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笨娇美人掉马后

精彩段落

宋晴河从商超买了些吃的东西打车回家后,发现出租屋楼道里的灯突然坏了。

他身上没多少钱,又因为情况特殊,只能租在那种不用查身份证签合同的便宜筒子楼里。

老旧的居民楼夏天不通风,各种气体味道都闷在一起,楼梯的木扶手也因为时间太久变脆了,不堪扶撑。自来水也不干净,盛在碗里都是浮着层黄色,满是铁锈味。

环境完全对得起几百块一个月的租金。

所有今天灯坏了,他也迟钝的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宋宋晴河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小腹就突然一痛,冷汗从额头渗入两鬓中,衬衫贴着后背,粘腻湿滑。

他把捏住钥匙的手松开,贴上小腹,似乎是在安抚一样。如果此时灯光大亮的话,有人经过肯定能看到这个男人畸形的腹部。

明明看起来清癯隽瘦,腰窄的一手就能圈起来,肚子却挺鼓起来,像孕肚一样。

等到这阵疼痛缓过去之后,他刚要把手松开继续开门进屋休息,却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把他环住圈在冷燥的怀抱里,修长凛秀的两只手覆盖在宋晴河手上一同贴在他腹部。

那双手静谧地摩挲着宋晴河手背上的伤疤,感受怀里人身上潮湿的体温。

楼梯上逐渐传来开门关门说话走动的声音,宋晴河不开口,裴尚铭也耐心地等着他。

偶尔有路过的邻居投来疑惑的目光,也被乌泱泱站在一起的黑衣人吓走了。

“我要回家了。”宋晴河开口,说完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像是受惊一般喉结滚动了一圈。

裴尚铭松开他,站直身子,但一只手还是禁锢着那双伶仃的手腕把人压到墙上,双肩抵在掉皮的墙体上,腹部被男人护着不受到挤压。

“不解释一下吗?”裴尚铭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愉悦,像过去任何一次温声跟宋晴河说话时一样。

“我……”

宋晴河一个音节还没发出声来就被打断了。

“解释解释,为什么跑了,我的小傻子骗了我多久,”最后声音像毒蛇一样贴着耳廓撩动,“还有,要带着我的孩子藏到哪去?”

对方的问题可谓是清晰直接,偏偏问得宋晴河无话可说。如果他还没有被发现,继续装疯卖傻的话,他现在可能会拼命挣扎,嘶吼不管不顾地伤害任何人跑出去。但现在如果这样做,会显得很蠢。

宋晴河用力呼吸着,胸口不断起伏着,像是缺氧者在攫取最后一点空气一样。

裴尚铭察觉到他状况的不对劲,稍微后退两步,给宋晴河留下呼吸的空间。

宋晴河放松下来,蜷着腰喘气,裴尚铭像抚摸猫咪一样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贴着衬衫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凸起的脊椎骨。

宋晴河抬起倦红的双眼,看着把这里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墙,感觉到了一丝棘手。

如果是在以前,他可能还有五分能逃出去的自信。

可他现在这个状况,别说逃了,就是稍走两步都得停下来休息。

裴尚铭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温和诡异的假面裂开缝隙。

他低头嗅了嗅宋晴河颈肩劣质的玫瑰露的香气,还有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牛奶的腥甜,稍垂下眼从领口看他瘦削的锁骨。宋晴河的胸膛有一道淡粉色的疤,从右锁骨贯穿到心脏,丑陋地横亘在他胸前,这是裴尚铭没见过的、新增的一道伤疤。

裴尚铭一只手轻轻捏住宋晴河下颌,让他抬眼跟自己对视,“看来你离开我的这段时间,过的也不是很好嘛?”

宋晴河恍然闭上眼睛,抿紧嘴唇,皱起来的眉头要哭不哭似的委屈。

裴尚铭弯腰,手臂穿过宋晴河膝窝把他横抱起来,“别装了晴河,委屈卖乖现在没用了。”

宋晴河把脸埋在裴尚铭胸前,倏地睁开一只圆溜溜的狐狸眼,老实的窝在裴尚铭怀里,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裴尚铭把咳到轻颤的人抱上车,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支止咳喷雾,对着他泪蒙蒙的脸就一顿猛喷。

司机锁上车门,默默地升起车内隔板,开车往庄园开回去。

裴尚铭手背碰了碰宋晴河脸颊,“咳完了。我想想,下面是不是又要头痛了?还是说耳鸣眼花喉咙痒?”

宋晴河不动了,背过身去,把自己一整个蜷起来抱住,低头一下一下抚摸自己的腹部。

裴尚铭看到人不作妖老实了下来,目光落在宋晴河露出来的一截后颈上,才感觉整个人踩在实地上,从万米高空落了下来。

三年前,东山码头。

裴尚铭把消音枪丢给老吴,借着逐渐下大的雨水慢悠悠地冲洗着双手的每一根手指、沾上血污的指缝。

“这次收网有些仓促。”

老吴撑着伞,脱下裴尚铭脏湿的大衣,里面的深灰色西服一丝不乱。把他送进车里,关上门,老吴对着开了一点的车窗,“您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我们会仔细收尾的。就是夫人那里……”

裴尚铭坐在暖气充足的车里,身旁手机的来电铃声从他到码头就一刻也没有停下,他手撑在车窗上,贴在车窗的手掌周围骤然接触到温度凝出一片雾来,身上还带着深秋雨夜的寒凉,连周身温度都降了好几度,更显的阴森疯狂禁欲。

“我妈那里,我会去跟她好好说的。”

毕竟今天处理的不是别人,是陆潇藏在外面的那个私生子。

私生子是陆潇跟她青梅竹马的哥哥偷情生来的,后来男人结婚,陆潇没办法只能自己偷偷生下孩子送到别的城市,把他的存在瞒得结结实实,就算有些风声也从未露出过马脚。

但自从裴尚铭他爸过世之后,陆潇就懒得瞒了,私生子也被接回来养在裴宅,但是跟着陆潇的姓,叫陆扬。

陆潇觉得,裴尚铭太冷血,养不熟,以后还不指望他给自己养老,索性开始栽培那个小的。

裴尚铭虽然冷血,但也从未把那个私生子放在眼里过,平日里也对他一些小偷小摸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陆潇千不该万不该,让陆扬连同陆氏的人来吞他今天码头的这批货。今晚也只是给他个教训,子弹穿进他的右腿膝盖让他废了一条腿。

司机沉默者开车,一路上裴尚铭都在处理工作邮件,没人理那支手机。

从东山码头回庄园,要走一段山路,司机把车速压低,车辆缓慢行驶。在快要出山的一个路口,司机突然把刹车踩到底,轮胎打滑了两米车身才停下。

“怎么了?”裴尚铭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司机从后视镜看不清他的情绪。

“老板,前面,有个人。”

雨太大,噼里啪啦地拍在车上,裴尚铭开了车门走下去,额发瞬间被雨水打湿,身上被淋得透彻,耳边的一切声音被雨声隔绝开。

裴尚铭走近,蹲下身,就着车前灯看着躺在雨水里的人,是个男生,就穿着一件不合时令的白色体恤和黑色短裤,外面套了件外套,浑身都是泥,脸上还有几道细小的伤口就这么狼狈的情况下,男生给人的第一眼惊艳的冲击还是很强烈。

一张脸巴掌大小,下巴尖尖悄悄的,鼻梁高挺,在鼻梁两侧还有两颗圆润艳丽的红色小痣,睫毛垂下,在眼底打下一小片阴影,上唇薄一些,下唇就显得更加饱满,但一颗唇珠就这么盈在中间,勾着人去亲。

司机下了车,把伞撑在裴尚铭头顶,“老板,这……”

裴尚铭单只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笑了下,自顾把男生抱起来,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把人抱上车。

车后座空间大,司机把暖气开足,裴尚铭等温度稍高了些就开始解男生又脏又湿的衣服,把那些衣服丢在脚下,接着皱眉犹豫了两秒才开始脱男生的底裤。

抱上车的时候,裴尚铭探过男生的额头,似乎有些发烧,睡得不安稳,从裴尚铭脱他衣服开始就开始轻微挣扎乱动,现在好像是感觉到害怕,挣动得更剧烈了,一双长腿胡乱踹着,裴尚铭没办法把人放倒,一条腿压上男生膝窝,润红的膝盖磨在车座上。

裴尚铭把人压制住,从旁拿过毛毯盖在男生身上把他包起来,附声到男生耳边,“听话点,不脱掉会受凉。”

男生脸埋在车座上,小声哼哼着,喉咙间传来小猫一样的呼噜声。

裴尚铭笑了笑,开始脱男生底裤。

(略,详情以后再说)

裴尚铭看人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才松了手,却在脚踝上留下一圈红痕。男生一米八左右,长手长脚蜷在一起实在舒服不到哪儿去。

裴尚铭把男生揽在怀里,让他双腿跨坐在自己腰上,男生整个人软趴趴地窝在自己怀里,裴尚铭低头吻了吻男生的眼睫,“娇气死了。”

这边说着,还给家里的阿姨发消息说煮一些姜茶,再准备一些酒精碘伏什么的,想着等会回家给男生清理一下身上那些稀碎的伤口。

裴尚铭想好了,要是男生没什么旁的心思,就把他留在身边呆着,养着玩。

但要是居心不良,就只能把他处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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