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要属于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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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行至宫门口,楚修弘下了马车,让随行的侍卫在此等候。

宫里的路,他再熟悉不过。

他进宫去见皇兄,并不想惊动太后那边的耳目。

御书房内,楚政启忙于处理政务,已经焦头烂额。

近几日摄政王闭门不出,整个南邺城都知道他的男妃病重,两人缠绵病榻恩爱不已。

“咯吱”一声,未见通报,就有人闯了进来,楚政启抬头轻笑开口道:“修弘总算肯进宫探望我这个皇兄了。”

“皇上找臣弟何事?”楚修弘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这御书房就像是自己的王府一般自在。

对此,楚政启也是习以为常。

“朕听闻你找了刘太医去给你的男妃看诊?他身体可好些了?”

“还在修养,等过些时间宫中设宴,臣弟会一并带他入宫。”

“你的身体如何了?”

“劳烦皇兄挂念,臣弟并无大碍。”

楚修弘并不信皇兄找他进宫仅仅是为了询问这些,刘太医是皇兄的人,真要知道什么,应该早就知道了。

他派下去的人,已经搜寻了这么久都没找到阿清。

至于送去南风楼的那个,从始至终,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个下贱的男妾。

“我这么急着找你来,是想和你商议北朝边境一事,修弘可还记得北朝八年前走失过的一位皇子?”

“有点印象,此人才思敏捷,是皇后次子,备受北朝皇帝喜爱,十二岁便用兵如神,声名大噪,后被敌国刺杀,下落不明。”楚修弘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也没见过这位皇子,只是有关这七皇子的传闻,天下皆知。

“据派遣在北朝的探子来报,这位七皇子最后消失是在南朝境内,北朝朝堂有人想要借此机会出兵。”

“这等小事,皇兄让镇国大将军领兵踏平北朝就好。”

这番话,也就楚修弘敢说,南朝前些年四处征战,国库空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要修生养息。

“皇兄若没有别的事情,臣弟就先回府了。”

楚政启起身,讲起话来,不似方才那般泰然自若,“还有一事想和修弘讨教。”

“朕喜欢上一名男子,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接受这份心意……”

楚修弘原本心情很差,在听到这番话后便来了兴致,皇兄一向洁身自好,不沾女色,皇宫里若干个妃嫔也都是朝中大臣走关系塞进来的。

这么久都没听闻哪个妃嫔有孕,竟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

“皇兄喜欢的是哪家公子?直接表明了身份,他父亲想必很乐意送自己的儿子进宫,皇兄是天子,用得着这样犯愁?”

在楚修弘看来,皇兄问他,完全是多此一举。

没有谁会拒绝这等恩宠,除了冯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

“他不知朕的身份,如若知道了,必定会认为朕骗了他。他的身份特殊,朕也不能轻举妄动。”

“罢了,朕让人送你回府。”

回王府的路上,楚修弘还在回想皇兄跟他提到的爱慕的人。

爱慕一个人会心里想着他,那他也爱慕冯越了不成?

……

楚修弘回府修养,两个月闭门不出。

三年前,他在行军打仗途中受伤,内力压制不住就诱发了寒毒发作,为避免落入敌人圈套,他只身逃往了山上,掉落悬崖还捡了一条命。

救他的人,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但楚修弘隐约记得是个男人,地处广陵县内。

直到冯清的出现,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救他性命不求回报的男子。

他在茶楼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男人,派遣暗卫过去表明身份,不料还被对方拒绝,更是多了许多兴趣。

冯清同他见过的男人都不同,他有自己的准则,不会被钱财这等身外之物牵绊,这也让楚修弘越发坚定要娶他的主意。

“阿清,本王想让你留在王府侍奉左右,你可愿意?”

“王爷,草民只是一介布衣,不敢高攀。”

“本王是真心的,愿许你男妃之位,阿清当真要拒绝我?”

冯清说要考虑过后给他答复,楚修弘便知道阿清对他不是没有感情。

直至大婚迎娶,一切都顺利,不料新婚之夜,婚房里的人却变成了冯越。

“权坚,南风楼那边情况如何了?”

“一切照常,王……冯公子没有逃跑,做事也循规蹈矩。”

楚修弘面色阴沉,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像冯越这样的人,早就该向他跪地求饶了,不是么?

“五日后冯公子就会被拍卖接客,南邺城诸多权贵富家子弟都会到场。”

“告知蔚娘一声,本王当天也会去。”

“是。”权坚没有任何疑虑,说完就退了出去。

楚修弘在书房坐了一晚上,想着要如何折辱冯越。

冯越,这是你欠本王和阿清的!

南风楼有清倌要接客这则消息,一早就传遍了南邺城大街小巷。

为避免有人滥竽充数凑热闹,楼里事先就筛选了能参加竞拍资格的人选,来的人非富即贵,凭发放的号码牌方可入内。

此时,冯越正坐在屋内梳妆镜前,看着铜镜的自己。

这是蔚娘特意找人给他打扮过的模样,脸上原本还有一层厚厚的胭脂,人前脚刚走,后脚便被他清洗干净了。

他不喜欢这种女儿家的物件,更不想平白无故遭受这种侮辱。

梨花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新衣裳,“冯公子,蔚妈妈若是看到你把脸上妆容擦了,定会扒了你的皮。”

这楼里的清倌学会接客,那是迟早的事情,没有人能躲得过去。

“这是今晚要穿的衣衫,公子快些换上随我出去吧!”

冯越没再推阻,很快就换好了衣衫,临走之前,他将枕头下的匕首藏匿在了自己的袖口中。

逃离不掉,冯越已然报了必死的心思。

即便是自杀,他也不会被人肆意践踏侮辱。

梨花不懂这些,只当冯越已经想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学会了收敛性子。

接客事小,性命事大。

楼里那些个清倌公子,不曾接过客的时候,大多都寻死觅活,后面尝了鲜,有的人三天不接客,就瘙痒难耐。

男男之事,乐趣无穷。

南风楼中央搭了台,台下座无虚席,氛围高涨,冯越站在幕后,听着台上蔚娘要将他拍卖的事情,价高者得。

“起拍价一千两。”

冯越脸上遮掩了面纱,蔚娘让他出去露了一面,楼里的小厮也敲了锣,竞拍就算开始了。

按照先前蔚娘告诉他的,今晚谁出价最高,他就要去陪那个人一整夜。

至于会发生什么,冯越已然清楚。

他攥紧手中的衣衫,退回了幕后。

台下叫价也从最初的一千两喊到了十万两。

“十万两!十万两!还有比十万两更高的吗?”

蔚娘在台上吆喝着,冯越没有多看一眼,至于最后的那个人是谁,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二楼厢房,楚修弘已经到此坐了很久。

这次跟随楚修弘来南风楼的是宋陈,在来之前,他并不知晓主子的用意。主子的事情,他也无权过问。

只是先前听权坚提过一次,王妃被主子送去了南风楼,这让他费解。

“主子,我们来这儿是接王妃回府的吗?”宋陈添了新茶,守在楚修弘身侧。

他和权坚一样,都是主子从外面救回来的药人,是主子给了他习武的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听着宋陈的话,楚修弘没有任何回应,闭目养神,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直至楼下无人再喊价,楚修弘睁开了眸子,“宋陈,喊价,五十万两。”

即便是跟随在主子身边多年,宋陈还是感到了诧异,不明白主子这么做的用意。

“五十万两。”宋陈开口,声音穿透房门,响至整个南风楼。

在场宾客不约而同都朝二楼包间看了过去,却没人能分辨出来声音是从哪个房间发出的。

“谁在本公子面前装神弄鬼?敢和老子抢人。”宾客当中走出一位富家子弟,“本公子出价六十万两。”

跟在其身后的狐朋狗友吹捧道:“王公子果真威武。”

这富家子弟来南风楼就是想要逞威风的,对于这种奉承很是受用。

“一百万两。”宋陈遵从楚修弘的吩咐继续喊了价,至于楼下的一些跳梁小丑,没有要插手理会的意思,

富家子弟不想这么多人丢了脸,再次起了身,“家父吏部侍郎,本公子出价一百五十万两。”

“竟然是吏部侍郎之子,想来这次胜券在握,没人敢加价了。”

“在理在理……”

就在众人都认为要敲定的时候,一道声音再次响彻南风楼,“五百万两,价高者得,没钱滚。”

伴随宋陈最后一次喊话,这拍卖也就算结束了,到场参与竞拍的人,无一不对这个买下清倌初夜的神秘人物感到好奇。

既能拿出五百万两银子,还敢不给吏部侍郎面子。

“冯公子,请吧!别让恩客等久了。”蔚娘为防止他逃走,整个南风楼守卫都比平时森严许多。

冯越心中怀揣着不安,他并不知道今夜买下他的人是谁。

他袖中的匕首就是他最后的退路。

迈进包厢后,冯越并没有看到有人,他继续朝内走去,看到了站在窗边的男人背影,冯越下意识的将右手背在身后,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男人头戴白玉冠,一身黑衣,衣料上还绣着四爪蟒暗纹,腰间扎着玉带,身姿挺拔。

冯越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然转过身,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就映入眼帘。

“王……王爷。”

楚修弘不曾同冯越讲话,这些时日,他竟是发了疯似的想要来南风楼见他。

楚修弘不露面,也没有阻止蔚娘让冯越今晚接客,就是在等待冯越求他的消息。

只是他又一次失策了,冯越不曾逃跑,也没求饶。

楚修弘现下只想这个倔强的贱民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他伸手将冯越拉入怀里,没有任何征兆吻上了他的唇。

冯越愣怔后才想起来反抗,楚修弘不给他这个机会,扣住他的后脑,横冲直撞侵入他的牙关。

冯越面色发热,在激烈地反抗后,袖中的匕首也被甩落在地上。

楚修弘握住了他的手腕,“冯越,你可有什么要和本王解释的吗?”

“草民无话可说。”

冯越不想再被这样羞辱下去。

“你手持匕首,不愿身子被其他男人碰,是想要为本王守身?”

冯越摇头,还未开口,楚修弘就先一步开口道:“过去的事情,若真如你所说,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今晚的服侍让本王满意。”

“你在南风楼学了这么久的规矩,侍奉男人的法子应该早已熟记于心,本王今夜买下了你,也该派上用场了。”

见冯越没有任何反应,楚修弘沉着脸继续开口道:“冯越,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要做什么吧?”

冯越内心早已乱作一团,他不敢去看楚修弘的眸子,好似会被窥探到内心深处的所有想法。

楚修弘在看到冯越这副模样后便知道,他的计策是奏效的。

“将裤子脱了!”

见人半晌都没有反应,楚修弘继续开口道:“冯越,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会真心待你。”

“王爷……”冯越难以置信的看着楚修弘,他也从未想过今夜侍奉的男人会是他。

“你若不愿,本王日后便不会再提。”

楚修弘转过身去,佯装恼怒,心中却做好冯越应允下来的准备。

冯越不知要如何抉择,楚修弘不过一句戏言就让他方寸大乱。

他应该明白的,楚修弘爱的人不是他,但他又希望,他心里能留给他一点点的位置。

对待感情,楚修弘向来不喜冯越这种心口不一的人,若不是这几日的癔症,馋他的身子,他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等到玩弄腻了,再一脚踹开便是。

“冯越,本王不想再等了。”楚修弘言罢就去撕扯他的衣服,至于冯越作何反应,也都和他无关。

他花钱买下他,那他就要尽职尽责。

“草民自知身份低贱却也不想被王爷这般侮辱……”冯越话都没说完,楚修弘已然褪下了亵裤,“这些话,本王不想再从你嘴里说出来。”

“不……”

疼痛驱使着冯越眼角落了泪,楚修弘却不肯放过他。

他站在身后,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扭着脑袋和他死死纠缠,“冯越,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直至筋疲力竭,冯越昏厥过去,楚修弘才肯放过他。

辰时醒来的时候,冯越发觉浑身酸痛,脑袋剧痛,看着身上遍布的红痕,这才回想起昨夜接客的事情。

想来这个时候,楚修弘早已离开了南风楼。

冯越下了床,还没来得及穿好衣裳,梨花推门急匆匆走了进来。

“冯公子快躺下。”

冯越清楚这楼里的规矩,清倌接客破了身,待遇就会减半,往后都要自食其力。

梨花对他这般殷勤,委实不对劲。

“这是治疗伤疤的膏药还有新衣裳,蔚妈妈特意交代了,您不用再做那些个粗活,安心养病休息便好。”梨花说着,已然走到冯越跟前搀扶,却被冯越制止了。

“蔚妈妈这是要将我发卖?”

他来南风楼这么久,先前教他规矩的头牌小倌跟他提过,楼里桀骜的免不了会被蔚妈妈卖给军营充为军妓。

梨花听了,脸色瞬间就变了,“冯公子,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见冯越不信,梨花朝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别的人以后,低声道:“公子昨夜身上旧伤复发,王爷照顾了你一晚上,今早宫里有旨意过来,这才离开。临走前,特意嘱托蔚娘要悉心照顾,说是等你醒来便接你回摄政王府。”

冯越越听心情便越发烦乱,他竟照顾他了一整夜吗?

申时刚过,房间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楚修弘疾步朝他走了过来,冯越甚至没有想好应对的说辞,他便被他拥入了怀中。

“冯越,跟本王回府吧!”

楚修弘的话侵入了他的骨髓,理智告诉他要拒绝,可他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他想留在他身边,赌上一次。

“好。”冯越应声后,楚修弘嘴边浮出一抹冷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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