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付回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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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运动会这天,一中少有的热闹,大家也是少有的兴奋。

锣鼓喧天中,彩旗招展间,各个班级踩着音乐不紧不慢地排列着方阵走过主席台,喊出最嘹亮的口号。偶有几个班级还会辅以小道具增加气氛,胜负心大点的,更是载歌又载舞。

3班今年充当举旗手的是层禄女孩青珠,王芳特地交代让她今天穿得隆重点,她就把去年开学时那套黑色衣服穿来了。

手里举着拍手器,我们跟在青珠后头走过主席台,气势如虹地吼出了今年的口号。

“少年强则国强,三班强则一中强!少年强则国强,三班强则一中强!少年强则国强,三班强则一中强!”

伴着口号,两名从小热爱武术的同学脱离队伍,跑到最前头朝主席台像模像样套起招,完了一抱拳,在我们热烈的“掌声”中潇洒退场。

这一套行云流水下来,谁看了不说王芳这女人有点东西?今年的最佳方阵非我们莫属。

走完方阵,轮到校长发言。我仗着大家挤做一堆没人关注我,开始原地做热身运动,不停拉伸双腿。

男子百米跑上午第二场就开跑了,比完了我下午还有接力和两人三足,得尽快进入状态才行。

两人三足拿第一我是不抱希望了,但百米跑和接力还是值得冲一冲的,特别是百米跑,去年我拿了第一,今年怎么也不能第二吧?

想到两人三足,我回头看了眼队伍里的贺南鸢。他正在跟身后的左勇说话,可能是今天要比赛的缘故,他们层禄人都把身上的首饰给摘了,他也没有再戴那枚金耳环。

“早知道要扔实心球就不减肥了,我早上吃了好多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扔远一点……”前排,郭家轩拍着自己肚皮小声嘀咕。

“放轻松。”高淼安慰他,“没有人对你抱有期待。”

郭家轩给了他一个中指。

“实心球是不是在百米跑后头扔?到时候我去给你加油。”我从后头勾住郭家轩的肩膀。

“我也来给你加油。”方晓烈回头插了一句。

“算了吧,看到你们我会更紧张的。”郭家轩苦着脸道。

发令枪响,随着震耳欲聋的加油声,六名运动员几乎是同时冲出起点。

风刮着脸,我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终点,没有悬念地获得了百米跑的冠军。

谢过同学递上来的水,我边喝边穿过操场,往实心球的场地走去。路过一堆人时,突然听到有个声音在叫“3班贺南鸢准备”。我一下停住脚步,往那处看去。

人群间隙中,可以看到跳高架,我猜测那里正在举行跳高比赛。挤进人群,正好看到贺南鸢活动着脖颈,在助跑道尽头站定。

“还剩两个人了,你说谁能赢?”

“六班的吧,六班个子高,腿长有优势啊。”

“三班这个也不差,过杆动作漂亮得没话说。”

我不大懂跳高规则,看旁边两个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自来熟地插入进去:“同学,这是怎么比的?”

两人看了我一眼,也不见外,热心地为我讲解起来。

“就是比谁能跳得高,比到剩最后一个人就算赢了。”

“先起跑,到那个点看到没……那是起跳区,必须单脚起跳,不然就算犯规。”

“碰掉横杆失败,越杆前身体碰到落地区也算失败。”

说着,眼前迅疾地刮过一道风。贺南鸢游刃有余地在横杆前单脚起跳,头、背、腿,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以不可思议的姿态舒展着身体,越过了横杆。

“漂亮!”身旁两人纷纷鼓起掌,“这个背越式看几遍都觉得牛逼。”

“同一个高度可以试三次,裁判举白旗了,就说明跳成功了。这个高度两个人都跳成功了,裁判就要升杆,直到有人跳不过去为止。”

我看贺南鸢要往回走了,怕他看到我,忙谢过两人挤出了人群。

实心球场地在另一边,我应该去找郭家轩他们。心里是这样想,但我的脚步却不自觉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来到落地区前方,我再次挤进人群,站到了最前排。

跑道尽头,六班的选手举手示意,起跳点裁判放下红旗,对方助跑后,与贺南鸢在同样的位置起跳,但越杆的姿势却有所不同。贺南鸢是背部腾空越杆,六班这个是侧身过杆,就像整个人摔了过去一样。

好丑……这光姿势就完胜了啊。我在心里嫌弃地点评道。

可能是我唱衰成功,六班选手脚跟碰到横杆,落地时,杆子也跟着落地,之后他又试了两次,全部失败。

望着再次站到跑道尽头的贺南鸢,我不由握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助跑,起跳,犹如一只优雅又敏捷的山猫,他轻巧地越过横栏,背部重重摔到垫子上。

我屏住呼吸,如同其他人一样看向裁判,当看到白色的三角旗被举起时,差点没忍住跟着人群一起冲向贺南鸢。还好跑到一半反应过来,赶忙转变方向朝实心球场地跑去。

我到的时候,实心球比赛刚刚比完,郭家轩虽然没得冠军,但非常不错的得了个亚军,打破了我们班实心球奖项的历史记录。

“米夏!”郭家轩在人群中看到我,朝我跑了过来,兴奋道,“我得亚军了,刚刚你有没有看我比赛,我第三投牛不牛逼?”

看着他天真烂漫的面庞,我心里属实有点虚。

“牛逼牛逼。”我冲他竖起大拇指。

中午我本来还想再练练两人三足,但贺南鸢说我下午还有接力跑,不宜过多消耗体力,就没练。

到下午时,先比了接力,虽然大家都尽力了,但很遗憾没有得到任何名次。

可能是两场比赛消耗太大,在比两人三足前,我的小腿开始严重抽筋。

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我坐在草地上大力揉搓着,想将它们揉开,急疼之下眼泪都要出来。

“你怎么样?”贺南鸢蹲下查看我的情况。

我咬着唇,摇了摇头。

“要弃赛吗?”他又问。

我瞪着他:“要弃赛你弃,我今天就是爬也要爬到终点!”

“热水来了热水来了!”方晓烈拿着装着热水的两只矿泉水瓶挤过来,我刚要去接,贺南鸢先我一步,将矿泉水瓶握在了手里。

一边一个,贺南鸢替我做着热敷,不时滚动水瓶,按揉肌肉,不一会儿,团结的肌肉就舒展开来,停止了痉挛。

“还疼吗?”拿开矿泉水瓶,他拿手揉了揉我的小腿肚。

我瞬间抽回腿从地上站起来,原地跑了两步。

“好了,不疼了。”我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甚至想要绕操场跑两圈冷静一下。

“预备……跑!”

犹如练习过的那几次一样,我同贺南鸢绑着脚腕,他勾着我的肩,我揽着他的腰,在一声枪响后冲出了起点。

“左右!左右!左右!”口号越喊越响,我的嗓子都有些沙哑,最后越过终点时,都不能说是“喊”,完全是在“吼”了。

肺部胀痛着,我往前一个趔趄,有点刹不住脚,还好贺南鸢用身体挡住了我,才没让我摔个狗吃屎。

“第几名?”我抓住他的胳膊,抬头问道。

他喘息着,看向裁判所在:“应该是……第三。”

第三?竟然能拿第三?我还以为拿不到奖呢。

“第三,是第三!!”班长李吾驷从裁判那儿确认了名次,边跑边叫着朝我们过来。

真的是第三!

一个本没有抱多大希望的比赛得奖,要比一个早就胜券在握的比赛得奖,来得更让人心潮澎湃。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反正我是。

尽管不是第一,但那瞬间我心中仍然充满着获奖的喜悦。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一把抱住贺南鸢,不停在他耳边喊“我们是第三,我们是季军”了,甚至……一只手还在捏他的后颈。

贺南鸢没有回抱我,但也没有推开我,我想他多少应该是有些诧异的。诧异我突然对他做出这样过密的行为。

心情从激动到惶恐,我烫手似的拿开手,正要退开,更多的人涌向我们。郭家轩大笑着将我们两个一把搂住,锁得动都动不了。左勇跳起来,从后头勒住贺南鸢。我们被簇拥在中心,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热情地拥抱。

不管是层禄人还是夏人,这一刻都不再有隔阂,不再分彼此。

只是一场运动会就使大家建立起了对班级的归属感,王芳这女人,确实有点东西。

由于是周五,高一比完赛都回家了,高二和高三却仍然要留在学校里。校方考虑到大家体力消耗也挺大的,晚上的晚自习干脆就取消了,让大家能好好休息一晚。

回到寝室,郭家轩去对门找高淼他们吃鸡,贺南鸢不知所踪,我摊开单词本本来想用用功背几个单词,但只看了两个词就开始神游天外,脑子里全是跟贺南鸢的那个拥抱。

没什么的吧?进球了,我和郭家轩也会那么抱啊。直男嘛,都是很正常的事。绝对不是那几个梦的后遗症,绝对不是。

寝室里太安静,我盯着书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不受控制地打起瞌睡,最后干脆趴桌上睡着了。

【米夏坐在小板凳上,与大学同学聊着天,撸着烤串。

“这家还挺不错的。”同学说着,又拿起一串烤鱿鱼。

“人这么多还是有点道理的。”米夏感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掏出来一看,是郭家轩给他发了消息。

“贺南鸢跟莫雅在一起了……”他念出信息,嘴里咀嚼的动作一顿,随后将手机往桌上一扣,举手让老板在上两瓶冰啤。

“怎么了,失恋了?”同学看他脸色不对,开玩笑道。

“高中女神跟我死对头在一起了,晦气!”米夏仰头就是半瓶啤酒下肚。

这时,旁边突然骚动起来。

两名来吃烤串的女孩与另一伙同来吃烤串的客人因占座发生争执,女孩看对方人多,不欲再挣,就想走,几个大男人却不肯罢休,将两个女孩团团围住。

“这位子本来就是我们先坐下的,我们都说不拼桌了,你们硬要拼,那现在我们不吃了,把桌子让给你们,你们又不肯,到底想怎么样?”女孩甲将同伴护在身后,满脸的戒备,“你们再不让开我报警了。”

“报你妈的警,给脸不要脸!”见她要播手机,原本还笑嘻嘻的带头板寸大汉一巴掌就扇了上去,直接把女孩打蒙了,手机也被打到了地上。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女孩捂着脸,强忍着泪水,身后同伴抱住她,同样眼里闪着泪光。

“坐下,陪我们喝酒哎呀……”板寸大汉话还没说完,就被背后一击飞踹踹得往前栽倒下去。

米夏收回腿,一抹鼻子:“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打女人的男人了!”

大汉趴在地上,忿恨地回头:“擦,哪儿来的傻逼?给我打!”

接着就是一场混战,桌椅翻倒,酒瓶碎裂,耳边充斥着各种尖叫怒骂。

米夏打得兴起,忽然感到脖子一凉,接着是绵长的疼痛。

他捂住脖子,惊骇地回身看去,杀红了眼的板寸大汉手里握着一支锋利的酒瓶,正冲他狞笑。

摊开掌心,满目鲜红,米夏的脸迅速失去血色。

大汉当胸一脚,米夏直直飞了出去,这一倒下,就再也没起来。】

我捂着脖子惊醒,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梦里的尖叫声。

等等啊,我为什么又死了?!

见义勇为都能死,讲不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这已经是第三个未来了,除了和贺南鸢在一起的那个,其他两个都GG了,还G得很难看。难道除了跟贺南鸢搅基,我没有别的活路了吗?

被抹脖子的感觉非常不好,哪怕是在梦里。我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压惊,看了眼旁边的床位,贺南鸢还没有回来。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起一看,竟然是莫雅打来的。

“米夏,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我找不到别人帮忙,只能找你了。”莫雅的声音十分急迫。

“怎么了?”我听她故意压低声音,猜测她这通电话应该是避着别人给我打的。

“你也知道的,我喜欢贺南鸢。昨天让你交给他的袋子里,有封我写的信,信里我说很喜欢他,想亲自听到他的回复,约他在操场那边见面。但我后悔了,不敢去赴约,能不能……能不能请你代我去和他说一声?”

“……诶?”

杀人诛心啊!感觉今晚死了两次。这就是装gay的报应吗?不仅要帮自己心仪的女神追死对头,还要帮她夜会心上人,回收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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