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白月光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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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奢华的宴会刚刚结束,度过了今晚,傅堇深就正式迈入二十八岁的大关了。

家里的仆人上上下下都在收拾残局,傅堇深望着那堆积成山的礼物,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生日宴会年年如此,挑不出一点新意,他实在是觉得索然无味,如不是家族坚持要举行,他压根就不想出席。

晚上被灌了不少酒,如今酒劲上涨,他的脑子难受得慌,身体更是热得慌。

他熟门熟路地走回自己房间。

那一向就是他的私人领地,所以推开门的那一刻,他立马就注意到本不该属于这里的物品——一个巨大的礼物盒,上面的包装带眼神粉嫩,与房间简雅的格调相较,十分突兀。

碍眼极了。

傅堇深不爽地想着。

他大步走到礼物盒旁,在用蛮力拆除这个物品前,他看到上面的小纸条。

——哥,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上面的字体十分规整,就是不看落款名称傅堇深也能准确猜到这是谁准备的礼物。

眼里涌现起一层轻蔑。

“花里胡哨。”傅堇深沉声喃喃,脸上的神采丝毫看不出他对这份礼物一星一点的期待。

傅喻是家里的私生子,在他跟前总是表现出谦恭顺从的听话模样,可这也改变不了傅堇深对他的讨厌。

就是因为傅喻母亲的存在,他们原本和睦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母亲也因此换上抑郁症,最后抑郁而终。

傅喻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所以托人把礼物送进来后就离开了。

对傅喻的嫌恶,直接牵连到了这份礼物。

在酒精的加持下,他往礼物盒上狠狠踹了一脚。

上面顿时瘪了一大块。

许是觉得还不够发泄,他又接连往上面踹了好几脚。

原本立体的盒子也变得坑坑洼洼,十分吓人。

忽地,从箱子里传来几声呜咽,声音不大,但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足够听起。

傅堇深眉头紧紧蹙起,他哪知道傅喻这个二百五会装个人在里面。

扯下上面的包装带,箱子登时想花朵一样往四面绽开。

粉色的兔耳朵首先映入眼帘,随之边上一张布满泪痕的脸蛋,看着楚楚可怜。

睫毛都被泪水沾湿了。

小可怜止不住地哭泣,见了人影,还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

傅堇深脸色凛然,用着上位者惯常的口吻,命令道:“抬起头,我看看。”

小可怜虽然哭得梨花带雨,倒也听话,闻声便缓缓仰起头。

被泪水洗刷过后,眼眸更加明亮澄澈,透着股不染尘世的干净。五官精致,挑不出一点毛病。

只一眼,傅堇深就认出了眼前的小可怜。

脸上还没有完全摆脱学生时的青涩懵懂,但眸色里却染着一份不可多得的纯欲。

叫人看了便挪不开眼神。

傅堇深眼底滑过几分惊喜。

但小可怜瑟缩着的姿态有深深地撞击着自己的心灵。

很显然,小可怜被吓坏了。

“抱歉,我不知道……里面会是你。”傅堇深解释说。

陆时琛的身子本身就单薄,又因为受了惊吓,肩膀一下一下地耸动着,却心口不一地说:“没、没关系的,先生不讨厌我,就好。”

分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小可怜还一个劲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实在是卑微。

像是为了更加体现出这是份礼物,陆时琛的双手都被包装带给绑起来了。

粉粉的蝴蝶结之下,手腕已经被勒出几道红痕,在洁白细腻的肌肤上尤为扎眼,显得格格不入。

傅堇深给他松了绑,越看上面的红痕就越来气,忍不住低声来了句优美的国话。

圈里人都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脾气很臭,跟温柔压根不沾一点边。

他现在已经在尽力压制住内心的暴躁了。

可还是把陆时琛吓得不轻,登时屏气凝神,板直身体,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连余光都不敢往别处瞟。

不久前,他还深陷高利贷的折磨。

眼下被救了出来,却又碰上这么凶的一个人。

陆时琛真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倒霉极了。

比起手上的伤,陆时琛身上其他部位的伤也没好到哪里去。

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实在明显。

而罪魁祸首此刻正拿着棉签给他上药。

傅堇深一来没有谈过恋爱,二来平日里接触的大多数都是大老爷们,对付这些人,用不上温柔贴心。

而他平时更是习惯了养尊处优,长期处于一种被照顾的状态。

这一下突然由他来照顾别人,就显得特别生疏。

“我尽量轻点。”

陆时琛已经记不清他是第几次被戳疼了。

他想哭,面对这样凶巴巴的人,却又不敢,只能默默忍受着,紧咬住下唇。

用着气音闷闷地应了一声:“嗯嗯。”

收尾工作结束得很草率。

傅堇深已经彻底醉了,实在是捱不下去,眼皮一直打架。

他囫囵躺下,与此同时,还不忘一把把陆时琛揽在怀里。

对陆时琛现在满身伤的情况下,这无疑又是一个重击。

“嘶——”巨大的疼痛让他没憋住,闷哼了一声。

傅堇深很快就睡着了,胸口起伏的频率逐渐变得有规律起来。

他睡得是沉稳,倒是苦了陆时琛。

他自打被打包装进礼物盒起,就一直没有喝过水。

如今过了几个小时,他早已经口干舌燥,喉咙发紧。可偏偏傅堇深还抱得这么得紧。

小可怜欲哭无泪,眼巴巴盯着不远处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不停地咽口水。

“先生……先生,您醒醒?”

唤了几声之后并没有得到回应,趁着傅堇深翻身,他得空逃脱。

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哒哒地跑到桌子边上,他拿起矿泉水瓶就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你起来干嘛?!”傅堇深的嗓音带上厚重的鼻音,听起来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口气。

“喝……喝水。”小可怜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个激灵,从瓶子里洒出来一点水,溅到了衣服上。

“水。”傅堇深反复念叨了几次这个词。

陆时琛的唇瓣上浸了些水,看着水光潋滟,一张一开,格外诱人。

傅堇深的潜意识还没有回笼,身体就已经先做出反应,擒住陆时琛的下巴,直接就吻了上去。

这莫过于陆时琛今天受过的最大冲击。

他……他被一个男人亲了。

还是……湿、湿吻。

手里的矿泉水瓶不堪重负,滚落在地上。

地板瞬间湿了一大片,水渍还漫到了脚边。

陆时琛身体上没有任何一个部位好受,简直悲催。

“呜呜呜……您、您真的很过分……”小可怜哭得泪眼汪汪,而耍流氓的人却在刚才的一番战斗中睡了过去。

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傅堇深足足比陆时琛高出半个头,体格也健壮许多,歪倒在陆时琛身上的的确确是增添许多重量。

陆时琛咬着牙,艰难地把人送回床上。地板上留了一路的湿脚印。

完事之后,他还乖巧地把地板清理干净。

末了,他一个人缩在角落,就着单薄的衣服睡了一个晚上。

他对傅堇深实在是心有余悸。

翌日,清晨。

安静的卧室里传出几声咳嗽。

晚上空调的温度有些低,陆时琛衣着单薄,不免有些着凉。

管家正好路过,闻声,有些担忧地敲了敲门。

谁知开门的不单是一个生面孔,身上的衣服也是有些……一言难尽。

李伯梗着脖子,脸上有些怪异的神采,“先生,请问您是哪位?”

陆时琛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来龙去脉。

李伯虽然对傅喻没有什么好感。但看着陆时琛安安稳稳在傅堇深卧室待了一整宿,心里也是知道他是个有些分量的客人。

“陆先生,我去给你找套干净的衣服,待会儿下去一起吃早饭吧。”

对先生这个称谓陆时琛还是很受宠若惊的。

“别这样叫我。我不太习惯。”

李伯也很和善,转而就改口叫:“那叫时琛总归可以了吧。”

“嗯嗯,舒服多了。”

李伯给他领到了吃饭的地方。

准备早饭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阿姨,他对待陆时琛就没有李伯那般和善了。

阿姨问他:“有忌口的吗?”

“没有的。”陆时琛摇了摇脑袋。

“那就行。”

李伯还有事情要忙,于是先行离开,还特意嘱咐阿姨要好好招待陆时琛。

做饭的阿姨却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当回事。

在她看来,陆时琛根本算不上什么客人,且呆在傅家的时间更是不会太久。

上次那个可是不到一天就被赶跑了!

她瞅着陆时琛同之前的几个人都有几分相似度,心里也就默默地把他和以前那些不上道的人归为一类。

招待这样的人,王兰可以说是敷衍得不能再敷衍了,连起锅烧水都不愿意做。

直接就用泡面应付了。

家里会准备一些进口泡面,傅堇深只是偶尔会吃一吃,有些都过期了也没人处理。

她们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也自然不知道保质期是多久。

热气腾腾的面被端了上来时,陆时琛登时眼睛就瞪大几分。

“这……这能吃吗?鸡蛋是生的。”陆时琛小心翼翼地开口说。

王兰一听就知道他没有什么见识,摆出一张趾高气昂的脸,说:“这可是进口的无菌蛋,能生吃的,一个个在外面卖得可贵了。”

她就差把‘这用来招待你算是便宜你了。’说出口了。

“哦。”因为自己的见识短,陆时琛不禁红了脸,“谢谢您的招待。”

他一口一个礼貌的称呼,让王兰更加确信这是个好欺负的主,心里也愈发不把他当回事。

陆时琛扒拉了一口面,好看的脸蛋顿时就皱成一团,“阿姨,这个面的味道有些奇怪。”

“进口的东西,一时吃不惯很正常。”王兰靠在厨房门口玩手机,“反正是好东西。”

陆时琛听完却还是一脸的复杂。

这面是酸的,裹着没熟的鸡蛋液,又多了一股腥膻的味道。

入口的滋味实在是不敢恭维。

傅堇深昨晚睡得挺好,早上起床时神清气爽。

就是睁眼看不到陆时琛,略微有些失落。

他从楼上下来,拖鞋在台阶上发出哒哒,响亮的声音。

王兰耳朵尖,一听就登时提起精神,拿起块抹布就装模作样地擦东西。

“先生,早上好。”她卑躬屈膝问道,“早上要吃什么?”

傅堇深见陆时琛正乖巧地坐在他家餐桌上,心情大好,“跟他一样的就行。”

“好的。”傅堇深口味刁得很,一尝便能发现猫腻,王兰自然也不能用敷衍陆时琛的方法应付他。

老老实实用了真正赶紧高端的食品。

傅堇深就坐在对面,他的气质偏冷,眸光浅淡,落在人身上不带什么温度。

陆时琛被他一盯心里就犯憷。

“味道怎么样?”傅堇深一脸倨傲,开口问。

厨房里的王兰顿时有些慌神,握筷子的手止不住发颤。

陆时琛要是说了实话,她可就完了。

“好,好吃。”陆时琛昧着良心说。他生怕自己嫌弃这里的食物会招惹无妄之灾。

之前在高利贷手上时,他一旦不老实吃饭,或者浪费粮食,就会被拳打脚踢。

那些人脾气坏得很。

经过昨晚之后,傅堇深在他心里的形象跟高利贷比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所以他只能一个劲地顺从,一点也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像是为了印证这番话,陆时琛硬着头皮大口大口地把味道怪异的面条给吞进肚子里。

傅堇深酒量很好,极少会喝醉,像昨晚那种情况,属实是意外。

喝醉后的记忆容易模糊,他也没想起昨晚做了什么混账事情。

表现得一脸坦然。

宿醉过后,傅堇深本身胃口不是很好。

可看着眼前的少年大口大口嗦着面条,腮帮子鼓鼓的,跟个小仓鼠似的,他就登时食欲大增。

吃过早饭后,陆时琛很快便觉得肚子不舒服。

来回跑了好几趟厕所。

傅堇深给他叫来了医生,诊断后,得出了结论:“应该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或者水土不服等因素引起的,总体不算是特别严重,不用太担心。”

听完这番话,傅堇深的脸色丝毫没有一点缓和:“不干净的东西?!”

他阴戾的眼神扫落在做饭的王兰身上。

王兰顿时大惊失色,一脸委屈的样子:“先生,冤枉啊,我给您准备的食物和陆先生吃得食物一模一样。不可能是我的问题。”

她看向旁边羸弱如风的陆时琛,一口咬定:“陆先生说不定就是因为吹空调吹坏了呢?毕竟那么薄的衣裳,肚脐眼很容易着凉的。”

李伯殷切地看向他:“时琛,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说出来。”

陆时琛揉了揉脑袋,想起自己昨晚在地板上睡了一夜,还吹了一晚上的空调,心里也无法排除这个可能。

更何况王兰说的也确实是句句在理。

“可、可能就是吹空调引起的吧。”

王兰因此逃过一劫。

这也大大地助长了她的侥幸心理。

陆时琛的怯弱她看在眼里,盯准了这是一个好欺负的主,王兰就一个劲地使唤他。

“小陆啊,正好你空闲,帮我拖一下地……擦擦桌子,缝隙要仔细一点,不能留灰尘……那个菜也洗洗。辛苦你啦,晚饭多吃一点。”

“王兰,不是我警告你,时琛是家里的客人,你不要总是把自己的任务丢给他!”李伯看不惯她的做法,开口训斥道。

“哎呀,你看小陆这不是乐在其中嘛。”

陆时琛仰起头,笑吟吟地说:“我很喜欢做家务,没关系的。”

这话一点也不假。

李伯见他这么说,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傅堇深这几日很忙,爷爷生重病住院,他身为长孙自然要照顾左右。

这日他难得抽空回家。

他直奔自己的卧室,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大变。

“谁动了我的翡翠手串!我是没有强调过吗,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踏入我的房门一步!到底是谁。”

没等其他人先开口,王兰就直接指控道:“是陆时琛,他趁您不在的时候,经常混到您的房间,不知道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屡次警告过,他还是不听。”

陆时琛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先生,我,我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弄坏,那为什么会少一颗珠子!”傅堇深的口气很重,这个手链于他而言意义非凡。

陆时琛简直比兔子还容易受惊,被这么一吼,眼眶顿时红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少一颗。”

“先生,您别听他狡辩了,这小子一看手脚就不干净,指不定是他偷偷卖给了谁!”

“我没有!”陆时琛大声地为自己辩驳,再也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

“别哭了。”傅堇深口气虽硬,但还是动作暖心地给陆时琛抹了抹眼泪,“李伯找人调查一下。”

结果出乎意料。

珠子在陆时琛房间找到。

陆时琛登时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藏的。”

他的唇瓣都在抖动,他明明没有这么做。

“行了,东西找回来了,我也不再追究。”傅堇深手里捏着那颗失而复得的翡翠珠子,眼神深沉地瞟了一眼陆时琛,而后跨步走了出去。

“先生,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手脚不干净的人就不应该继续呆在这里!”王兰不嫌事大地喊道,“您得让他收拾东西滚蛋啊!”

傅堇深并没有理会她,反而径直走远。

“偷了东西还好意思哭,真是给你脸了!”王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嫌恶。

平时十分照顾他的李伯,这会儿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李伯,我真的没有偷东西,请您相信我。”

“事实都摆在现实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李伯口气很重,“你要是真老实,也不会屡次犯了先生的大忌。这家里还有谁不知道,先生房间未经允许不能进去?!”

他说完后,长长叹了口气。

陆时琛绞着自己的衣服,还想继续解释,可李伯已经不愿意听下去了。

“我不知道不可以进去,没人告诉过我。”他咬住下唇,含着委屈的泪水婆娑了双眸。

夜里,王兰起来喝水。

“特么的,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装神弄鬼!有病啊。”

陆时琛小声解释道:“我在等先生回来。吓到你了,实在是对不起。”

他的态度极尽卑微。

王兰却端起来架子:“你要等出去等行不行?!李伯一大把年纪了要是半夜起来被你吓到,指不定会出什么问题。”

“可是,我……”

他话还没说完,王兰就把他轰了出去。

现在大半夜的,她是认准了傅堇深不会回来。

王兰很厌恶陆时琛的怯懦,因为那会让她想起那个不争气的前夫。

故而,欺负起陆时琛她一点不手软。

陆时琛缩成小小一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路灯。

他多希望傅堇深能出现在路口,能认真地听听他的解释。

他真的很讨厌这种被冤枉的感觉。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些坏学生偷了钱,东窗事发之后,就会偷偷把赃物塞到他桌子里,诬陷他。

那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他还因此受到了严重的处分,最后还闹到被学校劝退了。

想起以前的伤心事,陆时琛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四周只能听到蝉鸣蛙叫,连风声都很弱。

陆时琛的眼皮越来越沉。

忽地,轻缓的脚步声靠近,月光下是一个悠长的影子。

“怎么这么傻呢。”傅堇深话里的柔情是他没有意识到了

原本陆时琛打电话给他,想在电话里解释,但傅堇深当时很忙,没时间听他继续说。

后来陆时琛又问一句晚上会不会回来,傅堇深也仅仅是随口说了句可能吧。

这小家伙就傻傻地等了他半宿。

真是笨!

“先生,你回来啦。”陆时琛搓了搓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嗯。”

“你听我解释。”小傻子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字,可能因为困的缘故,他的调理拎得不是很清楚,“珠子坏了,我找绳子串好。每一颗都在,没有偷偷藏起来。我不偷东西,没有偷。您的房间,我不知道,原来来不可以随便进去的。我做了错事,但是真的没有偷东西。请相信我。”

他的眼睛很干净,透着股不染世俗的明亮。

那该是多么真诚啊。

“我没有不相信你。”

陆时琛瞪大了眼睛,很是惊喜,“那就是说,您是相信我的。”

傅堇深薄唇紧闭,不置可否。

陆时琛眼里的光又慢慢黯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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