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9-23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小楼困困想睡觉 主角：蒋文书 李清舟
李清舟拿着烫手的三明治走回自己班级，高一的教学楼离高三特长班隔了一整个操场。
路过操场的时候操场上已经有体育生在训练了。
三明治的包装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是加热的时候防止胀气撕开的。
李清舟慢慢的吃着三明治，看着语文书，思绪却飞的很远。
他有点羡慕蒋文书，像他那样的人，一定是家庭美满吧，有爱他的父母，有充裕的钱可以去学自己喜欢的东西，穿最好的鞋，可以随意施舍别人，比如像他这样的人。
李清舟也好像尝尝草莓味的冰糖葫芦是什么味道。
他自嘲般笑笑，他怎么可能花八块钱去买那种东西，他有一块钱都舍不得的踹在兜里，生怕掉了。
吃玩三明治，他把包装好好的叠起来，然后扔进垃圾桶里，继续开始他的早读。
下午的放学铃声一响，李清舟就冲出教室，同桌叶旭就转个身的功夫人就没了，叶旭大喊倒霉死了，因为今天是他们两个人值日，李清舟跑了就代表，他要扫一整个教室。
但是他哪敢当面抱怨李清舟的不是，只能默默在心里给他扎小人，可恶的李清舟，总是逃值日，不要以为自己是接头小霸王，我就怕你。
好吧，这个班，有谁不怕他呢，每天看起来好像活吞了十个人一样的凶。
叶旭哪里知道，这个逃值日的接头小霸王，要去赶着给某个祖宗买草莓的冰糖葫芦，去晚了就只剩下样子不好看的了，某个债主又要嫌弃了。
李清舟拿着第一个抢到的最好看的糖葫芦往回走。
路过学校后巷的时候，可能老天又在跟他开玩笑，他撞见陈子安在堵人。
陈子安依旧把玩着他的瑞士军刀，刀花挽的漂亮，小刀在他手指尖转，对面也是一个这条街的混混，陈子安的人，一左一右的架着他的手。
李清舟要是想要过去，就肯定会经过陈子安旁边，除非原路返回，但是那个被绑着的混混看到他了，大喊道：“李清舟，李清舟在哪里，你放过我！”
妈的，逃不掉了。
李清舟就这样手上拿着根糖葫芦，然后和陈子安对视上了，在对视的那一秒内，李清舟想抢先一步把那个混混摁地上打一顿，叫什么叫，叫个屁。
“你们继续？”李清舟往后退，但是陈子安看准机会就冲上来。
李清舟身体第一反应就就是抬腿一脚，陈子安被踹的后退了一米。
“李清舟，上次被你跑了，这次别想跑！”陈子安招呼身后两个人也一起上。
他手上握着瑞士军刀，冲李清舟砍来，陈子安就是仗着家里跟政府有那么点关系，在这条街上天不怕地不怕，李清舟知道，被这样的人砍了的话，权当只能做被狗咬了一口，没地说理去的。
李清舟就手里的武器只有那根冰糖葫芦，冰糖葫芦的竿子尾部是尖的，对准冲上来的人就是一戳，尖利的尾部刺入皮肤，木杆染上红色，一个两个，最后三个人都被放倒在地上。
李清舟有点小得意，败在这个家伙手上一次难不成还会败第二次？
“狗杂种，李清舟，我们走着瞧。”陈子安带着兄弟愤愤离开。
李清舟手上的糖葫芦已经不能吃了，竿子折断了草莓被压得变形了，要是把这样的拿到那位大少爷面前，他肯定嫌弃。
只好重新去买了，这串糖葫芦李清舟吃掉了。
总共是七颗草莓，李清舟从来没吃过那么甜的草莓，草莓被糖浆裹了一层，好甜。
李清舟一边走一边吃，原来糖葫芦是这个味道，怪不得蒋文书那么喜欢吃。
但当他回到卖糖葫芦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没有草莓的糖葫芦了，挑挑选选，他挑了一个山楂的，圆滚滚的，感觉都一样，一问价格，两种居然差了一倍。
他忐忑的拿着山楂的回到学校，高三艺术班正好下课，迎着人流，李清舟把糖葫芦递到蒋文书的手上。
蒋文书看看，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是山楂的啊。”
“因为草莓的没了，我觉得你可能比起吃不到来说，吃山楂的也一样。”李清舟挠挠脑袋。
蒋文书叹了口气：“好吧。”
两个人又是沉默不语的回家，这段时间都这样，蒋文书家好像跟李清舟家同条路，两个人在放学后都会一起回家，这一路上，谁都不说话，过了红绿灯之后，蒋文书是左转，李清舟右转，一边是有名的别墅区，一边是乱糟糟的贫民窟。
“对了，你打球吗？”两个人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蒋文书突然问李清舟。
李清舟愣了一下，回答道：“会，但不常打。”
“会就行，这样，我周末有场球赛，缺个人，你来补个位。跟我打球，躺赢。”蒋文书突然搂上李清舟的肩。
李清舟不适应的想把肩上的人抖下去，黑着脸“不去，没空。”
“一场200，从欠的钱里扣，怎么样？”蒋文书循循善诱。
“行。”
“你个财迷，那我周末打电话叫你。走了。”蒋文书放开李清舟，拍拍他的肩膀就穿过斑马线，走了，唯独剩李清舟站在原地。
这是第一次有人邀请他参加这种活动，平时那些活动，不是打打，就是杀杀。
回到家里，小功率电灯泡在开灯前一闪一闪的，屋内奶奶已经做好了饭，奶奶平时就是出去卖手工米糕赚点钱，李清舟也很识相的从不向她要钱。
小小的房间，到处都是油烟的味道，这些东西突然压得李清舟喘不过气来，奶奶出门了，不在家里，他坐在床边，抱着自己的腿突然哭了出来。
为什么抛弃的是自己，他也想吃三明治，他也想吃草莓的糖葫芦，他也想周末和朋友打球，他也想和正常人一样，他不想做混混，他不想扯进乱七八糟的社会关系里。
他才16岁，可他却总有那么一刹那不清楚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一切都好难，好痛苦，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有蒋文书那样的人存在就有他李清舟这种人存在，他们站在阶级的两端，上帝的天平，本就是不公平的，他永远朝一些人倒去。
秋日的烈阳曝晒大地，李清舟觉得，选择在这样的日子出门的打球的人一定是脑子有问题，但是奈何那两百块钱，他还是要出门去，赴约。
他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双旅游鞋，已经很破旧了，但是他还是拿了出来，认认真真的坐在厕所的地上刷了半天，等这双鞋看起起来像新的一样了，他才踏实的穿着鞋子出门。
篮球场上，第一眼就能看见蒋文书，他拍着篮球，站在三分线外，抬起手，一踮脚，刷的一下，就是一个三分球，旁边的球员赶紧围上来，围着他，拍拍他的肩，和他嬉笑说话，红色的篮球服，黑色的aj，手里拿着矿泉水瓶，仰起头，一饮而尽，阳光照在他的侧影上，就好像天上下凡的王子，不对，他本来就是王子。
李清舟顿时觉得自己出门前的行为蠢极了，但他也只能用一双干净的鞋子换来自己的一点自尊。
他走近篮球场，蒋文书一下子就看到他了，朝自己笑嘻嘻的把篮球传过来，沉甸甸的篮球传到李清舟手里，是紫色的一颗球，上面印着英文，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蒋文书拉着其余的六个人走过来，李清舟看着面生。
“陈晓，唐鹤，水猴，大饼，知晓还有苟苟。”蒋文书一一介绍面前的六个人，反正李清舟什么都没听清楚，他只听见有个人居然叫苟苟，这名字挺有趣，“这是李清舟，水猴，大饼跟知晓和李清舟一起，剩下我们一起，半场。”
李清舟是没什么兴趣的，他除了蒋文书谁也不认识。
他就默默的跟在最后面，偶尔捡个漏的球，打的很不专心，蒋文书第二场打到一半喊停，对着李清舟喊了一句“李清舟，赢了加五百。”
五百块钱啊，他来兴趣了，紧紧盯着球。
他做不到像蒋文书那样中三分，但是抢球传给自己队友这件事还是很简单的，他从全场唯一一个记下名字，对上脸的苟苟手里抢走了球，扭头就丢给水猴，他刚才看见了，水猴投篮很准。
果不其然，篮球在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下，掉入篮筐，得一分。
他忍不住朝蒋文书嘚瑟，看吧，自己只是不认真，蒋文书也毫不吝啬的在空中给李清舟竖了个大拇指。
李清舟忍住不笑意，他有莫名的自豪感，被认同感，虽然身边的人都比他高出半个头，碰到球的机会越来越少，但他越来越体会到这个游戏的快乐。
他们一直打到太阳落山，他已经不在单纯的计算他的输赢而能拿到的金钱，而是去体会这个游戏给他的快乐。
回去的时候，蒋文书主动问：“你今天赢了多少？”
“没算，可能我已经不欠你钱了。”李清舟开玩笑说道，他今天下午基本是被虐杀的那一个，可能一场都没赢过。
“怎么可能，我的球技那么逆天，你赢我？做梦呢小弟弟。”蒋文书弯下腰揉揉李清舟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后，才满意的放下手。
李清舟默默跟在他身边，悄悄的去偷看他，突然产生出一种和这个人做朋友的话，会不会也让他阴霾的生活照进阳光的想法。
“以后还能一起出来打球吗？”李清舟抬头就问他，李清舟一直以来都活在黑暗里，是因为没人出现改变自己的生活，他会不自主的期待，交个这样的朋友，会不会改变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
蒋文书一愣：“打球好玩吗？”
“好玩！”
蒋文书无奈笑笑：“小大人也会喜欢上打球这种事情吗，你周末不需要忙自己的事了吗？”
“我惹上了陈子安，现在没认敢找我办事了。”李清舟低下头，扣扣自己的指甲盖，他说的是实话，陈子安不好惹，他也不想去过多招惹，毕竟他还想完完整整的离开这里，不想缺胳膊少腿的，况且，有些事情陷太深，就出不来了。
“那我以后打微信给你，不许放我鸽子，打球还有助于长高呢，矮冬瓜快点长大吧。”蒋文书调笑着对李清舟打趣。
李清舟伸手狠狠给了蒋文书一手肘，调笑他是矮冬瓜。
路过街边的公园，蒋文书拉住李清舟叫他等一下，转身就朝糖炒栗子的摊子走去，要了一牛皮纸袋的栗子，还在旁边的小贩那买了一个气球，是唐老鸭的，李清舟正想笑话他幼稚。
蒋文书却穿过马路，把气球递给了李清舟。
“给你的。”气球强硬的被塞进李清舟的手里“你跟唐老鸭一样倔，小屁孩。”
说完还从牛皮纸袋里抓了一大把栗子，塞进李清舟的裤兜里，短裤被栗子的重量压的整个挂了下来，看起来很滑稽。
“你干嘛？”李清舟拿着气球，尴尬的看看两个裤兜，现在的自己看起来一定有够蠢的。
“请你吃秋天的第一个糖炒栗子。”蒋文书不管他，自顾自又从纸袋里掏出栗子吃起来，两个腮帮都被塞得鼓鼓的，还话语不清的说着“好甜！你尝尝！”
李清舟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个栗子，焦黄色的栗子果肉，被炒的甜香，刚炒的栗子滚烫的贴在他的脚上，他只有很小的时候，跟奶奶上山去捡栗子的时候吃过栗子，栗子在他的嘴里跟腿根炽热。
“谢谢你。”李清舟咬着栗子说道。
谢谢你请我吃栗子，谢谢你带我打球，谢谢你让我觉得我走在光亮的路上。
蒋文书又伸手去揉李清舟的脑袋，他的手掌大的可以盖住他的头“不客气啦，以后继续乖乖的，哥哥我再请你吃好吃的。”
李清舟就这样吃着板栗拿着唐老鸭的气球回家了，小小的房间，气球被天花板顶住不会再往上飞，他躺在床上看着气球。
他没看过米老鼠，但是他知道唐老鸭，蒋文书说他和唐老鸭一样倔，好奇的打开手机去看了两三集米老鼠。
鉴定完毕，蒋文书在说他坏话！
但是他还是好喜欢这个唐老鸭气球哦，他第一次收到气球，他拉着气球的绳子一下一下的拽着，气球就在他手里上下浮动，像是唐老鸭在空中被米老鼠气的上下窜。
气球可爱，栗子好吃，就是人有点讨人厌，但是还是想和他做朋友。
李清舟打了一天球了，累的躺在床上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的凌晨，在黑夜里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睡着了，打开手机一看，现在是凌晨两点半，他是七点多睡着的。
打了一下午篮球，都没洗澡就睡着了，他赶紧爬起来，去厕所冲了个凉。
第二天还是放假，李清舟决定出去找个兼职，他已经满16周岁了，相比以前是迫不得已才接那些活，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兼职了，况且他真的不想再参与那些事了，缺胳膊少腿都是好的，如果进了局子，他就真的毁了。
街边到处都是小店，但是没有一家愿意收他，要么是因为他的“名声在外”，要么就是觉得他太小，而且又是学生。
他只能随意的在街头乱逛，法国梧桐的落叶飘落，他才在落叶上，脆黄的落叶被踩成碎片，沙沙作响。
猛然间看见对面有家甜品店在招收营员，好像是家新开的甜品店，以前没有见过，名字叫小蘑菇。
李清舟跑过马路，从门口看，橱窗里摆满了精致的甜品，里面飘出一阵烤面包的香气。
他推门进入，门口有个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欢迎光临！”前台是个女生，系着围裙抬头打招呼。
“那个，我想问问，你们还招收营员吗，我周末以及下课后可以来。”李清舟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问。
“招的，不过你要联系一下我们店主哦。”说着拿出了一个微信的二维码，是店主的，李清舟点点头，加了好友。
店主的头像是一直小猫，有两只带戒指的手摸着小猫的脑袋，名字叫若若。
好像女孩子的名字。
相比之下李清舟就很单调了，头像是不知道哪里保存下来的哆啦A梦，名字就是李清舟。
说到这李清舟有点想起蒋文书的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花猪，名字也是只猪的表情，看起来很蠢。
对面很快就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
-你们还招收营员吗？
-招呀。
-我是学生，我放学后可以来，以及周末也可以来的。
-周末我有空，所以不用，放学后来，你正好可以和阿瑶接班，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明天就可以！
-我们这边可以包你晚饭，一个月两千五。
-好！
李清舟站在店员面前把天聊完，然后把记录拿给她看。
店员看完只好，笑着对他说：“我就是阿瑶，今天店长和他男朋友出去了，所以我带班，明天下午你放学之后，过来接我的班，甜品这些晚上卖不掉的你可以拿回家。”
零零散散交代完事情之后，李清舟才走。
回去路上忍不住心情大好，店长应该是个女生吧，真好讲话。
但凡李清舟点开老板的朋友圈看一眼，以后他的三观也不会被震得稀碎。
第二天照常大早上起床去给蒋文书买冰糖葫芦，送到学校后，蒋文书这次给他递了个速冻粥，叫他泡个热水就能吃。
李清舟喜滋滋的拿着速冻粥回教室。
放学后把冰糖葫芦递给蒋文书，蒋文书问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打会球？”
“下次吧，我找了兼职，周末可以。”李清舟突然开始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开心，至少他作为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高中生而生活。
他像他所期待的样子活着。
一切的契机是叫蒋文书和他的糖葫芦，蒋文书拉他的那一把，像是把他从那个阴暗不堪的世界里拽出来了。
李清舟背着书包走进甜品店的时候，阿瑶正好就在收拾剩下的甜品，听见门铃的声音抬头来看见他。
“你来了，这些甜品的价格我都给你标好了，现在有活动，买二送一，按照贵的算，送便宜的，你待在这里吧，我要下班咯。”阿瑶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脱下身上的围裙，系在李清舟的身上。
阿瑶看起来年龄也没有比李清舟大多少岁，身高比他还要矮一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围裙的右下角有两只依偎在一起的蘑菇，带着粉色的花边，给李清舟戴起来奇奇怪怪的。
李清舟平时不苟言笑的，看起来有点凶，这个围裙显得他好呆。
他站在收银台后面，门窗是玻璃的，可以看见门外，穿着十三中校服的人人来人往，这毕竟就是十三中门口，李清舟读的是丽江高中，离这里有一点距离，但是其实这边李清舟很熟悉。
这边就是城南，上次网吧堵人就在这附近。
幸好走进来的都是些不认识的十三中的学生，李清舟可不想在这里碰见认识的人，和他认识的不是仇家就是单主，都不是些好人。
正想着，门铃突然响起来了，进来的是个女孩子。
“请问，这里还有奶酪包吗？”女孩子的声音怯生生的，握着手机问道。
李清舟倒是没反应过来，他也不吃甜品，他怎么知道哪个是奶酪包啊，于是他走近橱窗，挨个看，哪个是奶酪包，最后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一个三角形的面包，上面撒了层白色的粉末，可能是奶粉。
他指指奶酪包，问道：“还有，你要吗？”
女孩子看着突然靠近的李清舟，红了脸，握着手机点点头。
最后离开的时候还问李清舟，能不能加他的微信。
李清舟以没有微信拒绝了。
他也被这个女孩子弄得心跳加速，他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要联系方式，还是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子，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样子的心里，就是不想给，而拒绝了。
店里街窗的位置有几张桌子，有些学生会待在那个桌子上写作业或者喝奶茶，李清舟第一天上班就上到八点钟，店长发了微信给他叫他锁好门，并嘱咐多出来的面包可以带回家，最好第二天中午之前吃完。
店里只剩下两个面包，两个都是甜甜圈，一个粉红色一个黑色。
李清舟把他们装进袋子里收好带走。
秋天的晚上，冷风灌进衣袖，李清舟止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从下课后就什么都没有吃，拿出黑色的那个甜甜圈，要了一口。
好甜！
巧克力的味道在嘴里迸开，这些面包都是阿瑶做的，做的好好吃。
他吃完一个，刚想吃第二个，但是突然想到蒋文书，那个家伙那么喜欢吃甜食，应该也会喜欢吧，看在他带他打篮球的份上，那就剩一个给他吧。
李清舟搓搓自己的双手想着，明天要带一件外套来，晚上真的好冷啊。
月色上树，月亮高高的挂在树枝上，月亮圆成一个圆盘，他模模糊糊想到，明天好像是中秋，怪不得月亮那么圆。
他不喜欢中秋，也不过中秋，因为他没有人可以团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