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病美人师尊他拒绝当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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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第二日清晨,浑厚悠远的钟声自昆仑顶上传来,所有内门弟子都要去凌云峰,一同看陆爻领罚。

人都到了七七八八,当事人才刚睁开眼睛。

穿上裴一鸣给的宝物,坐在镜子面前梳头发,嘴巴里面还开心的哼着乱七八糟的小曲儿。

忽然一股凉气随着脊梁升起,他难得的打了个寒颤。

嘶。

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扯了几根头发下来,夹在梳齿间。

他低着头沉思,得出结论。

“看来昆仑还是太冷了。”

决定给自己也劈点柴火堆着。

这时门外来了七八个人,是昨天去找的工匠,他连忙走出去,指着郁饮的房间:“就是这里,按照我给你的图纸改就行,动作一定要快啊。”

“得了,仙君您放心吧。”

陆爻整理衣服的手指一顿,多久没听到别人叫仙君这个称呼了,他唇微弯心情大好。

迈着轻快的步伐,赶往凌云峰。

路上却遇到两个小团子,秦霜拿着两个包子,另外一只手里拿着水囊,正递给郁饮。

陆爻见了立马上前,跟幼稚园老师似的:“真是巧呀,两位小朋友~”

“啊,师叔!”秦霜显得很惊讶。

郁饮不紧不慢吞下口中的包子,才喊了他一声师尊。

郁饮平时起床,要先去山下打水上来,这样他和陆爻才会有水用,是以每天都赶不上早饭。

秦霜都会先领了,两人在去上课的路上才慢慢吃。

裴一鸣那边随时都准备得有吃食,晚上回去饿了还能宵夜,郁饮饿了只能挨到天亮,陆爻不会管他的。

陆爻看着秦霜粉嘟嘟圆滚滚的小脸,心里面越发不是滋味。

“你们这是要去学堂上课吗?”

秦霜抬起头:“不是啊,今天昆仑所有人,必须去看师叔受刑的,为了警告弟子们,要乖乖的遵守门规。”

陆爻:“……”

不是吧,这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吗?

这以后还怎么在孩子面前做人啊。

“师尊还不去吗?已经晚很久了。”

陆爻回过神,认命的叹一口气:“你们两个小豆丁靠双腿走,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说着就弯下腰,想把他们抱起来,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两人有感应似的一齐跳开,躲过陆爻的手。

他尴尬的弯着腰:“…我是怕你们难走啊。”

郁饮面无表情:“师尊不必担忧,我们能行。”

秦霜则是躲着他身后,揪着郁饮的袖子,露出个一双眼睛防备的看着陆爻。

本来早就该出发的,可因为打水,一上一下的耽误不少时间,才拖到了现在。

两人眼神带着幽怨,不知道这都是因为谁。

陆爻不会读心术,但是对小孩子,他很有耐心。

他们小胳膊小腿儿的,也拧不过自己。

这么想着再次弯下腰,先把秦霜给抱起来,郁饮还想跑,陆爻伸手一揽,两个人都挣脱不了。

他轻声哄着:“乖啊乖啊,一会儿掉下去,会砸成肉饼的。”

郁饮把头转开,默不作声,看着身旁飞快略过的山峰。

秦霜则是低头看着云雾缭绕的昆仑,害怕的咽了下口水。

师叔没骗人,掉下去真会变成肉饼的。

-

“陆爻这人平时没有规矩,没想到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丢我们昆仑的脸。”

“这才是陆爻啊。”

“堂堂仙君为了个男人,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可不是,人家冷殿主都说出那种话来,他还能没事人一样腆着脸上去。”

“骂陆爻什么了?我上次没能亲眼看到,快给我说说。”

……

弟子们几乎全部聚在了一起,戏又还没有开演,只能拿陆爻这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出来唠唠嗑,消磨消磨时间。

四位殿主坐在上首,各峰长老们坐在下首位,弟子们则是整整齐齐站在宽旷的空地上。

“莫不是害怕了?逃避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冷涣清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开口,语气大有责怪之意,既对掌门也对陆爻。

裴一鸣用了个传音符,先问陆爻到了哪里,才回答他:“我相信小七。”

听他这样回答,冷涣清只是一笑,没有评价什么。

到是微则明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气陆爻不争气,怕他是想反悔,又气冷涣清冷言冷语,阴阳怪气。

忽然间一道清脆,却又透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

“抱歉,我来迟了。”

众人皆抬起头,便瞧见陆爻踏着晨光而来,衣袂在空中纷飞,墨发微扬,恍若谪仙降世。

手中却怪模怪样的抱了两个小孩子。

几人都站起来,看着他面带微笑把孩子放下,拍拍他们小屁股,还温声的叮嘱慢点走,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这副画面很诡异。

随即陆爻抬起头,猝不及防正正好对上冷涣清平静无波的眼眸,动作短暂的顿了一下。

众人皆是屏息观察着,他到底是真的放下了,还是贼心不死。

裴一鸣握着拳,手心微微汗湿。

陆爻抬起手见礼:“掌门师兄。”

“各位师兄、师弟。有些事耽搁了,望各位见谅。”

他满脸轻松,这一番话,说得像是来赴宴,哪有半分要受罚的模样。

陆爻在来的路上,其实也有些许忐忑。

毕竟,过去的他,可是真喜欢冷涣清的。

可现在两人面对面,他竟然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就和遇见普通同事一样。

nice!

陆爻心中无比庆幸,他可不想来个爱你要默默守护你的虐恋。

裴一鸣率先点头,这样打招呼不近也不疏远,也没有厚此薄皮,他还算满意陆爻的表现。

冷涣清看着面前浅笑的人,眼前忽然一阵恍惚,几日不见,陆爻身上的气质大变,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这样的师兄,很熟悉,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他心中滋生出一股无比怪异的感触,不待细细想来,裴一鸣已经开始发话,让陆爻开始去接受惩罚。

这么一打断,冷涣清也就没有继续再思考,只木着脸,外界的事便再都不能侵扰他。

陆爻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走到凌云峰最中央的台子,为保他作为殿主的面子,他是背对着众弟子的。

只有裴一鸣几人,能看见他的侧面。

这也是陆爻抱大腿求来的。

四肢和腰间都被扣上锁,这才抬腿进入寒池之中。

脚才沾到水,一股刺骨的寒意窜入体内,他狠狠打了个寒颤。

“搞什么…”

今天早上也是,莫名其妙觉得冷,虽然寒潭的水确实会对自己有影响,也不会到这种地步啊。

来不及多想,他浸入潭中,丝丝电力麻痹了他的身体,浑身提不起劲。

轰!

头顶之上聚集起大片的乌云,一闪一闪照亮他的侧脸。

电光一闪,第一道雷劈在陆爻天灵盖之上,然后顺着他身上的水,针扎的痛感布满每一寸皮肤,但很快就被甲衣吸收。

头上脸上流下裴一鸣为他准备的假血,看起来十分凄惨。

陆爻装模作样叫了几声:“啊!啊…”

湿发沾到了唇边,觉得痒痒的,抬手起来挠了下,余光正好瞟到冷涣清看着自己。

他浑身一个激灵,满脸痛苦的又开始呻吟。

熬过雷邢,寒潭颜色逐渐火红,变成了滚烫的岩浆,热气扑面而来,熏得他睁不开眼睛。

上边的鞭子又一下一下毫不留情抽在他身上。

要是没这甲衣,他现在肯定皮开肉绽了。

陆爻眼前却忽然一阵一阵发黑,他费力的摇了下头,猛然喷出一口血来,五脏六腑都牵扯着密密麻麻的疼。

一股寒意蜿蜒而上笼罩全身,陆爻唇微微发抖,整张脸都变成乌青色。

意识半朦胧半清醒,竟硬生生让他坚持到了行刑结束。

微则明他们全部聚拢过来,看着小弟子把链子从他身上取下,裴一鸣忙伸手去扶陆爻,把人拉出来。

“师兄…我好难受啊。”

陆爻无力的靠在他肩上,嘴里含糊不清,裴一鸣还以为这家伙在演戏,可是他又浑身冰凉,跟从冰窟出来似的。

“淼淼?”

“咳…”

话音未落,陆爻唇边鲜血滑落,彻底在他怀里晕死过去。

“则明,小七他!”微则明连忙上前。

一时之间,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微则明探察着他的身体,眉头也越皱越紧。

秦霜往前挤:“阿饮,七师叔昏倒了!”

他拉了拉,郁饮却站在原地不动:“他没事,不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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