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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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部门团建,那帮小崽子起哄非要让我带宋文礼来,我看宋文礼年末被学校财务搞得焦头烂额的,估计也没什么心思玩,就帮他回绝了。

结果中午他来送饭,坐我旁边那人不死心地多了一嘴:“嫂子,团建你真不来啊。”

宋文礼端汤的手一抖,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望着他:“什么?”

当场给人小孩吓得啊,往椅子上一缩,不敢吱声了。

我赶紧和宋文礼解释:“这不是看你忙吗,而且我们团建也没什么活动,就爬山农家乐啥的,也没什么意思。”

“我去。”他把碗筷摆好:“和你有关的事,我随时都有空。”

办公室又嘶了一声。

得,今天茶水间公司模范夫夫的光荣事迹又要广为流传了。

农家乐是在郊区,规定早上八点半到。宋文礼昨晚给手底下的研究生改论文改到两点,我把宋文礼从床上薅起来的时候,他眼睛都睁不开。

我一想,这何苦呢,我们部门的人他也不熟,有这时间好好睡一觉不好吗。谁知这个提议刚说出口,他老人家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醒着呢,不困,马上走。”

然后“一点也不困”的宋文礼在车上昏睡了两个小时:)

下车时他倒是清醒了,拉着我的手那叫一个健步如飞,大家轮番行注目礼,我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让他注意点。

“为什么?”他停了下来,手倒是没松,颇为不解地看着我:“我们是合法的。”

“我知道我们是合法的,但是总秀恩爱不太好吧……”

“我没有秀,”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委屈:“你不能剥夺人类表现喜欢的权利。”

这一出搞得我们俩有点别扭,我们很少产生分歧,就算出了问题也是谁说的有道理就听谁的,但在这个事情上他自有他自己的一套歪理邪说,我说不过他。

俗话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从山上下来到农家乐,竟然看到了我八百年都没联系的前男友。

前男友是个Omega,不喜欢使用气味抑制剂,他一出现就能让人觉得鼻腔被甜橙味充满了。

我曾经多喜欢这个味道,现在就有多讨厌。

每一次闻到这个香气,就能让我想起出轨现场的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办法,谁让你不标记我,发/情是o的本能。难道你会因为一头狮子不遵循一夫一妻制而指责他吗?”

恶心。

想吐。

林久似笑非笑:“又见面了。”

宋文礼闷不吭声地挡在我身前,他身上信息素的气息,让我感觉好受了些。

林久颇有些惊奇地打量了一下宋文礼,又看了看我:“你终究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终究…?

宋文礼也分文不让:“还要谢谢你的成全。”

“小季主管,关于最近那个案子……”部门的人突然来找我,我只好按捺住满腹疑问,跟着过去。

等我回来的时候,林久已经走了。宋文礼兴致不高,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农家乐里的秋千上。

我坐到他旁边,他瞧见我来了,往我身边挪一点,再挪一点,直到胳膊碰胳膊,大腿碰大腿,我觉得有点好笑,看了一眼他,他嘟囔道:“坐得近不算秀恩爱”,但还是依依不舍地往外坐了些。

部门年轻人多,大家都闹得很,烤鸡翅的,钓鱼的,还有俩人抱着劣质麦克风当这是ktv不撒手的。

我和他两个人远远地坐着,冬天中午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水波粼粼,宋文礼浅淡的信息素顺着风飘了过来。我一只脚撑着地,有一搭无一搭地晃着秋千,秋千微微荡着。我问他:“你和林久认识?”

“嗯,大学同学。”

“我走之后他和你都说了什么了?”

“不过是你曾经对他有多么好。”他踹了下石子:“他还说在你心中,我是他的替身。”

旧事重提,我应是悲怆的,但我却因为他罕见的孩子气愉悦了起来,我挑眉看他:“那你觉得呢?”

他想了一会儿:“先生,你和我迄今为止做/爱次数为68次,平均一周2.72次,属于婚姻指导手册上的最佳频率区间内,其中采用正体位的次数为43次,占63.23%,性/交过程中射*次数为84次,由此判断您并不排斥我的脸,并且感受到了快/感,并且在高/潮时刻您不止一次喊过我的名字……”

我被他说得耳朵有点发烫,赶紧捂住他的嘴:“别分析了,直接说结论。”

他眨眨眼,然后推了下眼镜:“其实我是想说,我相信科学,但我更相信你。”

和宋文礼结婚只是冲动之下的产物,那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我妈第五次给我打电话催婚,宋文礼在一旁板着脸写论文,和往常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宋文礼问我“你想要结婚吗”。

我想了想,也行。

他把笔记本一合,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大衣:“出租车怎么样?耗时约7分26秒,上下误差不会超过45秒,”他推了下眼镜:“也就是说,我们会在5点之前赶往民政局。”

“现在吗?”我感到有点突然:“会不会太早了。”

他顿了下,缓缓地说:“我觉得我已经等了够久了。”

领完证后,第一道关卡boss就是我妈。

她老人家一心想让我找个o,三年抱俩,我把他领回家的时候心里还担心我妈不高兴要怎么哄她。

我妈把人迎到家里,眼睛就滴溜溜往宋文礼肚子上看,一边把果盘端到茶几上,一边抓了一把瓜子硬是往宋文礼手上塞。热情得宋文礼都不知道把手脚往哪放,我赶紧把我妈拉到一边:“你别吓着人家。”

“嗨,我这就是高兴,你终于从林什么什么的阴影里走出来,还带了个o回家,我昨天和你爸都快乐疯了。”

“哪跟哪啊,人家是b。”

我妈蔫了一下,嘀咕道:“那怎么闻着跟个o似的。”

她有心理落差,对宋文礼不复之前积极,临走的时候,宋文礼恭恭敬敬地给我爸我妈鞠了一个躬:“叔叔阿姨,我知道我不太让你们满意,但是我是真心想对他好的,关于这点可以以我对科学的忠诚起誓。”

我当时觉得和这个人就算没有感情,过一辈子也挺不错。

但婚后的喜欢也是实实在在的。

之前天天见看不出什么,这次去临市出差,还真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好在宋文礼会每天定时给我打一个电话,也没啥大事,就聊聊白天遇到了什么人,吃了些什么,有时只是通着电话各干各的,就让人觉得十分心安。

和我一间房的同事挤眉弄眼:“再过两天圣诞节了,你不准备回去看看?”

我一翻手机日历,还真有这么个事。

当时“嗯”了一声,没太在意,可莫名其妙地,吃饭的时候、休息的时候、走路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去想那个数字。

12月25日。

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一点沉不住气。

我笑自己,但还是干脆地把手里的文件合上,用手机查了查最近的商场。

我和宋文礼结婚太过仓促,连戒指都没有买,但现在,我想补一个给他。

“这是现下最流行的款式。”柜台小姐取出了一款对戒。

店里的大灯照在钻石上,明晃晃的,刺得我眼睛疼:“我太太是b,不喜欢太华丽的,素雅点就好。”

“那这款呢?”

我还没来得及发话,就闻到了一股甜橙味,回头一看,果然是林久。

他吊儿郎当往柜台边一坐,几乎是半个身子压在柜台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呦,买戒指呢。”

我皱了下眉,强忍住心中的不耐,应付道:“嗯。你有事吗?”

“我看你对o深恶痛绝的样子,还以为你以后只能和b或者a凑合着过了,现在看来……”他戏谑地瞟了眼柜台小姐手中的戒指:“你和宋文礼也过得不错嘛。”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我我并不会喜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我还是勉强保持冷静问道:“你什么意思。”

林久咧嘴笑:“宋文礼当年可是我的大学室友,你说什么意思?”

由于o会发//情的特性,在我们学校中,o不允许和其他属性分到一间寝室,b也不行。

宋文礼一向坦坦荡荡,从不隐瞒我什么,即使不想说的事,也会强压着难为情向我全盘托出。

我从未想过,宋文礼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他怎么可以骗我。

拿出钥匙开门,清甜的玉兰花香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腔,刺激着我的神经。

一个未被标记的o,31岁,正处于发//情期。

我却更想笑了。

很好,真的是一点都没冤枉他。

我推开卧室大门,突然脖子被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体抵住了。

是刀片。

“不管你是怎么拿到我家钥匙的,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不要动我。联邦法律规定,o可以出于正当防卫而杀//死想要侵//犯他的a,而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任何损失。”宋文礼每说一个字,我的神经就被他身上浓郁的信息素刺激得阵痛一下。

想把这个人压在身上狠狠地冲撞。

让他冷静理智的脸上沾染红色。

让他因为快//感而失声尖//叫。

让他乳//头肿//大到穿上衣服就会感到疼痛。

让他连续不断地高//潮直到哀求我停下。

让他眼镜片上沾满白色的粘液,然后把它随意涂抹。

然后射//于他身体的最深处打开的通道,将他标记。

让他身上只有我的气息。

只属于我的。

o发//情带给a的负荷是无与伦比的,我从未像今天一般渴求与宋文礼来一场极致的性//爱,但我却感到无比讽刺:“是吗?o的特权真是不少呢,那你为什么要装b呢?宋文礼先生。”

云雨过后我才感到好受些,愤怒和性//欲混杂在一起,让我无法维持往日的温柔,他后面有些红肿,人迷迷糊糊地发着低烧。

我即使气得想打人,可到底还是没忍心弃他于不顾,我披了件衣服,下去给他买药。

买药回来看见宋文礼身上的衣服穿了一半,扶着墙去拿外套,瞧见我,两腿一软,直直地坐了下去。“我还以为您生我的气,再也不会回来了。”

又不是小孩子,吵个架还要离家出走。

但我心里还记着这个人骗我,我没说话,去厨房烧了点开水,把药冲进去,又兑了点凉水,搅拌。他扶着墙厅里乓啷地走进来,拉着我的袖子:“生气了不能不说,婚姻指导手册上说这是婚内冷暴力。”

我把马克杯递到他手上,瞪了他一眼:“喝完,然后和我解释。”

宋文礼两只手捧着被子,小口小口地抿着。

“再磨蹭以后就别想说了。”

宋文礼赶紧把手中的药一饮而尽,清了下嗓子:“那个……先生……您和林久的事情我都知道,根据数据分析,我猜测您应该对整个Omega群体都产生了恶感,而我们实验室最近研发出来了一种可以暂时将o信息素转化为b信息素的药物,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林久是室友,先生。”

我挑眉:“我对你没印象。”

他低下了头:“您应该对我没印象,因为我从未与您正面接触过……您和林久那么要好……而我……我当时只是希望您过得幸福些,并不想拆散你们,所以并不敢露面。”

“嗯?”

他抿了抿唇:“先生,您相信一见钟情吗?”

他突然站起来,从书柜里找到一本期刊。封面我很熟悉,因为是我帮他收拾进去的,里面夹着他画的DNA让我记忆犹新。

他翻开书页,找到那张小卡片,拿着卡片说道:“人类的行为本质受基因控制,通过合成各种激素各种酶各种化学物质,来控制各种各样的性状和行为。”

与那天他说过的一字不差。

然后他将卡片翻到后面,我才发现后面也有字。他似乎是读,又似乎是对卡片上的话熟稔到可以背诵的程度:“遇见您后,我开始坚信,当减数分裂完,一切尘埃落定,我就注定爱上您。”

他看着我,眼底满是深情:“先生,我对您,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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