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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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秦进临时被秦钊捉到公寓里去过夜,根本没带换洗的衣服,今天身上穿的这一身是他从秦钊柜子里挖出来的旧衣服。秦钊为人冷厉,挑选的衣服也都带着极重的线条感,很考验身材和气质。秦进虽然没有他哥英武挺拔,好歹是一个妈生的,也是纯天然的衣服架子,秦钊的衣服他穿起来出奇的合身好看。

他下半身穿了条纯黑色的牛仔裤,做工精致,面料考究,裤脚处收紧,拉长了小腿的线条。上身是一件白色的V领棉质T恤,衬着小麦色的皮肤,显得格外干净清爽,短发刺黑,还带着薄薄的水汽和洗发水清香的味道,再加上一双擦得雪亮的棕色踝靴,堪称“风神俊秀”四个字的标准模板。即便及这满屋子的人都对秦进没什么好印象,也不得不在心里叹一声——许铭嘉有穷折腾的资本,这位秦少爷也没逊色到哪儿去!

秦进从门口的台阶上跳下来,走到许铭嘉占着的那张球案旁边,暖黄色的吊灯光线自带阴影效果,加深了五官的轮廓,风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是同样的年轻好看。旁边围观的闲散人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把秦进和许铭嘉闪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仇杀队的老板姓孙,还不到三十岁,性子磨得滴水不漏,据说这是许家大哥许明深一手调教出来的结果。老板脑门上有一道三指宽的伤疤,颜色微微发红,看起来很是狰狞骇人,因此得了个“老疤”的外号,不过外号是给相熟的人和有头有脸的人物叫的,不够重量的小角色要低头弯腰尊一声“疤爷”。

秦进用手中的黑色长条匣子在球案边沿轻轻一敲,发出“哒”的一声脆响,目光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套装的许铭嘉身上轻轻扫过,最后落在了仇杀队的老板那里,老疤未言先笑,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来者是客,客人就是上帝,难得秦小爷看得起我这小店,我陪您来一盘?”

秦进也笑了,清秀俊挺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给外深邃动人,老疤看得心中一动,心想难怪许铭嘉和这位格外不对付,在体院在外貌方面,能和许铭嘉一较高下的,也就这位小哥了。

秦进围着球案踱了两步,顺便拿起了一个枪粉在手里一上一下的抛着玩:“孙老板肯给面子,按理说,无论如何我得接着,但是,不好意思,今天谁的面子我也不能给。许少,咱俩较了这么久的劲,你应该最清楚我什么脾气,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直接冲我来,文的武的要杀要剐我陪你玩,没必要迁怒别人!小乐脸上那道红印子你是拿球杆剐出来的吧,堂堂许家三少爷,欺负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许少,您不觉得丢人吗?今儿我跟您来一局,我倒要看看,您是怎么个不小心能在孩子脸上留下那么长的一条印子!”

话音未落,秦进三两下拆开手里的长条匣子,把里面的东西往球台上一扔,“啪”的一声脆响过后,众人只觉眼前一亮。

秦进带来的是John Parris旗下的TRADITIONAL款球杆,白蜡木的前支,17寸长黑檀木的后把,插花是爱里古夷苏木加后枫木,堪称球杆里的传奇。爱玩台球的没几个不知道这个品牌的,出了名的死贵,一根木头杆子能卖到三百多英镑。而且是典型的有价无市,国内基本买不到真的,只能到英国的手工场里去找,空运的运费加上球杆本身的价格,足够唤起贫民百姓对现代社会贫富不均现象的思考。

秦进性格虽然张扬,但绝对不是爱显摆的那种,同校的朋友大多只知道他家条件不错,但他到底是谁谁和谁谁的儿子就没人知道了,秦进也从来不提,用自己的方式任性无忌的活着。

周围的人见他这架势,心里都有点打鼓,都知道这位相貌不凡的小哥,出身肯定也不凡。老疤上上下下地看了秦进好一会,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来看了许铭嘉一眼,意思是——许少,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老疤这一手看似是敬着许铭嘉,不敢在他发话之前强出头,但是有点心机的都能明白,他这根本就是不想替许铭嘉得罪人,秦进来势汹汹,这种来路不明又出手奢侈的人,往往是最不该得罪的那一种。

许铭嘉大概也是很久没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他上前两步,双手撑在球台边上,面对面的看着秦进,嘴边噙着一抹嘲讽的笑,道:“秦进,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跟我玩?你配吗!宋乐成是我打的,我看见你养的狗,就跟看见你一样不爽!你最好把宋乐成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带到哪,不然,我不敢保证这种事情没有下次!”

秦进觉得脑门上一顿火花乱闪,噼里啪啦的都能燃起一个小型火焰山来了。他探身拿过球杆,让杆尾竖起,几乎和球台的台面垂至,手上拿捏着力道,对准母球猛地一刺,白色的母球旋转着跳了起来,朝许铭嘉的脸飞了过去。

秦进动作极快,眨眼的功夫,母球便飞了起来,许铭嘉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被老疤握着后脑一把推开,母球重重地撞在许铭嘉身后的墙壁上,砸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坑,墙上的白灰簌簌落下来,许铭嘉转头看了一眼,神色变得凶狠起来。

老疤挡在许铭嘉身前,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道:“秦少,有话好说,扎杆这种违规的招数,就不要使了吧!”

“滚你大爷的!谁他妈跟你有话好说!”秦进本来就火大,一个扎杆使出来居然连许铭嘉的头发丝都没碰到,让他更加火大,单手在球台上一撑,干净利落地翻身跳了上去。手中价格不菲的球杆高高扬起,越过挡在前面的老疤,笔直地往许铭嘉肩上砸去。

老疤的手下有一半是跟他一起当过兵的,当兵的都是职业流氓,下手又黑又狠。见秦进跳上了球台,一个拿起放在一旁的架杆狠狠地朝秦进腿弯处砸去,另一个跟着跳了上去,立手成刀,一记手刀朝秦进握着球杆的那只手的手腕劈了下去。

秦进再怎么灵活跟职业流氓也不是一个段数,他躲过了面前的手刀,没躲过身后的架杆,只觉腿弯处一痛,直接矮身摔在了球台上。脑袋磕在球台边沿正对着许铭嘉的位置,没有人看到那个自秦进开始动手,就一直躲在老疤身后的小少爷从哪里翻出来一枚瑞士军刀,秦进只觉额头和脸颊上同时炸开火辣辣的痛,紧接着鲜血糊满了眼睛,他的脸随着刀锋划下的弧线偏向一边,视线里一片血红,让他有种失明的错觉。

那一瞬间,秦进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这事儿死活都不能让秦钊知道,不然他哥肯定得气疯!

谁都没想到,许铭嘉竟然动了刀子,更加没想到的是,这一刀还划在了脸上,一旦留了消不掉的伤疤,秦进这张算得上相当不错的脸就交代了。

原本火药味十足的台球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站在球台边上手里还握着刀子的许铭嘉和半跪在球台上的满脸血痕的秦进。有血滴顺着指缝流下来。落在深绿色的球台上,泅开醒目的痕迹,数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小小的痕迹,忘记了动作。

一番挣扎下来,秦进的T恤领子被拉开,露出一块挂在脖子上的黑色石头,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块成色极好的墨玉,被雕琢成了及其诡异且少见的神兽的形状。老疤原本是想低头找烟,目光一错,刚好瞄见秦进脖子上那块神兽形状的玉坠子,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股寒意从尾骨出升起,细细密密地向上蔓延——

他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同样的坠子,同样少见的优质成色,同样诡异的神兽造型,同样在边角处有一个小小的凹陷……

那个人让他不得不脱了军装滚蛋回家,那个是狠在骨子里的家伙……

老疤想把秦进拽起来,问一问他跟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同样姓秦,同一个坠子……

老疤的手刚搭上秦进的肩膀,台球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力道极大,连带着门框都跟着剧烈晃动,紧接着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逆光走了进来。

那人身高将近一米九,挺拔如神祗,逆光的缘故,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却莫名让人感觉到,那应该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

老疤触电一样收回了搭在秦进肩膀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冲着那道有些模糊的身影,试探地道:“秦钊?”

老疤那一声“秦钊”没吓着别人,倒是结结实实地把秦进吓了一跳,身子一歪就要从球台上栽下来。腰上一紧,有人握着他的腰把他半搂半抱进了怀里。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秦二少还是头回吃这么大的亏,视线里一片血色,辨不清方向,懞里懞懂地探出手,秦钊顺势握住他的手,把人劳劳地抱进了怀里。

秦钊用一块干净的手帕覆在秦进的伤口上,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这屋子里的所有人,纯黑的剔透如古法水晶的眸子里跳跃着鲜红色的火光,那目光极亮,像是有无数的火把在黑夜之中燃起,像是繁星闪烁的银河贯穿茫茫无边的宇宙。

秦钊掐着秦进的腰,把他整个人都扣在了怀里,以一种要和全世界敌对的姿态,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亮至极处的目光里渐渐聚集起凌厉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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