顺,实际上满身反骨的小东西?

陆念初和陆家的关系并不好,从那日小东西对陆九思的反应来看,甚至可以用憎恨来形容。

拿了陆九思给他的毒药,却又丝毫不怕他知道。

秦昭想知道,那小东西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若是在装傻,那么他又想干什么呢?

陆念初当然不知道自己被秦昭盯上了。

他还在考虑,怎么才能用那瓶毒药给陆九思挖个坑,好让那瓶毒药发挥最好的效果。

不过,在挖坑之外,陆念初还是发现了秦昭是个麻烦。

入冬前总是事务繁多,即便秦昭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却还是鲜有闲暇的时候。

陆念初能感觉到秦昭很忙,但是却异常坚持的每日来他这报道。

关键秦昭每次到的时候都是半夜,陆念初都已经睡了,又被秦昭从床上拉起来,狠狠折腾一番,天亮才又睡下。

次数久了,陆念初心里没什么波动,身子倒是食髓知味。

有的时候脑子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手倒是先攀上去了,

秦昭对此喜闻乐见,陆念初则是日日醒来都要警告自己一番。

真得快点走了!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还没等陆念初想到办法,栓子倒是先给陆念初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王妃!王妃!出事了!”

“怎么了?”陆念初疑惑。

“陛下...陛下给王爷赐婚了!”栓子回答。

赐婚?

陆念初第一反应是,这小皇帝一天到晚闲得慌吧?之后才想起问人是谁。

“是...是...”栓子这下又吞吞吐吐,说不出口了。

“到底是谁?”陆念初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栓子在纠结什么。

”是,是您妹妹,陆府的陆小姐。”栓子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陆蓉月?怎么会是她?

敢情,陆九思又改主意了?

陆念初歪着头想了想,总觉得事情有猫腻。

“陛下为什么会突然给王爷赐婚?”

“据说是王爷今儿刚出宫,陆小姐当街拦住了王爷的马车,说王爷见了她的身子了,说什么都要王爷负责任。“

“本来王爷已经让人把她送回陆家了,可不知为何,没多久陛下就派人去陆家赐婚了。“

栓子是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听说这事儿的,当即一五一十的回道。

“那陆家呢?陆家有没有什么消息。”陆念初问。

“听说陆丞相刚开始很生气,要把陆小姐送到城外去修行,人还没送出城,圣旨就到了,陆丞相又把人接回去了。”栓子说道。

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突然出了这档子丑事,满江都城都看热闹呢,风言风语自然是漫天皆是。

陆九思很生气,那就说明这事是陆蓉月一个人的主意了?

幸好,陆念初松了口气。

他差点以为陆蓉月是陆九思送去毒害秦昭的工具。

不过,即便是陆蓉月一厢情愿,如今皇上赐婚,木已成舟,若是陆九思说动了陆蓉月下毒?

那秦昭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的大腿可能有危险,陆念初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王妃,您不用担心。咱们王爷心里只有您一个人,任谁进了王府,哪怕是仙女下凡,王爷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栓子还以为陆念初是担心有人与他争宠,当即解释道。

毕竟他也在王府这么多年了,除了王妃的院子,他还没见过王爷去过其他人屋里呢。

“我不是担心这个。”陆念初揉着酸疼的腰,一点不担心这个。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陆念初问。

“王爷已经回东苑了。”

栓子边给陆念初添茶边回道。

见陆念初沉默,栓子又道:“听说王爷回来之后心情就不好,一个人在书房坐着,不许任何人进去呢。”

心情不好?

是公务繁忙?还是因为又被赐婚了?

秦昭不是向来都喜怒不形于色,也不像会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动怒的人啊。

“栓子,我想去看看王爷。”

想到这,陆念初觉得他还是先去看看秦昭比较好。

万一秦昭真的生气了,他还可以安慰安慰。

重点是,试探一下秦昭对陆家的态度,他可不想被陆九思拽到阴沟里去。

“这...”栓子有点为难,按理,西苑的人是进不了东苑的,可管家又让他听王妃的。

“那我带您过去吧。”

略一思索,栓子还是决定带陆念初过去,毕竟王爷待王妃确实不同于常人。

西苑繁花似锦,亭台楼阁,陆念初一直以为秦昭住的东苑理应更豪华才对。

可是实际上,幽深雅致,竹林松柏,倒更像个文人住的地。

一路进来,并无人阻拦,十分通畅。

栓子暗松口气,心道自己料准了。

“青阳,你怎么在这?”

跟着栓子到了秦昭的书房门口,陆念初一眼就看到了青阳。

他还在想秦昭把青阳赶到哪儿去了,敢情是赶到书房看门了。

“王妃?”

青阳看到陆念初,直接单膝跪下去了,“上次谢谢王妃保住青阳一条胳膊!”

“哎,没事没事,快起来。”陆念初吓了一跳,快走两步,扶着青阳的胳膊将人拉起来。

“本来就不怪你,是我要谢谢你帮我上药才对。”陆念初笑着说。

书房里,秦昭翻书的手顿住了。

他早就听到陆念初的脚步声,却没想到,小东西倒是和别人聊得火热。

看来得把青阳扔到王府外面去才对。

秦昭这样想着,走过去打开门。

陆念初闻声看过去,只见秦昭脸黑得像是锅底,和那日看到青阳给他上药时的表情别无二致。

遭了!忘记秦昭就在书房里了。

“青阳。”

秦昭看向青阳的时候,陆念初和青阳背上同时出了冷汗,紧张地看向秦昭。

“以后你就去马厩喂马吧。”秦昭道。

“是!”

秦昭话音刚落,青阳毫不犹豫,扭身就往马厩飞,徒留陆念初内心一片苦涩。

末了,秦昭看也不看陆念初,转身又回了书房。

陆念初看着大开的书房门,深吸一口气,跟着走了进去。

一脚踏进书房,陆念初小小惊到了。

都是书,整整三面墙,满墙都是书,密密麻麻。

除此之外,房间右边一张书桌,靠窗的位置放了张软榻,再无其他。

房间左边的空地上搁着一个架子,放的都是兵器,陆念初能认出来的,至少刀枪剑戟是有的。

陆念初直觉,那一架子的兵器都见过血,远远就能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

“感兴趣?”

秦昭顺着陆念初的视线看向那些兵器。

“王爷怎么会放这么多兵器在书房?”陆念初看向秦昭,有些好奇。

秦昭抬手拿起架子上的一把大刀。

那把刀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黑漆漆的,普通极了,但是一点锈迹都没有,显然主人非常爱护。

“这是我父亲的刀。”目光在刀上停留许久,秦昭道。

随后,他的目光从这些兵器上扫过,然后说道:“这里的兵器,都是我家人用过的。”

“家人?”

陆念初忽然想起,他来了这么久,似乎并没有见过秦昭的家人,甚至,没有见任何人提过。

“王爷的家人?”陆念初看向秦昭,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昭放下大刀,走到软榻旁坐下,语气依然平静,“死了。”

死了?!陆念初瞪大眼,虽然有这个预感,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很震惊。

他看向秦昭,虽然此刻阳光撒在身上,秦昭也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动,陆念初却看出了孤寂两个字。

“那年冬天,北域忽然偷袭,晋安城被围,粮草断绝,朝廷援兵迟迟未至,我父亲带着城中百姓拼死一战,终究没能成功。那年正巧我回京述职,等带着援兵赶到的时候,晋安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完全没有想到秦昭居然会有这样的往事,陆念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就看着秦昭,平静的,几乎没有起伏的讲完了这件事。

那年秦昭多大了?他赶去的路上得多着急?他赶到之后,看着一座死城,看着自己的家人都死了,他当时心里作何感想?

那短短的几句话,对很多人来说,可能用一生也难以跨越。

他后来又经历了什么,才能像现在这样,不带任何感情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来讲这件事的。

莫名鼻子有些泛酸,陆念初吸吸鼻子,走过去坐在秦昭脚边,趴在了秦昭的腿上。

他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只记得自己以前难过的时候,孤儿院的小狗就会跑过来趴在他腿上。

他摸摸小狗软乎乎的毛,心情就会好很多。

秦昭垂目,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小东西倒真是乖顺。

他抬手摸了摸陆念初的脸,果不其然,一手湿意。

他早就发现,这小东西格外的爱憎分明。

谁对他不好,他就会对那人心硬如铁,可是谁要是对这小东西好,小东西就格外多情,格外心软。

明明能对那日柴房里的景况熟视无睹,却又会为了青阳的胳膊向自己求情。

一个人久了,总归是孤独。这么多年,唯有这小东西闯入了他的生活,能消解他片刻孤寂。

他想把这小东西永远留在身边,不仅是人,还有心。

为了留住一个人的心,耍一些小手段,也不算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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