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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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苏逝雪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众仙君们均垂头丧气,纷纷羞愧道:

“都怪我等修为低微,帮不上什么忙,不然定要那魔头好看!”

“仙尊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危,才做出如此牺牲呐,唉~”

“若是桐华仙尊醒来,怕是要心如死灰……”

底下议论纷纷,苏逝雪听着众人窃窃私语,发现桐华仙尊凤熠的名讳出场率极高。

说起来,原本的大纲设定中,凤熠乃凤族之主,而苏逝雪乃凰族之主,两人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结果却被该死的剧情分离,从此天各一方。

也是,摸着良心说,若他是凤熠,在结契大典上被情敌魔尊破坏神圣的仪式,还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结果好不容易醒来,却发现未来道侣已经成了情敌的人,怕是要气的吐血。

……

后来,凤熠偷偷潜入魔界救出苏逝雪,两人没好上多久,魔尊就带领着魔界大军打上门,仙魔两界开启了旷世持久之战,打得的那是天河倾斜,险些波及人间。

好在苏逝雪及时收手,自爆元神与魔尊同归于尽,这才护住三界生灵。

而凤熠,孤独一生,未娶。

苏逝雪光是想想,就觉得挺对不住的,凤熠原先只是自己创造的纸片人,但现在他穿到了这个世界,自然再也无法将凤熠当做纸片人对待。

心随意动,他身形一闪,留下炸了锅的众仙君们,抬脚往桐华宫的方向行去。

*

奢华的宫殿里,点着靡靡香薰,画着凤凰双飞的精致屏风后,静静躺着一个容貌昳丽的青年。

他肌肤瓷白,红唇微薄,如墨青丝倾铺散在床榻边,鸦羽般的睫毛下,不知隐藏着何种风情,然而倾长的身体却一动不动地躺着,仿若安详的睡美人。

苏逝雪进来的时候,有几个小仙娥守在殿内,看见他后纷纷有默契地退了出去。

他走到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昏迷不醒的凤熠,万千思绪终化作长叹一声。

“凤熠,我明天就要嫁去魔界了,你多保重。”

说完这句话,苏逝雪竟然鬼使神差地觉得自己好像那背叛爱人的渣受,赶紧落荒而逃,因此也错过了,那搭在绸被上的手好像颤了一下。

*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呈鱼肚白。

有魔宫的人送来嫁衣,说是魔尊午时便会来接人,行动力迅速的让人咋舌。

苏逝雪面无表情地打开礼盒,将大红嫁衣拿出来。

“呀,这怎么是女子穿的婚服?”给他梳发的仙娥惊呼道。

苏逝雪细细观察,发现正红色的礼服上点缀着彩色的流苏,虽然好看,但果然是女子婚服的样式。

给他上妆的仙娥气道,“仙尊怎么能穿这个呢,这分明是恶意羞辱!”

“无妨,你们先退下吧。”苏逝雪挥手。

仙娥们垂首,轻步退出,“是。”

苏逝雪抚摸着大红婚服,如火焰般艳丽的色彩配上点缀的彩色流苏,看起来华贵而艳丽。

他这个人设是高岭之花,白发随风飘逸,平日又总穿一身雪色的流云仙衣,此刻换上这红色婚服,整体气质都变了样,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惊艳而接地气,仿若从高高在上的神坛突然跌落万丈红尘。

*

玉虚殿内,高堂满座。

苏逝雪进来后,殿内突然陷入诡异般的寂静,有人流露出惊艳的神色,也有人面上愁云密布,但更多的还是迷弟迷妹们痴迷、倾慕又心碎的表情。

惊艳的是颜色,愁思的是处境,痴迷的是执念,倾慕的是爱恋,心碎的是离殇……

他坐在主位上,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各位仙君,虽然本尊即将嫁去魔宫,但这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

众人听见他的声音,纷纷回过神来。

“我知诸位对仙界忠心耿耿,不愿让本尊嫁去魔宫委屈求全。”苏逝雪接着道,“本尊虽嫁去魔宫,却依然还是这仙宫的首座,待日后时机成熟,自然还是要回来的。”

上清第一个站出来,说道:“仙尊高义啊!我等帮不上忙不说,竟还要仙尊牺牲自己以保全仙界,真是惭愧……”

“仙尊高义!”众人附和道。

突然,一大团黑色云雾袭入玉虚殿,伴随着某道低沉而愤怒的声线齐至:“真是好手段啊,若非本尊早来一刻,岂非要被仙尊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魔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苏逝雪一惊,慌不择语地解释道。

但他说完这句话后,立马就后悔了,这都说的什么啊,好像欲盖弥彰似的,越描越黑。

果不其然,黑雾落地化为孤生竹的模样,他一身红色喜服,肩宽腿长,半扎的黑发垂落在胸前,气质邪魅慵懒,眉眼虽带着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解释?我看不需要了!不如本尊现在就攻下仙宫,直接将仙尊绑回去做压寨夫人,岂不是更好。”孤生竹嗤笑一声,满不在意道。

苏逝雪心虚道,“本尊是真心想求和的,仙魔两界若是正经打起来,届时必定会波及人间,还望魔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高抬贵手。”

孤生竹根本不理他,直接说道:“传本尊指令,全体进攻仙宫,若遇到反抗的仙灵,不用手下留情!”

*

魔尊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天空,在结界外面待命的迎亲魔兵们顿时面面相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尊上不是说今天来迎娶仙尊的吗,这会怎么又要打起来了。

“紫鸢仙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众魔兵们看向队伍前方的紫裳女子。

由于这次不是来打架的,孤生竹并没有派魔界将领来,只派出了原是仙界户籍,后来才堕魔的紫鸢来,想故意耀武扬威的,只是没想到这挑衅还没开始,竟然就要开战了。

紫鸢美目流转,扬起涂着丹蔻的手指掩唇一笑,“你们懂什么,尊上这是在和仙尊打情骂俏呢,我们做做样子就好,不必太过认真。”

“是。”众人皆信服于她。

别看紫鸢仙子一身霓裳、广袖飘飘,好似神仙妃子般妩媚多情,实则性格强势,脾气火爆的很,打架能力也是不弱的,因此在魔界有些话语权,说的话也能让人信服。

她向来敢爱敢恨,心随所欲,曾狂热追求苏逝雪爱而不得,后又听闻凤熠博得苏逝雪真心,两人竟要结契,心碎不已。

现在尊上要迎娶苏逝雪回魔宫,紫鸢心里是极度赞成的,既然她得不到苏逝雪,那么凤熠也别想得到,即便是无法陪伴心上人左右,能天天看着赏心悦目也是不错的。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她才违背魔尊的指令,带着魔兵们装模作样地向仙界的防护大阵丢了几个看似华丽震撼,实则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法术。

*

玉虚殿内,只剩下苏逝雪与魔尊对峙。

众人都去外面加固结界去了,本要留下护驾的上清仙君也被他劝离,此刻殿内闻针可落,静的可怕。

孤生竹阴沉地盯着苏逝雪,比刀刃还锋利的视线让人压力倍增,似要将他生吞活剥般霸道。

苏逝雪深吸气,伸出葱白好看的手,顶着压力缓缓解开腰间系带,烈焰似火的嫁衣滑落在地,露出内里如剥了鸡蛋壳般的身体,笔直修长的腿微微分开,迈开步伐。

他两截藕臂缠上孤生竹的脖颈后,才发现对方的身形如此高大,竟生生比他高出一个头。

孤生竹拉开他臂膀,冷声道,“仙尊这是何意?”

“魔尊可否先退兵,莫要耽误了良辰吉时。”苏逝雪垂眸,复又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本尊是真心想与魔界永结秦晋之好的,还请魔尊怜惜……”

“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孤生竹紫瞳黯了下去,如饿狼般紧紧盯着他。

苏逝雪双手解着他的腰带,还不忘道,“魔尊莫忘了退兵,毕竟整个仙宫都算是我的嫁妆,可别打没了。”

孤生竹依言再次隔空喊话道:“众魔兵听令,暂停攻打仙宫,留在原地待命。”

他邪魅一笑,将人拦腰抱起,“呵,仙尊可别再想着耍什么诡计,不然本尊定会血洗仙宫,还有整个仙界!”

“说什么胡话呢,本尊这回是真心的,道侣相处之间,最基本的就是信任,你要学着相信我。”苏逝虚雪双手勾住他脖颈,呵气道。

孤生竹不可置否道,“呵,那我就静待仙尊的表现了。”

圣洁庄严的大殿内,两件红色喜服交叠在地,红色玉带被主人随意丢在一旁,白玉砌成的台阶上,代表仙尊威严的宝座此刻却交缠着两道暧昧的身影……

*

仙界防护大阵外,魔兵们装模做样的使出各种绚丽的法术,华美壮观的法术,在空中炸开又消散。

仙君们在上清的带领下,全力给结界输送灵气,却发现结界好像根本不需要修补,对面压根没有使出全力攻击。

正在大家疑惑时,空中传来孤生竹磁性华丽的声音:“众魔兵听令,暂停攻打仙宫,留在原地待命。”

魔兵们也摸不清魔尊的脾气,这说好要来迎亲的,结果没一会就要剑拔弩张,现在又要他们停止攻击原地待命,于是纷纷看向队伍前方的紫鸢。

紫鸢皓腕微扬,喊道,“大家停止攻击,原地待命。”

他们这边突然停手,仙界的人也停止了向结界输灵力,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一位脾气火爆的青年突然站出来,指着紫鸢怒道,“紫鸢元君,你们魔界到底什么意思,要打便打,何必故弄玄虚!”

自紫鸢堕魔后,便与仙界脱离了关系,原本脾气也很火爆的她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愣了一下,竟忘了回怼,“我们尊上正在办要紧事呢,没空理你们。”

紫鸢斜睨了他一眼,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玉珞仙君呀,好久不见呢,等下要不要来魔界喝杯喜酒,我们正好也可以叙叙旧~”

玉珞气急败坏道,“谁要和你这个魔女叙旧了,你这个叛徒!”

“一会儿亲热的叫人家紫鸢元君,一会儿又无情的叫人家魔女、叛徒的,我看玉珞道君才是装模作样,故弄玄虚的伪君子呢,啧啧啧~”紫鸢玩着指甲,笑得肩膀抽蓄。

“你给我住口,简直……放浪形骸,不成体统!”玉珞脸色涨得通红。

紫鸢嗤笑一声,怼道,“呵,你都说我是魔女了,那我自然是不会遵守玉珞仙君那套循规蹈矩,古板守旧的思想咯~”

“住口,你简直……简直……”玉珞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玉珞是仙界年轻一辈当中的翘楚,只是太过注重循规蹈矩,虽与紫鸢属同辈,但先前两人因为性情相异的原因,并无深交。

紫鸢知道他是古版的直性子,还想逗逗他,却突然抬头看向天边,收敛笑意,跳下战马,恭敬地退到一旁。

天边黑云滚滚,瞬间化作一男子模样,正是方才暂离魔界队伍的孤生竹。

“尊上,怎么没看到仙尊?”紫鸢看了下他身后,问道。

还不等她继续疑惑,天边飘来一朵白云,落地化为苏逝雪的模样,紫鸢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红衣,不免多看了几眼。

苏逝雪拉了拉孤生竹的袖子,低声道,“我去那边交代些事情,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来。”

“嗯。”孤生竹淡淡回道,声音有些慵懒温和。

紫鸢睁大眼睛,敏感地发现了什么,一双水眸在两人身上打转……

不过苏逝雪却没空管紫鸢那些小心思,他举步进入结界,临风而立,众仙君看到他过来,纷纷围绕着他。

苏逝雪模样有些疲倦,揉了揉额角,“本尊就要嫁去魔界了,若是桐华仙尊醒了,还请诸位隐瞒此事,能瞒多久是多久。”

上清仙君知道他是一心为了仙界,怕凤熠冲动行事,便道,“仙界这边,请仙尊放心,我们定当守口如瓶。”

“仙尊,那魔头没伤着你吧?”玉珞见他有些倦累的样子,口直心快道。

“本尊无事,你们须要记住,虽然我去了魔宫,但依然还是这仙界之首,即便是桐华仙尊,也不能代我做任何决定,你们可明白?”苏逝雪语重心长道。

苏逝雪这话就有些言重,但他又不得不如此,按照凤熠的脾气,仙界若交给他管理,必定会立马主张攻打魔界,到时还不是打不过魔尊,葬送性命。

总之,能拖一时是一时,绝不能让凤熠出兵攻打魔界,这不仅是为了保护他自己,也是为了三界众生。

说苏逝雪虚伪也好,没骨气也罢,自打穿到这书中世界,见到过许多活生生、血淋淋的生灵后,他就无法心安理得的继续将这里当做虚拟世界,渴望和平也是发自内心的。

“仙尊的良苦用心,我们都懂,绝不会让桐华仙尊破坏现在稳定的局势。”上清仙君捋了捋胡子,“只是,按照结契礼仪的规矩,仙尊若嫁去外界,须得有一位身份尊贵的仙君陪同……”

还不等上清仙君讲完,玉珞就跳了出来,“让我去,我定不会让那些魔界的人欺辱仙尊的!”

“如此甚好,玉珞仙君年轻有为,又有忠君之心,甚妥。”上清仙君满意地点了点头。

玉珞听他如此夸奖自己,感到有些羞愧,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忠君之心,只是暗恋仙尊不敢言说罢了,不过能跟着一起去魔界,心里也是很乐意的。

苏逝雪带着玉珞走到魔界的迎亲队伍中,有侍女掀开车帘,示意他坐进去。

黑色的骏马上,孤生竹回首,看着他坐进去后,手拉缰绳,一马当先,领先开路。

因为玉珞是送嫁的仙君,也骑在马上,紧跟着花轿。

紫鸢故意落后,与他拉近距离,“喂,你不是不想来魔界喝喜酒么?”

“要你管!”玉珞白了她一眼。

紫鸢存心逗他,便高声道,“让我猜猜,莫非仙君倾慕我已久,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才来魔界,想和我喝酒叙旧?”

“谁倾慕你了,莫要自作多情,我才不想和你喝酒叙旧!”玉珞简直要被她无耻的行径给气死了。

紫鸢神秘地贴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尊上生性残暴,独占欲极强,你那些小心思最好收一收,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玉珞心里一惊,后怕地看向队伍前方的魔尊,发现对方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

紫鸢闻言哼笑道,“就你那双丑到掉牙的大招子,一息起码偷瞄了三次,本仙子又不瞎。”

“你……!”玉珞气到咬牙切齿,又怕引起魔尊注意,只好恼怒地加快马速,将她甩在身后。

*

魔界虽位于地底,虽与神界齐名,但黑云弥漫,与神界形成鲜明对比。

结契大典上,群魔狂欢,简直就跟开派对一样高兴,毕竟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仙尊,现在也不得向魔界低头,嫁给魔尊才能保全仙界。

神魔本是同源,奈何总被压着打,就连神界的走狗仙界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现在好了,终于扬眉吐气一回。

天道法则,是凌驾于神魔之上的规则,苏逝雪没想到魔界准备的结契仪式居然是最高级别的天契,这种婚契一旦结成,那可是不能随意解除的,除非有一方身死道消。

“你确定要结天契吗,这契约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绑定可就不能解了。”苏逝雪奇怪地问道。

孤生竹目光深沉地盯着他,“本尊没有在开玩笑。”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苏逝雪不死心道。

孤生竹抿唇,“这是本尊特意安排的仪式,你不愿意?”

“愿意!我当然愿意了,那开始吧。”苏逝雪心里腹诽着,手却顺从的搭上他厚实的大手。

在天道法则的见证下,一条红色光线从天空飘下,将两人握着的手绑在一起,过了几息,那红线便隐于皮肤,消失不见。

苏逝雪疑惑地摸了摸手腕,感觉有些惊奇。

“走吧。”孤生竹拉着他的手,丢下还沉浸在宴会里的众人就要离去。

苏逝雪迷糊地问了一句,“去哪?”

“洞房啊。”孤生竹理所当然道。

“额,什么?”苏逝雪有些不想玩,现在他还腰疼呢,“我们刚刚不是才洞房过?”

孤生竹突然搂过他,闪身进入自己的寝殿,“刚刚还没结契,不算洞房。”

苏逝雪听完这个解释,一脸懵逼……

*

由于魔界没有太阳,宫殿回廊皆染着蜡烛,魔尊的寝殿更是终日灯火通明,这是魔尊的习惯,无人敢置喙与忤逆。

两个掌灯侍女经过贴着大红喜字的夜明殿时,发现烛火都熄了,就连殿门口的蜡烛也被风吹灭了。

“这里的烛火怎么都熄灭了,我们赶紧点上吧,一会儿尊上回来,发现烛光都灭了,你我可要遭殃了。”一个侍女紧张道。

她说着就移步到殿门口,却被同行的侍女拦住动作,“我们赶紧走吧,我刚刚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切,不过是风声而已,你怕什么。”第一个侍女说着就要推门而入,却突然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在门外,寸步难行。

一道愠怒的声音从内殿传出:“谁在外面喧哗!”

两个侍女听见尊上的声音,吓得不敢作声,也不敢有所动作。

“啊……”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夫君,她们不是有意的,莫要乱杀无辜。”

房间内,孤生竹以一种危险的姿势将苏逝雪笼罩在怀中,两人靠的极近,差点鼻贴鼻,脸挨脸。

“难道,我在你眼里的形象就是滥杀成性么?”孤生竹单手抵在墙上,另一手勾着下巴,好笑地看着他。

苏逝雪突然被壁咚,紧张地吞了下口水,“没有,没有,夫君最是大度了,肯定不会滥杀的,对吧?”

“呵~”孤生竹对着门外道,“还不快滚!”

两个侍女战战兢兢地听了半天墙角,待到尊上再次开口,才如蒙大赦地赶紧溜之大吉。

缱绻白昼,漫长而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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