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7-28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单皮奶 主角：我 数学
心乱如麻的我实在是静不下心来，换了个离原来隔间最远的地方简单冲了一下澡。我光.裸着上半身，边擦着头发边走向我的更衣柜，都没注意到倚在旁边的物理。
直到他喊了我一声，我有些惊讶，随之是内疚：“你……你没走吗？那你岂不是等了很久……你应该在洗遇见告诉我一声的。”
物理视线仿佛在我的上半身停留了一下，他突然向我走了一步，下一秒毫无预兆地手便放在了我腰间。
“这儿为什么会红？”
他的指腹因为打篮球而有薄茧，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温度也比我的身体要低一些。
“啊？我……”因为知道自己是男同，仿佛一下子对身边所有同性都比较敏感起来，我向后躲了一躲，搪塞着说，“有吗……大概是热水冲的吧……”
想也知道肯定是在浴室里被数学掐的。那人下手本来就没轻没重。物理应该看不出来我在撒谎吧。
我拿出衣物，飞快地套头穿上，越快越好！不露破绽！
“是吗。”物理说的是疑问句，口吻却淡淡的。
我转过身来问他：“你等我是要和我一起吃饭吗？我今天请你吧！太不好意思让你等我这么久了。”
物理低垂着眼看我，伸手把我的衣服下摆拉好，他说：“你明天生日。”
我都快忘了！
他看着我发懵的样子，笑了下，揉了揉我半湿的卷发：“就知道你都把自己给忙忘了，但是没关系，我记得。
“本来想明天约你，给你过生日的，但上周就听你说你明天要去接你小叔的飞机。我想你明天大概会很忙，那不如今天就陪你过？
可以吗？”
这也太关心我了，我有些羞赧，飞速地装好书包，眨眨眼，说：“你这么体贴，我哪能拒绝，都快开心死了！”
物理接过我的书包，要帮我背。
“诶！不用！”
“寿星嘛。”物理单肩背着，先一步走起来，他说，“真要感谢的话，高考完的第二天就是我的生日，答应我那天要腾一天时间给我。”
我跟上他的脚步，放言：“那必须的！高考后时间多，多腾几天都不是问题。”
他笑笑，没说话。
——
“哇！你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啊！”我跟着物理走进了一家著名酒店，包间里早就摆好了一桌子菜。没盘菜不怎么多，但各式各样，是能让人吃个香的样子。
而且好多都是我喜欢的，因为高三忙，唯一的亲人小叔出差这几个月我都是一个人，也懒得做什么丰盛的菜，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鲜香的一桌了。
“饿了就坐下吃吧。”他给我拉开一张椅子。
“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也带你吃好吃的！”我笑得可欢，坐下以后，他坐在我身旁的位置上。
几筷子爱吃的菜下肚，心情甚好，我注意到物理开了一瓶……
“红酒，庆祝你成年。敢不敢喝？”
我愣了下，以前小叔管的严，从不让我喝酒。想到书里总将酒描写得像倾国倾城的妖妃，我还挺好奇是什么味道的。我吞咽了下，说：“敢！”
“不怕喝醉？”他问。他拿着高脚杯倒酒，脱了校服后里头只穿着白衬衫，微挽起的袖口下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莫名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我说：“……以前没喝过，不知酒量如何。”
他说：“有人千杯不醉，有人一杯倒，还有的……”
我没让他说完，接过红酒，醇香诱人，我说：“那我必须是第一个。”
他笑了，举起他的酒杯：“祝小习18岁生日快乐。”
我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看到的便是物理的笑靥。酒店灯晃人，晃得人头晕……红酒挺好喝的，但第一次尝到，还是有些被“辣”到。
脸好热，身上也好热，小腹也热。我后知后觉意识到，我是个“一杯倒”。
——
（物理视角）
物理起初没有发现薛习醉了。
他给薛习夹菜，薛习乖乖吃了，他又敬薛习酒，薛习乖乖喝了。他说：“那天音乐教室的事，我做的不好。”，薛习没说话。
嗯？
物理转头去看薛习，发现对方小口小口地啜饮红酒，一双猫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薛习喝酒不上脸，但他脖子会很红。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的领口，平时乖乖扣好的领子此刻有些乱，胡乱敞开。锁骨那片泛着红，两颗小痣更加明显。
物理不知为何有些躁。
薛习像是消化完了物理说的话，他猛地站起来，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气势十足，但说话又是底气不足：“其实……我那天也做的不好……还吼你……
“对不起……”
物理把他绞着衣物的手指分开，仗着对方喝醉了，拉过那只手，让薛习坐下。
“唔……真的对不起……都怪数学……我第一次被人亲……不知道该怎么办……”
薛习还在低着头嘟囔，物理脸上的笑意却消失了。
“他那天毫无预兆地就把我抵在墙边亲，我想推开他却没有成功……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我……我发现了我也是同性恋……”薛习咬着嘴唇，物理的视角可以看到对方红透了的耳朵，“怎么办啊……他今天在隔间说我可以亲回去，我当时……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亲上去了……我好像没那么讨厌他……其实也没有讨厌过吧……只是重逢后他不愿理我而已……那为什么要亲我呢……”
物理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像个小人，放肆地听着薛习清醒时绝对不会吐露的真相，又像个小丑，胸口发闷还想自虐地了解真实。
如果他再不追求，再继续隐藏，薛习就要被人抢走了。
物理心里嫉妒得发狂，在听到薛习的初吻被数学……
他捏着薛习的下巴让他抬头，拇指在薛习下唇摩挲，那处沾着点酒液，湿润、还香。
是的，他们的距离很久，他可以闻见。他也可以微微低头，就消除他们之间的距离。
“如果亲吻就是喜欢，那我想吻你无数遍。”物理不想隐瞒了，这个人的开朗让他迷恋，时而的呆又让他觉得可爱，因为那些都是对自己，是他独占的。唯独这迟钝与彷徨，物理要把他从数学那里抢过来。
早点遇见又如何，曾经玩好又如何。
物理从不相信什么时间越早感情越好，他要去争、去抢。
“今天我在陪你过生日，那你只能想我。我给你留个念想吧。薛习，把别人都忘掉。”
物理低头，含住了薛习的唇。
酒很迷人，物理知道。
他从很小就会喝酒，各种都喝过。消愁时喝、朋友聚会时喝、与父亲参加各种宴会时也会喝。高档的低档的都尝过。
但这个，从薛习唇齿间品尝到的，是绝品。
【删】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昏，但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第一反应是想翻个身，结果后背靠到温热坚硬的躯体上。
？
我下意识往后摸了一下，然后被什么抓住手腕，低沉又有些哑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醒了？一杯倒？”
我睡意全无，直接坐了起来，却因为床太软一下子找不到支撑点又在物理的胸口扶了一把。
物理也慢悠悠地坐起来。
一样的高三狗，物理居然有一点胸肌的形状。酸……
“我不知道我这么菜，昨晚麻烦你了……”我先是解释了一句，然后发现自己和物理都没有穿上衣。
莫名羞耻，但是直男是不会觉得羞耻的！（哪怕我不是直男也要起码在物理面前装作直男！）
我干咳一声：“那个，咱俩衣服呢……”
物理突然朝我靠过来，我愣在原地，某一瞬间咱俩的距离之近让我甚至能数清他的睫毛……嗯，他的上眼皮居然还有一颗小痣。
他伸手拿过一件黑衣服递给我：“你的衣服沾到酒了，拿去洗了，下星期再给你。”
这件衣服是物理的，有点大，还带着点物理身上独特的味道。我套衣服的时候，物理说：“昨晚你非扯着衣服说热，才给你脱的。”
我：“啊这样……我酒品应该是不太好……”
物理笑了笑，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说：“没有，很乖。”
“这里是你家吗？”我把有些大的领子扯了扯，挪出被窝套裤子，问道。
“嗯。”物理赤裸着上半身起了身，好像是看了下我的腿，挪开视线，“你穿着，我去给你准备洗漱的东西。”
确定物理走了，我忍不住把衣服又扯了扯，不知道为什么，胸前磨着衣料总有些奇怪的感觉，明明布料已经很舒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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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视角）
准备东西的时候，物理动作很慢，想着哪怕只是早上那么一瞥，昨晚的记忆又浮现出来。
乳//头是粉色的，没有肿、薛习也没有察觉异样，说明昨晚亲吻得并不过火。
物理眼底晦暗，给薛习挤好牙膏。
那人喝醉了全身都是粉的，耳朵、脖子、胸口、腿根。因为本来就白，扑上粉红后只是更让人想欺负。
被吻上乳/头的时候会瑟缩，会把手抵在自己的肩头想推拒，还会呜咽着说难受。
其实想做的还有更多，但最后还是亲亲那人额头，给他掖好被子。
今天一副懵懂模样，昨晚攀过他臂弯的手摸到了胸膛，物理差一点上火。
他想这些，数学都没能见过。
衣服没有脏，让他穿自己衣服不过是私心。
“叩叩”，薛习声音传来：“物理，我可以进来吗？”
物理扑了一把冷水浇在脸上，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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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表才知道已经快要中午了，想起要接机的人，我快速地洗漱，很愧疚地跟说自己必须马上走了。
物理表示理解，居然还提前给我叫了车。
我把大致的钱转给他，物理看了我一眼，收了。
我笑着跟他说：“生日好开心，谢谢你！”我挠挠头，“估计以后不敢随便喝酒了，衣服下周洗了还你！”
物理靠在车窗上，很轻地笑了声：“有我在的话可以随便喝。不洗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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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接机处左张右望，生怕错过那个人，可事实是绝不可能，他太显眼了。
“小叔小叔！！！”我挤在人群最前面，大声喊道，几月未见，真的还是想念极了，我怕他没听见我，直接大呼其名，“生物！”
那人留着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戴着黑色的渔夫帽，远远看见我，弯了弯眉眼，走过来，摘下黑色口罩的一侧，露出挺拔的鼻峰和漂亮的薄唇，弹了弹我的脑门：“直接叫名字，没大没小。”
我嘿嘿傻笑了一下，替他推行李箱，他也就随我去了。另一只手一重，他牵上了我的手。
这种举动我二人都已作为家常便饭，并不觉得奇怪。
他的手有些冷，我拇指在他手背上无效地搓了搓。
他侧头一直看着我，像要把这几个月没看到的都补回来似的。他眼眸狭长，嗯……我的同班女同学说过这种叫……狐狸眼。眸色却偏棕，琥珀似的漂亮。
长发并没有让他变得女气，反而更增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我一直在想，我怎么就和他没什么相同点呢？不都说会遗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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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当然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啦！！
生物终于出场啦！本章物理依然病娇惹，其实生物也是隐藏病娇怪（作者就喜欢病娇哼哼）
评论摩多！这样就有动力啦！！
好想写薛习被爆炒，但剧情不允许，嗐
机场人总是有些多，拥挤中有人不小心直直撞到我，对方赶忙说对不起，我摆着手示意没事，却忍不住把衣服揪着往上提了提。胸口的不适在被那一撞之后忽地增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回家看一下好了
生物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有点痛，很快就好了。
生物眉头皱了皱，而后松开，坐上叫的车后，他递给我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笑着：“生日礼物，恭喜小习成年了。”他似乎轻轻叹了一声，“这么快。长成大孩子了。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我可惊喜，小心地拆掉礼物，每一根彩带都不舍得撕坏，打开盖子，我呼吸都放轻了。
好漂亮的怀表。
翡翠绿是主色，表盘指针细而精致，像是某种不寻常的金属或宝石制成。它是半透明的，盈盈的，若隐若现地昭示着时间的流逝，平静又让人安心。
小叔知道我特别喜欢收集表类，我也有这种习惯，算是半个收藏癖吧，因为我只收藏表。
我轻轻抚摸表身，转头笑着对生物说：“谢谢小叔，我爱死它了。”
生物微敛笑意：“刚刚就一直想问了，这件衣服不是你的。”
我：“啊……这个是物理的，我同学。昨天他给我过生日，我喝……喝醉了……嗯……衣服脏了，借了他的衣服。”可能多多少少对长辈还是有畏惧，说到喝醉还是有点打顿。
生物拈了拈那领口往上提了点：“嗯，我知道了。回家就脱了吧，我让阿姨帮你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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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坐到床上研究了半天怀表才想起来要换衣服，把怀表服帖地放到床头柜专门用来收藏的抽屉里。
脱掉衣服，我满脸疑惑地小心捏了捏自己那个隐隐又麻又疼的地方，其实平时不怎么关注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变化。
面露难色，我在涂药和不涂药，涂什么药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应该是错觉，不涂了。
门口叩叩了两声，鉴于我现在的姿势，我第一反应竟是松开手不摸那里（因为哪怕是自己这个动作也好猥琐，嗯，个人认为），然后我可能是脑子进水了吧，就这样说了声进。
下一秒我后悔了，高喊一声：“等等别进！”
门已打开，我就这么赤裸着上半身与站在门口的生物和……数学对上了眼。
“啪”，门又关上了。
小叔反应还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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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数学想到刚刚眼前昙花一现的一幕，洗浴间的经历闪过眼前。
肌肤相触，还有……比他身体更软的唇。
喉咙莫名有些干涩，喉结上下滚了一番。
身旁的年轻男人握着门把手：“同学，小习现在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在客厅等他吧。”
数学看了这人一眼，他知道，这是薛习的小叔，家长会什么的都是他帮忙开，包括……
当年接薛习转学的也是这个人。
想到以后和薛习在一起，和家里长辈低头不见抬头见，数学勾起笑容：“好的，小叔。”
生物听到这称呼，在心里想：还挺自来熟。
一边心里嘀咕数学怎么来了，一边飞速套好衣服出去，正在下楼梯的数学看见我出来了，跑上来，把提在手里的礼盒提高：“薛习！生日快乐！”
“你……怎么记得……”我说不清心里是如何的，数学眼睛亮晶晶的，里头似有笑意，我竟有些说不出的雀跃。
“记了14年了！认识你几年记几年！”他牵过我的手腕进房间，就像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回头跟生物说了一声，“小叔，我有话单独跟薛习讲一下！一会儿出来！”
然后把门关了。
我看不见的门外，的生物眸色冷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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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牵懵了，把手挣出来：“牵牵牵牵牵……你牵我干什么！”
数学把盒子放在书桌上，解包装的同时瞥我一眼：“你怎么大姑娘似的，牵你一下断手吗？”
“可是我小叔……”我顿住了，我在害怕什么？男生之间这种举动确实正常不过了。
抿抿嘴唇，我坐到数学对面：“谢谢你记得。”
数学勾唇，先从包装里拿出一张少女粉卡片摆在我面前，还有一张白纸。
我：……
我拿过卡片，上面明显是一个分段函数。
啧。我想翻白眼怎么办。
数学：你画一下。
不知道他搞什么幺蛾子，莫名想起网上一些用心形函数表白的案例……我晃晃脑袋，什么鬼。
我拿过笔开始描点，看着越来越多的点迹，数学就安静地坐在我对面，我能清晰听见我们二人的呼吸
心脏跳动莫名加快。
数学看了看我的纸，打了个响指：“可以描点了。”
我没说话，但手照着做了。
画完，我愣愣地看着纸上的图案——大概这样：
没想到真的是个图案，我压了压上扬的嘴角，刚想说一句傻不傻。数学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站在我的身后俯下身来，手握住我的手，在那未燃的蜡烛上慢慢写下：
数学喜欢薛习
笔放下了，手背在发烫，他半蹲在我身前，牵过我的手搭在他膝盖上，说：“18岁蜡烛都在表白，你答不答应。”
我没说话，脑子里一团乱麻。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说愿意，可，我们真的都做好准备了吗。我面对什么都迟钝，包括这份感情。
数学接着说：“还有一份礼物，你闭上眼。”
其实这正好是逃避的机会，我实在是忍不住数学那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神，想也不想便闭上眼。
还有礼物？会是什么？
半晌，正当我想睁开眼的时候，唇上覆上温软。
我猝不及防，睁大双眼。我能看到数学垂下的眼睫，感受着他在我唇上舔舐勾画。数学也睁开眼，与我对视，他的手制住我的后脑勺，紧接着撬开了齿关。
为什么他总游刃有余。
为什么我又总是患得患失。
他弯弯眼眸，笑了。我想，我好像也是喜欢他的。
我手环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回应。
这也是我对他的回答。
数学吻得我有些缺氧，手脚都无力，耳边充斥的吮吻声让敲门声几乎听不见。
直到生物一句：“小习？我进来了。”
我恍惚回神，推开数学，嘴唇分开啵地轻响，数学被我推到床上了，我立马从椅子上起身，对着手上拿着一杯水的生物，第一动作是用衣袖抹了抹嘴。
还是惧怕被人撞破，我倒是不怕公之于众这份爱情，我怕生物知道了，万一对数学有什么不好……
“小叔，你来了。”我接过水，这应该是给数学的，便递给床上坐着的数学，想找借口先去缓缓那个吻，“数学送给我个大蛋糕呢……我先去上个厕所哈。”
数学接过水时在我手背轻轻划一道，让我不禁想起接吻时他抓住我手嵌入指缝的触感。
我快速抽手，走至门口时生物还杵着没动，我有些疑惑，重复了一遍。
生物忽的伸手，我的嘴唇被不轻不重地按着，微长细碎刘海下那双眸子盯着看了几秒，放开了，也给我让了位。
我有点心虚，闪身走了。
然而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蛋糕上的字，还存在着。
————
【第三视角】
数学向来不在谁面前装乖，哪怕是生物。这人把薛习从他身边带走时他还记得。
想起自己后来打听的事，数学猜疑，真的是小叔？
卧室里二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只剩生物走至桌边的脚步声。
数学根本没打算制止生物看到蛋糕上的表白，但他没想到生物也没想过要隐瞒什么，或者说，装成家人的想法。
生物看着那行字，转头盯着数学，打翻一旁的水杯，表白的话瞬间模糊，他浅笑：“不好意思，弄脏了。”
数学敛了笑意，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在物理那也感受过。
他家薛习可真是个香饽饽。
数学开口道：“你可是他小叔，独占欲这么强不好吧。”
生物对这句话不痛不痒，迟早戳破的谎言，只有欺骗这一层作用，没了又如何。
“长辈还在，你就公开占有？你最好别耽误他的人生。”生物冷冷道。
数学舌尖抵了抵脸颊，说：“他的人生？还是你计划好的你和他的人生？”数学起身，两人身高一样，剑拔弩张，“他同意我的表白了。你这层小叔身份还不及我一个同学身份，下套绊住了自己吧。”
生物笑了：“你将薛习当做什么？战利品吗？我这个小叔身份确实没什么，但作为他唯一的监护人，有些事情我还是能做的，比如让你见不到他。”
数学想往这人脸上揍一拳，忍了又忍，生物何尝不是。
生物：“还想继续相处半年吗？那请你现在离开。”
——
【第一视角】
我在浴室里呆了大半天脸颊才冷下，出门时发现家里只有生物一人，数学……怎么走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生物摸摸我的头：“数学有事回去了。想吃什么？小叔给你做。”
“嗯。”
——
吃饭时小叔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当然有打算，这个城市的大学就很不错，我未来可以在这里上班，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说来惭愧，其实我不太喜欢接受新事物，突破舒适区是好，但是我更喜欢安安定定的。”我笑着说，但有一点没说，数学大概率也读本地大学，那样我们就更有时间在一起了。
“我可能会去国外。”生物说。
我愣住了，和生物分开是我没有想过的事，从初一的时候多了这么个小叔，他将我从福利院领走，给予我爱与温暖。
但为了亲情放弃自己喜欢的生活……我好像太自私了，做不到那样。
我的沉默或许让生物明白了什么，他说：“正常，小习长大了，在这个地儿有牵挂的东西了。”
“高三了，好好学，乖。别做些后悔事。”生物笑着说，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却被他突然转轴的话题吓了一跳，可能是心里有鬼吧，但……再来一次，我也会同意数学的。
与他恋爱不是后悔事，是不做才会后悔的事。
“嗯。”我胡乱应道，低头吃饭，没注意生物忽地收起的笑意。
——
后来的日子平凡而繁忙，但数学这个人，总能让我在这种日子里也能心跳加速。
那天我被分配到器材室打扫卫生，因为不大，只有我一个人去。
刚好拒绝了物理的共进晚饭的邀请，我拿着抹布进去了。
正擦着高高的柜顶，突然身后一个人出现把我压在柜子旁。
“谁？！”我手要撑住柜子，死角的别扭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虚张声势放大声音。
“嘘——你男朋友。”数学的声音在耳旁炸开。
我忍不住想骂他不正经，却被他咬着耳廓逼红眼眶：“你还不回家，在这里干嘛！”
他笑了，手探进校服摸我的腰，我一阵瑟缩，他说：
“来偷/情啊。”
