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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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旬离愣住了,半响没有回过神来,这双充满仇恨的眼睛,让他觉得…小命堪忧!!!

要不?

直接把人杀了?这样他便不用担心后怕。

可这个念头刚起,旬离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额头顷刻冷汗涔涔,他在想什么?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合法公民,居然在想着对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下手?

正当旬离六神无主时,一只冷冰冰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少年暗哑的嗓音无半点暖意:“师尊,今日你若放过我,来日,我必百倍偿还…”

旬离还未反应过来,颜仓溟的身子就重重的倒在了床榻之上,唇角溢出了鲜血。

再来不及想其他,旬离立刻盘腿坐下,把颜仓溟扶了起来,寻着脑海里的记忆,用自己的灵力替颜仓溟疗伤。

宋河带着药老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五弟,你不要命了?!”宋河恼怒不已。

旬离没有睁开眼,却说了一句:“他是我的弟子。”

宋河诧异的瞪大了双眼,气得手指都有些颤抖:“这兔崽子有多歹毒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如今是伤了脑子?反而对这白眼狼好了?”

旬离脸色有几分惨白,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嗓音微哑:“师兄,从前是我欠他。”

人他肯定没法下手杀的,记忆他也理全了,知道旬离是因为什么而不待见颜仓溟。

魔族的确十恶不赦,可颜仓溟如今还未成魔,他还来得及渡他成佛。

只要颜仓溟日后有所为,并且心存善意,他就能躲过这一劫,说不定还能找到回二十一世纪的路,毕竟这个以武相搏的世界,不是他这个合法公民能待的。

旬离心里自有一番思量。

宋河顿时愣住,这不是他记忆中的旬离。

旁人不知,他却是最知道,旬离的生母被魔族所杀,一生最恨魔族。颜仓溟乃魔种出身,收他为徒,便是为了日日夜夜的折磨,如今怎会说出这番话?!

“五弟,你当真想好了?真想救这白眼狼?”宋河虽不解,可旬离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他若执意要救,他也不好阻拦。

旬离重重的点头:“师兄,我知你的顾虑,师弟自会有分寸。”

宋河这才无奈的摇头,把药老留下,自己转身离开。

有了药老在一旁的协助,旬离自然事半功倍,而他俩的话,也一字不落的全被颜仓溟听了去。

无人看到,他唇角勾起的那抹摄人心魄的冷笑。

翌日。

当第一缕刺眼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耀在白色金丝蚕丝被上,颜仓溟那双如黑耀宝石般深邃的眸子落在了趴在床边的那个人身上。

颜仓溟夜里一直高烧不断,浑身发烫,旬离不敢离开半步,便一直守着,到了后半夜,便将就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仍旧是一袭白衣,衬得旬离越发肤如凝脂。旬离的五官生得柔和好看,唇瓣薄厚都很适中,安静的趴在那,俨然是一个活脱脱的睡美人。

可颜仓溟只看了两眼就移开了目光,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娘炮!”

颜仓溟从来不信旬离会对他好,他始终相信,旬离对他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了后面折磨他而做铺垫。

唇瓣有些泛白,颜仓溟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他无论怎么努力,也支撑不起身子,浑身上下都在疼,缠绕的纱布渗出了鲜血,丹田处…没有半点灵力波动。

颜仓溟慌了,脸色更加透明,一次次的努力,顷刻便大汗淋漓,可一次次都没有任何作用。

“别动!”一双大掌徒然握住了他的双肩,强迫他躺了下去。

颜仓溟面色微寒,咬牙沉闷叫了句:“师尊…”

旬离有些不自然的点头,视线落在颜仓溟包扎着的白色纱布上,血迹斑驳刺目。

丹田处更是惨不忍睹。

旬离莫名喉头发涩,魔种虽然暂时不会在颜仓溟体内生根发芽了,但是颜仓溟这满身修为算是全废了。

这无疑是在颜仓溟的心口上刺了一刀。

只怕对他的仇恨越发深了。

“这段时间,你就在为师这里好好调养身子吧,至于修为一事,为师会想办法。”旬离照着自己的心意说了这么一句。

颜仓溟微微收敛神色,低头,温顺的回答:“弟子谨遵师尊吩咐。”

留在这里?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他?旬离啊旬离,你也不怕引火烧身?

这孩子,够隐忍,够蛰伏。

旬离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再警告自己一定要提防再提防。

旬离犹豫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开口:“过两日,宗门组织各门弟子前往佛山历练,你养养伤,随为师一同去。”

颜仓溟苦涩的笑了声:“弟子如今修为尽废,连御剑都成问题,怕就不去给师尊丢脸了吧。”

说到底,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说这话时,颜仓溟眼里的悲伤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这是师令!”旬离起身,挺拔不算伟岸的身躯背对着少年。

他并不想让颜仓溟看到他眼里的心疼。

据他看书所知,颜仓溟哪怕入魔,也不会杀害无辜之人,何况还是被逼入魔,虽然行为处事狠绝了些,但为人光明磊落,好好教导的话,日后定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颜仓溟掩住眼底的冷光,应了句:“是!弟子谨遵师令!”

旬离这才抬腿跨步离开。

颜仓溟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后脑勺,直到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面色才逐渐阴翳,犹如隐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猎物一般,一双眸子血红如狼。

“旬离,你…究竟在跟我玩什么鬼把戏?”薄唇微张,颜仓溟看向旬离离开的方向,眼神越发晦暗莫名。

而旬离刚出了屋子,腿一软,脸一白就瘫倒在了地上。

若有人细看,便会发现旬离背后的衣裳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

旬离是何人?是这帝诀仙宗除去宗主之外,实力最强的人,哪怕他此刻不知如何作用体内灵力,可这敏锐度仍然非一般人所能及。

颜仓溟对他起了杀心,他自是知道。

赶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旬离抖着腿,扶着柱子,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让你手贱!让你手贱!!”旬离苦着一张脸,左手狠狠拍了两下右手。

若不是他手抖打赏一万,以至于悔不当初,肝胆俱裂的话,他也不会魂穿到这反派师尊身上,还跟颜仓溟这个心怀鬼胎的小徒弟朝夕相处。

旬离想着想着,就有些委屈,不过还是乖乖的去了小厨房。

那里面熬着给颜仓溟的中药。

这接下来第一步,就是让自己尽快适应这具身体,尽快吸收属于原主的记忆,再好好教导颜仓溟,让颜仓溟重修灵力。

他怕啊,他怕颜仓溟一个不小心,就修鬼道,或者魔道,到时候谁都打不过,死的人只能是他。

这前往佛山,也是为了救治颜仓溟,具他所知,佛山有一沙陀灵草,根基毁了的人服此灵草,可洗髓经脉,重修灵力,等于重生。可这灵草又生于悬崖峭壁,有凶兽镇守百年,他只能带着颜仓溟去,他引开凶兽,让颜仓溟自己去拿。

旬离苦哈哈的想着…

左右不过七日光阴,终于到了长老们带自家弟子去佛山历练的日子,颜仓溟一直躺在旬离住的地方,药老每日来换完药就走,旬离每日送完三餐就走。

颜仓溟的日子倒也过得清静。

只不过,仙宗的弟子,对颜仓溟的好奇心是越来越强。

旬离没去燕云台跟宋河等人汇合,而是直接带着颜仓溟就徒步走下山。

“你伤势未愈,多锻炼锻炼有好处。”旬离僵硬的说了那么一句,就率先走在了前面。

那一袭白衣,衣不染尘的圣人模样,落在颜仓溟的黑眸中,唯有想玷污,撕毁。

隐下眼中不明情绪,颜仓溟抬步跟上了旬离的步伐:“师尊可先行一步,弟子自会前去跟师尊汇合。”

旬离却一口回绝:“为师陪你一道走。”

颜仓溟一时有些不解,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明明可以御剑,两日就到了,非带着他走路,这怕得两月吧?!是为了折磨他,看他一路痛苦的样子吧?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下山。

入了夜。

两人寻了处山头,就这么坐了下来。

颜仓溟腿脚发软,脸色更是白得令人害怕,伤口处也在隐隐作痛,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旬离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从随身携带的灵盒中掏出了一个水壶递给颜仓溟:“你的药,喝了会好受些。”

细碎的发遮盖住了颜仓溟闪烁的眼神。

“弟子多谢师尊。”嘴上恭敬,心里却万分不屑。

“为师这里还有些干粮,你吃完为师帮你换药。”旬离微笑着递过手中的饼。

颜仓溟低头,双手恭敬接过:“多谢师尊。”

旬离听着,莫名舒心。

看这孩子,还是知道感恩的嘛,还有救还有救,他好好当这个师尊,定能劝他向善。

旬离起了身,朝着远处走去。

颜仓溟瞬间抬头,眼里的怨恨纷沓而至,这一路,若是可以杀了他…

只要一想到旬离惨死,他就莫名痛快。

他虽没了灵力,再无修仙的可能,但仅失落了一瞬,他本不是什么仙宗的弟子,他该修的,也不是什么狗屁的仙!

冷眸微眯,颜仓溟起了身,一袭黑衣很快隐入夜色。

旬离很快就回来了,颜仓溟已经随意的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下,面上有了血色,呼吸均匀,少年英俊的脸庞在细碎的星光下若隐若现。

没有打扰小弟子,旬离抱着一堆干柴,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好在他的灵力中含火系,不用头疼怎么烧火。

火堆很快在颜仓溟面前燃烧了起来,周遭的温度逐渐升高。

颜仓溟微微睁开了眼,在火光的映照下,旬离那张雌雄难辨的脸,越发令人惊艳。

他突然不想让旬离死了,他想让旬离哭着求他放过他,这么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就这么放过,太可惜了。

旬离仍旧用一根干柴枝捣鼓着火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不知道徒弟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变态。

“嘶嘶~嘶嘶~”

听到声响,颜仓溟闭上了双眼,旬离却立马警觉。

“嘶嘶~嘶嘶~”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越来越近。

“仓溟!仓溟!”旬离快步走过去,摇了摇颜仓溟的身子,可怎么摇,颜仓溟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直接昏过去了一样。

“该死!”旬离暗暗咒骂了一句,随即立马蹲下身,把颜仓溟拉起来背在了背上。

可就这么短短几秒的时间,蛇群已经完全把他围了起来,树上吊着的,围着火堆的,每一条都支楞起上半身,虎视眈眈的看着旬离二人。

关键是,从黑暗里,还不断的涌出各种色彩斑斓的蛇,密密麻麻的涌来,仿佛一眼望不到头,旬离喉结不断滚动,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额头开始沁出冷汗,月华在旬离掌心疯狂的振动着,显然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

“仓溟!仓溟!”沉声再叫两句,颜仓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眼看着蛇群还未发动攻击,旬离取下腰带,将颜仓溟的腰身绑起,固定好。

“别怕啊,为师一定带你出去。”旬离佯装镇定,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话说了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嘶嘶~”许是旬离的动作惊扰了蛇类,群蛇群起而攻之。

“月华!火阵!起!!”

顷刻,以旬离为中心,周遭升起熊熊烈火,将他整个人包裹,无数张口飞来的蛇,烧焦掉落,可这蛇群,从四面八方不断进攻,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感。

火阵外,已经堆积起蛇类的焦黑的尸体,烧焦的香味也传了出来。

旬离身子本就未曾痊愈,这次步行,首先是因为那株灵草要在两月后才成熟,而他俩又需要调养身子…

没想到,这蛇群竟来得如此蹊跷,反而让他灵力大耗。

旬离看着这场景,眉头紧锁。

按理,若是普通蛇类,定会知难而退,可这般不要命的攻势…

怕是背后有人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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