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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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宴谪看上去很强硬,其实他心里发怵。

如果秦岸发了火,他也猜不准会发生什么,但宴谪知道自己如果还想攻略林澜,现在就不可能哑口无言。

他必须让林澜知道他是护着她的。

气氛很紧张,林澜见宴谪为自己说话,大概也猜出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正是宴氏集团如今的总裁,也是宴家的养子,宴谪名义上的哥哥——秦岸。

这种高高在上,把人当做蝼蚁看的姿态真的很令人讨厌。

林澜压下自己心底的怒气,坦荡的说:“秦总没必要说这样的话,我自然知道自己身份。”

话音落下,就出去干自己该干的事情了。

而整个过程秦岸都没有看她一眼,阴沉沉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宴谪。

良久才挤出句话来。

“少爷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宴谪冷冷的看着男人,回道:“你管得也越来越多了。”

气氛针锋相对,秦岸瞧着宴谪怒视自己的姿态,眼神越发的冷。

他伸手捏住宴谪的下颚,嘴角扬起抹冷笑:“少爷,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深入交往。”

特别是女人。

宴谪觉得自己下巴被捏得生疼,他心底气愤,却怎么也掰不开秦岸的手,于是就准备张口咬他。

反正秦岸也是仗着他残废的腿才这么欺负他。

有些尖锐的虎牙从秦岸眼前闪过。

他动作迅速的用手卡住宴谪的嘴,让人没办法自由闭合。

“怎么,还敢咬第二次?”秦岸觉得是自己对宴谪太好了,所以才让他这么有恃无恐。

脑海里想起那天在浴室里,宴谪被吓到瑟瑟发抖,眼泪直流的模样……

男人好像顿悟了什么。

他的手掌很大,盖住了宴谪半张脸。

宴谪觉得自己下巴快要脱臼了,但是哪怕再疼他也不甘示弱的瞪着秦岸。

[救命,救命!他不会一气之下杀人灭口吧呜呜!]110可不想自己的职业生涯刚开始就结束啊!

宴谪坐在轮椅上紧绷着身体,因为被男人卡住了嘴,不能闭合,所以他的脖颈呈现后仰的状态。

喉结刚好落在秦岸眼底。

他看见宴谪因为长时间不能让嘴闭合,吞咽了一下口水,修长脆弱的脖颈上喉结滚动。

让人很想就这么咬上去。

虽然宴谪很不想服软,但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分泌的口水无法咽下去,越来越多,甚至快要从嘴角溢出去。

太羞耻了,太恶心了。

“……唔,放。”他脸色很难看,眉头拧成一团,因为觉得难堪,眼底是一片潋滟的水色。

濡湿的液体流到了秦岸手上,他并不觉得恶心,反而……

男人把手指伸进宴谪嘴里,慢条斯理的翻搅着羞涩柔软的舌尖。

宴谪刹那间瞪大了眼睛,瞳孔震颤。

他像是遭遇了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似的,下一秒就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

秦岸怕伤到他,只能松开手。

而恢复自由的宴谪粗喘了几口气,抬手擦了擦嘴角,目光凶狠的看他:“你真让人恶心!”

秦岸直起身子,他骨感修长的两指间挂着暧昧的银丝。

居高临下的看人,眼神晦暗:“到底是谁恶心。”

“110,我不想待在这儿了……能换一个世界吗?”

锁着房门,紧闭着窗帘,房间里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床上的人影。

宴谪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眼眶红肿,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自从秦岸做出那样的举动之后,宴谪就完全不在状态了。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想得整个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浑身冰冷。

110快被宴谪吓死了,它怎么叫宴谪也不搭理他,现在终于开口了却是要罢工。

有比它还惨的系统吗?

[宿主别怕啊,不是没事吗,只是被小小的调戏了一下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110以为宴谪是因为恐同,所以才这么害怕。

“不,我受不了……他的眼神和席牧歌很像,我一秒钟都不想在他面前待。”

宴谪说着,想到了他被锁在房间里的那段日子。

席牧歌说爱他,可是每次只要他不顺从,这个男人就强迫他。

一次次血淋淋的教训,让宴谪再也不敢忤逆席牧歌,他甚至心里留下了阴影。

每次看到席牧歌即将发怒的眼神,他都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血液冰冷。

宴谪摸了摸手腕,那里现在光滑平整,没有丑陋的疤痕。

可其实他意外死的时候,手上已经有道抹不掉的痕迹。

每次他惹席牧歌生气了,席牧歌虽然舍不得怎么对他,但男人会发了狠的咬他……伤口还没结痂愈合,就又添了新伤。

很疼,真的很疼。

所以宴谪很怕他。

而秦岸那一瞬间给他的感觉跟席牧歌很像,就是那种被掌控,无法逃脱的无力感。

“110,我真的害怕……”宴谪闭上眼睛,声音哽咽的流下眼泪,鸦黑的睫羽被沾湿,带着股无助的脆弱感。

110也恨自己没有实体啊,不能抱抱宴谪,安慰他。

它也是真的能感受得到宴谪对席牧歌的惧意。

但是,秦岸毕竟不是席牧歌,这种变态的男人应该也是比较罕见的,不会一抓一个准。

于是110试探着开口:[宿主,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脱离世界,或者说只要我们没有完成任务,就只能等到肉身死亡才能脱离世界。]

[所以想要远离秦岸,就只有尽快完成任务。]

宴谪安静的听着,没有吭声。

110继续道:[秦岸是秦岸,他和席牧歌再像也不是席牧歌,我们不去招惹他,偷偷把好感值刷了就可以离开,很快的,而且还有遗嘱在,秦岸不敢伤害你。]

良久,宴谪才开口:“是吗?”

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先忍一忍吧,把林澜的好感值刷满就可以了。

房间里昏暗,根本不知道时间。

林澜见宴谪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间很久了,有些担心,但她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来想去,林澜还是上楼,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敲了敲门。

“少爷,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请医生看看?”

房间内宴谪抬起头,眼眶虽然还是红肿,但情绪已经冷静很多了。

他声音平静,回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林澜见这几天宴谪兴致不高,就提议推宴谪到后院看看,说后院的桂花开了,黄灿灿的可香了。

宴谪没有拒绝。

到了八月天气已经转凉,后院里种着的桂花树,树干有盘口那么粗,叶片深绿色,枝丫上密密麻麻点缀着明黄色的小花。

风里带着馥郁的芳香,甜蜜又浓郁。

林澜很喜欢桂花,推着宴谪慢慢走,声音柔缓且干净,说道:“我老家有棵桂花树很多年了,我小时候它就在那儿。”

“现在估计花也开了,这个可以做桂花糕,桂花酱呢。”

说着,她踮脚嗅了一下,可能是花期快过了吧,稍有动静花就簌簌的落下来。

而树底下的宴谪就遭了罪,被香喷喷的盖了一身。

他没忍住笑了,林澜见他终于笑了心里也舒服很多,连忙帮宴谪把身上头上的花都拿下来。

画面似乎很唯美,俊男靓女。

可秦岸就愿意做个恶人。

远远的宴谪余光里看见男人的身影,身体就紧绷起来,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秦岸根本不看林澜,在宴谪面前蹲下来,脚底下把花都碾碎成了泥。

他眼眸很狭长,晦暗不明的神色,直直的望进宴谪的眼底。

“没什么。”

宴谪压制住心底的窒息感,冷冷的回应。

秦岸也没有生气,只是伸手把宴谪衣领处漏掉的桂花拿下来,放在鼻尖嗅了下。

然后站起来,说该回去了。

林澜推着宴谪在后面,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古怪,她忍不住多看了秦岸两眼。

却没想到听到了宴谪有些冷冽的声音,这是林澜除了那次发火,第一次见宴谪这么严肃。

“林澜,离秦岸远点知道吗?”

林澜眼神有些疑惑,宴谪却没有说太多,像是忌惮什么:“我们的关系很复杂,这是为你好,离他远点。”

可这番话解释了却又像没解释。

林澜更觉得不对劲了,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她很想弄明白。

于是等秦岸走了,她终于找着机会问宴谪了。

“为什么啊?我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躲着他。”

宴谪拧了拧眉头,很认真的看着林澜:“想必你应聘之前就已经初步了解了宴家的情况,但其实……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

“他忌惮我的存在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们不是血缘至亲。”

林澜听了皱起眉头,她原本以为那些豪门恩怨都只是书里想想而已,却没想到真的存在。

再联想到秦岸给她的感觉,林澜立马理解了宴谪的好意,觉得有些感动,也很同情宴谪的遭遇。

她没想到原来宴谪的处境也这么艰难,虽然不用为钱财发愁,可却连最亲的哥哥都要忌惮他的存在。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而宴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故意恶化秦岸和他的关系,让林澜觉得他们或许是有同病相怜的地方的。

进而产生同情心。

说他卑鄙也好,觉得他无耻也罢。

宴谪只是想快点脱离这个世界而已,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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