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也不想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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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从一片漆黑中睁开眼,既不是身死之人应该去往的幽冥地府,也不是烟雾缭绕的灵台仙境,而是一片苍翠葱郁,伴着袅袅琴声与阵阵花香。余清衡有些怔愣,濒临死亡的惊窒感还未消散,但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正是还未被战火摧毁前的无邪峰。

心里正纳闷着,一阵器物破空之声从头顶猛地传来,余清衡眉头一皱,伸手接住了那所谓的“暗器”。

“……”余清衡拿到面前一看,顿时沉默住了。

原来这东西是一本砖头厚的书,要是被砸中能够砸死人的那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这本书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眼前竟神奇地出现了一堆粉红色的爱心泡泡,耳边也传来了一阵欢快的敲锣打鼓声。

“噔噔蹬蹬~恭喜您完成了‘接住神器’的任务(*^▽^*)~系统奖励小说进度0.5%~”伴随着耳边的声音,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透明框框,里面除了正常的文字之外,居然还有一堆看不懂什么意思的符号,只依稀能辨认出是个开心的表情。

余清衡低头一看,发现那本封面上本是什么都没有的小说忽然浮现出几个扭曲且花里胡哨的大字——《修仙恋爱手册》,封面上还画上了五颜六色的花卉。但是打开之后,却发现这本砖头厚的书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

“师尊?您怎么在这儿?”一道略显青涩的少年音出现在他耳边。

余清衡下意识地将那书放进了纳戒里,这才回过头去,看见一张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说熟悉是因为这张脸的主人前不久他才见过,说陌生则是因为比起他记忆中的容颜,这章脸似乎要显得更为青涩稚嫩。余清衡不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少年便忍不住扬唇微笑起来,眸子里也尽是欢欣的闪光。

少年脸上有薄薄的汗意,看样子是刚晨练完,他手中还抱着一把朴素的白色长剑。余清衡还记得这剑,这是自己在他筑基当选无邪峰首席弟子时赠与他的剑,名唤逐月,也是自己所赠予他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此剑品阶不差,乃是地阶法宝,但无论如何也有些不衬他之后的元婴身份,比起他在前世山崖上使得那柄神剑更是要逊色不少……余清衡也未想明白,晏星河到底是如何寻得那柄神兵来救他的。

少年见余清衡不应他,面上是有些难以抑制的失落,他微微垂了眼眸,露出眼皮上一颗淡红色的小痣来,但余清衡一唤他,他便又抬起眼眸,将那颗小痣不声不响地掩去。

余清衡忽而问他:“你今年几岁了?已经修炼到何种境界?我上一次亲自召你是在什么时候?”

“啊……”晏星河有些怔愣,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余清衡这么问,他不是前不久才得了开阳大师兄的身份么?但尽管如此,晏星河还是乖乖地回了:“师尊,弟子今年十六了,刚筑基不久,才得以成为无邪峰的首席弟子。师尊上一次亲自召我……约莫是在一年前。”说到此处,他的心情又有些低落,若非今日竹林偶遇,他当真不知下一次遇到师尊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知道了这些,余清衡便能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这个时候的他也才刚刚突破化神期,步入炼虚,成为了修仙界当之无愧的奇才。这个时候的修仙界也还是风平浪静,完全没有发生后面那些糟心事。

余清衡伸手,揉乱了晏星河束得整齐的发,手心中传来的温热感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场幻梦。晏星河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他却轻轻地笑,跟他说没事,只是感觉很新奇。

原来,他真的重生了——重生在了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的时候。来得及认清太多事物,来得及改变自己入魔的命运,来得及……对一个人好。

正当晏星河张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有另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缓缓传来:“大师兄——!晏星河——!快走啦,你再慢点儿就赶不上张妈给你做的玉米饺子咯!到时候我都给你吃光光,嘿嘿~”晏星河闻言,先是呆呆地眨了眨眼,后想到余清衡在此,脸上忍不住地浮现出一圈微红。

他看看余清衡,又看看身后,表情有些局促,目光盈盈,倒像是尴尬得要落泪。余清衡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但也不介意顺心而为。

谢江秋一阵小跑找到晏星河,拉着他的袖子就想往外走,结果拽了两下还没拽动。正狐疑着,谢江秋回头看晏星河。待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时,谢江秋立马敛了笑容,朝着余清衡行了个毕恭毕敬的礼,又规规矩矩道:“弟子拜见师尊。”

余清衡挑眉,看来他这个二弟子在他和别人面前也毫不例外的是两副面孔。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自己去忙自己的吧。”说罢,余清衡挥挥手,谢江秋便忙不迭地拉着晏星河小跑出了竹林。

“恭喜您解锁了新的人物图鉴,请自行查看。”而在此时,刚刚出现的奇怪东西又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余清衡打开书,只见原本空白的书页上忽然浮现出了一张晏星河的人物图像和一段文字:晏星河,无邪峰首席弟子,开阳大师兄,为人亲和友善易相处。但因其修炼资质平平,不得其师余清衡待见。

剩下还有一段空白,似乎是待补充。

紧接着晏星河的后面,这书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谢江秋的身份:谢江秋,无邪峰二弟子,性格跳脱,不拘小节,资质上佳,生性怠惰,不愿修炼。

这也是上一世余清衡知道的。

再往前翻了翻,余清衡在书中找到了关于自己的一段介绍:

“余清衡,开阳七长老之一,无邪峰峰主,三百年化神,六百年炼虚,修仙界公认奇才。”

“这是刚刚那名弟子眼中的你,只有随着你与其他人物的深入接触,才会补充完人物图鉴和小说进度,只有当你填补完整本小说的故事线,任务才算结束,请加油喔~羞羞哒o(*////▽////*)q~”这回余清衡算是知道了,这堆奇怪的符号就是代表这个奇怪框框的心情的。

余清衡沉默片刻,后又问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请说。”这个框框倒是十分礼貌。

“第一,我为什么会重生;第二,你到底是谁;第三,我为什么非要完成这个任务不可?”

那个框框中间忽然出现了一个圆圈,下面还出现了一行“正在加载中”的字样,看样子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它便回答道:“第一个问题,由于系统权限设置,我无法回答您。第二个问题,准确地来说,我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您可以称呼我为‘灵工’,也可以主动替我命名;第三,您可以选择不完成任务,我会寻找下一个命定之人,但这本书与您的世界息息相关,完成任务对您有益无害,还望您仔细考虑。”

灵工所说不无道理。仔细思索片刻后,余清衡还是点了点头,将那本一看就不大正经的书放进了自己的纳戒。

灵工:“非常乐意为您服务,请为本次服务打分:非常满意打十分,比较满意打五分,不满意打零分。”

余清衡:“……十分。”

灵工:“感谢您的评价,期待您的下次光临(≧∇≦)ノ~”

余清衡倒是很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三界六道中,他余清衡也不过只是渺小的一片叶罢了。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再来的机会,那么他一定要改变自己入魔身死的结局。

正想着,“师尊,您醒了么?”小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一个弟子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然后又非常贴心地给他倒好了一杯尚还冒着热烟的清茗。

余清衡看着眼前这名弟子,觉得甚是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这弟子还是第一次被师尊这么盯着看,心里顿时觉得毛毛的,不大舒服,然后他低下了头,思忖着是不是因为刚刚自己没敲门才惹得师尊不高兴了,他大着胆子看向余清衡,结果看到师尊脸色不善(并不是),又看到放在茶几一旁的书——《修仙恋爱手册》!这直白明了的名字!这歪七扭八的字体!这花里胡哨的封面!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自己打扰了师尊看话本,才惹得师尊生气了。眼看着师尊将看着他的目光收回,然后喝了口茶,他一颗吊着的心才算放了下去。等余清衡喝完了茶,他便乖巧地走上去收拾好茶具后退下。

“恭喜您又解锁了新的人物图鉴~请查看(●ˇ∀ˇ●)~”

余清衡翻开了那本书,果真在书的第三页看到了刚刚那位弟子的头像,然后还在下面标注了一行小字:李海,余清衡座下弟子之一,负责余清衡的日常生活起居。然而其真实身份是……后面就没有写下去了。

余清衡轻叹一声,合上书,躺在自己久违的柔软小榻上,小屋空荡,家具寥寥,时至深夜,点亮一盏烛火,透过那昏黄的烛光,前世种种历历在目。

若不是为了寻找自家那不负责任的老头子,想来他也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往一个又一个的禁地,甚至最后落得个入魔身死陨灭的下场。

余清衡忽而觉得累极,便伸手盖了灯盏,让整间小屋都陷入昏暗之中。

他闭上眼,眼前却尽是前世的腥风血雨。无数正道人士的追杀让他伤痕累累,印象中的每个人都长着一张狰狞的面目,甚至连沈青烟也不例外。这些人毫不留情地拖拽着他往无间深渊走去,他想拔剑,却发现流光剑早已断裂。正当他绝望之时,另一柄剑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替他斩去所有黑暗。

天光乍现,余清衡看清了那柄剑——逐月剑。晏星河的佩剑。

不是流光,也不是他在悬崖上用的那把神兵,却恰恰是逐月。

“系统维护完成,现发放维护补偿奖励:随机解锁一段剧情~目前剧情进度:1%,请继续加油~再接再厉!”大早上的,灵工的透明框框又跳了出来。

窗外鸟儿啁啾,偶尔传来一些早起准备去晨练的弟子的谈话声,余清衡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物,又从纳戒里拿出书来看。书的前面还是一片空白,直到翻到后面才发现一些零零散散的字段,东拼西凑,余清衡才在这本小说里凑出了它描述的剧情信息。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晏星河不受余清衡待见。

不得不说,这小说文笔其实还不错。虽然不知道是谁写的,但是小说作者以十分夸张有力的笔法描绘了一个又乖又可怜的角色,再加以鼓动人心的旁白描述,生动形象地写出了晏星河从六岁到十六岁在无邪峰心碎又缝缝补补地将心粘回去,然后又心碎、又缝补的十年。

“……”余清衡沉默住了,“我对他有这么坏么?什么‘好不容易突破炼气期想求表扬却惨遭无视,少年心碎’,什么‘雨天练剑生病却被罚抄书,导致病上加病’,我怎么都不记得了?我知道我是因为他的资质对他冷淡了点,可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灵工:“察觉到您对剧情有疑问,是否要查看相关场外信息?”

余清衡:“场外信息?那看看吧。”

紧接着,余清衡的面前又出现了他熟悉的圈圈,然后过了一会儿,一大串文字便跳了出来。

英俊邪少:呜呜呜小河实在是太可怜了,余清衡你不是人!

厌倦、愛:抱抱可怜的小河,明明是为了得到师尊的承认才大下雨天去练剑的,结果生病了还要被罚QAQ

队友你很猪:同意楼上,顺便问下作者能不能让晏星河换个师父!去掌门那里不知道多好,省得在余清衡这里受这罪!

左手の王:就素就素!不要让小河这朵小白花被余清衡那朵食人花摧残了!(;??д`)ゞ

……

不过看了几条,余清衡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些用着奇怪表情和奇怪名字的人大多数都是在愤慨地指责他为师不尊,只有少部分实在是喜欢他的人在小声地为他说话,但也大多数被群众激昂的骂声给盖了过去。

好不容易看了几十条,他略感头痛道:“好了,我知道了,关掉吧,我不想看了。”

灵工十分听话地关闭掉了滚动着的界面,然后又道:“请问您对剧情是否还有什么疑问(ノ ̄▽ ̄)?”

余清衡挥一挥手:“没有了。”

灵工的透明界面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余清衡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物,刚打算起身出门,昨日那位来送茶的弟子李海便叩响了门,问:“师尊,您起了么?弟子来服侍您了。”

于是余清衡坐回小榻上,让李海进来。

李海推门而入,手里依旧端着昨日同款茶具套餐。李海先是给师尊倒茶,又上前去给他整理床铺、衣物,又给他梳发,后面又缀了个白玉发带,偶尔还会说些无邪峰弟子间发生的趣事儿与他听。

李海做事手脚勤快,说话又讨人喜欢,虽然修仙资质也是差点,但也不至于在他面前跟个空气人似的。

余清衡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想,他并没有在拿李海和某峰某个大弟子作比较。

一切拾掇好了之后,余清衡问:“现在几时了?”

李海答道:“回师尊,现在卯时了,大师兄差不多该带师弟师妹们晨练了。弟子给您收拾完之后也差不多该赶过去了。”

余清衡点点头,道:“辛苦你了。”

李海笑笑:“不辛苦不辛苦,服侍师尊是我的荣幸。”这当然是真真的大实话!照顾师尊不仅每天有幸看见那张谪仙似的漂亮脸蛋,就算偶尔犯了事也能拿出师尊当当后背,毕竟最厉害的风是什么风?枕……也不算。

李海平复了下心情,心想还好师尊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不然依照师尊这脾气,肯定要被师尊吊起来打。

余清衡喝完茶,左思右想,然后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操场吧。”

李海端着茶具的手猛地一颤,脸上的笑容都险些挂不住。

“师、师尊怎么突然有兴致想去操场……”李海讪笑道。开什么玩笑!师尊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一心修炼,除了门派大事基本不出门,宅家水平堪比人界的黄花大闺女。正是因此他才敢经常在晨练上划水,要是师尊真的去了,这不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么!

余清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没事,兴致来了,去看看也好。”

李海欲哭无泪,只能自求多福。

余清衡风度翩翩地起了身,李海在后头苦兮兮地收拾茶具,然后跟着师尊一起去了操场。果不其然,这个时候大家已经排好阵列差不多要开始了。

有熟络的人一眼看到他,还兴冲冲地朝他招了招手,大声道:“哟——李海,今天终于没踩着点儿来了?”

李海使劲朝他使眼色,那人还以为他眼睛怎么了,怎么眨眼眨得整个人一抽一抽的,跟犯病了似的。

“你眼睛怎么了?有病就要去治啊。”那人好心道。

李海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忍不住回怼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还不快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谁来了!”

“卧槽!”那人看见他身后不远处的余清衡,惊叹地连脏话都飙了出来,“那不是师尊么?今天是什么风把师尊给吹出来了?”

“我哪知道!”李海没好气道,“我只知道要是让师尊知道我俩天天偷懒,我俩准没好果子吃!”

这边两人还在商量着该怎么解决当下的问题,那边晏星河已经从前头一路小跑到了余清衡的面前,面上带着些难以抑制的欢喜,他问:“师尊今日怎么有兴致出来了?”

他对余清衡的印象,和李海对余清衡的印象是一样一样的——醉心修炼,非万不得已不出门的那种。像这种早上例行的晨练,多半是由他负责,现在余清衡忽然出现在这儿,怕不是要检验练习成果?但内门弟子加上外门弟子一共七十余人,他多少有些无法照看到的地方,怕是不能让师尊完全满意。

余清衡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还要矮上一个头的少年,总觉得他有些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于是他道:“无事,只是随便看看,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晏星河应了一声,但不等他多说什么,卯时一刻的钟声就已经敲响了,这代表着他该开始督促师弟师妹们训练了。

其实晏星河的年龄在这群弟子里面并不算大,就连李海也要年长他几岁。只不过无邪峰的弟子,由亲到疏共分为三层,第一层自然是峰主的亲传弟子,然后是内门弟子,最后是外门弟子。亲传弟子目前余清衡有三个,晏星河是里头最大的,也是最快筑基成为无邪峰首席弟子的,而在七峰首席弟子里面,又属晏星河年龄最大,其他几个峰的弟子也多少要尊称他一声“大师兄”。

这么看来,明明筑基最快,又成为了大师兄,晏星河根本算不得所谓的“天资平平”对吧?可事实便是如此,修仙的门槛并不算高,只要有根骨,便可踏上修仙一途。修仙前期还能说句勤能补拙,可越发到了后期,根骨欠佳的人修炼起来便越是吃力,甚至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水。

余清衡在山崖至上曾调侃过晏星河“修炼不够努力”,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无邪峰弟子里面,已经没有人比他更努力了。

今日余清衡也不知哪来的好兴致,随手点了两个人便让他们与晏星河比试。那两人被点到时还有些怔愣,但四周的人却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腾开了地儿,甚至还有人在余清衡的默许下开始兜售起了瓜子。

这两人一位是外门弟子,一位是内门弟子,实力皆要比晏星河差上些许,但他们胜在身材魁梧,只那么简简单单地往人面前一站,便给人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晏星河见了这二人,只轻笑着挽了个漂亮流利的剑花,又背起自己惯用的右手,笑吟吟地对这二人道:“两位师弟,一起上吧,别说师兄欺负你们。师兄弟比试之间,点到为止即可——”

他话音刚落,这二位弟子相视一眼,便双双持剑攻上,他们左右夹击,长剑破空生风,晏星河却偏偏从那两柄剑中的缝隙中寻到一丝破绽。

逐月绽出一阵耀眼的蓝色光芒,只眨眼之间,那两名弟子的剑便被逐月震得不住嗡鸣。其中一弟子欲持剑再攻,却在霎那被锋利的剑尖虚虚指住脆弱的咽喉,他睁大着双眼,惊恐地看着微笑着的晏星河,仿佛下一刻这无形的剑气便要置他于死地。

“看剑——!”正在此时,后面一位弟子大吼一声,朝着晏星河的后心攻去。

吃瓜众人倒吸一口气。

但晏星河的手却灵巧地将长剑往后一翻,刀剑相击铮鸣,剑气破空。那弟子被这剧烈的剑气震得浑身发颤,跪地欲呕。

比试中的晏星河,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就像他的剑一样,外表看着淡雅朴素,极易相处,内里却是锐利地足以将人致死的刃。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之下,晏星河流利地收了剑,也收了一身的锐气,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师兄。

他朝面前二位落败的师弟抱了抱拳,道:“承让了。”说罢,他又回头去看余清衡,面上是余清衡从未见过的自信昂扬。随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余清衡已经听不清晏星河到底说了什么了。

但他猜,晏星河是对他说,师尊,我赢了——至少他的眼里是这么写着的。

隔着短短的一段距离,余清衡哑然失笑,他只能对晏星河说,你做得很好,真不愧是我余清衡的弟子——

于是晏星河不顾众人目光与世俗礼法地穿过了人群,跑到了他的面前,满怀欣喜地给了他一个热烈且真诚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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